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命賒刀唯一的女徒弟。師父在世時,曾賒給首富司徒家一把旺福氣正財運的劍刀,
并留下一句預言。娶我者,可旺司徒家千年。首富讓我從他兒子中挑選一位作為丈夫,
我選誰,誰就是下一任司徒家繼承者。上一世,我選了暗戀多年的男神學長司徒彥,
甚至不惜折壽十年借天道氣運給他改命。可怎料他繼承千億資產后,
卻將懷孕八個月的我拖到白月光墳前,活生生打掉我的孩子。
甚至還找來十幾個黑皮混混欺辱我,要我贖罪懺悔。“若不是你非要選我,
輕輕也不會患上抑郁癥,深夜買醉被混混凌辱而死!”“如果沒有你,
這繼承人的位置我也勢在必得,你橫叉一腳,害死輕輕我要你血債血償!
”等司徒家的人趕到,將我送至醫院。醫生已診斷我雙腿畸形,只能高位截肢,
并且終生不孕得掛著尿袋生活。我無法承受身心雙重打擊,爬上醫院天臺一躍而下。再睜眼,
我竟重生回到股東大會選夫當日。坐在高位的首富,一臉慈祥地問我:“小溫迎,
你想好選誰了嗎?”我掃過司徒彥躲閃的眼神,苦笑了聲,他既然恨我拆散他和白月光。
那這一世我便成全他這位‘純愛戰神’。可誰知一個月后,我帶著千億財產出嫁。
司徒彥卻又發瘋似的跪地磕頭,求我原諒。……坐在高位的老爺子,一臉慈祥地凝視著我。
“小溫迎,你想好選誰了嗎?我這幾位兒子中,你瞧瞧有沒有看得上的,你選哪位,
哪位便是下一任的繼承者。”我心里清楚他如此放心將司徒家交于我手上,
是因為相信師父的話。師父曾說賒刀債不可欠,若司徒家毀約不娶我必遭天譴。
老爺子本是不信的,他在師父臨終后將我趕出了家門。可當夜司徒家股價大跌,
就連老爺子自己也遭遇車禍接連倒大霉。至此他不得不信,
司徒家的興衰早在他賒走剪刀的那一刻,與我緊緊綁定。所以,老爺子早早寫下遺囑,
我選定的丈夫便是司徒家繼承人。股東大會上,那群老古董聽到老爺子發話,面面相覷,
竊竊私語。“整個四九城誰不知道,溫迎小姐喜歡彥少爺,
恐怕這繼承人的位置早已是彥少爺囊中之物,這還有什么好選的。
”“彥少爺還真是借了溫迎小姐的光,論學位、能力樣樣都不如其他幾位少爺,
卻能夠繼承偌大家產。”“可不是嘛,其他少爺費盡心思追求溫迎小姐,
可她連看都不看一眼,也就彥少爺清高,整得溫迎小姐是他舔狗似的。
”“我選——”我手指漫不經心敲打桌面,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坐在斜對面的司徒彥緊緊牽著白月光陸輕輕的手正襟危坐,看我的眼神帶著厭惡和鄙夷。
唯恐我說出他的名字。可我目光卻越過他,落在他身旁的私生子司徒凜野身上。
一米九的大高個,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遒勁的手臂,青筋暴起。
那是絕望人生最后一刻緊緊握住我的大手。前世我爬上醫院天臺準備一躍而下時。
向來沉默寡言的司徒凜野義無反顧奔向我,那雙手死死拽著我,紅了眼眶。“溫迎,
不要——”他歇斯底里喚我的名字。直至墜下大樓,他也不曾松手。死亡降臨那一刻,
耳旁傳來他滿是愛意的低語。“溫迎,如果有來生,選我好不好?”思緒回籠,
眼眶漸漸濕潤。我用鋼筆在白紙上一筆一頓寫下人名,交給身旁的老爺子。“小溫迎,
你倒是有眼光”老爺子看到紙上的人名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朝司徒彥的方向看了過去,
開懷大笑宣布。“下一任繼承者是司徒——”02話音未落。司徒彥突然神色慌亂地沖出來,
跪在老爺子面前,拼了命地磕頭。“爸,我不知道溫迎到底給您灌了什么迷魂湯,
讓你如此相信她!不過既然您愿意相信,我也愿意孝順您,聽您的話娶她。
”“只是我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輕輕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想讓她們母子在外受苦。
”“我可以娶溫迎給她一場風光的婚禮,讓她當司徒家的女主人!
”“但請求父親準許我和輕輕領證,讓我給她名分,她生的孩子我會好生教育,
讓他未來繼承司徒家……”角落里陸輕輕聽到這話,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老爺子卻猝不及防抬手狠狠給了司徒彥一巴掌,怒不可褐,氣得手直發抖。
“司徒家的興衰系在小溫迎身上。”“你竟敢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如此羞辱小溫迎!
我看你是頭腦發昏了!”司徒彥攥緊拳頭,提高了音量。“爸,
輕輕她不是什么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
“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您唯一的孫子流落在外嗎?!”“那個孩子生下來,
您還可以親自教導他共享天倫之樂,讓他未來繼承司徒家,這樣不好嗎?
”老爺子聽到這話氣得臉更黑了,股東們也紛紛沉了臉交頭接耳。“彥少爺竟如此不知好歹!
他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還不是溫迎小姐給他的底氣,往日不管他怎么荒唐,
溫迎小姐都不生氣。”“才讓他產生溫迎小姐非他不可的優越感……”見老爺子遲遲不發話,
司徒彥對上我的視線,咬牙切齒道。“不是尋死覓活非嫁我不可嗎?,你還愣著做什么!
若不是爸聽信鬼話,我才不會娶你!”“我連和你舉辦婚禮都覺得惡心!
”這話說得好像我能嫁給他,是他施舍給我的莫大恩賜。上一世并沒有這一出,
想來司徒彥也重生了。看著跪在腳邊,‘為愛沖鋒陷陣’的司徒彥,我忍不住發笑,
對老爺子道。“沒想到彥少爺是個癡情種,不如就成全他,讓他同那個女人領證吧。
”老爺子愣了下,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既然小溫迎都發話了,那就隨他這個逆子吧。
散會!一個月后舉辦婚宴!”眾人散去。我目光一直追隨著沉默寡言的司徒凜野,
正要追上前去時,司徒彥一把扯住我。衣領脫落,露出我肩膀的燙傷。他一陣錯愕,
“你這傷是什么時候有的?”還不等我開口,陸輕輕慌亂走過來,我明明沒有碰到她,
她卻突然捂著肚子倒地。眼神怯懦,瑟瑟發抖地看著我。“對不起,溫迎姐姐,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搶彥哥哥的,
我把他讓給你好不好?”“我只求你給我孩子一條活路……”司徒彥回過神連忙將她扶起。
惱羞成怒地沖我吼。“溫迎,就算你吃輕輕的醋,你也不能這么推她!
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你最好收起你那惡毒的心機手段,
若再被我發現你欺負輕輕!婚宴那天我就逃婚,讓你成為四九城的笑話!
”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從前怎么沒發現,司徒彥這么地自以為是。一個月后的婚宴,
我的確是新娘。但何時有人說過我的新郎是他了?司徒彥莫不是真以為,我非他不嫁了!
“好了彥哥哥,溫迎姐姐只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
輕輕沒關系的……”“溫迎姐姐能同意我和你領證,輕輕已經很感激她,很知足了!
”陸輕輕靠在司徒彥懷里,那雙眼睛通紅得像只楚楚可憐的兔子。
“彥哥哥就不要和溫迎姐姐吵架了,
司徒家興衰怎么說也是和溫迎姐姐綁定在一起了……”司徒彥見她乖巧懂事,心疼得不行,
當著我的面溫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轉頭看我時又沉了臉,語氣譏諷。“溫迎,
我不知道你和你那江湖騙子師父,到底喂了我爸什么迷魂湯。”“他信你們的鬼話,
我可不信!”說著,司徒彥想到什么猩紅了眼,語氣陰鷙咬牙切齒威脅我。
“我奉勸你嫁給我后,對輕輕放尊重點,否則我遲早弄死你,信不信!”信,怎么不信。
上輩子,在我和司徒彥結婚當夜。陸輕輕割腕自殺了。司徒彥趕到她家時,
只看見她生前寫得一封遺書,她說她無法忍受司徒彥娶我。她在酒吧深夜買醉,
不幸遭遇混混凌辱,她無顏再面對司徒彥。對此,司徒彥表面不顯山不露水,
婚后他溫柔相待我,還讓我懷上了孩子。可在我孕八個月時候,
他卻殘忍地將我到陸輕輕墳前,活生生將我打到流產。“若不是你非要嫁給我,
輕輕也不會患上抑郁癥,在就酒吧深夜買醉被人凌辱!”“你知不知道輕輕懷了我的孩子,
你讓她一尸兩命,我要你血債血償!”那群混混明明不是我找來的,
可司徒彥卻將一切罪責怪在我頭上,恨我入骨。上輩子,我因為一個錯誤的選擇,
毀了自己一身,這輩子我可絕不會再重走老路了!指甲陷進掌心。我壓下眸底的怨恨,
嗤笑一聲。“彥少爺對陸小姐的愛意,果然情比石堅,
可這又關我什么事?”我滿不在乎的態度,讓司徒彥一陣錯愕,但很過他又恢復神色,
輕蔑挑眉。“行了!溫迎,拿鏡子照照你的嘴臉,你吃醋說反話的樣子真令人惡心。
”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更讓人惡心。懶得搭理司徒彥,我饒過他們徑直離開。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司徒凜野拿著一把黑傘站在公司大樓門口。我眼睛一亮,連忙上前,
“司徒凜野!”對上視線,他紅了耳根,將手里的黑傘遞給我,“下雨了,
你和彥哥一起撐傘回去。”他聲音沉悶,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我急忙抓住他的手,
掌心亦如前世溫暖,讓我泛紅了眼。“一個月后就是婚宴了,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嘛!
”聽到這話,司徒凜野身體一僵,眼神黯然,
“那就……祝你和彥哥新婚快樂……你們婚禮我就不去了……”他喉結隱忍滾動,
我氣得直跺腳。“你是不是傻呀!婚宴你必須來,因為我要嫁的人是——”“溫迎!
”身后司徒彥拉著陸輕輕跟出來,見我和司徒凜野拉拉扯扯,他沉了臉質問我。
“我們的婚禮,你邀請他一個私生子做什么!
你什么時候和他那么熟了?”03‘私生子’三字著實刺耳,司徒凜野攥緊手心,
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司徒凜野!”我一喊,他走得更快了,
氣得我回頭惡狠狠瞪了司徒彥一眼。“我和他熟不熟與你何干系?”司徒彥不屑冷哼一聲,
絲毫不將我的怒火放在眼里。“你想嫁給我,就離他遠一點,
他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不配參加我們的婚禮!”說完這話,司徒彥不顧我的反應,
視若珍寶地摟著陸輕輕。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翻白眼。我開車回到司徒家,
剛走進老爺子為我修建的錦鯉祠堂。照顧我起居的王媽就慌亂跑過來。急得泣不成聲。
“溫迎小姐,你快進去看看,他們不顧我的勸阻非要剪了你的喜服!”聽到她說的話,
我疾步走進屋內。看見那套我細心珍藏養護多年的重工明制喜服,
被司徒彥帶來的設計師剪得四碎。頭飾金釵掉落,滿地狼藉。這件喜服是師父贈予我的,
是她親手設計一針一線縫制的。我自幼無父無母,她就猶如我的親生母親!她臨終時對我說,
她無法看著我出嫁,這喜服就代表她,她會看著我走向幸福的。這件喜服金釵我生怕落灰,
折了,碰了。日日養護擦拭,一直如新。可這件喜服現在卻成了滿地的邊角料,
頭飾金釵也變成了碎金。我雙目陰鷙死死盯著司徒彥,猛地沖過去將他一把推開。
聲音自齒縫擠出。“你在做什么!為什么剪了我的喜服?!
”司徒彥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被我推皺的衣角,“一件喜服而已,剪了就剪了。
”“輕輕她喜歡你喜服上的繡花圖案,你這喜服樣式老土,我讓設計師拆了給輕輕縫件新的。
”師父送我的珍禮,卻成了他口中老土樣式。我只覺腦中‘嗡’了一聲,怒火越燒越旺,
胸口劇烈起伏。“這是師父送我的喜服,
你憑什么動?難道你堂堂司徒家大少爺連件喜服都買不起嘛!”司徒彥神情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