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你一個廢物長本事了還,住在老娘家里居然還敢鎖門?”
“你是和那個災星,不會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這房子一點都不隔音,田翠花尖酸刻薄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到了秦陽的耳朵里。
并且,還把正在熟睡的江月泠也給吵醒了。
“秦陽?”
江月泠腦袋懵懵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秦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張蒼白的臉頓時露出了一抹欣喜,“你沒事,太好了。”
她擔心了一晚,也胡思亂想了一晚。
她昨晚上已經下定決心,要是秦陽沒了,她也不活。
秦陽本來已經怒火中燒了,但聽到嫂子溫柔的聲音,頓時又冷靜了下來。
“嫂子,多虧了你,我才沒事。”秦陽柔聲說道。
在原身的心中,江月泠就是最完美的。而系統(tǒng)的獎勵,再一次加深了秦陽對她的好感,
然而,催命一樣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打破了屋內溫暖的氣氛。
“邦邦邦!”
“秦陽,別給老子裝死。老子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個白眼狼竟然還敢傷害老子的親生兒子。趕緊給老子開門,滾出老子家,滾出楊柳村!”
這次敲門的是趙鐵柱,門板劇烈搖晃,房屋都跟著顫抖。
讓人不禁擔心,他再敲幾下房子會不會塌掉。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不少村民前來圍觀。
有人小聲說道,“趙鐵柱一家真不是個東西,秦剛尸骨未寒,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的遺孀和弟弟趕出門。”
“兩兄弟好歹幫他們家干了七八年的活,當真一點情面都不講。”
“我沒記錯的話,這間房子是秦剛親手搭建的吧。如果我是秦陽,絕對不可能搬走。”
“唉,秦陽性格懦弱,在趙家這些年沒少受欺負,只怕……他不敢爭辯啊。”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昨晚趙鐵柱還把秦陽的腦袋打破了呢。”
“啊,這家人太沒人性了。”
村民們的眼睛是雪亮的,趙鐵柱一家是什么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不過家家日子都過的很苦,他們想幫秦陽和江月泠,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當初趙家收留秦陽兩兄弟,是在官府入了戶籍冊的。
說到底,這都是趙鐵柱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賤貨在老娘背后嚼舌根子?”
聽到村民們的議論,田翠花憤怒地轉身怒罵,“秦陽就是個沒用的殘廢,這么多年吃老娘的,用老娘的,住老娘的,一點都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打老娘的親兒子。這種白眼狼,老娘家是供不起了,你們誰稀罕,誰把他領回去啊!”
田翠花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潑婦,一張口就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罵架從來沒輸過。
村民們原本就怵她,聽到她把秦陽往自己屋里推,就更沒人說話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秦陽是個半殘廢,干不了重活。領回家那就是多一張嘴,有出無進,大家都吃不飽飯,自然不愿意收留這樣一個拖油瓶。
更何況,秦陽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他還……帶著個同樣干不了重活的寡嫂。
那可是兩張嘴啊,如今什么樣的家庭,能養(yǎng)兩個閑人?
“吱呀。”
就在田翠花罵贏了眾人,得意洋洋之際,秦陽的房門開了。
秦陽站在門口,看到趙鐵柱一家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個個面色不善,跟催命鬼似的。
最前面的是趙鐵柱和田翠花,站在中間的是他們的寶貝兒子趙小彘。后面跟著一個丫頭,是他們的小女兒趙紫。
他們還有兩個女兒,分別是大女兒趙紅,今年十九歲;二女兒趙綠,今年十六歲,她們均已嫁人。
“你個沒人性的白眼狼。”
田翠花開口如開炮,指著秦陽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還沒死呢,這么磨磨蹭蹭的干嘛。莫非你們兩個,在里面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扯著嗓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昨天你打我兒子的事情,我們大度,就不和你計較。從今以后,你們兩個和趙家沒有半分關系。限你們十息之內,離開我家!否則,要你們好看。”
田翠花一家人昂首挺胸,鼻孔朝天。
因為原身對他們一家言聽計從,從來不敢和田翠花爭辯。他們認為,秦陽一定會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
然而,數(shù)息過去了,秦陽卻依舊站在門口,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個白羊狼,我娘親和你說話呢,讓你滾蛋,聽到沒!”
趙小彘見秦陽不為所動,憤怒地走上前來,想要把秦陽從屋子里扯出來。
他雖然只有六歲,卻蠻橫無理,對原身非打即罵。在他眼里,秦陽和秦剛就是他們家養(yǎng)的兩條狗。
原身性格 懦弱,從來不敢還手。甚至被打了,還得老老實實地給他道歉。
然而秦陽卻不慣著他。
原身的哥哥,就是這個小雜種害死的!
“啪!”
趙小彘剛走上來,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頓時讓整個楊柳村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足足過了數(shù)秒,趙小彘“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還沒有意識到秦陽變了,從不在秦陽面前吃虧的他,朝秦陽撲了過來,“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他攥著拳頭,砸了過來。
一個人囂張久了就會迷失自我,他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而秦陽已經十七了。
“啪!”
趙小彘還沒碰到秦陽,另一邊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積壓了多年的怨氣從秦陽的心底涌了出來,對趙小彘,他沒有半分情面。
那張圓嘟嘟的小臉頓時腫了起來,變成了真正的豬頭。
巴掌印清晰可見,鼻涕泡都給他打了出來。
“哇……”趙小彘疼的哇哇大叫,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爹,娘,這狗雜種打我,他打我。”
“爹,你要給兒子報仇啊,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兒子,快殺了他!”
此時,村民們炸了鍋。
“我沒看錯吧,秦陽居然把趙小彘給打了?”
“如果第一巴掌是我眼花了,第二巴掌絕對是真的。”
“天吶,這還是我認識的秦陽嗎。”
在楊柳村,秦陽就是懦弱無能的代名詞。村民們教育孩子,說過最狠的話應該就是那句“難道你長大了想要成為秦陽那樣的人嗎”。
秦陽動手打人,這個是老太太上花轎,頭一回見。
而且,打的人還是趙家的獨子,趙小彘!
雖然不可思議,但所有人的心里冒出兩個字:解氣!
“天殺的白眼狼,你敢打老娘的兒子,老娘和你拼了!”
看到兒子被打,田翠花瞬間急紅了眼,朝秦陽撲了過來。
身材肥胖的她就像一頭野豬,極具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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