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刺入心臟的那一刻,我終于解脫了。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整片天空。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被抹去的片段在這一刻清晰地浮現(xiàn)。我是混元族的遺孤,
當(dāng)年混元族慘遭屠戮時,我被送走,卻在途中被天族截獲。后我被余縉神君擁立成天族天女,
在一次大戰(zhàn)他用秘術(shù)徹底抹去了我的記憶,將我培養(yǎng)成一個他手底下的刀。
主人的劍刺得更深了,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初見他的場景——那是在天族的祭壇上,他以修羅族少主的身份前來挑選天女。
我穿著白色的祭袍,低著頭,卻在余光中瞥見了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帶著顫抖。主人的劍微微一頓,
他的眼神復(fù)雜得可怕。"因為我需要你,洛天。"他低聲說,
"但你需要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背叛?我苦笑著,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從始至終,
我都在為他而背叛自己。為了幫他復(fù)活蕭玉珩,我故意在天族面前表現(xiàn)出對他的厭棄,
用最決絕的方式推開他,只為給他爭取時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耳邊似乎響起了蕭玉珩的聲音:"逆兒,洛天是無辜的......"主人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終于明白了什么。但已太遲,我已經(jīng)死了。1.我躺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周圍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模糊不清。意識漸漸復(fù)蘇,
我試圖回想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突然,一陣寒意從四肢百骸涌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迅速潰散,化作無數(shù)光點,漂浮在虛無之中。這不是死亡的感覺,
也不是輪回的跡象,更像是某種被剝離的過程。
"洛天......"一個似乎熟悉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悲痛與懊悔。是主人?
不,又好像不是。那聲音更像是從很久以前的記憶深處傳來。
我試圖抓住那些飄散的記憶碎片,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最基本的思考都變得困難。
腦海中只剩下一片混沌,唯有那句"洛天是無辜的"在不斷回響。
"這里......"我喃喃自語,試著回憶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記憶依舊模糊,
但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畫面:一位身著白衣的神靈正站在櫻花樹下,
手中握著一串發(fā)光的珠子。"洛天,你終于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身,
看到一位容貌絕美的神靈正微笑著看向我。他的氣質(zhì)與主人有幾分相似,卻更加溫和。
"您是誰?"我試探性地問道。"我是輪回之神,負(fù)責(zé)掌管三界的輪回與轉(zhuǎn)世。
"他微微一笑,"而你,是我特意帶回這里的。""帶回這里?"我感到一陣?yán)Щ螅?/p>
"我之前......""你之前被主人刺殺,心臟停止了跳動。
但你的靈魂并沒有進(jìn)入輪回,而是被我暫時保留了下來。"輪回之神解釋道,
"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是混元族最后的血脈,我不能讓你就這么消逝。"我愣住了。
混元族的血脈?那個身份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前世的記憶,卻又像是今生的使命。
"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輪回之神說道。"可是......"我猶豫了一下,
"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確定。""跟我來。"輪回之神伸出手,
"我會給你一個暫時的身軀,讓你能夠以洛天的身份重新開始。"我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股溫暖的能量從他的手掌傳來,瞬間涌入我的體內(nèi)。
"輪回之神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這個世界需要一個真正的混元族血脈,而那個人,就是你。
"2.徐逆御視角:"血煞"預(yù)言的陰影籠罩著徐氏一族,
那是我們族中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傷痛。每當(dāng)夜深人靜,我總會想起那個夜晚。母親抱著我,
在燭光下唱歌謠。她說:"逆兒,無論未來如何,記住,你是被選中的那個,
你的命運早已注定。"預(yù)言中說,徐氏一族的血脈將被血煞吞噬,而唯一的希望,
便是誕生一個能夠承載混沌之力的"血煞之子"。母親為了讓我成為那個被選中的孩子,
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一族保命的精血全部注入我的體內(nèi)。她最后的微笑,令我心碎。
母親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眉骨,"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都要活下去。
"我永遠(yuǎn)記得那個畫面:月光灑在祭壇上,母親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天空。
她的身體在顫抖中消散,而我則被一股力量包裹,意識逐漸模糊。那一刻,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恐懼。后來,預(yù)言中的災(zāi)難如期而至,
整個徐奴一族在一夜之間被滅門。我僥幸存活,卻被無上天尊盯上,作為棋子被帶入天族。
在那里,我遇到了蕭玉珩。蕭玉珩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光明。他比我大三歲,
卻像哥哥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他教我讀書寫字,教我用劍,
甚至教我如何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中生存。"逆兒,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他總是這樣對我說,聲音溫柔得讓人心疼。每天清晨,他都會帶著我去山間練劍;傍晚,
我們坐在山頂看日落,聽他講述天族的傳說。他說,等我長大了,
要帶我去看整個天界最美麗的風(fēng)景。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然而,無上天尊發(fā)現(xiàn)了我的特殊“血煞”血脈,想要將我作為祭品,獻(xiàn)祭給修羅族。
蕭玉珩試圖保護(hù)我,卻被天尊強(qiáng)行奪舍,身體淪為一具空殼。我親眼看著他倒在血泊中。
我跪在他的尸體旁,感受著他漸漸冷卻的體溫。那一刻,我發(fā)誓,一定要復(fù)活他。于是,
我開始策劃。我隱藏自己的實力,假裝順從無上天尊的命令,
暗中收集一切能復(fù)活蕭玉珩的資源。我知道這條路充滿危險,但我別無選擇。最終,
我找到了一個古老的復(fù)活儀式——需要一個純凈的混沌之源作為媒介。而那個人,就是洛天。
我找到了她,帶著她來到那個隱秘的祭壇。當(dāng)我看著她的尸體躺在祭壇上,
感受著她純凈的力量一點點注入蕭玉珩的身體時,我的心如刀絞。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她,
但為了復(fù)活玉珩,我別無選擇。"對不起,洛天。"我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祭壇的光芒漸漸消失,蕭玉珩終于睜開了眼睛。那一刻,
我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終于做到了,但我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因為我不得不將這段記憶永遠(yuǎn)封存,連她,都無法知道真相。3.我站在神君的寢宮外,
手里緊緊攥著衣角。這是我復(fù)活后的第一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余縉神君。他的身份,
比我想象中還要尊貴——天族的最高執(zhí)政者,掌管著整個天族的生死存亡。"進(jìn)來。
"清冷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殿內(nèi)燃著檀香,
一縷縷青煙在陽光下緩緩升起。余縉神君坐在龍椅上,身著一襲玄色長袍,面容清俊,
眉眼如畫。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幾分審視。"抬起頭來。"他的聲音很輕,
卻讓我莫名感到一陣戰(zhàn)栗。我強(qiáng)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你就是洛天?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你可知道,為何我會選擇你作為混元族的'供養(yǎng)體'?"我搖搖頭,
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因為你的混沌之源純凈無瑕,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的媒介。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陰鷙,"更重要的是,你體內(nèi)有一股特殊的力量,
能夠完美契合天族的傳承。"我猛地后退一步,冷汗順著脊背流下。原來,
我被選中從來就不是偶然。"從今天起,你就是天族的天女。"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雙腿一軟,
差點跪倒在地。他看著我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覺得不公平?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不要忘了,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死死咬住嘴唇,
強(qiáng)迫自己站直了身體。是啊,若不是我主動請纓,又怎會落到這一步?就在這時,
一陣腳步聲從殿外傳來。"你就是洛天?"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
"我還以為天女會是......""什么?"我下意識地問。他勾起唇角,
目光落在我的耳邊,"更......特別一些。"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撐著地面,
額角抵在手臂上。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回蕩。
我感到一陣眩暈,胃部傳來一陣強(qiáng)烈的抽搐,想要嘔吐,卻強(qiáng)忍著沒讓它發(fā)作。"起來。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認(rèn)得這個聲音。那是他的聲音,主人的聲音。前世的時候,
我被他抹除記憶,忘記了天女的身份,成了他手底下最好的一把刀。這次,
我還是會被被他抹除嗎?我緩緩抬頭,對上他的眼睛。4.果然他還是會依然這么做,
我知道他都是為了復(fù)活他的蕭玉珩。就在我愣神之際,他淡漠的一句,"任務(wù)準(zhǔn)備好了嗎?
"我抿了抿唇,喉嚨發(fā)干。我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只能點點頭,強(qiáng)迫自己站起來,挺直了脊背。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隨即轉(zhuǎn)身走向殿門。我跟在他身后,腳步機(jī)械而沉重。
殿外是一片荒涼的戰(zhàn)場,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我深吸一口氣,
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臟依然在劇烈跳動。"目標(biāo)在那里。
"我強(qiáng)忍著胃部的不適,跟在他身后,“任務(wù)是什么?”我終于開口問道,喉嚨干澀,
聲音沙啞。主人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他開口時的聲音依舊冷漠:“殺掉那些叛軍的殘余。”我愣了一下。
這里的尸體已經(jīng)堆積如山,難道還有漏網(wǎng)之魚?我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話未說完,一陣頭暈?zāi)垦Ru來,
我扶著一旁的尸體堆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主人突然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盯著我:“你的狀態(tài)很不好,
需要休息嗎?”我搖搖頭,強(qiáng)撐著站直了身子:“不用。
我......我記得以前也會經(jīng)常執(zhí)行這種任務(wù)。”他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跟我來。”我跟在他身后,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的背影上。5.我突然想起記憶中一些片段,那些片段零碎而模糊,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雖然穿著普通的戰(zhàn)甲,卻每每讓我心跳漏了一拍。“你叫洛天?
”他突然問道。我點點頭:“是的。”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說,“你知道為什么是你?
”我愣住了。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我會被選為天女?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
卻始終找不到答案。“因為你是最好的。”他說這句話時,眼中的光芒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