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于淼淼就聽到于琴說什么羅家出事了,羅家賠償的錢,她拿在手里不合適,交給她,她來想辦法還回去!
呵,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才不想跟這家人糾纏,不采用殘忍手段,完全是不想蹲笆籬子。
好不容易能有安穩的日子,可不想因為什么不相干的人毀了這來之不易的安穩人生。
但就目前來看,欠下這么一筆巨款,已經能預見,于家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她相信這定是原主喜聞樂見的。
她完全當于琴說的話是在放屁,還眼尖地看到于琴脖子上紅繩掛著的平安扣。
于淼淼動作快如閃電地扯了下來,手指輕輕摩挲著平安扣:“這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p>
于琴長這么大哪里受過這種氣啊,來之前吳秀英交代的一切,她都拋之腦后了,氣急敗壞地沖著于淼淼就吼道:
“于淼淼,你是瘋了嗎,什么東西你都要搶,信不信我去告公安說你搶我東西。”
于淼淼不以為意,臉色沉了下來:“你的東西?我的東西在你那里戴一戴怎么就成你的了?你確定嗎?去告一個試試???”
看到于淼淼微瞇的眼睛,又想起她打人的樣子,她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于琴有些害怕。
什么也顧不上,掉頭就跑!
于淼淼???她都準備好動手了,呵,就這?。?!慫包一個。
她仔細看了一下手里的平安扣,以為這玩意,拿回來要費些功夫。
如此簡單,暴力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費腦子!
她內心又一次替原主不值,但凡她以前懂得反抗,也不至于過得這么慘。
此刻跑到門口的于琴,后悔自己的沖動,或者她就不應該聽她媽媽的話,來勸于淼淼。
她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要是當初于淼淼沒有醒來,或許才應該是正常的,家里也不會搞得雞飛狗跳。
親媽也不會在糊里糊涂的時候去給她們報名下鄉。
她心里空落落的,總覺得失去了所有重要的東西。
特別是那個平安扣,她必須得拿回來,她隱約有種感覺,那本來就應該是她的東西。
要是在鄉下外婆家的是她,外婆肯定也會給她的。
不行,要讓她媽媽去要回來。
……
于淼淼才不管于琴心里的小九九。
關好門,繼續睡覺,她這幾天可太不容易了,辦了幾件大事,都沒怎么睡好覺。
平安扣只能睡醒了再研究了,想著,隨手就丟進她的空間里面了。
頭剛沾到枕頭上,就睡著了,丟進空間的平安扣瞬間化作星星點點消失在空間,還傳來一陣震蕩,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于淼淼感覺睡著沒多久,吳秀英就拖著疲憊的身體,面色憔悴地敲響了她的門。
這幾天的疲憊,吳秀英是一點也受不了了。
老于走不了路,下不了床,工作干不了了,鑒于他的傷情嚴重,廠里只讓他請了半年的假。
要是到時候還是下不了床,工作就只能讓出來了。
兩個心肝,還不知道是誰給報名下鄉了。
知青辦的人非說是她親自報的,還好當天人上門通知了。
還是她家于琴有本事,在放出來后,知道此事,就托羅敏浩給換了地方,要不然,兩個孩子就要去最苦的地方了。
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縫,原本家里一直由羅敏浩接濟著。
今天早上羅敏浩要送來兩個孩子置辦下鄉物資的錢,卻等來一個噩耗。
羅家出大事了。
明天兩個孩子就要下鄉了,什么東西都沒有準備,這可怎么辦才好?
不過,于秋秋的提議,吳秀英細細想來也是對的,當時羅敏浩托人改下鄉地址的時候,她就想到這一層了。
事已成定局,當時羅家那樣的地位都無法撤銷下鄉,只能改地址,也只能就這樣了。
但是這兩個孩子都是她從小就精心呵護著長大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到了下鄉的地方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讓羅敏浩托人把于琴和于秋秋的下鄉地址改到于淼淼那里去,大不了她在下鄉前去哄一哄人。
讓于淼淼在鄉下好照顧一下于琴和于秋秋。
最開始,不用于秋秋說,于淼淼手里的錢,她也是有打算的。
這下,事情發展成這樣,于淼淼手里的錢就更不可能讓她捏在手里了。
呵,吳秀英終究是想太多。
于淼淼扒拉來的東西,只要她不愿意,沒有人能扒拉走,做什么白日夢呢!
公安好說歹說,都沒能讓她把錢交出來。
對原主這么不好的所謂的家人,憑什么?難道是臉大?
都這個時候了,于琴也不去看看她的恩人羅敏浩。
恐怕再過兩天就看不到了!
于琴?!她躲著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上趕著去看人。
哎,羅敏浩有可能是史上下線最快男二。
羅家的事,于淼淼今天在排隊買吃的時候,也聽得差不多。
這個時候沒什么樂子,八卦是主要的娛樂項目之一。
羅父為了能保住羅母和羅敏浩,可謂是煞費苦心,此刻,他無比慶幸,兒子為愛沖昏頭腦,非要報名下鄉。
事已至此,證據確鑿,所有的審問,羅父都一口咬死,妻子和孩子絲毫不知道內情,都是他一個人干的。
他犯的可是泄露情報的大事,這是要吃花生米的大罪,要是妻子孩子都牽連進來,就什么都完了。
別看羅父地位這么高,但是對妻子是真的好,羅母在生了羅敏浩后大出血,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但以后都無法生育。
他硬是愛妻如初,沒有想著在外面再生一個。
也是因此夫妻倆,就只有羅敏浩這么個孩子,如珠如寶地疼著,慣著。
在之前東西不見的時候,羅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妻子和兒子。
如果東窗事發,讓他們只字不提,他會想辦法救他們出去的。
此時此刻的羅敏浩被關在公安局,一心想著于琴會不會來看望他,又擔心于琴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公安的審問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滿腦殼都在幻想,于琴會不會因此傷心得不能自已。
可以說,是很完美地遺傳了他爹的深情人設了。
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事,他的父親自身都難保,怎么可能救得了他們。
之前的交代,只不過是為了把他們從這件事里面摘出來,可以說就愛妻愛子方面做的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