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無奈說:“教官,宿舍沒水了,我們正準備去大澡堂洗澡呢?!?/p>
“是嗎?”傅淮祖看向沐庭祎,“你也去?”
沐庭祎“咳”了聲,雙手抄兜:“我,我累了!今晚不洗?!?/p>
傅淮祖接著她的話說:“不洗你想臭死誰?。俊?/p>
“我!”沐庭祎欲言又止,趕緊翻開領子聞了聞。
不臭啊……
沐庭祎抿了抿唇,雙手叉腰:“我南方人,不習慣不行?。 ?/p>
傅淮祖靜默片刻轉而對那兩人說:“你們先去吧?!?/p>
“行?!?/p>
兩人離開后,傅淮祖拽著沐庭祎的胳膊進屋。
“我也是南方人,也不習慣,你可以跟我在門禁以后去,那個時候沒人?!?/p>
沐庭祎無語極了,這根本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我,我真不洗,你要是嫌棄,我今晚在外面睡?!?/p>
沐庭祎說完傅淮祖半天沒吭聲,她本能看去,發現他正笑得饒有意味盯著她看。
看得她渾身發毛。
“怎,怎么了?”
“呵、你這么抗拒……”傅淮祖說著朝她靠近,逼得她步步后退。
“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嘶……讓我猜猜……”
傅淮祖瞇起了鳳眸。
沐庭祎緊張地在這空調大開的地方直冒冷汗。
“你穿了女生內衣?你有什么可怕的傷疤?還是你其實是雙性人?或是女……”
“才不是!”沐庭祎急起來失聲反駁,“我,我確實有傷……不好見人……”
“那有什么關系?!备祷醋嫘Γ按竽腥擞袀闶裁?。”
“對了?!彼鼓念^頂,想到什么繼續說,“記得揣上那條內褲,你可答應好的。”
沐庭祎氣結,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她知道這個混蛋惡劣,沒想到這么惡劣!
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傅淮祖笑得混不吝,摘下帽子甩了甩頭發,走到音響前放了首狂野的電吉他solo曲。
隨后脫下上衣,露出跟沐庭祎夢里一樣的精壯的上身以及一條平時看不到的銀鏈。
另外,他的左胸口上方還有一串紋身,但沐庭祎看不清紋的什么,也不想看。
他慵懶地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人,懶得管他咬起一根煙在桌前坐下,打電游。
沐庭祎被這強勁十足的電子樂擾的七葷八素,干脆走進洗手間將自己關起來。
她淚腺發達,從小到大就愛哭,這會兒癟起小嘴又哭了起來,時不時抬手擦眼淚。
外頭的電子樂換了一首又一首,程凱他們好像回來了,更是吵的不行。
門禁時間在晚上十點半,現在是七點半,還有三個小時。
要不出去躲一晚?
唉,不行。
他們早晚要碰面,按傅淮祖的個性說不定會強行扒開她看個明明白白,那更完蛋。
沐庭祎躊躇苦惱了半晌,最后想出一個最危險,但也是唯一的辦法。
扣扣扣——
“沐釗!你淹死在里面了?!”傅淮祖在門口踹了一腳。
沐庭祎差點忘了她在廁所里待得屬實是有點太久了。
她走到盥洗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由于剛剛哭得太厲害,眼睛還有點紅腫。
但現在不出去不行。
于是她低下頭,讓劉海半遮眼睛,打開門。
“不好意思,這兩天便秘嚴重,你用吧。”
沐庭祎走出兩步被傅淮祖一把抓住,接著捏住下巴迫使她抬頭。
他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明顯一愣,訝異道:“哭了?”
沐庭祎拍開他的手:“誰哭了,眼睛癢揉的,別亂猜?!?/p>
說完,轉身走開。
傅淮祖捻了捻殘留在手里滑膩膩軟綿綿的觸感,收回視線薄唇輕抿走進洗手間。
這里面空氣依舊清新,沒有奮戰后的猖獗。
他看向沐庭祎平時用的洗漱用具,一眼過去全是男性用品。
看著看著他劍眉一皺,若有所思。
十點半。
沐庭祎拿好東西跟傅淮祖一起走到宿舍大樓門口。
宿管果然將他們攔下,直到傅淮祖遞出學生證,她才點頭哈腰地將他們放行。
沐庭祎瞄他一眼,這家伙的身份放在古代絕對是可以將她打入大牢放肆用刑的存在。
當然,要是被他發現她替哥哥來上學,那她和哥哥這輩子都完了。
不會再有大學要他們,還可能被判刑罰款,以后只能做一些不要學歷的低等工作。
那可比關起來用刑來的痛苦得多。
門禁時間的港淮大,四下無人,靜的出奇。
“傅淮祖?!便逋サt走到一半,叫他。
傅淮祖止步,回頭看她:“怎么?”
“我們玩一把,怎么樣?”
傅淮祖似乎來了興趣,一挑眉回過身:“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