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律師事務所門口,我和男友江浩然并肩走向電梯。今天是我們定好的領證日子。
忽然有個女人沖過來,抱住江浩然的胳膊哭泣。我以為是客戶糾纏,
誰知江浩然一臉緊張的扶住女人。"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三個月前我和白曉雪分手的時候,
她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曉雪懷孕了,未婚先孕會有很多風言風語,
我必須給她們母女一個名分。"在我錯愕的目光中,白曉雪抬起頭看向我。
江浩然和她十指相扣,一臉歉疚。我平靜的問:"所以呢?
"江浩然說:"我必須和曉雪領證。至于咱們兩個...""反正來都來了,
你和我在律師事務所前合個影吧,可以讓你發朋友圈炫耀一下。"白曉雪舉起手機對準我們,
一臉得意的說:"茄子!"江浩然安慰我說:"你放心,我愛的只有你一個,
我只是把她當家人。""這段時間,我想補償一下孩子,和曉雪假裝夫妻。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她還沒出生就沒有爸爸,太可憐了,我不想給她造成童年陰影。
""咱們的婚期先延后吧,等孩子大一點了,我會告訴她真相,并且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們兩個,相親相愛的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我掏出手機,
給苦追我三年的霍景深打去電話。"我在律師事務所門口,缺個領證搭子,來嗎?
""我的蘇大律師,怎么結婚也搞突然襲擊啊?我人在開會,
剛進會議室..."電話里霍景深的聲音透著無奈。我一愣:"好吧,那算了。
"剛才還很淡定的霍景深忽然急了:"別啊,等我啊,民政局下班之前趕回去。
誰改主意誰小狗。"掛了電話,我微微嘆了口氣,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會。這時候,
我聽到不遠處有個不快的聲音:"蘇晚晚!"我抬頭,看見是江浩然。他們已經領證出來了。
江浩然一手拿著證件,一手拉著白曉雪,好和諧的一對。他走到我面前,把證件收好,
滿臉不快的低聲說道:"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我老老實實回答說:"等人,領證。
"江浩然更火了:"你這么陰陽怪氣做什么?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我也是剛剛知道孩子的存在。誰還沒點過去?"我點了點頭:"理解。
"江浩然拉著我說:"既然理解,就趕快回事務所吧。不要在曉雪面前鬧的這么難看。
"我甩開他的手,認真的說:"我真的在等人領證。"江浩然的臉沉下來了:"蘇晚晚,
我再告訴你最后一次。你這樣繼續作下去,只會讓我更討厭你。"這時候,
白曉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走過來:"晚晚妹妹是不是因為沒有領到證,所以生氣了?
"她把紅色的結婚證拿出來,往我手里塞:"這樣吧,你和浩然舉著結婚證拍個照吧。
""反正封面是一樣的,只要不翻開,沒人知道里面是誰的名字。"我沒有接,
結婚證掉到了地上。白曉雪眼圈一下紅了,委屈的蹲下去撿結婚證,帶著哭腔說:"對不起,
我不該懷孕的..."江浩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威脅我說:"蘇晚晚,我還真不知道,
你居然這么小氣。既然你不能接受曉雪的存在,我只能和你分手了!"我:"好的。
"我淡然的態度,讓江浩然一愣。白曉雪又輕輕推了推自己的肚子:"寶寶,
你看阿姨別生氣了。"路人都向我看過來,不少人的眼神之中,還帶著鄙夷。
我甚至聽到有路人說:"我去,現在的小三太猖狂了,來民政局搶人家老公。
"我看著白曉雪,平靜的說:"我和江浩然已經分手了,你們放心吧。
""我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第2章江浩然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我說:"這就對了,以后都要像現在這么懂事才好。"他抱著白曉雪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地想:"我可不是懂事,我說的是真的。
"我就近找了一個咖啡館等霍景深。這期間,忽然有一條熱搜跳了出來。
"快訊:霍氏集團總裁,在董事會上,忽然離席。"我心中一跳。霍氏集團?總裁?
不會是霍景深吧?我點開鏈接,跳出來一個視頻。視頻中,一個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
正打著電話轉身離開。這不是霍景深是誰?
我甚至能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聲音:"誰改主意誰是小狗。"視頻后面,
還有記者對董事的采訪:"霍總中途離席,您會認為這是對董事會的不尊重嗎?
"那是一個白發老頭,他聳了聳肩,面帶微笑的說:"我只能說,愛情大于一切。
我不覺得沒有得到尊重,反而非常欣賞霍總這一點。""我們會在這里等他回來,完成決議,
這對我們的合作不會有任何影響..."放下手機,我心中百感交集。霍景深追了我三年,
事事以我為先,真的愛我愛到了骨子里。可是我一門心思都在江浩然身上,
根本沒有給過他任何機會。現在我對江浩然徹底失望了,才終于清醒過來。兩者相比較,
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愛,什么是敷衍。想到這里,我打開郵箱,翻看霍景深給我發的郵件。
每一封郵件都炙熱而深情,以前我覺得他很煩人,現在卻能感受到,他字里行間的愛。
這分明是一封封情書。我甚至有些心疼他,
這么多年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我把郵件全都認真讀了一遍,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忽然,有一束花舉到我面前。我猛地抬頭,看到了鮮花后面的霍景深。"老婆,久等了。
"霍景深一臉開心的說道。這個稱呼讓我愣了一下,還真的挺不習慣的。
霍景深見我默不作聲,有些不安的說:"你不會改主意了吧?"我沖他笑了笑:"放心吧,
我可不想做小狗。"我們并肩走進民政局,順利的領了證。
我知道公司還有一群董事等著他開會,于是催著他趕快回去。
霍景深緊緊地抱住我:"等我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另外,誰改主意誰是小狗。
"我看著霍景深的背影,不由得苦笑:叱咤商界的霍總,這么沒有安全感的嗎?天色已晚,
我捧著花向公司宿舍趕去。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打開房門之后,我看到了白曉雪。
白曉雪穿著我的睡衣,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的辦公桌上擺滿了她的化妝品,
我精心收藏的法律書籍被她扔得到處都是。價值不菲的鋼筆和文件,被她隨意丟在地上。
我心中的火一下就上來了。可我還沒說話,江浩然就從臥室走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你怎么回來了?"我氣的噎在那里,
半晌才冷冷的說:"這好像是我的宿舍。
"白曉雪忽然把手里的杯子朝我丟過來:"這是我男朋友的地方,這是我們的地方,你滾。
"白曉雪不疼不癢的說:"晚晚妹妹別見怪,孕婦脾氣不好的。"她走過來,
問都不問就拿走了我手中的花:"這是買給我和浩然的嗎?謝謝你的祝福。"我剛要搶回來,
白曉雪就把花扯走了。她狠狠把花摔在地上,用力踩了兩腳:"你少討好我,
我們才不要你的臭花。"第3章我氣的頭疼:"賠我花!"江浩然不耐煩的說:"蘇晚晚,
她只是個孕婦,你怎么能和她一般見識?""你去廚房做飯吧,別招惹曉雪了。
"他居然把圍裙遞給我。我都氣笑了:"江浩然,你把我當傭人了?我憑什么給你們做飯?
"江浩然眉頭緊皺:"蘇晚晚,你能不能懂點事?從律師事務所開始,你就作精附體,
一直鬧到現在。""本來大家其樂融融的,并沒有矛盾,可是現在被你攪得雞飛狗跳的。
""我給你一個臺階,讓你做晚飯,算是給曉雪和孩子賠禮道歉。
"我盯著他的眼睛:"江浩然,你摸著良心告訴我,我們沒有矛盾嗎?你當真覺得,
我應該賠禮道歉嗎?"江浩然的目光有些躲閃。
不過很快他又嘆了口氣說:"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晚晚,你是成年人,就算為了孩子,
受點委屈怎么了?大不了我以后加倍補償你。"我的心都冷了:"憑什么?
難道我不是無辜的嗎?"這時候,白曉雪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相框,
狠狠的砸在我身上:"滾出去,你滾出我家。"我一把將她推開,
冷冷的說:"這宿舍是我申請的。就算要滾,也是你滾。"白曉雪哇的一聲,
撲到江浩然懷里哭起來了。宿舍,確實是我申請的,是作為我們的愛巢的。看樣子,
江浩然已經忘了,居然打算在這里,和另一個女人,過上小兩口的日子。白曉雪擦了擦眼淚,
哽咽著對江浩然說:"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來的,我們這就走。
"江浩然卻一臉心疼的攔住了她。他有些不快的對我說:"天都黑了,曉雪還懷著孕,
她能到哪去?晚晚,你大度一點行嗎?"我點頭:"行,天亮之后必須走,否則我報警。
"江浩然皺著眉頭說:"你一定要趕她走的話,我也只能走了。"我呵呵一笑:"好啊。
"我打開臥室門,準備睡覺。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床單皺巴巴的,被子也有人蓋過的樣子。
甚至枕頭下面,還壓著換下來的女式內衣。我心里頓時一陣惡心。白曉雪已經睡過我的床了?
我拿走了重要的證件,看都沒看他們,快步走出去,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今晚還是住酒店吧,那間屋子已經臟了,明天得找人好好打掃一遍。該扔的扔掉!
折騰了一天,我已經累的快要散架了。洗漱一番,我躺在了酒店的床上,這時候手機卻響了。
有人要加我好友。我通過之后,對方發來了一堆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江浩然和白曉雪。
地點分明就是我的宿舍,他們兩個就在那張床上,纏綿在一起。照片最后,
還有一句話:聰明的人,懂得知難而退。我回了一句:有人喜歡撿垃圾,我成全她。然后,
關機睡覺。一覺醒來,早已天光大亮了。我吃了早飯,去收我的宿舍。可當我打開房門,
我頓時愣住了。里面有很多氣球和彩帶,墻上貼著很多海報。海報的內容,
全是江浩然和白曉雪的結婚照。屋子里面或坐或站,有很多陌生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正在踩我的椅子,掃蕩我的冰箱,甚至用我的杯子喝水。我書架上的法律書籍、文件,
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丟的到處都是。我從拍賣會上買來的擺件、我爸媽送我的貴重禮物,
被他們隨意傳看,甚至有些已經摔碎了。我強壓著火氣,關了他們的音箱。
那些人都一臉不滿的看向我。我沉聲問:"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宿舍?
"那些人都面面相覷,一臉懷疑的說:"你宿舍?這不是白曉雪家嗎?
""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你是誰?"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婚禮?江浩然和白曉雪,
要在我這里辦婚禮?"這時候,有人忽然指著我說:"我認出來了,你不是那個小三嗎?
"第4章不等我解釋,就有人把一杯咖啡潑在我臉上:"真囂張啊,
你一個小三都找到這來了,想要鬧婚禮嗎?"然后,更多的人對我拳打腳踢。我拼命反抗,
可是他們一起跑過來欺負我。很快我就被他們打倒在地了。他們人多膽子壯,越來越過火。
有的人痛打我,有的人扒我的衣服,還有人舉著手機直播,要讓全網看看小三長什么模樣。
我拼命用手捂著臉,卻被他們用力拽開。他們抓著我的四肢,強行把一雙鞋掛在我脖子上。
他們一邊向我臉上吐口水,一邊罵我破鞋。我哭了,可是無濟于事。他們肆意的虐待我,
拿我取樂。終于,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新郎迎親回來了。"那些人停下手來,
向門口圍上去。我狼狽的爬起來,看見西裝革履的江浩然,以及穿著婚紗的白曉雪。
江浩然看見我這副模樣,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過來,低聲說道:"你不是走了嗎?
婚禮不是真的,都是為了孩子,演一出戲。"我冷冷的說:"我臉上的傷口,摔碎的擺件,
都是這出戲的道具嗎?"江浩然皺了皺眉,顯然對我的回答不滿意。
他們的朋友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浩然,這個小三膽子也太大了,都找上門來了。
你也打她一個耳光吧,給曉雪出出氣。"江浩然沒動。白曉雪卻一臉期待的看著江浩然。
"算了,你先走吧。"江浩然對我說。我悲憤的說道:"憑什么讓我走?我用什么身份走?
小三嗎?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小三?!"旁邊有人啐了我一口:"浩然都有老婆孩子了,
你不是小三是什么?"我一臉悲憤,執著的問江浩然:"我是小三嗎?
"江浩然低聲說:"不是。"人群炸開了鍋,全都在為白曉雪打抱不平。
江浩然對那些人說:"你們都誤會了,其實我和她就是普通同事。她不是小三,
我跟她不熟的。"我被這荒唐的一幕氣笑了:"不熟?江浩然,你和我不熟,
為什么要在我的宿舍里,和你的前女友舉辦婚禮?
"旁邊有人踹了我一腳:"什么你的宿舍啊,這明明是浩然和曉雪的新房。
""一個傍大款的撈女,出現幻覺了吧?""這種人就應該抓她去游街。"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