戴芙被這稱呼雷的抖了一下“您叫我小芙就行”
戴老板這名字聽著就很容易墜機，她一個潛水員可不能沾這種晦氣。
蘇文才配著綠茶品嘗美食，時不時再吟兩句詩，愜意的很。
戴芙在廚房忙著做別的菜，邊處理邊思考一個問題。
人機客人換真人了，看衣著言談還是古代，她最好再增加點自保能力。
冰柜里獅子魚和扳機魚還剩下不少，在沒有火藥的冷兵器時代，吃成項羽那種力能扛鼎應該就安全了吧？
戴芙在廚房忙著做飯，沿著小路又走過來兩位客人。
為首年長一點的男子正邊走邊回頭數落身后之人“我看你是皮癢了，逃了婚逃了科考，就為這百川院的文試，你想過回去后怎么和爹交代嗎？”
年輕男子垂著頭，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誰要給他交代，等我進了四顧門，我就不回家了，他還能追到四顧門來打我呀？”
哥哥趙宴聞言，抬手就要打他。
但弟弟趙艮武藝不俗，一個側身就閃開了，但他也沒跑遠，閃過這一下后，又靠了回來，對著哥哥求饒道
“哥你就幫我一次嘛，你知道的，我的夢想就是追隨李門主，這次我肯定能進四顧門！你回去就這么和娘說，就別擔心我了”
趙宴睨了弟弟一眼，理了理袖子“誰說我要回去的？在你考完之前，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你安心復習，別想著跟四顧門去胡鬧”
趙艮愣在原地，傻傻的問了一句“哥你不去上值了嗎？”
趙宴對弟弟露出一抹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笑“我前不久調到監察司了，四顧門和金鴛盟之戰眼看是不可避免，我當前的任務就是觀察并匯報事情進展，在兩派斗爭結束之前，我都不會離開清源山”
趙艮心如死灰，他原本計劃著混進四顧門出征的隊伍，在討伐金鴛盟中出點力，最好一鳴驚人，能被偶像李相夷一眼看中，然后破格免試收了他。
現在哥哥不走，他這計劃肯定要泡湯了，難道真的只剩下安心考試一條路了嗎？
可百川院的刑探他都考了三年了，是他不想考上嗎？
完了完了天要絕他啊！
要是再考不過，一定會被抓回家的！
趙艮垂頭喪氣的跟著哥哥悶頭往前走，趙宴露出一抹笑，推門進了店。
“別喪著臉了，先吃點東西回去好好看書吧”
兄弟倆進了店，趙宴看到店內吃的正香的蘇文才，兩人之前有過交集，趙宴就上前打招呼道
“這不是蘇先生嗎？蘇先生出現在清源山下，莫不是為了更新榜單來的？”
蘇文才點頭，長嘆一聲“這江湖啊，又要再起波瀾了”
趙艮不服氣的抗議道“那蘇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李相夷怎么會輸給笛飛聲呢！萬人冊根本不需要動！”
小店就這么大，這些武林人士說話氣如洪鐘，廚房內的戴芙聽得清清楚楚。
蘇文才口中的江湖讓戴芙心慌慌，這江湖要是武林外傳里那種江湖還好說，但萬一要是金庸古龍筆下的江湖，她把藍洞吃滅絕了怕是都不夠別人一根手指的吧？
戴芙常年沉迷日漫，美漫也看過不少，但國產電視劇幾乎一點沒看過，最多知道一個段譽的奇遇，瑯嬛福地里有凌波微步，但是瑯嬛福地在哪里，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更不提什么九陰真經之類的秘籍所在了。
難怪古人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果然要什么都吃才會營養均衡。
戴芙唯一看全的武俠劇，就是陸小鳳傳奇，因為她的童年男神花神花滿樓，除此之外她能知道個主角名字就不錯了。
戴芙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外面聊到的人或者幫派名她都陌生的很，完全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是架空還是只是她沒看過。
眼看手里活干完了，戴芙端著盤子出來了。
“蘇先生您的餐齊了，請慢用”
說著又轉向新來的兩位客人，指了指身后的菜牌“菜單在這里，客人想吃點什么？”
兄弟倆被戴芙的笑容晃了一下，趙宴先回過神，順著戴芙手指的方向看菜牌。
趙艮看著戴芙，突然興奮起來，抓著蘇文才追問道“蘇先生剛剛說的更新榜單，不是指戰力榜而是指美人榜吧？”
蘇文才本來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趙艮這么一說，他也有些意動。
“芙老板可否讓老夫畫幅畫像？以芙老板容貌，天下美人榜前十必有姑娘一份”
戴芙知道這是個武俠世界后，茍命都來不及，哪肯出這種風頭？
她果斷拒絕“不要，美人榜有什么意思，要上就要上戰力榜，當天下第一美人哪兒有當天下第一高手自在？”
說不定她能靠出色的廚藝被哪位隱士的大佬收為關門弟子，然后憑借超凡的天賦和機遇速成一代武林傳奇！
蘇文才只當她在說笑，但還是鼓勵了一下年輕人。
“芙老板好志氣！等芙老板神功大成，老夫必為你更新榜單”
趙艮聽戴芙這么說，插嘴道“芙老板不如以天下第二為目標如何？李相夷是不可能被人打敗的！”
戴芙已經聽他講了兩次李相夷了，看樣子這人是李相夷的鐵粉，戴芙拉了張凳子坐下，詢問起來。
“這李相夷是什么人啊？他很厲害嗎？”
趙艮見戴芙竟然不知道李相夷，立刻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他偶像的生平，勢必要把偶像安利出去的樣子。
戴芙聽后若有所思，這位李相夷的生平聽起來就很男頻小說，以戴芙多年閱讀經驗推斷，他要么是故事快要完結的爽文大男主，打敗金鴛盟后一統武林；要么就是襯托還未出場男主的倒霉男配，不是成了送外掛的戒指老爺爺，就是黑化成反派給真正男主拉踩打臉用的。
而他人生的轉折點，說不定就是不久之后和那什么盟的大戰了。
雖然趙艮對李相夷滿口夸贊，戴芙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笑傲江湖里那個華山派掌門岳不群真面目暴露之前還被稱為君子劍呢，誰知道這李相夷是不是個表里不一之人呢？
不過這些事和她沒什么關系，李相夷到底是君子還是小人，對戴芙來說，還沒有連續函數是否一定可導的答案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