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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完中介上架房源,就看到琳琳在朋友圈曬出的九宮格拼圖,最顯眼的一張動圖,是傅景耀廚房忙活著給她做飯,被油煙熏黑的手指點上她的額頭。
配了一個嬌俏的表情:
“都說了要為他學做飯,但是老板說,油煙會傷了我嬌嫩的皮,女孩子不許做飯,坐著等吃就行。”
琳琳自稱自己是懵懂型員工,老板的每頓她都負責,每次隨便點的幼稚菜老板都吃光。
我不理解,我本來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為了為傅景耀養胃熬湯,燙的自己十指全是泡。
可是我做飯,他視作習以為常,還時不時地挑刺,不是嫌太辣了,就是覺得油煙放多了。
可是他卻可以為了別的女人走進男人最不屑的廚房。
正沉湎在心緒中,傅景耀電話打來。
我掛斷,他又打來,無奈下,只能接聽。
“我已經把琳琳哄好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不會再責怪你的。”
“小姑娘嘴巴刁,我做的飯,她都不喜歡。”
他又給我發過來一張食譜,讓我照著做。
“還有,把我臥室的床搬去書房,我大概會在書房住一陣。”
“小姑娘睡眠淺,睡著了會翻身,我得起夜哄哄她。”
我淡淡回復:“我不會做飯。”
傅景耀明顯被激怒: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把琳琳接過來照顧一陣,又不是要跟她睡覺!”
“沈青蘿,再不收起你的犟脾氣,信不信這次無論你怎么哀求,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緊捏著手機的手一顫。
是啊,以往每次我和傅景耀發生爭吵,無論過程怎么樣,最后繳械投降,哭著爬上他的床的人都是我。
只因父親早早去世,我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只有抱著他的時候,才睡得好覺。
傅景耀恰恰拿捏住我這點,無論做的多過分,不怕我不對他低頭。
可是這么多年,我累了,我不想再低頭了。
我不知道傅景耀是什么時候掛斷電話的。
陸云湛很快打來視頻通話,他說回來給我帶了禮物,收拾一下就陪我去醫院看望媽媽。
他還說,聯系了國外一個很知名的大牛醫生,應該對我媽的病情有所幫助。
我的心頭發暖,主動收拾好家里,還擺上了小時候我們喜歡的懷舊物件,等著陸云湛回來。
......
接機那天,我再次和傅景耀狹路相逢。
傅景耀自上而下的審視我:
“怎么,前幾天不是還清高著,不肯認錯,也不肯低頭的嗎?”
“這么快就受不了嗎?知道我今天出差回來,所以早就在這蹲守呢?”
傅景耀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
“如果身體癢了,回去我就給你弄弄。前提是——你得給琳琳道歉。”
啪的一聲脆響。
傅景耀手背被打的通紅,憤怒的直視來人。
“你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