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帶著笑意看向地上劈著叉的于父和被捆綁的于媽說:
“爸媽,你們看,疼不疼?
我剛回來的時候,你們要問我在外婆家過得怎么樣。
我那時候小,沒有見識過你們丑陋的嘴臉,多單純啊。
我還以為是家人的關心,就竹筒倒豆子般講述我小時候的委屈。
什么被舅舅姨媽們用鐵鍬打,被吊在房門梁上打,撕開嘴巴把我提起來……
我傷心地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你們卻說我是個喪門星,哭什么哭,家里的福氣都給我哭跑了。
特別是她倆,一個個還說,不就是被打嘛,又沒打死,有什么好委屈的。
爸,媽,親姐,堂妹,我現在就想看看這到底值不值得委屈委屈?
即便不委屈,也是疼的吧?
我以前不懂,現在仔細想來,能說出也沒被打死這種話,可以說是很沒人性了!
既然你們都這么沒人性,那我勉強給她倆留口氣,怎么樣?反正沒打死。”
于正華此時此刻還劈著叉在地上疼得滿頭大汗,根本說不出話來,就連大聲呼痛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在哼哼唧唧。
看著如此囂張的于淼淼,那是絕對地挑戰了他做為家中大男人的底線。
就這樣了他都還想起身收拾于淼淼,但怎么也挪動不了半分。
他的媳婦和孩子都被眼前這個“孽障”捆起來了,他想大聲呼救。
但只要發出的聲音大一點,都會增加他下半身的痛楚。
吳秀英被綁得動彈不得,滿眼淚花地看著她的兩個心肝寶貝被于淼淼打,無能為力地用力掙扎。
但于淼淼捆人的手法那是連變異喪尸都掙脫不開的。
她只能無力地在地上像只蠶蛹一樣蠕動。
被吊著的兩個更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她們只要腳一亂蹬,于淼淼就打得更起勁。
在于淼淼的記憶里,這和原主小時候被打的情況一模一樣,掙扎就會被打得更嚴重。
于淼淼打夠了,把四人打暈后,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地上。
給每人灌下一瓶制作失敗的修復藥劑。
這樣的藥劑她有非常多,平時找到的變異植物和變異動物都可以去換。
在空間的加持下,她“找”東西還不容易嗎?
隨便收點進空間種上養著,不就有源源不斷的了嗎?
這種藥劑能讓醫生查不出任何身上的傷,但身上的實際疼痛是不會消失的。
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起碼傷是治好了,所以在基地也是被大家爭搶的東西。
不過好像還有個缺點,皮肉傷是沒問題了,但是于正華那個可能是傷筋動骨了。
光靠這個失敗療傷藥劑,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但要是和她剛來時喝下的那款藥劑一樣,保證能藥到病除,只是也是一款失敗藥劑,只治療內傷,皮肉傷無法修復。
于淼淼看到原主的記憶就來氣,怎么可能管自作孽的人傷不傷的呢!
之所以給所有人修復皮肉傷,那不也是在這個和平年代,不想蹲笆籬子嘛!
于淼淼在空間里面找出戶口本。
是的,戶口本她也收走了,說了搬空就一定一點不剩。
這家人只能去補辦,她的關系證明下鄉也是要轉走的,下鄉再辦就是了。
仔細觀察了吳秀英的長相,出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吃下一顆變異松子,幻化成吳秀英的樣子,來到知青辦:
“曾同志,我來給孩子報名下鄉。”
辦事員叫曾慧慧,正好認識吳秀英,接過戶口本:
“吳姐,你不是才給你的小女兒報名了嗎?怎么還要報名其他的?”
于‘吳秀英’淼淼眼神閃了一下,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
“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養不起她們了啊,說不定下鄉還能有口飯吃”
曾慧慧和于家也是鄰居,聞言也不多勸,于家的事,附近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她直接拿報名表給吳秀英填寫,心里還樂得又有個名額呢!
于淼淼三兩下就把于琴和于秋秋的名字報上去了。
雖然后面對于琴,她還有安排,但這不妨礙她拿補貼的錢和票證啊!
曾慧慧接過報名表一看,看到吳秀英把于琴和于秋秋都報上了,曾慧慧提醒道:
“吳姐,這于秋秋是你男人哥哥家的孩子,戶口雖然在你家戶口上,你能報名也沒錯,但跟你男人商量好了嗎?”
“商量好了,就這么報上去吧。”于淼淼淡定地說。
曾慧慧填好報名表資料,拿了300塊錢和一些票證給于淼淼:
“這些是補貼的錢和票證,你收好了。”
于淼淼臨走前還不忘詢問:“能看看我小女兒下鄉地點在哪里嗎?”
最后她得知親媽為了高額補貼,把原主報名到了大西北。
她拿出兩塊錢塞到曾慧慧的手里:
“慧啊,我想了想還是給小女兒改到東北吧,你看能行不?”
曾慧慧低頭看了一下手里的兩塊錢,為難地說:“這不好辦啊,吳姐。”
于‘吳秀英’淼淼直接說:“那就讓于琴和于秋秋她們倆跟她換換。”
曾慧慧正愁大西北沒人,欣然同意,還又給于淼淼補了一個人的錢,80塊。
看到這多出來的錢,于淼淼心情十分復雜。
要說原主的父母不愛她吧,卻也沒將她直接丟棄給外人,或者賣掉。
但為了這80塊錢的補貼,就能把孩子送到艱苦的大西北下鄉。
人性真是復雜啊!
這不得不讓于淼淼懷疑,原主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這筆錢和之前收的家里的錢放在一起,一共有2610塊。
在這個年代,這筆錢可是一筆相當大的巨款了。
難怪吳秀英哭得那么傷心欲絕。
但話說回來,有這么一筆錢,于正華和吳秀英兩個,一個是鋼鐵廠的高級工,一個是食品廠的正式工。
加上倆人工資都不低,于父有46.8,于母有32.6。
這個年代別說養兩個孩子了,養三個也是養得起的,偏偏就是不愿意管原主。
原主剛出生一個月就被吳秀英丟在鄉下自己娘家。
到12歲在吳秀英兄妹的逼迫下才不得不接回城里。
原主當初滿心歡喜終于回到自己家了,誰知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正華總是聽風就是雨,無緣無故地就會打孩子。
吳秀英看到是于琴和于秋秋,還會阻攔一下。
如果是于淼淼的話,就只是在邊上冷漠地看著,時不時還在邊上說句風涼話。
于淼淼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等待變異松子失效。
她來到她的高中班主任家里:
“王老師,我想來拿自己的工作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