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張小玥趕到包廂,跑進來一看,“啊——怎么裙子濕了?發生了什么?”
“你才來!”沈念還站在那里,一臉欲哭無淚又氣鼓鼓的。
張小玥四下一看,找到沙發上的那件西服外套就往沈念身上披著遮羞。
一時間,那男人身上獨有的木質冷香又撲鼻而來。
沈念嫌惡地想要拿開,又想到自己裙子濕了容易走光,不得不忍著惡心把衣服披到身上。
張小玥安慰說:“小姐,先披著,我現在就讓人安排送衣服過來?!?/p>
撥電話吩咐完,張小玥滿肚子委屈要訴,“祈二公子的人把我們關起來,不是我們辦事不力!”
“他打你們了?”沈念問。
“那倒沒有。”張小玥搖頭。
這時幾個保鏢進來,為自己的辦事不力而負荊請罪,“大小姐,抱歉,我們救駕來遲!”
“沒用!”沈念罵道:“一個個人高馬大,干什么吃的!”
保鏢隊的領頭說:“祈二公子的人太厲害了,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p>
張小玥開口替他們解圍。
“小姐,我們的保鏢團隊已經夠強,但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祈二公子的人一個個都兵強力壯還訓練有素,我們真不是他們的對手。幸好他們沒動刑,不然我們都回不來見你了!”
沈念咬著牙道:“可惡!”
張小玥接著道:“被關起來后,我本來想套話的,但他們一個個嘴都密得很,套不出什么來。不過有一個可以肯定,這酒吧是祈二公子的。”
這間酒吧開了有些年了,沈念疑惑,“他不是常年在國外,怎么酒吧還開到這?”
張小玥搖頭,提醒道:“小姐,我覺得這祈二公子不是表面看著的好欺負,這人不得不防,咱們還是少惹為妙!”
沈念不屑,“不就一個私生子,能有什么能耐!”
她心里氣憤,竟被一個野種給耍了。
這么看來,打從一開始就在他們的掌控下,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以為在掀風作浪,誰知賠了夫人又折兵。
沈念收起情緒,自我安慰道:“行了,這次也不算沒有收獲,快把我的手機找回來,明天我就找硯珩哥哥揭發渣女!”
在沙發側邊找到手機,微信有幾條未讀消息,都是閨蜜發來的。
【不回是吧!】
【逃避現實是吧!】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對了,你剛問那男的到底多久?】
一提起那男人,沈念滿是鄙夷,打字回復:【就那幾分鐘!】
閨蜜秒回,【甩了吧,這個真不行,建議他去看男科?!?/p>
沈念:【何止看男科,還得看腦科!】
沒多久,張小玥送來了衣服。
沈念換上一件披肩后,嫌惡地把西服外套扔掉,還用力踩了兩腳,“祈承是吧,你給我等著!”
她故意不換裙子,留下罪證回家告狀。
一進家門,沈念帶著哭腔喊道:“媽媽!”
蔣敏在偏廳插花,知道女兒回來,笑著出來迎道:“念念回來了,媽媽給你留了湯?!鞭D頭吩咐傭人,“快把湯熱一熱。”
沈念二話不說,一頭撲進蔣敏的懷里,哭喊道:“媽媽!”
瞧見女兒身上的裙子臟兮兮的,還一身酒氣,蔣敏又氣又急,“你...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還把裙子都弄濕,小心著涼!”
沈念抱著蔣敏,把腦袋靠到她的肩上,哭訴道:“媽媽!你要替我做主!祈家那兒子都敢欺負到我頭上!”
“到底發生什么事,你快和媽說說!”
沈念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道:“晚上我去酒吧和朋友喝酒,不小心把酒撞到他身上。我又不是故意的,已經向他道歉了,他非得說我是故意,還要報復我,把酒倒到我身上!”
“這也太不講理!”蔣敏跟著生氣,又疑惑:“祈家那兒子看著不是魯莽的人,他那人很會做表面功夫,沒理由和你這一個小姑娘計較,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是他,是他家那個私生子!”沈念趕忙糾正道。
蔣敏記起來了,前幾天在陸老太太壽宴上見過一面。這小伙子長得很俊俏,沒想到是個敗類,便道:“怪不得,私生子果然都好不到哪去!”
她又對女兒叮囑道:“你先回房洗漱,這事爸爸媽媽會替你討回公道,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小子?!?/p>
有了媽媽的保證,沈念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起身聽話地回房洗漱。
當晚,祈承就被興師問罪。
他正在酒店頂層的無邊泳池游泳,他的心腹手下——阿澤拿著手機提醒說:“承哥,祈先生來電話?!?/p>
祈承慢條斯理地游上岸,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系在腰間。
裸露著的上半身,寬肩窄腰,再配上188的身高,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
他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腹部平坦而緊實,八塊腹肌紋理分明,渾身上下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可定睛一看,他左胸上有一道淡淡的傷疤,讓人很難忽視,也給他添了幾分故事和神秘感。
他的頭發還在滴著水珠,拿過一旁的毛巾隨意擦著,接過手機坐到躺椅上講電話,語氣滿是不耐,“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出祈萬山的罵聲:“你真是一回國就給我惹事,沈家的女兒你也敢惹!”
原來是為這事。
祈承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才道:“沈家得感謝我,我這是替他教女兒,看他家教出個什么東西?!?/p>
祈萬山又是罵:“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東西!”
祈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笑著回懟:“這你上墳頭問我那死鬼媽,再不然問你自己,當年怎么管不住下半身搞出我來,我還不想當你的便宜兒子!”
祈萬山真被氣到了,“你——明天就給我滾回美國!”
“祁老頭,你老年癡呆了?”祈承隨手把擦頭發的毛巾一扔,“你那些年養我的錢,我已經十倍奉還,早和你們祈家兩清,別動不動就來管我的事!”
“臭小子!在我面前裝骨氣是吧!”
祈萬山被他氣得咬牙切齒的,高聲接著道:“你骨子里就是流著我們祈家的血,在外面哪個不知道你是我祈萬山的兒子,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
祈承散漫一笑,“老頭,你忘了,你兒子在他十歲那年死了,這些話你留著上他墳頭罵去,少在我面前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