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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琛身形一頓,面對江允禾的威脅,他心頭一顫。
最后,還是走出了這個門。
邁巴赫在夜色中狂飆,快到只能被捕捉到殘影。
他手緊緊攥住方向盤,不停撥打那個始終關(guān)機(jī)的號碼。
“喬疏桐,給我接電話!”
他心口亂得很,明明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是江允禾,可面對喬疏桐的離開他滿腔怒意。
即便是金絲雀,她也只能呆在自己身邊。
周庭琛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別墅,他著急忙慌推開了喬疏桐的房門。
里面黑洞洞的一片,周庭琛打開燈,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變得空蕩蕩。
屬于喬疏桐生活的痕跡幾乎淡到快要感受不到。
周庭琛心口堵得慌,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慌亂裹住他的心臟。
平日里,她最愛在臥室里擺放一些可愛的玩偶和掛件,梳妝臺上也放滿了各種化妝品,還有書桌上,她最愛的那張合影,是她求著要拍的,十分珍視。
可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見了。
就仿佛她從未存在過一樣!
“喬疏桐!”
看著一片死寂的房間,周庭琛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低聲怒吼一句她的名字,一拳砸向書桌,發(fā)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信封被一陣風(fēng)帶著飄到地上。
信!對!喬疏桐給他留了信!
周庭琛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信封打開。
“周先生,跟著你的這三年我很幸福,是你給了我無盡的寵愛,讓我從父母離世,家族破產(chǎn)的陰影中走出來,只是如今江小姐回來了,我也不再適合待在你的身邊,所以,我選擇離開。”
“最后,就祝周先生,余生平安喜樂吧。”
周庭琛握住信封的手止不住顫抖。
他從十八歲開始接管公司,成為商界權(quán)貴,接近他的所有女伴無疑都是為了錢財(cái)和名利。
只有喬疏桐只字不提,連離開都是平淡的祝福。
這些年,喬疏桐沒有向他索取過任何,而是乖巧又天真的陪伴他左右。
直到江允禾的出現(xiàn),她才收起那副孩子氣,謹(jǐn)記著金絲雀的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逐漸將那顆真心隱藏。
回憶起二人過往種種,喬疏桐對著她笑的樣子,被他掐著腰躲進(jìn)他懷里害羞的樣子,她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說喜歡的樣子。
周庭琛痛苦的擰著眉,一拳砸在書桌上,等冷靜下來,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給我查喬疏桐去哪了!”
而跟著趕過來的江允禾在門口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不甘和怨懟的種子在心尖不斷滋生蔓延,最后長成參天大樹。
周庭琛只能是她的。
一個小時后,
周家別墅客廳,
江允禾在桌上擺滿了各種酒,倒上一杯遞給餐桌前的男人。
“阿琛,你要是不好受的話,我陪你喝酒吧。”
周庭琛看著遞來的酒杯,此刻他正好需要某種東西來麻痹胸腔里翻涌的各種情緒。
最終,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接著一杯烈酒入喉,灼得五臟六腑都在發(fā)疼。
他剛要起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發(fā)軟。
身體瞬間被一陣騰起的滾湯焚燒,連呼吸都在發(fā)燙。
一道凌厲的視線掃過江允禾,低沉震怒的嗓音回蕩在客廳。
“你給我下藥了?”
江允禾被蘊(yùn)著怒意的眸子嚇到,但她咬了咬牙,一口氣將衣物盡數(shù)脫掉。
暴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盡顯曖昧。
只要懷了孩子,周庭琛就會娶她了。
“阿琛,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
她固執(zhí)的要去解開身前男人的衣扣。
下一秒,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逐漸收緊,疼得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滾開!”
周庭琛不停晃動著大腦來保持清醒,雙目赤紅,青筋暴起。
江允禾被狠狠甩到地上,發(fā)出猛烈的咳嗽。
她拼命拍著胸口,死命呼吸著新鮮空氣。
看著抗拒的周庭琛,她眸中的不甘愈演愈烈,最后化成一句大聲的質(zhì)問。
“周庭琛,你這是愛上江允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