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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里。
蘇綰柔一睜開眼,腦子還昏沉著,醫生就一臉嚴肅地對她說:“你這右手傷得很嚴重,以后可能會落下后遺癥。”
聞言,她內心咯噔了一下。
剛要起身就扯到了右手的傷,強烈的痛感讓她瞬間清醒,快速地回憶一遍昏迷前的場景,心瞬間猶如刀絞般地疼。
她啞著嗓子問:“什么后遺癥?”
“后遺癥是指握力不準、僵硬、以及精細動作障礙等癥狀,目前你還是先把傷養好為主,以后再繼續觀察。”
這說的好聽是后遺癥。
實際就是她的手廢了,醫生愛莫能助地垂下眸,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綰柔煞白著臉,目光變得渙散。
她抬起右手,手掌被石膏包裹著,除了疼,其他什么也沒感受到。
怎么就廢了呢......
突然,耳邊響起江逾白說的那句: “就拿你的一只手來還。”
呵,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可他卻一味只信田恬的話,讓她也賠上了一只手。
“憑什么!!”
蘇綰柔心痛到了極點。
她的將自己埋進被子里,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可卻掩蓋不了她的啜泣聲,眼淚很快就浸濕了枕頭。
哭了許久,蘇綰柔才緩了下來。
她安靜吃著晚飯,看似冷靜眼里卻沒有一點聚焦,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
吃完飯,她想去上趟廁所。
可手不方便只能叫護士幫忙,護士見狀不禁多問了句:“你的手傷得這么嚴重,怎么家里人不來照顧下?”
聞言,蘇綰柔頓了下。
眼里閃過一抹哀傷,淡淡地回道:“我沒有家人。”
她媽媽死了,至于江逾白,這位她名義上的丈夫,在她的心里也已經死了。
況且,他也把她給忘了吧。
護士一聽,候在外面同情道:“你還怪可憐的,女人還是得找個依靠,要是能遇到個好男人這輩子就妥了。”
“比如下午來的那個田恬。”
談到這人,她聲音都響了:“她就掌心劃了個口子,檢查下來也沒啥大礙,可她對象說什么也不不放心,又找了最權威的骨科專家,再三確認沒問題才肯罷休。”
“誒~這才是好男人。”
外面的人肯定沒想到,她口中所謂的好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只不過他的好只對田恬一人。
這些話,蘇綰柔本不在意的。
可一聽到后面,心猛然被刺了下,險些摔倒在廁所。
她強撐著墻面,內心的委屈再次翻涌而出,淚水也重新打濕了眼眶。
田恬的手沒問題?!
可她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第二天出院,江逾白來接她了。
但卻不是接她回家,而是帶她去了一家高級會所,參加田恬的生日宴。
“你什么意思?”
蘇綰柔生氣地質問他。
可江逾白卻無視她的反應,仍一副自以為是的姿態,說:“恬恬已經不怪你了,我希望你們能冰釋前嫌。”
說完他便朝田恬那邊走過去。
將手里的一條項鏈遞給她,眼里的寵溺幾乎要溢出:“恬恬,生日快樂。”
那項鏈蘇綰柔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英國皇室的珍藏品,當時她看了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了,可江逾白卻和她說這條項鏈只供觀賞不對外售出。
如今,她成了笑話。
看到項鏈,田恬雙眼發光。
她幸福地看著江逾,嬌糯地說:“你能幫我戴上嗎?”
“好。”
江逾白幫她戴起了項鏈,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們宛如一對熱戀的情人。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蘇綰柔。
她忍著淚,轉身走出去外面。
在外面待了許久才又回去,可路過一間包房時,腳步卻頓住了。
透過門縫,她瞥了一眼。
看見兩具身子交纏在一起,隨著男人一聲悶哼,女人順勢仰起了頭。
可那張臉竟是…田恬?!
蘇綰柔驚呆在原地,而在這時,背后又響起一聲:“你在這干嘛呢?”
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瞧。
是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