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劉姐被我一紙訴狀告上法庭——青天大法官:庭下何人?所為何事啊?
我:她愛牛子愛到頭發昏,造謠生事!劉姐:我愛牛子無罪!
我:但你強迫別人和你一樣愛牛子有罪!1.早上我一進辦公室,就對上了劉姐的目光。
“呦,小聞,穿件紅裙子啊!”劉姐上上下下掃我幾眼,嘴一撇。
“這穿的哪兒像個來公司上班的啊。”“度假也不好穿這么艷啊!”“要我說啊,
這上班兒時間還是多干點兒與工作相關的。”我知道,我要是不搭理,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完了。“現在是北京時間九點二十三分,離您說的上班時間還有七分鐘呢。
”我懶洋洋地看了眼手表,抬了抬眉毛。“是呢,我們這些庸人可比不得小聞你博聞強識啊,
上班前我們都得準備準備的。”劉姐沒好氣的開了口,卻是轉向了我的實習生。“是吧,
琳琳?”“你師傅厲害,但咱得事事都往前趕才不拖后腿是不是?”看著曹琳漲紅的臉,
我有些好笑地開了口。“聽到劉姐說的了嗎?好好努力!”“早上悠閑這個不必跟師傅學,
師傅在工作方面一直都是游刃有余、手到擒來的。”“聽到了,雯姐,收到!
”曹琳聽了我的話,努力憋著才不至于讓自己笑出聲。劉姐一時氣結,
許是沒想到我這么厚臉皮。看著她難看的神色,我狀似關心,趕緊開口。“怎么了?劉姐,
我哪里說的不合適嗎?”“我以為我工作能力強大家都有目共睹呢?”只見劉姐深吸一口氣。
卻是不看我,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那是當然,聞雯你確實優秀。
”“可是一個女人再優秀又能怎么樣?”“你不找對象不結婚,沒個男人做依靠,
以后遇到事兒了誰給你依靠?”“誰給你扛?而且,你現在已經三十了。
”劉姐說著看我一眼。我瞇著眼含著笑看她還能說出什么來。“女人的分水嶺就在二十五六,
這三十的女人,已經是大齡剩女了。”“那都不是你挑男人,是男人挑你了!
”2.看著劉姐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一張一合的,我有些好笑。
劉姐在我們辦公室是出了名的熱心腸。最愛干的事兒就是給辦公室的單身男女牽線。你別說,
在劉姐的介紹下,還真有幾位男同志找到了另一半兒。但也僅限男同志,
且他們的另一半都不是我們公司的。不知道為什么,劉姐給公司好多女同事也牽過線,
但都沒成。這些女同事里就包括我。劉姐對著我的這套說辭公司有些女同事早就領教過了。
據知情女同事說有些話更過分。但因為劉姐在這邊公司也算是好多年了。資歷老,
而且介紹對象這事兒誰見了不說一句人家是為你好呢。因此,
好多女員工面對劉姐的說教都是一笑了之,或者默不作聲。所以,
我接連婉拒了劉姐前后熱心為我介紹的35歲離婚帶孩兒但心思單純孩子男方媽媽帶男一號。
39歲某天眼查查無此公司創一代禿頭弱精深情男二號。
離婚三次和第三任正在索要彩禮打官司男三號。
29歲正當時帥氣斯文相親也要帶著媽全程閉口不言母親代答男四號之后。
劉姐臉上掛不住了。時不時總要給我挑挑小刺,再說教幾句。可惜,我不在“好多”之列,
誰讓我優秀呢。不僅工作優秀,嘴巴也優秀。所以,劉姐話音剛落,優秀的我就開了口。
“挑我?誰挑我?我個兒高,長得又美,學歷也高,工作能力強,領導贊賞有加。
”“還有車有房,無貸款但有存款。”“不喝酒不抽煙,不沾黃賭毒,作息規律,
身體好得不得了。”“君子六藝不說全部都熟韜于心,但也算是略有涉獵,
不辜負父母的培養。”劉姐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了。上班時間到了,同事也已經全部到齊了。
但都無心上班,手底下忙著耳朵卻都支楞著。我翹著二郎腿,一只手點著辦公桌,
不打算就此作罷。“父母身體康健且小有資產,您說說,誰挑我啊?”我笑著看了看劉姐。
劉姐臉色徹底沉下去。以往我都讓她一讓,誰知道她當“教導主任”當上癮了。
“你再優秀又能怎樣,不還是沒男人要?”“一個女人連個依靠都沒有,我都可憐你!
”劉姐恨恨地說。我一下笑了,突然覺得挺沒意思。“您說的對,您有男人可以靠。
”“國家統計顯示中國男性要比女性多四千多萬。”“您放心得靠,您大靠特靠。
”3.自上次不歡而散的的勸誡之后,劉姐再也沒有搭理過我。我樂的清閑自在。
平時上班火力全開,猛猛干。下班之后,逛街、做頭發、美甲、保養一樣不落。
時常在休息間隙和同事交流交流買買買的心得。節假日國內國外打卡游玩。
同事們情緒價值都給的很高。我也很樂意帶各個地方的伴手禮回來送他們。大家都非常開心。
除了劉姐。五一假期回來,我照例給辦公室的幾位同事帶了伴手禮。
劉姐那一份兒我也沒有忘。不然辦公室大家都有,唯獨劉姐沒有,這不是我做事的風格。
誰知劉姐并不領情。“什么垃圾香水就拿來送人了,還瓦倫西亞的,我看就是義烏造。
”曹琳聽了剛想開口,被我制止了。“香水這個東西本來就看個人喜好,
劉姐你要是不喜歡扔了就行。”我本以為話題就此打住,誰知劉姐好像被誰踩了一腳一樣。
語帶輕蔑,頭也不回地開口,“也就拿這些哄哄小孩子。”“你們呀,可不要學你們雯姐。
”“現在再自由瀟灑有什么用,沒個男人,以后連個一兒半女的都沒有,
老了不知道有多凄慘。”說著洋洋得意地瞥我一眼。曹琳忍不下去。“劉姐,
您說得也太絕對了吧,不是所有有子女的老人都能安度晚年啊。”“就說前兩天新聞那個,
老人生病,孩子在外地連個電話都沒有,后來老人走了還是居委給安葬的呢。
”誰知劉姐就像占了制高點的斗雞一樣,立馬昂起頭顱發起了進攻。“你說的那是個女兒,
她倒霉就倒霉在生了個女兒!不是兒子!”曹琳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
辦公室里已婚已育的同事好幾位生的都是女兒。氣氛一時有些微妙。劉姐似有所覺,
找補道:“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有孩子就是好。老了都得指望孩子不是嗎?”說著,
扭頭看我一眼。跟賞賜似的,一抬鼻孔。“你說是吧,聞雯?”我笑了笑。“沒事,劉姐,
我有錢,等我老了,社會發展也更全面了,相信到時候,
我國的養老產業也是日新月異有了新面貌。”我頓了頓,
繼續笑盈盈地道:“萬一到那時候我還沒孩子,我可以花錢找別人家的孩子伺候我,
也是個辦法不是嗎?”劉姐哼了一聲。“到時候有你后悔的,這花錢雇的呀,
還能比得上自己生的?”4.劉姐自認上回勝了我,平時碰到我也愿意給我倆鼻孔了。
同事湊一處說話我在里面,她也愿意上前聽一耳朵了。
這天曹琳正和我們吐槽她昨晚下班遇到猥瑣男了,尾隨她。我們都義憤填膺。
忙問她當時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報警。曹琳說當時快到一個便利店,她趕緊進去躲了躲。
當時很害怕,給男朋友打了電話,男朋友很快就來接她了。她早上都是男朋友送的。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安慰曹琳。劉姐突然語帶不屑開口了。“你就是穿太少了!
”“琳琳啊,不是姐說你,這你雖然跟著你師傅學,但也別什么都學啊!”說著,雙手抱起,
輕蔑地瞪了我一眼。“天天這個裙子那個花兒的,又露胳膊又露腿兒,穿那么涼快,
跟勾引人似的,這不被人跟上了吧?”曹琳一下臉色煞白,無助地看了看我。
辦公室里大家都面面相覷,劉姐得意地看我一眼。“怎么,劉姐,
中東穆斯林女性是露胳膊了還是露腿了?
怎么國際數據顯示那里也是女性受侵害的高風險區啊?按你這么說,
汽車排氣管也是穿的太少了才被強奸了?”劉姐惡狠狠瞪我一眼。“我說的是中國,
外國我管不著。”“呦?您還挺有責任心,只管中國。”我一聲冷笑。“女孩子被調戲了,
是女的沒有羞恥心。”“女孩子被尾隨了,是她穿的太少了。”“女孩子被強奸了,
是她肯定不安分不檢點……”“我就奇了怪了,男的呢?啊?劉姐,
這些女性受害的故事里加害者男的呢?”劉姐一聲不吭,
蹭一下轉身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哦,差點忘了,男的也正被男的騷擾尾隨侵害呢。
”我轉身回到自己工位前,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哎?劉姐,
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和琳琳同歲吧?”“那你可要讓孩子多長個心眼兒啊,。
”“現在社會穿的涼快的多,但比穿的涼快的更多的是壞人啊!”劉姐再也坐不住了。
沖過來手指頭戳我面前厲聲大叫:“我兒子用不著你操心!我有兒子你有嗎?
你生的出兒子嗎?”此言一出,辦公室里鴉雀無聲,各個兒都瞠目結舌。
我默默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緩緩地伸出了大拇指。“哦!有牛子呢,了不起!
”不知是誰,噗一聲笑出聲兒來了。劉姐臉漲得通紅,班兒也不上了,拎起包就走了。
5.劉姐這幾天在公司越來越低調。我私以為她是在我這里吃了教訓。結果這天在茶水間,
幾位女同事湊一起竊竊私語。完了還問我一嘴:“雯姐,你也看到了吧?
”我看到什么了我就看到了?幾位同事看我一臉莫名其妙,嘰嘰喳喳爭先恐后地開口了。
原來她們在說劉姐。劉姐今天早上確實不同以往。鼻梁上多了副眼鏡!
我只知道她今早看著和以往不同,但并沒有深究。畢竟所謂“兒子—牛子”論之后,
她越發不搭理我了。我也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雖然戴了眼鏡,但看著其實挺清晰的。
”“就是,很明顯,眼眶都是烏青的。”“對對對,鼻梁那里也是,也是泛青!
”看著她們極力壓低聲音但又莫名興奮的樣子。我遲疑著開口:“可能不小心磕到了,
或者撞到了?”“怎么會!雯姐你不知道,劉姐老公酗酒,喝醉了就打劉姐。
”同事小汪壓低聲音道。“有一回我和劉姐晚上加班,她老公醉洶洶的找公司來了。
”“當時真的嚇死了,幸虧那晚劉副總在,愣是給連拖帶拽弄走了。”小汪輕拍自己的胸口。
哦,我說這兩天怎么這么消停。原來不是吃了教訓,是吃了拳頭。
“那晚劉姐哭哭啼啼說了好多,搞得我也很不自在。”另一位同事有些唏噓,
“平時真沒看出來。”“就是,劉姐平時都是夸耀她老公對她有多好,對她爸媽多好。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就那晚劉姐哭過之后,還說她老公其實人挺好的,對她也好。
”大家忽然都不出聲兒了,面面相覷。“誰被打了?誰人好來著?”猛一聽到這聲音,
大家都嚇一跳。扭臉兒一看,嘿!是公司的保潔阿姨常姨。“常姨,不是您,我們沒說您!
”小汪嚇得連連擺手。原因無他,常姨也是家暴受害者。只不過常姨不戴眼鏡,
也不說她老公好。常姨平時得空,看我們休息,
都是在衛生間或者是茶水間跟我們痛罵她老公。邊罵邊撩起衣服給我們看她身上的傷痕。
“他也沒占著便宜,我給他臉上脖子上撓的一道一道兒的。”“老娘過夠了,
早晚有一天跟他離了。”這是常姨經常掛嘴上的一句話。小汪的話剛落,常姨大手一揮。
“沒事,說我也沒事,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你們常姨我現在也是個自由人了!”常姨一句話,
徹底點燃了我們這個小小的茶水間。“常姨您說您是個自由人了,什么意思?”“嘿,
就是離婚了唄!”常姨樂呵呵地道。6.“他又打我,正好孩子放假回家,
一下就給他撂倒了。”“我兒子給我閨女女婿打電話,讓他們回娘家。
”“孩子們都支持我離婚,趁著他在氣頭上,我這次也下定了決心,再也不盼著他改了。
”“他媽就給他教養成這樣,六十多了我盼著他改,就像你們年輕人說的,我腦子有泡似的。
”“當時立馬就去離了,我怕他清醒之后一拖我,我又打退堂鼓。”都不用我們追問,
常姨一句接一句,講的好不精彩。我笑著祝賀常姨,“常姨,您脫離苦海,
往后會越來越好的!”大家都在祝賀常姨,卻有一道不合時宜地聲音自門口響起。
“這么大歲數了,連外孫都有了,還離婚,也不怕人笑話。”是來接水的劉姐。常姨一聽,
來氣了。本來想說道兩句,結果發現劉姐今天有些不同。“咦,你今天怎么還戴個眼鏡兒?
”劉姐眼神慌張又嫌惡的躲閃了一下。撞開站在飲水機前的同事低頭接水。
“我戴不戴關你p事,你操這閑心干嘛?”常姨一臉冷笑,上下打量她兩眼。
“我離不離婚關你p事,你操這閑心干嘛?”劉姐一時語塞。不過隨即,她就昂起了頭,
眼神輕飄飄的掠過我。“我不是操您閑心,我是怕啊,你被一些妖里妖氣的人給蠱惑了。
”“你說你這么大年紀了,學人家搞單身主義,你離了婚去哪兒啊?”常姨一聽笑了。
“去哪兒都比呆在那兒挨拳頭強。”“我能跟喪夫一樣的拉扯兩個孩子長大成才、成家,
如今在不好過也好過了。”常姨同情地看了劉姐一眼。“咱也不知道說你啥,
你這眼眶子你家那口子打的吧?”誰知劉姐就跟被人踩了一腳似的,聲音都尖利了起來。
“說誰被打了?我看你才被打傻了。”“我男人才舍不得動我一根手指頭,
我家里都對我好得很,我老公、老公公、兒子都對我特別好!別用你那狹隘的心思揣度別人!
”常姨鄙夷地上下掃了一眼劉姐。“咱也就是這么一問,以為你遇上什么難處了,都是女人,
你也用不著說這些難聽話。”劉姐被常姨的眼神刺激的不輕。“用得著你關心?假惺惺的。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常姨有些生氣了。同事們都趕緊拉開常姨,勸她消消氣。
我低聲安慰了常姨兩句,端著杯子就要出去。一抬頭又不小心和劉姐對視了。
我在心里輕嘆一聲,得,又來了。7.果真,劉姐怒目橫掃一圈,對著常姨開始陰陽怪氣。
“我說怎么拋開老臉不要都要離婚呢,感情是背后有軍師呢。
”“被男人打咋了?他還能給你打死?”“可別為了別人的幾句話,
就蒙著頭干讓自己后悔的事兒。”“人家慫恿你離婚,指不定是背后嫉妒你有男人,
巴不得你的家散了呢?”可憐常姨聽的是一頭霧水。直愣愣地問劉姐什么慫恿?誰慫恿了誰?
這等人都被打死了還離個錘子。我默不作聲,略過劉姐就要出去。誰知劉姐并不打算放過我。
“哼!誰慫恿的,沒男人要的狐貍精唄!”“這一天裙子穿著,小腰兒扭著,自己不要臉,
盡攛掇別人干不要臉的事兒。”常姨雖然還是不懂,但也回過一些味兒來了。
這是在拐著彎兒罵她不要臉。常姨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抽她嘴巴子,被我攔住。
幾位女同事也是趕緊把常姨拉了過去。我冷笑一聲,自上而下睥睨著劉姐。
緩緩開口:“您要臉,這世上還有誰比您更要臉呢?”“一天三頓拳拳到肉,
還要舔著臉說‘老公你好棒’,你最愛了是吧?”劉姐剛要開口,又被我打斷。
“您可要當好這個‘道德’標桿啊,可不能學我們,離婚的離婚,單身的單身,嘿!
就是不愛死乞白賴地掛男人身上。”“您可是生出了帶牛子的人呢,尊貴著呢!
”“您守著您家的三牛子景區過吧!”“鎖死!”說完連給劉姐反應的機會都不給,
欻欻大踏步走了。同事們也是作鳥獸散了。曹琳和小汪還給常姨也扯了出來。
常姨走遠了還在對著茶水間僵站著的劉姐背影罵罵咧咧。我不知道劉姐什么時候回的工位。
我一進辦公室就被通知劉副總找我。在分公司的這一年多,我一刻都沒有馬虎過。
我自認是一個爭強好勝、野心勃勃的人。平時在工作上我不僅對自我的要求很高。
對和我共事的搭子要求也很高。李哥吐槽常常被我的高強度和強思維逼到崩潰。
抬眼看著眼前劉副總恭維的笑。我謙虛的推辭:“您說得哪里話,
這一年多仰賴您的照顧和教導,我才有這些成績。”“哎呦,小聞總,可不敢這么說,
是您自身本事過硬。”劉副總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您來分公司這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