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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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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朵朵綻放的玫瑰。

周明遠盯著那些血跡,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尖叫聲、血腥味、金屬碰撞的冰冷聲響,

還有雨晴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明遠?明遠!"程雪醫(yī)生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

"你又出現(xiàn)閃回了?"周明遠眨了眨眼,

辦公室柔和的燈光取代了記憶中昏暗倉庫的可怖景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指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深深掐入掌心。他緩緩松開拳頭,露出一個訓練有素的微笑:"抱歉,

程醫(yī)生,我走神了。"程雪推了推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充滿擔憂:"距離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八個月了,

你的PTSD癥狀還是沒有明顯改善。我們可能需要調(diào)整治療方案。""我很好。

"明遠機械地回答,這個謊言他已經(jīng)重復了無數(shù)遍,"只是工作壓力有點大。

"窗外的雨敲打著玻璃,如同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他記得雨晴白色婚紗上的血跡如何一點點擴散,

記得綁匪手中的刀刃如何在他臉上留下永恒的傷痕,

記得自己如何像條狗一樣被鐵鏈鎖在角落,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人被折磨致死。"明遠,

你在聽嗎?"程雪的聲音再次打斷他的回憶,"我剛才說,也許你應(yīng)該考慮搬出那間公寓。

那里有太多關(guān)于林雨晴的記憶。""不,"他搖頭,聲音輕柔卻堅定,"我需要那些記憶。

"程雪嘆了口氣,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么。明遠知道她在寫什么——"患者仍處于否認階段,

有自我懲罰傾向,建議繼續(xù)觀察。"觀察。多么可笑的詞。他們都在觀察,

警察、心理醫(yī)生、親朋好友,所有人都用那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具行尸走肉。

也許他們的確是對的。診療結(jié)束后,明遠撐起黑傘走入雨中。四月的雨帶著刺骨的寒意,

但他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左臉從顴骨到下巴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匪留給他的"紀念品"——一把生銹的折刀慢慢割開皮肉的觸感至今仍會在陰雨天隱隱作痛。

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查收郵箱,你會感興趣的。"明遠皺了皺眉,

快步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上車后,他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那個極少使用的加密郵箱。

一封沒有署名的郵件靜靜躺在收件箱里,附件是一個視頻文件。點擊播放的瞬間,

明遠的血液凝固了。畫面中是那個倉庫。搖晃的鏡頭對準被綁在椅子上的雨晴,

她美麗的臉上滿是血污,潔白的婚紗被撕得破爛。

鏡頭外傳來一個經(jīng)過變聲處理的聲音:"周先生,五千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

給你十二小時考慮。"然后畫面切換,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走到雨晴身邊,

手中的刀閃著寒光。明遠猛地合上筆記本,呼吸急促。警方從未找到這段錄像,它從何而來?

手機再次震動,同個號碼:"現(xiàn)在你知道這不是普通綁架了。他們想要的不只是錢。

"明遠的手指在屏幕上飛舞:"你是誰?你想要什么?

"回復很快到來:"我是知道真相的人。你想復仇,我可以幫你。"復仇。

這個詞像電流般穿過明遠的脊椎。八個月來,他每晚都在腦海中將那些綁匪千刀萬剮,

但警方只抓到了兩個小嘍啰,主謀至今逍遙法外。"證明給我看。"他回復道。十分鐘后,

另一封郵件到達,這次是一份財務(wù)記錄。明遠瞇起眼睛——這是父親公司破產(chǎn)前的資金流向,

幾筆巨額轉(zhuǎn)賬都指向同一個離岸賬戶,而賬戶所有者名叫趙天豪。趙天豪。

這個名字讓明遠攥緊了拳頭。趙氏集團的掌門人,父親生前的商業(yè)對手,

在周氏企業(yè)破產(chǎn)后迅速吞并了其主要資產(chǎn)。明遠一直懷疑父親的"自殺"有蹊蹺,

但從未將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手機又響了:"趙天豪策劃了你父親的死,也策劃了你的綁架。

但他不是親自動手的人。"明遠感到一股冰冷的怒火從心底升起:"誰干的?

""明天上午十點,城東廢棄化工廠。一個人來。"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明遠扭曲的倒影。

那道疤痕在昏暗的車內(nèi)顯得格外猙獰,像一條蜈蚣爬在他臉上。他緩緩撫過傷疤,

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第二天,明遠提前兩小時到達約定地點。他穿著黑色風衣,

手中拎著一個沉重的工具箱。化工廠銹跡斑斑的大門如同怪獸的巨口,陰森地敞開著。

他檢查了腰間的手槍——合法持槍證是他利用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診斷弄到的,

警方認為他需要武器來獲得安全感。多么諷刺。廠區(qū)內(nèi)彌漫著化學藥品的腐敗氣味,

明遠輕車熟路地找到制高點,開始組裝那把高價買來的狙擊步槍。透過瞄準鏡,

他能清晰地看到約定地點的每個角落。十點整,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陳志強。

明遠的大學同學,父親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也是婚禮的伴郎。血液沖上明遠的太陽穴,

耳邊嗡嗡作響。志強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時不時看表,顯然在等人。

明遠的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殺了他。一個聲音在他腦中低語。為雨晴報仇。

但他克制住了沖動。他需要答案,需要知道整個真相。悄無聲息地,明遠繞到志強身后,

槍口抵上他的后腦勺:"別動,別叫,否則我打爆你的頭。"志強僵住了,

聲音顫抖:"明...明遠?""轉(zhuǎn)過來,慢點。"明遠命令道。當志強轉(zhuǎn)過身,

看到明遠的臉時,他的表情從恐懼變成了愧疚:"老天,你的臉...""拜你所賜。

"明遠冷笑,"你和趙天豪策劃得很好,先是我父親,然后是我。

可惜你們沒想到我會活下來。

"志強的眼神閃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明遠猛地用槍托砸在志強臉上,

鮮血立刻從他鼻子涌出:"別裝傻!那個視頻,那些轉(zhuǎn)賬記錄,我都看到了。

你背叛了我父親,又背叛了我。為什么?"志強跪倒在地,

啜泣著:"趙天豪逼我的...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挪用公款的事,

打算舉報...趙天豪說如果不幫他,

他就會把我參與洗錢的事捅出去...""那我的婚禮呢?"明遠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為什么要殺雨晴?""那...那是個意外,"志強抹了把臉上的血,"計劃只是綁架你,

逼你交出你父親留下的證據(jù)...但雨晴認出了其中一個人,

他們不得不..."明遠一腳踹在志強胸口,將他踢翻在地:"不得不殺了她?

不得不折磨她?"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扭曲,"你知道他們對她做了什么嗎?

你知道我聽著她尖叫了多久嗎?"志強蜷縮在地上,

像個受驚的胎兒:"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明遠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名單。我要所有參與者的名單。

""我...我不能..."明遠從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鉗子,

蹲在志強身邊:"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雨晴指甲被拔掉時用的同款鉗子。"他溫柔地說,

仿佛在談?wù)撎鞖猓?你想體驗一下她的痛苦嗎?"志強的瞳孔因恐懼而擴大:"等等!我說!

除了趙天豪,還有他的保鏢王鐵,負責動手的是城南黑龍幫的人,

領(lǐng)頭的叫刀疤劉..."明遠記下每一個名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平靜。

當志強說完最后一個名字,明遠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你會放過我嗎?

"志強充滿希望地問。明遠笑了,那個笑容讓志強如墜冰窟:"當然不會。

"工具箱里的東西一件件被取出——塑料布、繩索、水泥、水桶。志強開始掙扎,

但明遠一槍打穿了他的膝蓋。"噓..."明遠輕聲說,"省點力氣吧。

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接下來的三小時里,

廢棄化工廠回蕩著人類能發(fā)出的最凄厲的慘叫。當夜幕降臨時,

明遠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出廠房,身后是一個剛剛凝固的水泥塊,

里面封存著他大學時代最好的朋友。雨水沖刷著明遠的臉,混合著志強的血,流進他的衣領(lǐng)。

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任何愧疚或恐懼,只有一種奇異的平靜,仿佛終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手機震動,那個神秘號碼再次出現(xiàn):"滿意了嗎?"明遠回復:"這只是開始。

""趙天豪下周一會去他的海濱別墅。一個人。"明遠看著這條信息,嘴角微微上揚。

他發(fā)動汽車,駛向雨幕深處。后視鏡中,化工廠的輪廓漸漸模糊,就像他殘存的人性。

雨越下越大,如同上天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復仇哭泣。

《治療記錄》患者:周明遠診斷:復雜性PTSD伴抑郁發(fā)作療程:第27次程雪摘下眼鏡,

揉了揉酸脹的鼻梁。電腦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眼。窗外,

暮色已經(jīng)籠罩城市,雨點斷斷續(xù)續(xù)地敲打著玻璃。

她重新讀了一遍剛寫下的觀察記錄:"患者對'寬恕'話題表現(xiàn)出異常抵觸情緒,

當引導其討論原諒綁架者的可能性時,出現(xiàn)明顯生理應(yīng)激反應(yīng)(手掌出汗、瞳孔放大)。

值得注意的是,患者對復仇主題的回避顯得過于刻意,當話題接近時,

會突然轉(zhuǎn)換到工作或天氣等中性內(nèi)容,

這種防御機制在近三次咨詢中愈發(fā)明顯..."程雪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

猶豫著是否要補充什么。作為從業(yè)十二年的臨床心理醫(yī)生,她見過太多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患者,

但周明遠的情況...有些不同。

她的視線移到墻上掛著的證書旁——那里釘著一張她和妹妹的合影。

妹妹的笑容永遠定格在二十三歲,和那個叫林雨晴的新娘差不多年紀。

手機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醫(yī)院急診科的同事。"程醫(yī)生,抱歉這么晚打擾你。

7床那個自殘的大學生一直喊著要見你,說你答應(yīng)過今晚會來看他。"程雪看了眼手表,

晚上八點四十。她嘆了口氣:"我馬上過去。"收拾公文包時,她瞥見桌上周明遠的檔案。

上次咨詢后,她特意調(diào)出了他的全部醫(yī)療記錄。

面部傷口縫合手術(shù)報告上寫著:"傷口邊緣整齊,疑似銳器所致,但創(chuàng)面有輕微撕裂痕跡,

顯示兇器可能在切割過程中有扭轉(zhuǎn)動作..."這不像普通綁匪會做的事。

更像是...折磨。程雪搖搖頭,把檔案鎖進抽屜。她太累了,開始胡思亂想。雨下大了。

程雪撐開傘,快步走向停車場。她的豐田卡羅拉停在最遠的角落,

靠近出口的位置總是最先被占滿。經(jīng)過一輛黑色奧迪時,她突然停住腳步。

這輛車很眼熟——周明遠開的也是這款。借著昏暗的燈光,

她看到駕駛座車窗上貼著的通行證:"**金融中心大廈**",正是周明遠工作的地方。

程雪本能地后退一步。醫(yī)院停車場不對公眾開放,周明遠為什么會在這里?就在這時,

后備箱傳來一聲悶響。程雪屏住呼吸。可能是聽錯了。又一聲響動,這次更清晰,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

她的醫(yī)學知識立刻列出幾種可能:動物、風吹動的物品...或者是一個人。

職業(yè)本能戰(zhàn)勝了恐懼,她向前一步,將耳朵貼近后備箱。沒有聲音了。

雨水順著她的脖子流進衣領(lǐng),冰涼刺骨。"程醫(yī)生?"程雪幾乎跳起來。周明遠站在三米外,

手里拿著兩杯咖啡。他穿著深色風衣,領(lǐng)子立起擋住半邊臉,

但左頰那道疤痕在停車場慘白的燈光下依然清晰可見。"周...周先生?

"程雪努力控制聲音不發(fā)抖,"你怎么在醫(yī)院?""復診。"他晃了晃左手中的咖啡,

"外科的李醫(yī)生說我的傷口恢復得不錯。"然后舉起右手的咖啡,"正好看到你的車,

想給你個驚喜。你看起來很需要咖啡因。"他的語氣輕松自然,眼神平靜得近乎空洞。

程雪注意到他的風衣下擺有深色污漬,在黑色布料上幾乎看不出來,

但雨水讓那些痕跡微微發(fā)亮。像是血跡。"謝謝,但我現(xiàn)在要去急診科。"程雪接過咖啡,

刻意避開他的手指,"有病人需要我。"周明遠微笑,

那道疤痕讓他的表情顯得扭曲:"當然,醫(yī)生優(yōu)先。"程雪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后背繃得緊緊的,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實質(zhì)般釘在她身上。直到開出停車場,駛?cè)胫髀罚?/p>

她才敢看后視鏡——周明遠的奧迪沒有跟上來。咖啡杯在她手中顫抖。她搖下車窗,

將咖啡扔了出去。第二天早上,程雪一邊喝著自己煮的咖啡,一邊瀏覽晨間新聞。

一則短訊吸引了她的注意:"**建筑公司高管失蹤**:陳志強,35歲,

某建筑公司財務(wù)總監(jiān),昨晚未能回家。家屬稱其下班前曾表示要見一位'老同學'。

警方已介入調(diào)查..."程雪的手指懸在屏幕上。陳志強...這個名字很熟悉。

她翻開周明遠的檔案,在個人關(guān)系一欄找到了這個名字——婚禮伴郎,大學同學。巧合?

她打開電腦,搜索陳志強的更多信息。一則三年前的商業(yè)新聞顯示,

陳志強曾擔任周氏企業(yè)財務(wù)副總監(jiān),而周氏企業(yè)正是周明遠父親的公司。

程雪的胃部一陣絞痛。她調(diào)出昨天的治療記錄,

在末尾添加了一段:"患者今日出現(xiàn)反常情緒波動,當談及'復仇是否正義'時,

表現(xiàn)出異常冷靜態(tài)度,稱'有些傷口只能用血來清洗'。值得注意的是,

患者左手虎口處有新近擦傷,疑似使用工具所致..."她猶豫了一下,

抗抑郁藥物劑量;2.密切觀察患者是否有自殘或傷害他人傾向;3.如發(fā)現(xiàn)明確危險行為,

需突破保密協(xié)議向警方報告。"保存文檔時,程雪的手在發(fā)抖。作為心理醫(yī)生,

她受職業(yè)道德約束不能隨意泄露病人隱私,除非有明確證據(jù)表明病人會傷害自己或他人。

而現(xiàn)在,她只有懷疑。電話鈴聲嚇了她一跳。來電顯示是醫(yī)院前臺。"程醫(yī)生,

周明遠先生要求提前今天的咨詢時間,他說有重要事情需要和你談。

"程雪的心跳加速:"他要求改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他說已經(jīng)在來醫(yī)院的路上了。

"程雪看向窗外。雨又下了起來,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如淚痕。

"告訴他...告訴他我今天外診,讓他按原定時間下午三點來。"掛斷電話,

程雪立刻打開抽屜,取出周明遠的檔案重新閱讀。

她需要更了解這個男人——不只是作為醫(yī)生了解病人,

而是作為一個女人了解一個可能的殺人犯。

檔案中的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周明遠和林雨晴的訂婚照。新娘穿著淡藍色連衣裙,

站在海邊微笑。那個笑容讓程雪渾身發(fā)冷——太像了,像極了她的妹妹。

她顫抖著打開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取出一本舊相冊。翻到最后一頁,

是她和妹妹在海南旅游的合影。同樣的藍裙子,同樣的笑容。程雪突然想起什么,

抓起手機搜索林雨晴遇害案的詳細報道。當看到案發(fā)日期時,

她感到一陣眩暈——和她妹妹的忌日同一天。這不可能只是巧合。下午兩點五十分,

程雪站在窗前,看著周明遠的黑色奧迪駛?cè)脶t(yī)院停車場。他下車時抬頭看了一眼她的窗口,

仿佛知道她在那里。即使隔著四層樓的距離,程雪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中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氣,整理好白大褂。無論周明遠想說什么,她都必須保持專業(yè)態(tài)度。但首先,

她需要確認自己的懷疑。周明遠敲門時,程雪已經(jīng)準備好了鎮(zhèn)靜劑,藏在抽屜里。"請進。

"他走進來,身上帶著雨水的潮濕氣息。今天的疤痕似乎更加明顯,

像一條粉紅色的蜈蚣趴在他臉上。"謝謝你能見我,程醫(yī)生。"他的聲音異常柔和,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程雪保持微笑:"坐下說吧。"周明遠沒有坐。他站在辦公室中央,

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我想我快要痊愈了。""這是個好消息。"程雪謹慎地回答,

"是什么讓你這么認為?""我找到了...平靜。"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程雪注意到他的右手在口袋里動了動,風衣布料隨之凸起一塊。

形狀像是一把刀的握柄。她的手指悄悄移向抽屜把手:"能具體說說嗎?""復仇,程醫(yī)生。

"周明遠直視她的眼睛,"血債血償。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對嗎?

"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程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先生。

也許你應(yīng)該坐下,我們好好談?wù)?..""昨晚在停車場,你聽到了后備箱的聲音。

"周明遠向前一步,"別否認,我看到了你的表情。

"程雪的手指碰到了抽屜里的鎮(zhèn)靜劑:"如果你指的是那聲響動,

我以為是只貓...""陳志強已經(jīng)死了。"周明遠突然說,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他死得很痛苦,比他給雨晴帶來的痛苦還要多十倍。"程雪的血液似乎凝固了。

她應(yīng)該按緊急按鈕叫保安,應(yīng)該大聲呼救,但某種職業(yè)本能讓她保持鎮(zhèn)定:"周先生,

你現(xiàn)在說的話非常危險。我認為你需要幫助...""我需要的是你的理解,程醫(yī)生。

"周明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陳志強的認罪錄音。

他承認參與了對我父親和雨晴的謀殺計劃。"程雪盯著那個U盤,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如果周明遠真的殺了人,她作為知情人就有義務(wù)報警。

但如果陳志強確實是殺害林雨晴的兇手..."還有其他人。"周明遠繼續(xù)說,"趙天豪,

王鐵,刀疤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程雪終于拉開了抽屜:"周先生,我必須告訴你,

如果你計劃傷害他人,我有責任向警方報告。"周明遠笑了:"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來,

是想邀請你見證一件事。""什么事?""正義。"他拿出手機,

展示一張照片——一個中年男子走進豪華別墅的背影,

"趙天豪今晚會在他的海濱別墅舉行私人派對。我受邀參加。"程雪看著照片,

突然認出了那個背影。三年前,就是這個男人在法庭上對她妹妹的死亡表示"遺憾",

卻因為證據(jù)不足被判無罪。"你...你認識他?"她的聲音發(fā)抖。"我查過你的背景,

程醫(yī)生。"周明遠輕聲說,"我知道趙天豪對你做了什么。或者說,沒做什么。

"程雪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個雨夜,妹妹的尸體,警方的無能,

法庭的輕判...所有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給我U盤。"她聽見自己說。

周明遠將U盤放在桌上:"密碼是你妹妹的生日。里面有所有證據(jù)。""你想要我做什么?

"程雪抬頭看他,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什么也不用做。"周明遠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只要明天早上別接醫(yī)院的電話。"他離開后,程雪呆坐了很久。窗外,雨越下越大,

如同三年前那個夜晚。最終,她拿起U盤,插入電腦。輸入妹妹的生日后,

屏幕上出現(xiàn)了兩個文件夾:《陳志強》和《趙夢琪》。程雪點開第二個文件夾,

里面是一段錄音和幾張照片。照片上,一個酷似趙天豪的年輕女子正與陳志強秘密會面。

錄音中,一個女聲清晰地說:"爸爸要我轉(zhuǎn)告你,周明遠的婚禮是最好的機會。

記得處理干凈,像上次處理程醫(yī)生的妹妹一樣。"程雪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

她終于明白周明遠為什么找上她——他們是被同一群惡魔傷害的獵物。而現(xiàn)在,

獵人變成了獵物。她擦干眼淚,拿起手機,撥通了周明遠的號碼:"我需要親眼看著他死。

"3雨水拍打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以最大頻率擺動仍難以保持視野清晰。程雪緊握方向盤,

指節(jié)發(fā)白。副駕駛座上,周明遠正安靜地檢查一把手槍的彈匣。"你確定要這么做?

"程雪的聲音比想象中嘶啞,"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周明遠將彈匣推入手槍,

咔噠一聲輕響。"我們早就過了回頭路,程醫(yī)生。"他轉(zhuǎn)頭看她,

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在他疤痕交錯的臉上投下詭異的光影,"從你妹妹死的那天起,

從雨晴死的那天起。"程雪吞咽了一下,喉嚨干澀。三小時前,當她聽完U盤里那段錄音,

某種冰冷的東西在她心底生根發(fā)芽。十二年的醫(yī)者仁心,十二年的職業(yè)道德,

在那個瞬間土崩瓦解。"右轉(zhuǎn),前面那條私人公路。"周明遠指示道。

車燈照亮了路牌:**天豪灣私人領(lǐng)地,非請勿入**。程雪轉(zhuǎn)動方向盤,輪胎碾過積水,

濺起一片水花。"身份確認了嗎?"她問道,聲音出奇地平靜。

周明遠遞給她一張磁卡:"你是林醫(yī)生,神經(jīng)外科專家,我的女伴。記住,

我們是通過陳志強介紹認識的。""陳志強已經(jīng)死了。"程雪接過磁卡,

上面印著一個陌生名字。"正因如此,沒人能對質(zhì)。"周明遠嘴角微揚,

"趙天豪喜歡結(jié)交各界精英,尤其是醫(yī)生——他總擔心被人下毒。"公路盡頭,

一棟現(xiàn)代風格的三層別墅矗立在懸崖邊,俯瞰著漆黑的海面。即使在大雨中,

依然能看出建筑的奢華——全玻璃幕墻、直升機停機坪、沿著懸崖延伸的無邊泳池。

十幾輛豪車已經(jīng)停在專用停車場。程雪停好車,深吸一口氣。后視鏡中,她的妝容精致,

黑色晚禮服襯得膚色蒼白,眼中閃爍著連她自己都陌生的光芒。"記住,"周明遠傾身過來,

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掩蓋不住那股鐵銹般的血腥氣,"無論看到什么,保持微笑。

我們是來享受派對的。"他們共撐一把黑傘走向別墅入口。保安戴著耳麥,警惕地掃視來人。

程雪感到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

但她的表情紋絲不動——多年的心理治療師生涯讓她精通情緒偽裝。"林醫(yī)生與周先生。

"周明遠遞出邀請函,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傲慢,"陳總應(yīng)該已經(jīng)通知過了。

"保安核對名單,點頭放行。程雪挽著周明遠的手臂,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清脆的聲響淹沒在派對嘈雜的音樂中。別墅內(nèi)部比外觀更加奢華。挑高七米的大廳中央,

一座水晶吊燈如巨型蜘蛛般垂下,照亮下方觥籌交錯的人群。穿著暴露的侍者穿梭其間,

托盤上的香檳杯反射著迷離的光。"趙天豪在二樓露臺。"周明遠低語,遞給她一杯酒,

"我去處理監(jiān)控室,你找機會接近他,套出密室的位置。"程雪抿了一口香檳,

酒精灼燒著她的喉嚨:"你怎么知道他有密室?""每個人都有秘密,程醫(yī)生。

"周明遠的目光掃過大廳角落的攝像頭,"尤其是像趙天豪這樣的人。"他悄然離去,

融入人群。程雪獨自站在大廳邊緣,觀察著這場奢華的墮落盛宴。

商界精英、政界要員、小明星、模特...所有人都沉浸在金錢與權(quán)力編織的幻夢中,

無人察覺危險的臨近。她的視線移向二樓。趙天豪正倚在露臺欄桿上,

身旁圍著幾個諂媚的跟班。即使年過五十,他依然保持著運動員般的體魄,

定制西裝下的肌肉線條分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傲慢與冷漠。

就是這個人下令殺了她妹妹。程雪的手指緊握酒杯,幾乎要將水晶捏碎。三年前那個雨夜,

妹妹程雨下班回家途中被綁架,三天后尸體在城郊垃圾場被發(fā)現(xiàn)。

法醫(yī)報告顯示她遭受了長達48小時的折磨。警方抓到了兩個小混混,

但幕后主使始終逍遙法外——證據(jù)不足。現(xiàn)在她知道了,證據(jù)就在這棟別墅的某個密室里。

"第一次來趙總的派對?"一個女聲打斷了程雪的思緒。轉(zhuǎn)頭看去,

是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年輕女子,妝容精致,眼神卻異常銳利。"是的,朋友介紹的。

"程雪微笑,舉起酒杯示意,"林曦,神經(jīng)外科。""趙夢琪。"女子與她碰杯,

"我是趙總的...助理。"程雪注意到她說"助理"時微妙的停頓,

以及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昂貴的鉆戒。

U盤里的錄音突然在腦海中回放——"爸爸要我轉(zhuǎn)告你..."這個女子是趙天豪的私生女,

也是傳遞殺害周明遠未婚妻命令的人。"聽說趙總有個很棒的收藏室?

"程雪故作隨意地問道,"我有個朋友說他見過一些...獨特的藝術(shù)品。

"趙夢琪的眼神瞬間警覺:"哪個朋友?""陳志強。"程雪啜飲香檳,

"不過他最近好像失蹤了,真奇怪。"紅裙女子的手指在杯沿上收緊,

指節(jié)泛白:"陳總?cè)饪疾祉椖苛恕?她突然貼近程雪,香水味混合著危險的訊息,

"不管你是誰,離那些'藝術(shù)品'遠點。好奇心會害死貓,醫(yī)生。"程雪正想回應(yīng),

大廳的燈光突然閃爍幾下,隨后恢復正常。

這是周明遠給她的信號——監(jiān)控系統(tǒng)已經(jīng)處理完畢。"失陪一下。"趙夢琪匆匆離開,

朝二樓走去。程雪放下酒杯,跟了上去。二樓走廊空無一人,厚重的波斯地毯吸收了腳步聲。

她經(jīng)過幾間緊閉的房門,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頃崦恋穆曧憽W呃缺M頭是一扇雕花紅木門,

趙夢琪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后。程雪貼近門縫,聽到里面?zhèn)鱽頎巿?zhí)聲。

"...說了別在派對上談這個!"趙天豪的聲音低沉憤怒。"陳志強失蹤三天了!

"趙夢琪的聲音帶著顫抖,"王鐵說他最后見到的人是周明遠!""那個廢物能干什么?

半張臉都沒了的殘廢...""爸,你不明白,我查過他的醫(yī)療記錄,他在接受心理治療,

醫(yī)生叫程雪..."程雪渾身一僵。"程?"趙天豪的聲音突然警惕,

"和那個程雨什么關(guān)系?"一陣沉默。程雪的心跳如雷,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

但雙腳仿佛生了根。"去密室檢查一下。"趙天豪最終命令道,"確保所有東西都在原位。

"腳步聲接近門口,程雪迅速閃進隔壁房間。這是一間書房,落地窗外是傾盆大雨。

她屏住呼吸,聽到趙夢琪的高跟鞋聲漸漸遠去。書桌上放著一臺電腦,屏幕還亮著。

程雪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到屏幕上是一份加密文件,標題為"項目清理"。她點擊了幾下,

需要密碼。"試試你妹妹的生日。"程雪猛地轉(zhuǎn)身。周明遠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黑衣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只有臉上的疤痕在電腦藍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監(jiān)控搞定了?

"她低聲問。"十分鐘后全別墅斷電。"周明遠檢查了一下手槍,"趙天豪在哪?

""派人去密室檢查了。"程雪輸入妹妹的生日,密碼錯誤。她想了想,輸入妹妹的忌日,

文件解鎖了。屏幕上出現(xiàn)一系列照片和視頻縮略圖。程雪點開第一個,

立刻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來——照片中,妹妹程雨被綁在一張金屬椅上,滿臉血污,

眼中充滿恐懼。照片日期是她失蹤的第二天。"畜生..."程雪的聲音支離破碎。

周明遠快速瀏覽其他文件:"這些都是他的'收藏品',每個被他害死的人都有記錄。

"他點開一個文件夾,"找到了,雨晴的..."視頻開始播放。

程雪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畫面中的殘忍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周明遠卻死死盯著屏幕,

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冷。"他們錄下了全過程。"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為了回味。"突然,

整棟別墅陷入黑暗。斷電了。幾秒鐘后,應(yīng)急燈亮起,投下血紅色的暗光。

樓下傳來驚叫聲和酒杯摔碎的聲音。"開始了。"周明遠拔出槍,"密室在哪兒?

"程雪努力集中精神:"趙夢琪往走廊盡頭去了,可能有暗門。"他們悄悄返回走廊。

遠處傳來趙天豪的怒吼:"保安!檢查發(fā)電機!"人群的嘈雜聲中,

一個女聲尖叫著:"那是什么聲音?"別墅的音響系統(tǒng)突然啟動,播放的不是音樂,

而是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是雨晴的聲音,混合著程雪妹妹的哭喊。

周明遠事先錄制好的恐怖音效在整棟建筑內(nèi)回蕩。混亂爆發(fā)了。賓客們尖叫著沖向出口,

有人摔下樓梯,玻璃破碎聲此起彼伏。在騷動的掩護下,程雪和周明遠來到走廊盡頭。

"這里。"周明遠摸到一面看似普通的墻板,用力一推,墻板旋轉(zhuǎn)露出一個狹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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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4 20:4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