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消失的新娘婚禮前七天,我的未婚妻林夏失蹤了。凌晨三點,手機屏幕亮起,
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刺進眼底:「想要她活著,準備五百萬現金。不準報警,
否則婚禮變葬禮。」我盯著那條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窗外暴雨傾盆,
雨水拍打著玻璃,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床頭的婚紗照里,林夏的笑容溫柔恬靜,
仿佛一切如常。可此刻,她的手機無人接聽,社交賬號全部離線,
就連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店老板也說,昨天下午之后,再沒見過她。我攥緊手機,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但比起林夏的命,錢根本不重要。
問題是——綁匪是誰?他們怎么確定我會乖乖付錢?更重要的是,林夏真的還活著嗎?
我翻遍房間,試圖找到任何線索。林夏的梳妝臺上,口紅和香水整齊排列,
唯獨少了她最近常戴的那條銀鏈子——那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內側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
抽屜里,她的護照和身份證都在,唯獨手機充電器不見了。不對勁。如果她是被強行帶走的,
綁匪不會讓她帶上充電器。除非……她是自己走的。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狠狠壓下去。
不可能。林夏不會這么做。我們相愛五年,下周就要結婚,她沒有理由突然消失。
可當我打開她的筆記本電腦時,一封未發送的郵件讓我渾身血液凝固——「程遠,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你身邊了。別找我,也別問為什么。有些事,
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郵件的草稿日期是昨天下午三點十七分,
恰好是她失蹤前的最后一個活動時間。我死死盯著屏幕,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這不是綁架。
這是一場預謀好的逃離。可就在這時,第二條短信來了——「別自作聰明,程先生。
你未婚妻的命,現在在我手里。第一筆贖金,一百萬,明晚八點,城西廢棄化工廠。記住,
你只有七天時間。」我盯著那條短信,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綁匪知道我在查林夏的蹤跡。
而更可怕的是,林夏的郵件里,
藏著比綁架更危險的秘密……2 第二章:舊工廠的暗影夜風裹挾著鐵銹與潮濕的氣味,
從廢棄化工廠的縫隙間鉆進來。我站在銹跡斑斑的鐵門旁,手里提著裝滿現金的黑色旅行袋,
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距離綁匪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但這里安靜得可怕。沒有引擎聲,
沒有腳步聲,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野貓嘶叫,像某種不祥的預警。手機屏幕亮起,
又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進3號倉庫,把錢放在中央的鐵桶里。別耍花樣,
我在看著你。」我抬頭環顧四周。破碎的玻璃窗外,月光慘白,照出幾根斷裂的鋼梁輪廓。
這座工廠廢棄多年,監控早該失效,但綁匪卻能精準掌握我的動向——要么他提前踩過點,
要么……他此刻就在附近。我推開3號倉庫的門,生銹的鉸鏈發出刺耳的呻吟。
倉庫中央果然立著一個銹蝕的鐵桶,桶底還殘留著某種暗紅色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
「林夏在哪?」我對著空蕩的倉庫低吼,聲音在混凝土墻壁間回蕩。沒有回應。
我緩緩走近鐵桶,將旅行袋放進去。就在松手的瞬間,頭頂突然傳來「咔噠」
一聲輕響——一根繩索從橫梁上垂下,末端系著一部手機。我拽下手機,屏幕隨即亮起。
那是一段十秒的視頻:林夏被蒙著眼,綁在一張金屬椅上,背景是斑駁的灰墻。
她的嘴唇干裂,脖頸處有一道新鮮的擦傷,但胸口還在起伏——她還活著。視頻戛然而止,
緊接著跳出一條文字:「明天同一時間,第二筆贖金。別讓她像三年前那個女人一樣消失。」
我渾身血液凍結。三年前?那是我剛認識林夏的時候。綁匪怎么會知道……突然,
倉庫外傳來輪胎碾過碎石的聲響。我沖出門外,只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碾過水洼,
尾燈在雨霧中猩紅如血。而我的手機在此刻震動,林夏的閨蜜發來一條語音:「程遠,
我查到林夏失蹤前去過城南的藍調酒吧……但監控顯示,
她是自愿跟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離開的。」語音末尾,她猶豫了兩秒:「還有,
警方說三年前那樁懸案里失蹤的女孩……指紋和林夏的公寓門鎖匹配。」
夜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我攥著那部綁匪留下的手機,突然意識到——這場綁架從一開始,
就是沖著我來的。3 第三章:藍調酒吧的秘密夜色下的藍調酒吧霓虹閃爍,
招牌上褪色的燈管偶爾發出電流的嗡鳴。我推開門,
渾濁的空氣裹挾著酒精與廉價香水的氣味撲面而來。林夏的閨蜜蘇穎坐在角落的卡座,
指尖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她的眼下泛著青黑,顯然這幾天也沒怎么睡。“監控我帶來了。
”她將平板推到我面前,屏幕上定格著林夏失蹤當天的畫面——她穿著那件米色風衣,
獨自坐在吧臺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看這里。”蘇穎拖動進度條。
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走近林夏,俯身說了什么。林夏的脊背明顯僵直了一瞬,
隨后竟點了點頭,起身跟他離開。“她認識那個人。
”我盯著畫面中男人刻意壓低帽檐的動作,“至少,她不覺得他危險。”蘇穎掐滅煙頭,
聲音壓得更低:“我找酒保打聽過,這男的一個月前就開始出現在這兒,
每次都坐最里面的位置,從不多話。”她頓了頓,“但上周三,他給了酒保一筆錢,
要求調出三年前的監控記錄。”“三年前?”我猛地抬頭。“對,
就是你第一次帶林夏來這家酒吧的那天。”蘇穎的眼神變得復雜,“程遠,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我沒有回答,目光落在平板最后一段視頻上——鴨舌帽男人離店時,
袖口露出一截暗紅色的紋身,形狀像是一把扭曲的鑰匙。這個圖案我見過。三年前那個雨夜,
當我從酒吧后巷的垃圾桶旁找到渾身是血的陌生女孩時,她的左手腕上正紋著同樣的鑰匙。
而她最后對我說的話是:“別相信林夏……”當時我以為她神志不清,
可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綁匪發來一張新照片:林夏的銀鏈子被扔在一攤血泊中,
鏈墜上的刻痕被人為刮花,只剩下一道猙獰的劃痕。
附言:「明天帶兩百萬來碼頭17號倉庫。順便問問你女朋友,
三年前她為什么要把那個紋身女孩推下天臺?」照片邊緣,
隱約拍到了一張被撕碎的醫院診斷書。林夏的名字下面,
行模糊的黑色字體——4 第四章:被篡改的過去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坐在精神科檔案室的角落里,指尖捏著那張從照片邊緣復原的診斷書復印件。
林夏的名字清晰可見,而日期——正是三年前那個女孩失蹤后的第三天。
"2007年的紙質檔案我們確實保留著,但需要患者本人授權才能調閱。
"戴著老花鏡的檔案管理員推了推眼鏡,
"除非有警方協查通知..."我將一疊鈔票塞進病歷本底下。老人的眼鏡片閃過一道反光。
五分鐘后,我站在復印機前看著泛黃的紙張一頁頁吐出。林夏的就診記錄像一把尖刀,
緩緩剖開我們相愛的五年里最黑暗的秘密。【患者主訴:近期頻繁出現記憶斷層,
患者對"天臺事件"的敘述存在明顯邏輯矛盾】 【特別備注:患者堅持自己從未去過天臺,
但目擊者指認其當時在場】最后一頁的醫囑欄里,紅色印章蓋著"建議強制住院",
但簽字欄卻被人生生撕去。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蘇穎發來一張放大處理的監控截圖。
鴨舌帽男人轉身時,后頸露出半枚暗紅色胎記——和當年墜樓女孩鎖骨處的印記一模一樣。
"查到了,"緊接著發來的語音帶著電流雜音,"那女孩叫周雯,是林夏的大學室友。
墜樓前兩周,
她剛向學校舉報林夏論文抄襲..."我突然想起林夏書柜最底層那本從不讓我碰的相冊。
當她以為我睡著時,曾無數次在深夜翻開它,我透過睫毛的縫隙,
看見她用手指反復摩挲某張照片被撕去后留下的鋸齒邊緣。此刻診斷書在我手中重若千鈞。
如果林夏真的在發病時傷害過別人,
如果那個鴨舌帽是來復仇的...倉庫鐵門被風吹開的巨響突然從手機里炸開,
不可能...林夏的公寓門鎖指紋...三年前的技術報告顯示..."一陣刺耳的雜音后,
通話戛然而止。最新短信就在這時涌入:「你以為自己在救未婚妻?」
附件是段搖晃的視頻:蘇穎昏迷在血泊中,而她身旁的墻上,
用血寫著和我公寓門牌號相同的數字。
鏡頭突然轉向拍攝者自己的手——那只布滿傷疤的右手,
正握著林夏失蹤時不見的那把銀色拆信刀。
人節我親手刻的字母:C?L5 第五章:鏡像陷阱暴雨沖刷著碼頭17號倉庫的鐵皮屋頂,
像無數指甲在抓撓金屬。我站在集裝箱陰影里,
手中的槍械沉甸甸地壓著褲袋——這是從蘇穎抽屜暗格找到的,
登記在她已故刑警父親的名下。綁匪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潮水拍打堤岸的聲響中,
突然混進皮鞋碾碎玻璃的脆響。鴨舌帽男人從貨堆后走出,月光照亮他左手的銀色拆信刀,
刀刃還在往下滴血。"蘇穎還活著。"我槍口對準他心臟,"把林夏交出來。
"男人突然發出鋸木般的笑聲。當他摘下帽子時,
清了那張和三年前墜樓女孩周雯有七分相似的臉——只是右眼到嘴角多了一道蜈蚣般的疤痕。
"程先生,"他歪頭露出神經質的微笑,"你未婚妻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天臺上有兩個人?
"他甩過來一部手機。監控畫面里,年輕版的林夏和周雯在頂樓爭執,
突然第三個穿黑裙的身影從死角沖出,將周雯推下護欄。"精彩的部分來了。
"男人按下倍速鍵。模糊的監控右下角,林夏驚恐地后退時,
黑裙女人的側臉在閃電中一閃而過——那是林夏自己的臉。"周雯墜樓前抓住了她的項鏈。
"男人從口袋掏出半枚染血的吊墜,"警方在死者指縫里發現的鉑金鏈,
和某位優等生第二天報失的一模一樣呢。"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診斷書上那些"記憶斷層""人格分裂"的鉛字突然化作實體,在視網膜上灼燒。
"你妹妹的仇,"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為什么要等三年?"男人突然暴起,
拆信刀劃破雨幕直刺我咽喉。槍響震碎寂靜的剎那,
他扭曲的身體竟在雨中幻影般分裂成兩道輪廓——持刀的是他。而站在我身后舉起鐵棍的,
是滿臉淚痕的林夏。"對不起..."她顫抖的唇間溢出不成調的嗚咽,
鐵棍卻毫不猶豫地砸向我的后頸,"但你必須忘記這些..."劇痛炸開的瞬間,
我最后看見的是她左手腕上新鮮滲血的針孔,
和男人從懷里掏出的、印著某精神病院標志的注射器。黑暗吞噬意識前,
耳邊回蕩著他們詭異的二重奏:"歡迎加入治療實驗,程先生。""第七號受試者。
"6 第六章:白色牢籠刺眼的白光像刀片般割開我的眼皮。我猛地坐起,
后腦的鈍痛讓視野瞬間模糊。等眩暈散去,映入眼簾的是四面純白的墻壁,
以及手腕上冰冷的金屬束縛帶。"早上好,七號。"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床邊,
胸牌上"主治醫師:周臨"的字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