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重男輕女，四套房產盡歸弟弟，卻聲稱把最珍貴的「愛」給了我。我“知恩圖報”，
在她生日宴上，送了她一條價值399的合金項鏈，
轉頭給我的貓咪“妙妙”買了一萬八的智能貓別墅。她當眾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涼薄不孝，
我捂著心口，一臉受傷又無辜。「媽，我對您的愛，和您對我的一樣，都是無價的啊！」
1. 壽宴風波我媽的六十大壽，我們家在本地一家還算體面的酒店擺了十桌。
親戚朋友們觥籌交錯，紛紛夸贊我媽好福氣，養了個好兒子，出息了，能干了。
我那個被夸得飄飄然的弟弟，顧耀輝，正春風得意地宣布：「媽，這是兒子送您的生日禮物！
」他拿出一個車鑰匙，按了一下，停車場方向傳來一聲輕快的鳴笛。
是一輛嶄新油亮的白色小轎車，市場價起碼三十萬。「哎喲，耀輝真孝順！」「顧嬸，
您這兒子沒白疼！」贊揚聲此起彼伏，我媽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她接過鑰匙，
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我知道她的意思。
該我了。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慢吞吞地站起來，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媽，
祝您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雙手遞上。我媽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顯然對這個盒子的大小不太滿意。她接過去，有些漫不經心地打開。
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躺在紅色絨布上。「喲，這也是金的吧？看著可真亮！」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姨母夸張地叫道。我媽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點，她拿起項鏈，
對著燈光照了照，上面的水鉆折射出廉價的光。「姐，這鏈子……」顧耀輝湊過來看了一眼，
語氣有些遲疑。我媽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她用指甲刮了刮項鏈的吊墜，
聲音冷了下來：「蘇晚，你這買的什么東西？」我一臉誠懇：「媽，
這是我托朋友從海外代購的最新款幸運四葉草項鏈，鍍18K金的，特別顯年輕。」「鍍金？
」我媽的嗓門一下子拔高了，「你打發叫花子呢？你弟弟送我車，你就送我這么個玩意兒？」
她手一揚，項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吊墜上的水鉆也摔掉了一顆。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帶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我爸在一旁尷尬地打圓場：「少芬，孩子的一片心意……」「心意？
她有那份心嗎？」我媽指著我，手指頭幾乎戳到我臉上，「蘇晚，你給我說清楚，
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你弟弟出息了，你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顧耀輝假惺惺地過來拉她：「媽，您別生氣，姐也不是……」「你閉嘴！」我媽甩開他的手，
「我今天非要問問她，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就是這么孝順我的？」我垂下眼瞼，
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媽，這條項鏈花了我三百九十九呢……」「三百九十九？」
我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尖利，「你打發要飯的呢？我養你這么大，
你就拿三百九十九來羞辱我？」我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眼眶已經紅了：「媽，
您之前不是一直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您把所有的房子都給了弟弟，是因為那是物質。
您說，您把最珍貴的、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愛，都給了我嗎？」我媽一噎。這話她的確說過，
而且不止一次，每次分東西只給顧耀耀，偏心到胳肢窩的時候，就用這句話來堵我的嘴。
我看著她，語氣無比真誠：「所以，這條項鏈雖然不貴，但它代表了我對您滿滿的愛意啊。
就像您對我的愛一樣，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難道在您心里，我對您的愛，
還不如弟弟送的一輛車嗎？」我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周圍的親戚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話是這么說，但……」「這孩子，是在內涵她媽偏心呢。」我再接再厲，
聲音帶上了哭腔：「媽，您知道我剛工作，沒什么錢。但我一拿到工資，就想著給您買禮物。
我跑了好幾家店，才挑到這條最能代表我心意的項鏈。您不喜歡款式可以直接跟我說，
為什么要當眾把它摔了，還說我羞辱您？難道在您心里，女兒的心意，就這么不值錢嗎？」
「我……」我媽被我堵得說不出話。顧耀輝見狀，立刻跳出來：「蘇晚，
你怎么跟我媽說話呢！媽平時多疼你，你別不知好歹！」「疼我？」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沒錯，媽是疼我。她把家里四套拆遷房，市中心兩套，
郊區兩套，全都給了你，說怕你以后娶媳婦沒底氣。然后她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晚晚，媽知道你最懂事，錢財都是過眼云煙，媽把最寶貴的『愛』都給你了』。」
我頓了頓，環視一周，確保每個人都聽清楚了，然后看向我媽，聲音無辜又悲傷：「媽，
我對您的孝心，就像您對我的愛一樣，純粹、無私、不摻雜任何物質。這條項鏈，
就是我純粹孝心的證明啊！」2. 母子決裂壽宴不歡而散。我媽氣得晚飯都沒吃幾口，
被顧耀輝扶著提前離席，臨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我爸嘆著氣，
一個勁兒地讓我給媽道個歉，說她就是那個脾氣，別往心里去。我沒說話。憑什么道歉？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用「愛」當借口，剝奪了我所有繼承家產的權利，那我用「愛」
回報她，又有什么錯？回到家，我媽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顧耀輝在一旁添油加醋。「媽，
您別哭了，姐她就是嫉妒我，故意氣您的。您對她那么好，她一點不知道感恩。」
「我白養她了！白眼狼！我當初怎么就沒把她掐死！」我媽捶著胸口，哭天搶地。
我徑直走進我的房間，反鎖了門。我的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
窗戶對著小區里最吵鬧的一角。而顧耀輝的房間，是我的兩倍大，朝南，帶陽臺。呵，愛。
第二天一早，我媽頂著紅腫的眼睛，開始給我甩臉子。早飯沒我的份兒。我出門上班，
她陰陽怪氣：「喲，還知道去上班賺錢啊？
我還以為你準備靠那三百九十九的項鏈過一輩子呢！」我沒理她。到了公司，打開電腦，
我先給自己剛領養的布偶貓「妙妙」下了一單。一萬八千塊的智能恒溫貓別墅，
帶自動喂食、自動鏟屎、高清攝像頭、遠程逗貓棒。然后，我截了個圖，發了個朋友圈，
配文：「給我的小公主妙妙換個新家，努力賺錢的意義就是給她在乎的最好的！」
我特地設置了「僅父母可見」。果然，不到十分鐘，我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聲音尖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蘇晚！你長本事了啊！有錢給畜生買那么貴的玩意兒，
沒錢給你媽買件像樣的禮物？！」我把手機拿遠了點，等她咆哮完了，才慢悠悠地說：「媽，
您怎么能這么說妙妙呢？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是我愛的寄托。」「家人？
你把一只貓當家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當然有啊，」我語氣無辜，
「我對您的愛，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嗎？就像您對我一樣。至于妙妙，它比較單純，
它不懂什么是虛無縹緲的愛，它只認物質。我給它花錢，它就開心，就愛我。多簡單。」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媽氣得直喘粗氣。「媽，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您用愛打發我，我也用愛孝敬您。很公平，不是嗎？」「蘇晚！你翅膀硬了！你給我等著！」
她撂下狠話，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冷笑一聲。等著就等著，誰怕誰。
3. 家變前夕接下來的幾天，家里氣氛降到冰點。我媽用盡各種方法給我穿小鞋。比如，
故意在我起床前用完衛生間，讓我上班差點遲到。比如，
把我的衣服和顧耀輝的臭襪子一起扔進洗衣機。比如，做飯只做他們父子倆的份，
或者故意做得咸死人淡死人。我一概不予理會。早上我自己買早飯，衣服我自己手洗，
晚飯我在外面解決或者干脆不吃。她見這些小打小鬧對我沒什么影響，開始變本加厲。
這天我下班回家，發現我的房間門大開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我沖進去，
看到我媽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對著我掛在衣柜里的裙子咔嚓咔嚓。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
花了我半個月工資買的，只穿過一次。「媽！你干什么！」我目眥欲裂，撲過去搶剪刀。
「我干什么？我替你除舊布新！」我媽理直氣壯，眼神帶著快意，「你不是有錢嗎？
有錢給貓買一萬八的窩，沒錢給自己買幾件新衣服？這些舊的，媽幫你處理了！」
她手里的剪刀寒光閃閃，已經在我好幾件衣服上留下了猙獰的口子。我的心在滴血。
「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賺錢買的！」「賺錢？你賺那點錢夠干什么的？
還不夠你弟弟一頓飯錢！」她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蘇晚，我告訴你，你是我生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憑什么！」我氣得渾身發抖，
「就憑你是我媽？就憑你生了我？那你生我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問過我想不想來這個世界，想不想做你的女兒，想不想被你這樣對待嗎？」「反了！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我媽把剪刀往地上一扔，開始拍著大腿哭嚎，
「我怎么養出你這么個不孝女啊！對著親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老天爺啊，
你睜開眼看看啊！」顧耀輝聞聲從他房間出來，一看這陣仗，立刻指著我罵：「蘇晚，
你又怎么惹媽生氣了？還不快給媽道歉！」道歉？我看著滿地狼藉的衣物，
看著我媽那副顛倒黑白的嘴臉，只覺得一股惡氣直沖腦門。「道歉？該道歉的人是她！」
我指著我媽，「她憑什么毀我的東西！那些都是我的私人財產！」「你的私人財產？」
我媽從地上爬起來，叉著腰，「在這個家里，有什么東西是你的？房子是我的，家具是我的，
連你這條命都是我給的！我剪你幾件破衣服怎么了？」「好，」我氣極反笑，「說得好。
既然這個家沒什么是我的，那我走，總行了吧？」我媽和顧耀輝都愣住了。
可能他們從沒想過，一向逆來順受的我，會說出這種話。「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我媽回過神來，冷笑，「你有錢租房子嗎？你有地方去嗎？蘇晚，別給臉不要臉！」
「這個不用您操心。」我轉身回房，拖出我僅有的一個小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幾件被剪壞的衣服，一些日用品，還有妙妙的貓糧和玩具。是的，
我決定帶妙妙一起走。我不能把它留在這個對它充滿惡意的家里。
4. 逃離牢籠我媽沒想到我來真的。當我拖著行李箱，抱著貓包，站在門口準備離開時，
她慌了。不是因為舍不得我，而是因為怕街坊鄰居看笑話，怕別人說她苛待女兒，
把女兒逼走了。「蘇晚，你給我站住！」她沖過來想搶我的行李箱，「你不準走！
你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一步，我就……我就死給你看！」又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我以前可能會心軟，可能會妥協。但現在，我只覺得厭煩。「媽，您要真想死，
麻煩選個好日子，別耽誤我找房子。」我面無表情地說。「你……你這個孽障！」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打我。我往后一躲，她打了個空。「夠了！」
我爸在一旁終于看不下去了，吼了一聲，「少芬，你鬧夠了沒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你讓她出去住幾天，冷靜冷靜也好！」「冷靜？她翅膀硬了要飛了！我能讓她冷靜？」
我媽不依不饒。顧耀輝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啊爸，姐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安全，
還是在家里好。」呵，假惺惺。「蘇晚，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別認我這個媽！」
我媽放出狠話。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如您所愿。」然后，我頭也不回地拉著行李箱，
抱著妙妙，走出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家。外面的空氣真好。我找了個寵物友好的一室一廳，
雖然不大，但干凈整潔，陽光充足。房租不便宜，幾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但我不在乎。
能離開那個家，呼吸自由的空氣，比什么都重要。妙妙似乎也很喜歡新家，
一放下就到處巡視，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滿足聲。我看著它，疲憊的心得到了一絲慰藉。
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我媽剪壞的衣服拍照存證，然后聯系了一個律師朋友，
咨詢我媽的行為是否構成財產損害。朋友告訴我，雖然是家庭內部矛盾，但如果金額較大，
是可以追究的。我暫時沒打算起訴，但這個證據，我必須留著。也許將來會有用。
5. 流言蜚語我搬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在親戚間傳開了。版本有好幾個。有說我不孝，
為了點小事就跟父母決裂，離家出走。有說我媽太強勢，把我逼得沒辦法，只能搬出去。
還有更離譜的，說我在外面傍了大款，所以有恃無恐。我媽自然是極力散播第一個版本，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不孝女傷透了心的可憐母親形象。
不少不明真相的親戚打電話來“教育”我，讓我趕緊回家給媽認錯。“蘇晚啊，
你媽養你多不容易，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天底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你媽也是為你好。
”“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多危險，快回家吧，別讓你媽擔心了。”我一概左耳進右耳出。
為我好？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打罵出氣的工具，剝奪我應得的財產，轉頭全給兒子，
這也叫為我好？我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醒悟，早點離開。顧耀輝倒是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我回去。「姐，媽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都是因為你。你就服個軟，
回來吧。」「家里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出去租房子，浪費那個錢做什么？」「你不為自己想，
也為爸媽想想，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種刺激。」我直接回他：「是你媽把我趕出來的，
衣服都給我剪了。再說，你們霸占了所有房子，我住哪兒？跟你擠一間，還是睡客廳？」
顧耀輝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悻悻地掛了電話。我知道，他們不是真的希望我回去。
我媽是怕丟面子。顧耀輝是怕我媽的怒火無處發泄，會遷怒到他身上。他們越是這樣，
我越不可能回去。我開始專心工作，努力賺錢。我要證明，離開他們，我能過得更好。
妙妙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它在門口等我，蹭我的腿，喵喵叫著要抱抱，
一天的疲憊都會煙消消散。我給它買最好的貓糧，最有趣的玩具，定期帶它去寵物醫院體檢。
朋友圈里，我依舊只發妙妙的日常，偶爾會發一些自己加班、努力工作的照片。當然，
這些都是「僅父母可見」。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的錢，寧愿花在貓身上，
也不會給他們一分。我的愛，也只給我認為值得的存在。
6. 職場逼宮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我媽又開始作妖了。這次，
她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工作上。我當時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私企做行政，工作雖然不算多出彩，
但勝在穩定，領導和同事關系也還不錯。有一天，我正在忙著整理文件，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前臺打來的，說我媽在前臺鬧，非要見我。我頭皮一陣發麻。
她怎么找到公司來了？我匆匆趕到前臺，只見我媽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前臺小姑娘哭訴。「我女兒就是在這家公司上班，她叫蘇晚。她狠心啊，
拋下我們老兩口不管，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她不孝啊，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
她現在連家都不回了……」周圍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同事，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媽，您怎么來了？」我硬著頭皮走過去。「我怎么來了？我再不來，
你是不是連你媽姓什么都忘了？」我媽一看見我，立刻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蘇晚，
你跟我回家！立刻！馬上！」「媽，我在上班，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我壓低聲音，試圖維護最后一絲體面。「回家？你還知道回家？你眼里還有那個家嗎？」
我媽根本不理會我的請求，反而聲音更大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不然我就在這不走了！
」她的撒潑打滾，成功吸引了更多同事的注意。連我們部門經理都被驚動了，
走過來皺著眉頭問：「蘇晚，這是怎么回事？」「經理，不好意思，這是我媽，
我們之間有點家務事。」我尷尬地解釋。「家務事？這是家務事嗎？」我媽不依不饒，
「這是不孝！她虐待父母！你們公司怎么能用這種品德敗壞的人！」「媽！」我真的生氣了，
「您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您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報警？好啊！你報啊！」
我媽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讓警察來評評理，看看是你對還是我對！讓大家都看看，
你蘇晚是怎么對待你親生母親的！」經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揮揮手，示意其他同事散開，
然后對我說：「蘇晚，你先處理好家里的事吧。今天給你放半天假。」語氣雖然客氣，
但我聽出了里面的不滿和警告。我心里又氣又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媽見經理發話了，
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更加得意：「聽見沒有？你們領導都發話了！還不快跟我走！」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跟她走，她絕對能把公司鬧個底朝天。
到時候，我的工作肯定不保。「好，我跟您回去。」我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7. 母子對峙回到那個所謂的「家」，我媽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她不再哭鬧，
而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地看著我。「蘇晚，知道怕了吧？我告訴你，
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顧耀輝也在一旁幫腔：「姐，你就別犟了，
媽也是為你好。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我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臉，
只覺得惡心。「為我好？跑到我公司去鬧，敗壞我的名聲，差點害我丟了工作，
這也叫為我好？」我冷笑。「我不去鬧，你會乖乖回來嗎？」我媽反問，「蘇晚，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嫌棄這個家，嫌棄我跟你爸沒本事，
不能給你提供更好的條件嗎？」「我沒有！」「你就有！」我媽打斷我，
「你跟你那個死去的奶奶一個德行！嫌貧愛富！當初她就是看不上你爸，
死活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現在你也一樣，看你弟弟出息了，有房子有車子了，你就眼紅，
你就嫉妒！」又來了，每次吵架，她都要把奶奶搬出來說事。我奶奶根本不是嫌貧愛富，
她只是心疼女兒，不希望我媽嫁給一個不求上進、只會花言巧語的男人。事實證明，
奶奶的眼光是對的。我爸這輩子，除了會說幾句好聽話哄我媽開心，一事無成。
家里的大小開銷，全靠我媽一個人死撐。也許正是因為這樣，
我媽的性格才會變得如此強勢和偏執。「我不想跟你吵這些陳年舊事。」我疲憊地說，「媽，
您到底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我媽哼了一聲，「很簡單。第一，搬回來住。第二，
把你工資卡交給我保管。第三，以后不準再養那只死貓！看著就晦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提出這么無恥的要求！「不可能！」我斷然拒絕。
「不可能？」我媽的眼睛瞇了起來，「蘇晚，你別忘了，你的戶口還在這個家里。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去你單位，天天去，直到他們把你開除為止！
我還會去你租的那個破房子鬧，讓你連個安生覺都睡不成！」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您真是我的好母親！」「我當然是你媽！
所以你必須聽我的！」她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顧耀輝也在一旁假惺惺地勸：「姐，
媽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家，錢放在身上不安全，交給媽保管多好。」我看著他們，
突然笑了。「好啊。」我說。我媽和顧耀輝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妥協。
「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慢慢地說。8. 孝心反擊「什么條件？」我媽警惕地問。
「您不是說，您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嗎？」我看著她，眼神平靜，「那好，從今天開始，
您要把這份愛，具體地表現出來。」「什么意思？」我媽皺眉。「意思就是，
您不能只停留在口頭上。您要像疼愛顧耀輝一樣疼愛我。他有的，我也要有。他沒有的，
只要我提出來，您也要盡量滿足我。」「憑什么？」顧耀輝先叫了起來，「蘇晚，
你別得寸進尺！」「我得寸進尺？」我反問，「這是媽親口說的，她把最寶貴的愛給了我。
既然是愛，那就不應該有分別。難道媽對我的愛，是打折扣的嗎？」我媽被我問住了。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好，」她咬咬牙，「我答應你！
只要你乖乖聽話，搬回來住，把工資卡給我，我自然會一碗水端平！」她以為我只是在賭氣，
隨便提個要求，等我搬回來，還不是任她拿捏？我心里冷笑。媽，這可是您自己說的。
希望您不要后悔。當天，我就「搬」回了家。當然，
只是象征性地把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拿了回來。我的大部分家當，包括妙妙，還留在出租屋里。
我媽也沒多想，只當我是服軟了。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作妖」了。「媽，
我要吃樓下王記的鮮肉包，還要配他們家的現磨豆漿。您去給我買吧。」我躺在床上，
指揮道。我媽正在廚房給顧耀輝煎雞蛋，聞言，動作一頓。「你自己不會去買啊？懶死你了！
」她沒好氣地說。「媽，您忘了您昨天答應我的什么了嗎？」我幽幽地說，
「您說會像疼顧耀輝一樣疼我。弟弟想吃什么，您不都是親手給他做的嗎？怎么到我這里，
就變成我自己去買了？難道您對我的愛，是假的？」「你！」我媽氣結。
顧耀輝在一旁幸災樂禍：「媽，姐說得對，您可不能偏心啊。」我媽瞪了他一眼，
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活，出去給我買早飯了。等她氣喘吁吁地把早飯買回來，
我已經起床梳洗完畢，坐在餐桌旁等她了。「媽，豆漿有點涼了，您去給我熱熱。」我說。
「蘇晚，你別太過分！」我媽終于忍不住了。「過分嗎？」我眨眨眼，一臉無辜，
「您以前給弟弟熱牛奶，不也是這樣嗎？哦，對了，弟弟的雞蛋要雙面嫩煎，溏心的。
我的也要。」我媽的臉都綠了。但她想起昨天答應我的話，又不好發作，只能憋著氣，
把豆漿拿去熱，又重新給我煎了個溏心蛋。吃早飯的時候，我又開口了。「媽，
我上班的路上有點堵車，您讓爸送我吧。」「你爸要去給你弟送午飯！沒空！」
我媽想也不想就拒絕。顧耀輝在一家離家很遠的公司上班，我媽心疼他吃不好，
每天中午都要我爸給他送愛心便當。「那怎么辦呢？」我苦惱地說，「總不能讓我擠公交吧？
您知道我暈車的。要不，您讓弟弟把他那輛新車給我開？反正他上班有爸送飯，
也不需要開車。」「不行！」我媽和顧耀輝異口同聲地拒絕。那輛車可是顧耀輝的心頭肉，
寶貝得不得了。「那您說怎么辦？」我攤攤手，「總不能厚此薄彼吧？您對我的愛，
可不能比對弟弟的少啊。」我媽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最后，她咬咬牙，
從錢包里掏出兩百塊錢，甩給我。「自己打車去！」我接過錢，微微一笑：「謝謝媽。
還是媽最疼我了。」9. 愛的代價我媽以為，我只是心血來潮鬧幾天，很快就會消停。
她太不了解我了。不，應該說，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在她眼里，
我就是那個可以隨意打罵、予取予求的受氣包。可惜，那個蘇晚，已經死了。從那天開始，
我每天變著花樣地要求我媽「表達」她對我的愛。早上要吃三環外老字號的油條。
中午要喝五星級酒店的下午茶。晚上要看最新上映的電影，必須是VIP廳。
衣服要買當季新款，包包要買限量版。化妝品要用貴婦品牌，護膚品要用全套的。
我媽一開始還忍著，試圖跟我講道理。「蘇晚，差不多行了，別太過分。」「女孩子家，
要懂得勤儉持家，不能這么大手大腳。」「你弟弟賺錢也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家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