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允凝露為側(cè)妃,太子妃之位永是你的。”渣男太子龍夜炎深情款款。我,
重生歸來的青丘帝姬蘇九兒,心中冷笑。上一世,我信了,換來九尾被剜,修為盡廢!
這一世,我當(dāng)眾撕毀婚約,指向角落病弱的三皇子龍墨宸:“我選他!”后來,
我助他登頂?shù)畚唬H手將那“白月光”噬魂菟絲煉得魂飛魄散。渣男跪求?晚了,你的深情,
一文不值!01選婿宴的金殿內(nèi),絲竹聲繞,美酒飄香。我端坐主位,一襲鳳羽華裳,
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可心頭早已千瘡百孔。太子龍夜炎起身,
那張俊美的臉龐帶著慣有的溫和笑意,可我卻只覺得惡心。他朝我走來,步履從容,
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請求。“九兒。”他輕喚我的名字,
“本宮有一事想與你商量。”我抬眸看他,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種被人剜心挖骨的痛楚仿佛又要將我吞噬。“凝露于我有救命之恩。
”龍夜炎目光溫柔地望向角落,那里坐著一個身著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柳凝露正低垂著頭,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身子嬌弱,本宮心有不忍。可否允她入東宮為側(cè)妃?”話音剛落,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我們這里,等著看好戲。
龍夜炎繼續(xù)說道:“太子妃之位永遠是你的,好不好?”他的眼中滿含著所謂的關(guān)切,
可這份關(guān)切從頭到尾都不是給我的。他看向柳凝露的眼神里有憐惜,有深情,
有我渴望了一輩子卻從未得到過的溫柔。我的胸口開始發(fā)悶,九尾印記所在的位置陣陣刺痛。
上一世,就是這樣的場景,我被他的溫柔話語蒙蔽了雙眼,答應(yīng)了這個荒唐的要求。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是他親手剜去我的九尾,將我的神力全部渡給了那朵“噬魂菟絲”!那種痛,
不只是肉體上的,更是靈魂被撕裂的絕望。我至今還記得,當(dāng)九尾被生生剜下時,
我的神力如決堤洪水般流向柳凝露,而她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與惡毒。
“九兒?”龍夜炎見我久久不語,眉頭微蹙,“你在想什么?”我緩緩站起身:“太子殿下,
您這般言語,恕九兒恕不奉陪。”聲音清冽,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我抬手,指間金光閃爍,
那份象征著青丘與天族聯(lián)姻的金絲婚書瞬間化為飛灰。“這太子妃之位,誰愛要誰要!
”我的聲音越發(fā)響亮,“您和您的白月光情深義重,九兒不稀罕做那添堵之人!”滿座嘩然。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瞪大了眼睛,更有膽小的直接捂住了嘴巴。連天帝都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決絕。龍夜炎的臉色瞬間鐵青,他大概做夢都沒想到,
一向溫順的我竟然會當(dāng)眾撕毀婚書。柳凝露也抬起了頭,
那雙看似純凈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起身,想要說些什么,
可我已經(jīng)不想再聽她的話了。我轉(zhuǎn)身,目光掃視整個大殿,
最后落在角落里那個不起眼的身影上。三皇子龍墨宸正低頭掩唇輕咳,面色蒼白如紙。
因為母妃早逝,他自幼就被太子一黨打壓,如今已是半廢之人。可我知道,
這個看似柔弱的男人,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要堅韌。“天帝陛下。”我清脆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
“青丘帝姬蘇九兒,愿嫁三皇子龍墨宸!”這話一出,整個大殿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龍墨宸猛然抬頭,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過錯愕,隨后是深深的探究。
他似乎想要從我臉上看出什么,可我只是平靜地與他對視。龍夜炎騰地站起身,
怒火與嫉妒交織在臉上:“蘇九兒,你瘋了嗎?”柳凝露的臉色也變了,
她眼底掠過一絲陰鷙,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柔弱的模樣。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青丘帝姬這是怎么了?”“放著天之驕子不要,竟然選個藥罐子?
”“三皇子身體那么差,聽說活不過三十,她這不是自毀前程嗎?”我心如止水,
任由這些聲音在耳邊嗡鳴。這一世,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握。至于血債,
我會讓他們一分不少地還回來。02成婚第三日,我搬進了三皇子府。
這座府邸果然破敗得超乎想象,偌大的宅院里只有寥寥幾個仆從,連個像樣的管家都沒有。
院子里雜草叢生,假山上青苔斑斑,處處透著蕭瑟荒涼。“哎呀,
青丘帝姬這是得了失心瘋吧?”“放著太子不要,偏偏選個藥罐子,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三皇子那身子骨,聽說連床都下不了幾次,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門外傳來的議論聲一波接著一波,我充耳不聞,徑直走向主院。龍墨宸正靠在榻上看書,
聽到腳步聲也只是淡淡抬眸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那張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上寫滿了疏離,仿佛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王妃請自便。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意。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前世我對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身體羸弱,在太子的打壓下早已半廢。
可現(xiàn)在近距離觀察,我發(fā)現(xiàn)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里藏著連天帝都未曾窺見的寂滅。
這絕不是單純的病弱。我伸出手,試探性地搭上他的手腕。“王爺身子不適,我略通醫(yī)術(shù),
不如讓我…”話還沒說完,龍墨宸就迅速抽回了手,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不必了。
”可是那一瞬間的接觸,已經(jīng)足夠我探查到真相。指尖傳來的不是普通的虛弱,
而是一股陰寒森冷的死氣,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冰冷刺骨。我心頭一震,
這分明是“蝕龍蠱”的氣息!這種蠱毒能緩慢蠶食龍族本源,使其靈脈枯竭,虛弱至極。
而且,這正是柳凝露那類邪祟最愛的“養(yǎng)料”宿主前兆。果然,
他們的手段比我想象中還要惡毒。“王爺,我去準備晚膳。”我起身,
聲音溫和得仿佛什么都沒察覺。從第二天開始,我每日都親自下廚,熬制湯藥。
表面上是新婦盡本分,實際上我在其中悄悄加入了青丘秘藥。“王爺,喝藥了。
”我端著藥碗走到他面前。龍墨宸接過碗,眉頭微蹙:“味道有些不同。”“我加了些蜂蜜,
這樣不會那么苦。”我笑著解釋。他將信將疑地喝下,可是剛喝完不久,
我就感受到了蠱毒的反噬。我的指尖被一股陰冷的力量灼傷,
一絲微弱的狐火竟然被壓制得黯淡無光。我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疼痛。
這蠱毒比前世了解的更加棘手,需要更強的力量和時間才能徹底清除。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幾天后,龍墨宸的臉色總算有了些血色,咳血的次數(shù)也明顯減少了。
他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復(fù)雜,帶著一絲不解和探究。正當(dāng)我暗自欣慰時,龍夜炎又來了。
“九兒!”他推門而入,臉上滿是焦急,“凝露她病情加重了,太醫(yī)說她命懸一線!
”我抬頭看他,心中冷笑。柳凝露這是坐不住了吧?“太子殿下來此所為何事?
”我淡淡問道。龍夜炎走到我面前,眼中閃著急切的光:“九兒,我知道你心底還有我!
只要你肯獻出一尾救凝露,本宮可以給你世間所有!金銀珠寶,榮華富貴,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故作悲痛地看著他,眼中蓄滿淚水:“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狐尾離體,于我修為大損,形神俱傷。如此代價,殿下真覺得值得?”“值得!當(dāng)然值得!
”龍夜炎激動地說道,“凝露她是無辜的,她救過本宮的命!九兒,只要你肯答應(yīng),
本宮發(fā)誓,等凝露病好了,本宮立刻迎你回東宮!”“真的嗎?”我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千真萬確!天地為證!”我低下頭,仿佛在猶豫掙扎。實際上,
我已經(jīng)暗中傳訊給青丘暗衛(wèi),讓他們將“太子為救一介花妖,
竟欲強逼前未婚妻獻祭狐尾”的消息散播出去,
順便再加上“太子與那花妖私通甚久”的暗示。不出三日,
整個天界都會知道龍夜炎為了白月光,不惜逼迫前未婚妻獻祭的丑事。“太子殿下,
此事…”我抬頭,眼中滿含期待,“容我再想想好嗎?”龍夜炎點頭:“好,但是不能太久,
凝露她撐不了多少時日了!”他走后,龍墨宸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剛才他一直在那里,
將所有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你不會真的答應(yīng)他吧?”他的聲音很輕,
可我卻聽出了一絲在意。我轉(zhuǎn)頭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王爺覺得呢?
”03我正暗自計算著輿論發(fā)酵的時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用猜也知道,
又是哪位“貴客”登門了。果然,龍夜炎帶著柳凝露和一眾宮女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柳凝露手中端著精致的食盒,臉上掛著標志性的柔弱笑容,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我直想吐。“九兒姐姐,聽說你過得不太好,
我特意讓人準備了些補品。”柳凝露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明明帶著輕蔑,
嘴上卻說得體貼入微,“太子殿下也是為了我,您別怪他。”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
可我敏銳地察覺到,在她說話的時候,有一絲微弱的吸攝之力正暗中朝我探來。
這朵噬魂菟絲,竟然想在我面前展示她的本事。“妹妹有心了。”我故作感動地接過食盒,
手卻輕撫胸口,比她更虛弱地捂嘴輕咳,“我如今自身難保,嫁了個藥罐子,
還得親自操持湯藥,心力交瘁。”我意有所指地看向龍墨宸,他正靠在榻上看書,
聽到我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配合地低咳幾聲,面色瞬間更加蒼白,
活脫脫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與此同時,我悄然釋放一絲狐火,
將柳凝露暗中襲來的吸攝之力消弭于無形。“姐姐身子這么弱,更應(yīng)該好好補補。
”柳凝露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顯然沒想到她的小動作會失效,“若姐姐肯出一尾相助,
凝露愿為姐姐做牛做馬,肝腦涂地。”她越說越起勁,眼中的陰狠也越來越明顯。
我正想繼續(xù)和她周旋,龍墨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他緩緩起身,
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容置喙的威嚴。那一刻,他哪里還有半分病弱之態(tài)?“太子殿下。
”龍墨宸走到我身邊,伸手輕輕握住我的手,聲音堅定得讓人意外,“我妻九兒,
無需為任何人犧牲。”他的眼神冰冷如刃,直視著龍夜炎:“三皇子府清凈慣了,
太子殿下與柳姑娘若無要事,請回吧,莫擾了我與夫人靜養(yǎng)。”空氣中瞬間凝結(jié)了肅殺之氣。
龍夜炎和柳凝露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一向任人拿捏的三皇子會如此強硬。我心中一震,
這個男人比我想象中更加復(fù)雜。“三弟!”龍夜炎惱羞成怒,“你可知在與何人說話?九兒,
你看看,這就是你選的人?如此桀驁不馴!”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被我一把甩開。
“龍夜炎,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說辭!”我站起身,眼底冰冷刺骨,“我的選擇與你無關(guān)!
再敢言語相逼,休怪我當(dāng)眾揭你丑事,讓你在天帝面前顏面掃地!
”我釋放出一絲狐族帝姬的威壓,雖不致命,卻足以讓龍夜炎感到心悸。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顯然想起了我在選婿宴上的“瘋勁”。柳凝露見勢不妙,
急忙上前拉住龍夜炎的袖子:“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凝露身子不適…”她那雙看似純凈的眸子里閃過強烈的不安。
龍墨宸的突然強硬和我身上散發(fā)的威脅,讓她意識到情況正在失控。“九兒,你給我等著!
”龍夜炎甩袖而去,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柳凝露緊隨其后,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瞬間,她臉上所有的柔弱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惡毒。等他們走遠,
龍墨宸才重新坐回榻上,仿佛剛才那個威嚴冷厲的人不是他一樣。
“王爺剛才…”我試探性地開口。“你不是想知道我體內(nèi)的蠱毒嗎?”他抬眸看我,
眼中帶著某種深意,“既然你肯救我,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妻子。”我心頭一動,
這個男人果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不過,柳凝露不會善罷甘休的。
”龍墨宸的聲音變得凝重,“她今日試探失敗,接下來的手段只會更狠。你準備好了嗎?
”我握緊拳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求之不得。
”04柳凝露設(shè)計的這場戲比我想象中更精彩。仙界百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上,眾神云集,
金碧輝煌的神殿內(nèi)觥籌交錯。我剛走進大殿,就看到角落里一片血腥。
“啊——”柳凝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神殿。她倒在龍夜炎懷中,胸前血肉模糊,
一只巨大的黑色妖獸正張牙舞爪地朝太子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柳凝露竟然推開龍夜炎,
用身體擋下了那致命一擊。“凝露!”龍夜炎抱著她,聲音都在顫抖。眾神驚呼聲四起,
紛紛后退。那妖獸渾身散發(fā)著上古兇煞之氣,連天帝的護衛(wèi)都不敢貿(mào)然上前。
我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嘴角微微勾起。
這只所謂的“上古兇獸”身上帶著明顯的人工操控痕跡,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苦肉計。“快!
快傳太醫(yī)!”龍夜炎慌不擇路。可太醫(yī)檢查過后,臉色凝重地搖頭:“太子殿下,
柳姑娘被妖獸本源之力重創(chuàng),普通靈藥已經(jīng)無效。除非有九尾狐的心頭血,
否則…”“心頭血?”龍夜炎猛然轉(zhuǎn)頭看向我,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希冀,“九兒!
求你救凝露!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他跪倒在我面前,淚流滿面:“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可凝露她是無辜的,她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九兒,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
求你了!”天帝也開口了:“蘇九兒,柳凝露舍身救太子,實乃義舉。若你肯出手相救,
朕必有重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等著我的回答。
我看著龍夜炎那張淚痕滿面的臉,心中只覺得惡心。前世就是這樣,他們總是用道德綁架我,
讓我心甘情愿地獻出一切。“太子殿下…”我故作掙扎,聲音帶著顫抖,
“此舉無異于抽我筋骨!九兒生平最恨強人所難…”“九兒!”龍夜炎抓住我的手,
“我發(fā)誓,這真的是最后一次!等凝露好了,我立刻遠離她,再也不糾纏你!”我低垂著頭,
仿佛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片刻后,我緩緩抬起頭,眼中帶著絕望:“好,我答應(yīng)你。
”龍夜炎大喜過望,剛要道謝,我卻繼續(xù)說道:“但我有一個要求。”“什么要求,
你盡管說!”“心頭血乃本源之力,須在青丘秘境中取血,方能保靈力純粹不失。
”我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且太子殿下與柳姑娘,須親身同往,以證九兒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