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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反抗,林芊芊有些愕然,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傅從淵,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是說了放下許云棠,和我在一起嗎?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傅從淵沒有回頭,背對著開口:“你看不出我是被逼的?我不想和你結婚,我愛的人是許云棠。”
林芊芊死死咬牙:“我們結婚可是兩個家族的事,要是敢亂來,你付得起后果嗎。”
這次傅從淵沒有回她,自許自離開醫院。
林芊芊臉色陰沉地快要滴水,猛的一拳砸向了墻壁。
另一邊。
傅從淵離開醫院后,馬上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傅總,您終于肯接電話了,你不在的這幾天公司快亂成一鍋粥了,合作商撤銷了好多。”
“集團收益已經下滑,要是您再不回來管管,過不了多久就要虧損了!”
傅從淵狠狠皺了皺眉:“先別管這些,馬上給我調查許云棠的下落。”
電話那頭,秘書的聲音震驚:“可是傅老爺特地吩咐過不能打聽許云棠的下落,要是被她發現了,您會被家法打個半死,再關兩年的小黑屋,甚至還可能......死在里面。”
“給我查。”
傅從淵再次開口,沙啞的聲音帶著威壓。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線索,也要匯報給我,所有的后果,我來受著。”
直到他放話,秘書才敢接下這份差事。
接下來的兩天,傅從淵整日泡在酒吧里買醉。
他來到兩人一開始相遇的地方,這里也是她們經常小聚的基地,承載著她們不可磨滅的美好回憶。
熟悉的卡座,熟悉的雞尾酒,熟悉的燈光和音樂。
數不清的畫面浮現,他不自覺想起許云棠的笑臉和滿臉是血的樣子。
越想,越是心顫。
他獨自沉默,直到一個調酒師走近。
“傅少爺,好久不見,還是老樣子嗎?”
“嗯,一杯貝里尼,一杯......瑪格麗特。”
傅從淵鬼使神差地點了兩杯酒。
調酒師開始搖晃酒杯,笑著打趣道:“你和許小姐還真是專一呀,從三年前你們認識那天就是喝的這兩款酒,到現在也是。”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就坐在你對面,你喝醉了以為她是女模,上去又摟又抱,哈哈......”
“是啊。”
傅從淵恍然,嘴角不自覺跟著揚起來。
他看向對面,似乎又看到那個有些靦腆的女人,正在義振言辭地提醒他自重。
可再次轉眼,一切夢幻消散。
直到一杯酒擺在空蕩的對面,那股落寂的雨才緩緩飄落。
傅從淵忽然紅了眼睛。
調酒師還在工作,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對了,許小姐怎么還沒到,她這個人可是最討厭違背約定的。”
一句話,如同厲雷貫穿傅從淵的心臟。
暴雨終究還是來了。
調酒師剛走,傅從淵壓抑的情緒爆發。
“云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不夠專一,我違背了我們的約定,我明明知道你那么討厭背叛......”
“我十惡不赦,我該死,我真該死啊!!”
幾天的麻木終究偽裝不下去了,那些點點滴滴像冰雹砸向他的心海,余痛泛濫,形成圈圈漣漪。
猶如驟雨暴風,連綿不絕。
正當他快要被擊垮時,秘書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
他咬緊牙齒:“喂!你們發現許云棠的線索了嗎?沒有的話不要打擾我!”
“傅總,我找到了三個許小姐經常出入的地方,她很可能就在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