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殺人犯!今天我就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扭著頭,無數的閃光燈對著我咔咔的拍。
恨不得將我臉上的每根絨毛都拍清楚。
“這位小姐,你為什么要恩將仇報殺害收養你的陸家夫婦,包括你的親弟弟?”
“難道是你貪戀陸家的錢財,想據為己有才出此下策?”
“還是說,你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跟奸夫一起謀財害命?”
......
尖銳的問題充斥我的耳膜,可我就像聽不見一樣,漠視人群。
群眾被我的態度刺激到,更有甚者把手邊的手機、包包、雨傘,只要是能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朝我砸過來。
我被砸中頭,鮮血瞬間涌出來,我痛苦的弓起身體。
局長怕事情鬧大,指使剩下的警察把那些記者跟群眾都堵在了人墻外面。
隨后清了清嗓子,“諸位放心,這起震撼人心的殺人案,鄙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被重新套上頭套,拉去了醫院。
我被束縛帶綁在醫療椅上,醫生準備給我注射藥劑,就在針頭即將沒入皮膚時,陸凌洲突然握住了醫生的手腕。
他眼睛里都是紅血絲,眼瞼發青,發絲凌亂,直直的注視著我,“明月,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老實交代,就不用......”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閉上了眼睛。
陸凌洲瞳驟縮,最后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醫生點了點頭。
冰涼的藥劑注射進我的身體里,不過瞬間的功夫,我渾身的經絡就開始泛起劇烈的疼痛。
我疼的冷汗直流,拼命掙動束縛帶。
陸凌洲像是看不見我的痛苦般,直到身后的顯示屏開始出現畫面,才顫抖著聲音問我,“你為什么要殺我爸媽,包括你的親弟弟?”
我腦中的記憶被現場直播,為的就是平息民憤。
我閉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
2
十歲那年,爸媽因為車禍去世,只留下我跟年幼的弟弟相依為命。
沒有了父母,我跟弟弟就成了拖油瓶,平常跟我們家還有來往的親戚,全都跟躲瘟疫似的躲著我們,就連我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也都被他們分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