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
沐庭祎漂亮的杏眼冒著淚花,無力地承受著傅淮祖因為毫無經驗而顯得極其粗魯的吻。
她的雙手被他一手攥住壓在胸口,整個人深陷在他火熱寬大的懷中,無所遁形。
“放……唔,開我!”沐庭祎只能抓住他換角度的空隙發聲。
她害怕極了,因為她感覺他好像要更進一步。
“沐釗?你們在嗎?”
自桀玉的出現好似及時雨,沐庭祎瞪大眼睛,奮力抬腿踹門。
門外的自桀玉立刻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臥槽你倆在里面干啥呢!”
這時傅淮祖剛好轉而去親吻她的脖頸,沐庭祎的嘴得到解放大喊:“阿玉!踹門!”
自桀玉一臉為難,反手撓頭:“這,踹壞了咋整。”
沐庭祎簡直敗給他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她努力抬腳去夠門把,夠到后再使勁一轉,接著一腳踹開。
門被打開,自桀玉見狀,眼睛瞪得溜圓。
他看到了什么……
傅淮祖居然抱著沐釗啃,還啃得如癡如醉?!
“教,教官,您想女人想瘋了吧?”
“還不快幫我拉開他!”沐庭祎沖他吼。
“哦,哦!”自桀玉愣愣地走上前。
男孩子力氣還是要大些,兩下就把酒醉的傅淮祖拉開。
“祎祎,別走……”他發著哭腔。
自桀玉扶著他:“哇,教官也喝的太醉了吧。”
“快快快,快走吧。”沐庭祎先行離開,一秒都不想在這個奪走她初吻的混蛋身邊待。
三人走回去,發現程凱也趴倒在那。
而他的旁邊,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一前一后負手而立。
兩人見他們過來,上前將傅淮祖扶了過去。
“你們是?”自桀玉問。
男人面無表情回答:“我們來接少爺。”
話畢,便帶著傅淮祖先離開了。
“唉,這就是差距。”自桀玉喟嘆,摳了摳鬢角對沐庭祎說,“我們也帶阿凱走吧。”
“嗯好。”
他們回到寢室后,發現那兩個男人正在傅淮祖身邊伺候。
端茶又倒水伺候得無微不至。
對比他,程凱情況稍微好些,起碼能走,在自桀玉的幫忙下能洗漱,腦子也還算清醒。
沐庭祎聽著傅淮祖一臉痛苦,不停喚那個女孩。
只覺得她為什么那么倒霉會跟那個女孩名字里有個同音字。
害得她聽他哭心里還有些酸溜溜地難過。
她只當是自己共情能力太強,洗漱完躺到床上戴上耳機,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六點。
寢室四人被接二連三的鬧鐘吵醒,紛紛從床上下來。
“教官,您可能得跟沐釗道個歉哦。”自桀玉想到昨晚就想笑。
沐庭祎意識到他要把昨晚的事說出來遂使勁沖他使眼色瘋狂示意他不要說。
然而自桀玉扭了扭腰,一副就要掀你老底的損色。
傅淮祖穿衣的動作不停,不屑哼笑:“我跟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自桀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噗昨晚,哈哈,你把沐釗,按在廁所親,哈哈哈哈!”
傅淮祖瞳仁愣頓,倏地回頭看去,沐庭祎早就背過身,在那裝作很忙的樣子。
他的初吻,居然給了一個男人?!
少時,傅淮祖在一陣反胃下捂著嘴沖到洗手間,“哇”的一聲。
“靠!”沐庭祎氣惱,把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甩,忍不住飆臟話,“該吐的是我好不好!”
早上七點,操場上人聲鼎沸。
傅淮祖在宿醉的情況下強忍頭疼,陪著25級計算機系學子做匯演前最后的練習。
“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要像死了一樣!”
傅淮祖雙手叉掛在腰際,在隊伍周圍緩慢踱步,又恢復了那能嚇死人的嚴詞厲色。
匯演,在七點半正式拉開帷幕。
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音響回蕩在校園各個角落。
不久后國旗護衛隊踏正步入場,沐庭祎在那里看到了陸奕然英姿颯爽的身影。
“哇,奕然好帥!”她站得筆直,小聲贊嘆。
傅淮祖雙手抱胸立在一旁斜睨她一眼,哼了聲。
八點整,各班級依次通過主席臺,展示隊列和步伐。
“校長,這就是傅少爺指導的班級。”某校董看著面前過去的隊伍同校長附耳說道。
校長凝視那隊列,步伐整齊劃一,口號聲震云霄,身姿挺拔如松,盡顯錚錚風骨。
他不由微微頷首:“不愧是傅家的公子,跟他的父輩一樣,什么都能做到一流。”
傅氏集團是港淮大目前最大的股東,年年都在往學校砸錢。
生生把港淮大從普通雙一流變成了一所財力與實力并進的貴族大學。
許多名門望族都以自己的子女能考上這所大學為榮。
因為不僅能和傅氏集團攀上關系還能夠擴展有效的人脈資源。
加上學校森嚴的管理制度,也能讓不服管教的紈绔子弟們不敢肆意妄為,認真度過四年大學生活。
傅淮祖身為他們中間的佼佼者,依然以身作則,不卑不亢不夸耀,他們是不服都不行。
當然,越是備受矚目就越是不能出亂子,否則這麻煩,可就大了。
匯演結束,他們25級計算機系斬獲了優秀方隊的獎項。
沐庭祎沒有留在操場上跟他們一起狂歡。
而是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準備一會兒去舞臺處參加聯排。
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傅淮祖也回到了宿舍。
他向她遞出兩個黑色的禮盒:“穿上試試。”
沐庭祎疑惑接過:“這是什么?”
“演出的西裝。”
“為什么要給我準備?”
傅淮祖撇撇嘴:“不穿這個難不成你還想穿個休閑褲休閑衣踏個拖鞋上去?”
他一語道破把沐庭祎說得臉一紅。
而后,他便繞過她走去了洗手間。
沐庭祎聽到浴室傳來水聲,趕緊趁他洗澡的空檔脫下衣服。
這套西裝是白色的,皮鞋也是,那材質一摸上去饒是外行人也知道定是上等貨。
她從襯衫開始一件件穿上,走到穿衣鏡前的那一刻自己都要被自己帥到了。
果然這高檔貨就是不一樣。
她這邊正臭美,傅淮祖就洗好出來了。
全身片縷不著,毫不避諱。
她抬手擋眼別過臉:“喂!你能不能注意一點!”
“都是男人你總害羞什么。”傅淮祖斜她一眼,拿著毛巾擦頭發。
然后打開自己桌上的盒子,拿出里面的黑色西裝穿上。
沐庭祎活了十八年,沒幾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別人穿西裝。
要么就是參加婚禮看新郎穿,要么就是看一些房屋中介或是賣保險的大叔穿過。
他們的西裝有的甚至看上去并不合身。
今日一看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西裝。
此時的傅淮祖帥得好不真實,她仿佛能預見他日后馳騁商場運籌帷幄的模樣。
傅淮祖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拿著發膠給自己弄了一個大背頭。
沐庭祎以為他要問她他的扮相怎么樣,可她卻忘了那是不自信的人才會問的。
傅淮祖我行我素,從來不問過別人。
“你站好讓我看看。”傅淮祖弄好后終于想起了她。
沐庭祎抹了抹鼻子走到他面前,眼睛四處游弋不好意思看他。
傅淮祖上下打量她,托著手肘摩挲下巴挑了挑眉:“還不錯嘛,果然人靠衣裝。”
沐庭祎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不明白為什么她現在的心跳的這么快。
傅淮祖見她心不在焉,不滿被她無視,嚴肅道:“看著我。”
沐庭祎被吼得一抖,看向他。
“嘶……”他抓起她的下巴左右一轉,“你臉怎么這么紅?”
沐庭祎推掉他的手:“有,有點熱……”
“嗯,是有點。”傅淮祖走到墻面將中央空調又調低了些。
轉過身不經意瞥到沐庭祎的衣擺處,眉頭一鎖,指著那處說:“那是什么?”
沐庭祎低頭看去,當即呼吸一滯。
她的束胸帶什么時候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