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是被一陣尖銳的頭痛刺醒的。他皺著眉，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卻觸到了一片溫熱的肌膚。顧景深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瞬間血液凝固——霍云洲就躺在他身邊，半裸著上身，
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散亂地搭在額前，平日里總是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此刻微微張著，
呼吸平穩。更可怕的是，從被子的縫隙里，顧景深能看到對方鎖骨上明顯的紅痕。
宿醉的大腦一片空白，顧景深機械地低頭看向自己——同樣衣衫不整，
胸口、手臂上曖昧的痕跡比霍云洲只多不少。1."操！"顧景深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
動作太大直接把霍云洲驚醒。霍云洲緩緩睜開眼，
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黑眸里還帶著些許睡意，卻在看清顧景深的表情后迅速恢復了清明。
"霍云洲！你他媽對我做了什么？！"顧景深抓起枕頭就往對方身上砸，
聲音因為驚恐和憤怒而扭曲。霍云洲輕松接住枕頭，神色平靜得令人發指："早上好，景深。
頭疼嗎？""好你個頭！"顧景深氣得渾身發抖，"你居然趁我喝醉——""是你先主動的。
"霍云洲打斷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顧景深頭上。
零碎的記憶片段突然閃回——昨晚公司慶功宴，他喝得爛醉，
是霍云洲把他送回家；電梯里他好像一直往霍云洲身上靠；進門后他抓著霍云洲的領帶不放，
然后……顧景深臉色瞬間慘白。"想起來了嗎？"霍云洲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精壯的上身，
那些抓痕更加明顯了，"需要我幫你回憶更多細節嗎？""閉嘴！
"顧景深手忙腳亂地跳下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
聽到沒有？你要是敢說出去——""放心，我沒那么無聊。
"霍云洲從容地撿起自己的襯衫穿上，慢條斯理地系著扣子，"不過建議你先看看手機，
父親讓我們九點到公司，有重要事情宣布。"顧景深手一抖，
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已經八點四十了。"操！都怪你！"他胡亂抓了抓頭發，沖進浴室，
用力甩上門。冰涼的水流沖擊著身體，顧景深拼命想洗掉身上那些痕跡，
卻怎么也洗不掉腦海中閃回的片段。他和霍云洲？怎么可能！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雖然霍云洲只是顧家收養的孩子，但在他心里就是親兄弟一樣的存在。
兄弟怎么會……顧景深一拳砸在瓷磚上，指關節傳來的疼痛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一定是喝太多了，一定是。這種事以后再也不會發生了。二十分鐘后，
顧景深沖進顧氏集團總部大樓時，霍云洲已經衣冠楚楚地坐在會議室里，
面前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仿佛早上那場混亂從未發生過。
顧景深刻意選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顧明遠——顧氏集團的掌舵人，顧景深的父親，環視會議室，
"今天我要宣布一項重要人事任命。"顧景深挺直了腰板。他剛完成一個大項目，
父親終于要認可他的能力了吧？"即日起，霍云洲將擔任集團副總裁，負責運營和財務部門。
"顧明遠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顧景深心上，"景深調任市場部經理，直接向云洲匯報。
"會議室里響起掌聲，顧景深卻如坐針氈。他猛地站起來："父親！
我在金融部的表現有目共睹，為什么不是升我？""坐下！"顧明遠皺眉，"你的表現？
上次那個項目要不是云洲暗中幫你收拾殘局，公司要損失多少你知道嗎？
"顧景深不可置信地看向霍云洲，后者依然面無表情，但眼中閃過一絲他讀不懂的情緒。
"就這么定了。"顧明遠一錘定音，"云洲，散會后到我辦公室一趟。景深，
你好好準備交接工作。"會議結束后，顧景深第一個沖出會議室。他需要冷靜，
需要理清思緒。一天之內，他不僅和視為兄弟的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系，
還突然成了對方的下屬。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2.顧景深成功躲了霍云洲整整一周。
每天早上提前一小時到公司，午餐讓助理買好送到辦公室，
下班必定等到所有人都走光才離開。
他甚至改變了乘電梯的路線——寧可多走五分鐘去乘員工電梯，
也絕不踏足高管專用電梯一步。周五早晨，顧景深照例低著頭快步走向員工電梯區，
卻在拐角處撞上一堵人墻。"早。"霍云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平穩。顧景深猛地抬頭，
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霍云洲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裝，襯得身形越發挺拔。
他左手拿著杯咖啡，右手提著紙袋，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氣。"借過。
"顧景深側身想繞過去，卻被霍云洲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去路。"你躲我。"霍云洲陳述事實，
語氣平靜得令人惱火。"我很忙。"顧景深硬邦邦地回答，眼睛盯著電梯按鈕，
祈禱它快點到來。霍云洲突然伸手，輕輕按在顧景深的太陽穴上："還頭疼嗎？
"那觸感讓顧景深像觸電般后退一步："別碰我！"霍云洲收回手，
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小藥盒："解酒藥。你那天喝太多了。"顧景深沒接，
霍云洲就直接塞進他西裝口袋。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到了，顧景深如蒙大赦般沖進去，
卻發現霍云洲也跟著進來了，還順手按了關門鍵。密閉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顧景深能清晰地聞到霍云洲身上的氣息。那一晚混亂的記憶又涌上來，他耳根發燙，
往角落里縮了縮。"早餐。"霍云洲把紙袋遞過來，"你胃不好，別空腹喝咖啡。
"顧景深盯著那個紙袋——是他最喜歡的那家 bakery 的招牌三明治，還熱著。
他喉嚨發緊："不用。""隨你。"霍云洲把紙袋放在電梯扶手上，"王總那個項目，
你下周一要交最終方案。"顧景深皺眉："我知道。""他很難纏。"霍云洲目視前方，
"需要幫助的話——""不需要。"顧景深打斷他，"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電梯停在28層，顧景深快步走出去，沒拿那個紙袋。但五分鐘后，他的助理敲門進來，
手里拿著那個熟悉的紙袋和一杯熱牛奶。"霍總讓我送來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
"還說...王總的項目資料他整理了一些，已經發您郵箱了。
"顧景深盯著那個紙袋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伸手拿了過來。三明治還是溫的，咬下去的瞬間，
顧景深突然想起大學時有一次他通宵打游戲，第二天早上霍云洲也是這樣，
默不作聲地給他帶了早餐。那時候他們關系還很好，好到可以同喝一杯飲料，
同睡一張床...顧景深猛地放下三明治，打開電腦強迫自己投入工作。
---王總確實是個難纏的客戶。周一早上的項目匯報會上，
這位五十多歲的老狐貍對顧景深的方案百般挑剔。"顧經理，這個預算數字太理想化了。
"王總敲著報表，"按現在的市場情況，至少要上浮20%。"顧景深握緊拳頭："王總，
我們已經做了充分的市場調研，這個預算——""年輕人就是經驗不足。"王總打斷他，
轉向一旁的霍云洲，"霍副總，您說呢？"霍云洲放下手中的筆："王總，
您提到的風險確實存在。不過..."他翻開文件夾，"我們做了壓力測試，
即使市場波動15%，這個預算依然可以覆蓋。這是詳細數據。"王總接過文件，
眉頭漸漸舒展："這分析做得倒是細致..."會議結束后，
顧景深在洗手間里狠狠洗了把臉。鏡中的自己眼睛發紅——又是霍云洲，
總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像個無所不能的救世主。"混蛋..."顧景深低聲咒罵，
卻不知道是在罵霍云洲還是自己。走出公司大樓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顧景深？
真的是你！"顧景深轉身，看到一位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年輕女性——林菲，
他大學時的同學。"好久不見。"林菲笑著走近，"我剛好來這附近面試，沒想到遇見你。
"顧景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是啊，真巧。""一起吃個飯吧？"林菲眨眨眼，
"聽說你現在是顧氏的少東家了，不介意請老同學一頓吧？"顧景深本想拒絕，
卻突然瞥見大樓門口霍云洲的身影。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他大聲說："當然不介意！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意大利餐廳。"他故意搭上林菲的肩膀，帶著她轉身離開。
背后那道視線如有實質，燒得他脊背發燙，卻讓他有種莫名的快感。看吧，霍云洲，
我正常得很。---3.顧景深的生日宴會在顧家別墅舉辦。一個月來，
他和林菲約會了四次，每次都會"巧合"地遇到霍云洲。那個男人永遠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點頭致意后就離開，卻讓顧景深每次約會都如坐針氈。"生日快樂！
"林菲今天特意穿了件紅色晚禮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她挽住顧景深的手臂，
遞上一個精致的禮盒，"送你的。"顧景深接過禮物，還沒來得及道謝，
林菲突然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林菲紅著臉說，
"大學時就是，現在更是..."周圍響起起哄聲和掌聲。顧景深僵在原地，
余光瞥見霍云洲站在不遠處，手中的香檳杯微微傾斜，酒液幾乎要溢出來。"在一起！
在一起！"幾個朋友開始起哄。林菲期待地看著顧景深，眼神熾熱。顧景深張了張嘴，
卻不知該說什么。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趙氏集團給你多少報酬？
"霍云洲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們面前，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林菲臉色一變："你...你在說什么？"霍云洲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上周三，
你和趙氏集團市場總監共進晚餐。需要我展示更多證據嗎？"顧景深奪過手機，
照片上林菲正和趙氏的人相談甚歡。趙氏是顧氏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是...誤會..."林菲慌亂地解釋，
"那只是普通朋友聚會...""普通朋友會討論顧氏新產品的機密信息？
"霍云洲的聲音像刀一樣鋒利，"需要我播放錄音嗎？"林菲的臉色瞬間慘白，
抓起包包轉身就跑。宴會廳里一片嘩然。顧景深一把揪住霍云洲的衣領："你他媽跟蹤她？
""我在保護公司利益。"霍云洲平靜地說，任由顧景深拽著自己。"放屁！
你就是見不得我和別人在一起！"顧景深怒吼，"你以為那晚的事就能控制我嗎？我告訴你，
霍云洲，我永遠不可能——""景深！"顧明遠的聲音打斷了他，"注意場合！
"顧景深松開手，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宴會廳。---深夜，
顧景深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面前擺著半瓶威士忌。宴會不歡而散，
父親嚴厲地訓斥了他的失態。而霍云洲...那個混蛋永遠是對的，永遠高高在上。
顧景深灌了口酒，突然想起霍云洲的電腦。作為公司副總，那里面一定有各種機密文件。
如果能找到點什么...哪怕只是小小報復一下...酒精驅使下，
顧景深溜進了霍云洲的辦公室。電腦沒鎖，他輕易就打開了。然而搜索一圈后，
他失望地發現里面除了工作文件外什么都沒有。就在他準備放棄時，
一個隱藏文件夾吸引了他的注意。點開后，顧景深的呼吸停滯了——里面全是他的照片。
從他十歲被顧家收養那天起，到大學畢業，再到進入公司...每一年的他都在這里。
有些是正式場合的合影，更多的是他毫無察覺時被拍下的瞬間：他趴在課桌上睡覺的側臉，
他打球時躍起的背影，他專注工作時微皺的眉頭...還有一個名為"記憶"的文檔，
打開后是霍云洲記錄的關于他的一切："景深今天又和同學打架了，
因為對方說他是被收養的可憐蟲。我用三個月的零花錢買了他想要的那款游戲機，
他終于笑了...""景深大學第一天，穿白襯衫很好看。他說要和我保持距離，
不想被當成靠關系進校的富二代。我在圖書館遠遠看了他一下午...""他喝醉了，
抱著我不放。我知道明天他會后悔，
但今晚...就讓我沉淪這一次..."顧景深的手開始發抖。這些文字像一把鈍刀，
一點點割開他的防御。
有恰到好處的解決方案；每次他失落時總會有不經意的小驚喜...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找到你想要的了嗎？"霍云洲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顧景深猛地合上筆記本，
轉身看到霍云洲靠在門框上，領帶松開，眼神疲憊。"你...你變態嗎？
收集這些..."顧景深聲音發顫。霍云洲走近一步："我只是不想忘記任何關于你的事。
""夠了！"顧景深推開他，"我們是兄弟！那晚是個錯誤！""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霍云洲抓住他的手腕，"而且那晚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叫了我的名字，不止一次。
"顧景深的臉燒了起來："我喝醉了！""酒精不會創造不存在的情感，
它只會拆除理智的圍墻。"霍云洲松開手，"我不會強迫你接受什么。
但請別再試圖用那些女人來證明什么了，她們配不上你。"顧景深奪門而出，
卻無法將那些照片和文字從腦海中抹去。接下來的日子，他變本加厲地與各種女性約會，
而霍云洲就像個幽靈，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出現：他在高級餐廳吃飯，
霍云洲就坐在隔壁桌；他帶女伴去音樂會，霍云洲就站在三排之后；甚至他在酒吧喝酒，
都能在角落里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這種古怪的拉鋸戰讓顧景深精疲力盡，
卻又隱隱有種被珍視的奇異感覺。---4.顧氏集團的危機來得突然。
趙氏集團聯合幾位股東發起惡意收購，顧氏股價連日暴跌。董事會緊急召開會議，
氣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情況就是這樣。"顧明遠面色陰沉，
"如果下周前我們不能拿出有效應對方案，董事會將考慮接受趙氏的報價。
"顧景深舉手："我有個想法。"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他。
顧景深清了清嗓子："我們可以啟動'鳳凰計劃'——將子公司拆分重組，剝離不良資產，
同時引入新的戰略投資者。這樣既能保住核心業務，又能抵御收購。"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王總第一個嗤笑出聲："顧經理，商場不是過家家。
這種紙上談兵的方案——""我認為值得考慮。"霍云洲突然開口，"具體細節需要完善，
但方向是對的。"顧明遠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霍云洲："給你們三天時間，拿出詳細方案。
"散會后，顧景深徑直走向電梯，霍云洲卻跟了上來。"你的想法很好。"霍云洲說，
"但忽略了幾點關鍵法律風險。"顧景深冷笑："又要指點江山了？""我想幫你。
"霍云洲按下電梯按鈕，"今晚一起加班？"顧景深想拒絕，但公司的危機擺在眼前。
他生硬地點了點頭。---凌晨兩點，顧氏大樓大部分樓層都已漆黑一片，
只有副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顧景深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向對面專注工作的霍云洲。
那個男人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八個小時，白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這部分數據有問題。"霍云洲突然抬頭，正好對上顧景深的視線。
顧景深慌忙移開目光："哪里？"霍云洲起身走到他身邊，彎腰指向屏幕。
這個姿勢幾乎將顧景深半圈在懷里，熟悉的雪松香氣包圍了他。霍云洲的聲音很近，
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際："這里，你低估了債務重組的時間成本。"顧景深的心跳突然加速，
他猛地站起來："我...我去倒杯咖啡。"茶水間里，顧景深用冷水拍了拍發燙的臉。
這種反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他應該厭惡霍云洲的靠近才對，為什么...回到辦公室時，
他發現霍云洲正按著胃部，臉色蒼白。"你怎么了？"顧景深下意識問道。"老毛病，沒事。
"霍云洲輕描淡寫地說，卻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顧景深想起霍云洲確實有慢性胃炎。
他翻了翻抽屜，找出一盒藥："給。"霍云洲有些驚訝地接過："你還記得？""閉嘴，
吃藥。"顧景深粗聲粗氣地說，又倒了杯溫水放在他面前。霍云洲吃藥時，
顧景深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消瘦的臉頰。
這段時間他一定累壞了...這個念頭讓顧景深心里某處軟了一下。"休息會兒吧。
"顧景深不自在地說，"剩下的我來。"霍云洲搖頭："時間緊迫。""別逞強了！
"顧景深突然提高音量，"你倒下了誰來解決這個爛攤子？"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這聽起來像是在...關心霍云洲。果然，霍云洲的嘴角微微上揚："擔心我？
""擔心公司！"顧景深惡狠狠地說，"躺沙發上去，這是命令！
"霍云洲居然真的聽話地走向沙發。顧景深繼續修改方案，
卻忍不住一次次偷瞄那個休息的身影。霍云洲側臥在沙發上，長腿有些委屈地蜷著，
呼吸漸漸平穩。顧景深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霍云洲身上。
做完這個動作后，他愣住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回到電腦前，
顧景深發現霍云洲已經修改了大半個方案，每一個調整都精準到位，
完美彌補了他計劃的漏洞。
這種默契的配合讓他想起大學時他們一起完成小組作業的日子...天蒙蒙亮時，
霍云洲醒了。他坐起身，發現身上的外套后微微一怔，隨即看向正在電腦前奮戰的顧景深。
"方案差不多了。"顧景深頭也不回地說，聲音里帶著疲憊，"你再檢查一遍。
"霍云洲走到他身后，雙手按在他肩上："你該休息了。"那雙手的溫度透過襯衫傳來，
顧景深突然覺得無比疲憊。他閉上眼睛，任由霍云洲輕輕按摩他緊繃的肩膀。
這種感覺太熟悉又太陌生，讓他鼻子發酸。"為什么..."顧景深低聲問，
"為什么一定是我？"霍云洲的手停頓了一下，
然后繼續按摩："因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這個回答讓顧景深的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想反駁，想站起來離開，卻發現自己貪戀這一刻的溫暖。危機當前，他們暫時休戰。
但顧景深知道，有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而他無力阻止。
---5.顧氏集團成功抵御了趙氏的惡意收購。慶功宴上，所有人都圍著顧景深敬酒。
雖然最終方案是霍云洲完善的，但最初的想法確實來自顧景深，
這讓他第一次在董事會面前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顧經理，這杯你必須喝！
"市場部的同事舉著酒杯起哄。顧景深已經微醺，但還是接過酒杯。就在他準備一飲而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