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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薇薇被綁架時畫的,她最害怕被別人看到這段經歷,只要多展出一秒,她的痛苦就會加深一倍,這些你都知道嗎?”
聞言,蘇見薇捂著胸口故作痛苦地阻止:“別說了,既然宋小姐喜歡就讓給她吧,我能克服心魔的。”
裴燼野的悲傷立馬化為刺骨的怒意:“宋知愿,薇薇都這樣了,你若還要搶,別怪我不客氣。”
然而宋知愿無視他的威脅,面無表情地舉起手:“我,要點天燈。”
全場瞬間爆鳴。
“裴總妻子居然被逼的點天燈了!”
“只要點了天燈,就意味這幅畫她包下了,無論多貴她都要繼續跟。”
“裴總為了寵秘書,把他妻子氣成什么樣了啊......”
聚光燈下,宋知愿拿著畫作離場。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停車場,一伙蒙面人突然出現,將她綁到了倉庫里。
“宋小姐,聽說你剛點了天燈啊,把寶貝交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快給我滾!”
宋知愿死死抓著畫,卻發現角落出現裴燼野的身影。
他帶著蘇見薇,就這樣毫不掩飾地走出來。
“宋知愿,被綁架的滋味好受嗎?!”
明明是施暴者,可他卻冷著臉質問:“你喜歡點天燈是吧,喜歡和她搶是吧?那我就讓你感受下薇薇當年受過的痛苦,來人,把她的畫給我搶過來!”
“裴燼野,你瘋了嗎!”
宋知愿像是墜入冰窟,她死死抱著畫,卻被五個人綁在柱子上暴打。
兩根木棍被打斷,直到內臟破裂流出鮮血,她再也支撐不住松了手。
這一幕,讓她不由得想起曾經被綁架的場景。
身體疼痛和精神陰影的雙重折磨,讓她整個人宛如重臨地獄,一遍遍輪回著最絕望的死法。
“現在好受了么?”
“謝謝燼野哥,你真好。”
“這幅畫本來就是你的,現在只算物歸原主了。”
裴燼野將畫遞給蘇見薇,眼里滿是溫柔,可一扭頭又恢復了冰冷:“讓她一個人在這好好反省,我們走!”
宋知愿就這樣在這里掛了一整夜。
入夜刺骨的風鉆進來,她的心也像是被一刀刀地凌遲,鮮血流干后,麻木地笑了。
裴燼野,你真的沒有心。
現在你對我做的一切,終究會砸到你自己身上......
掙脫束縛后。
宋知愿回了趟別墅,在臥室里關了整整三天。
第一天,她整理出和裴燼野小時候的合影集,親手撕得粉碎。
第二天,她翻出和裴燼野戀愛時的所有禮物,一把火燒得干凈。
第三天,她撤下墻頭的結婚照,把婚后財產劃分得清清楚楚。
處理完一切事情后,宋知愿總算釋懷了。
她發現自己丟掉裴燼野后,像是甩掉了包袱般神清氣爽。
放松品茶時,電話響起。
“阮夏小姐,我們畫家協會為您頒發了獎杯,您收到了嗎?快遞顯示被一個姓蘇的女人簽收了......”
掛斷電話,宋知愿正好看到蘇見薇抱著獎杯路過。
她直接上去攔住了對方:“獎杯,還給我。”
蘇見薇眼里閃過陰翳,換上一副截然不同的狠臉:“你的?這上面寫你名字了?這獎杯是我簽收的,那就是我的。”
宋知愿像是踩到屎一般,忍著惡心開口:“給我,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宋小姐好威風啊,要是我偏不給呢?”
見對方如此囂張,她懶得慣著,一把將獎杯拽了過來。
蘇見薇自知搶不過,一咬牙,索性借力往墻上砸去。
“砰!!”
水晶獎杯被撞的四分五裂,碎片割破兩人皮膚。
樓下的裴燼野聞聲趕來,蘇見薇立馬裝模作樣地捂著傷口。
“薇薇,你沒事吧!!”
裴燼野瞳孔一顫,像是心疼碎了般,手忙腳亂地給她包扎傷口。
蘇見薇委屈地看著他:“我沒事,不過是獎杯被宋小姐搶走摔碎了而已。她是你妻子,你還是先照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