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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色驟然暗了下來。
轉頭看向周峻川,冷冷地說:“你想太多了,那雞湯我是燉給自己喝的,我又沒錯何需反思,做她的嫂子我更擔不起。”
說罷,又朝周蘭走去。
端走她手里的雞湯,盡數倒進旁邊的水槽里,還留下一句:“想喝自己煮,別什么都要惦記別人的。”
“蘇瑾??!”
周峻川走過來,抓住她的手。
眼里全是怒火地呵斥:“你怎么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簡直不可理喻,我在醫院就不應該輕易地饒過你......”
“怎么?”
蘇瑾抬頭與他對視,滿眼心碎:“后悔沒把我抓去拘留?周廠長不能說話不算數吧,我可是付出代價了。”
一個很大的代價......
周峻川雖不太明白她說的意思。
但不知為何,他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痛苦,心臟莫名被揪住。
這時,周蘭走上前勸解。
“哥哥,你別和嫂嫂生氣,我已經沒事了也不會怪嫂嫂的?!?/p>
說完,她又面朝向蘇瑾,拉起她一只手,誠懇道歉:“嫂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喝那雞湯的,明天我補還給你?!?/p>
“哦不對,我差點忘了,明天文工團得匯演,嫂嫂也來看吧,我第一次上臺有些緊張,你來給我打打氣好嗎?”
“不去!”
蘇瑾抽出手,果斷拒絕。
見她一副惺惺作態只覺得惡心。
誰知周蘭立馬佯裝委屈模樣,惹得周峻川心中又不快。
他立馬呵道:“你必須去!這是廠里十周年的聯歡會,作為廠長夫人你哪有不出席的道理?!?/p>
廠長夫人......
現在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就是笑話,可現在她還得為這個笑話逢場作戲。
第二天,蘇瑾還是去了。
她和周峻川坐在最前排,近距離地觀賞周蘭在臺上的舞姿,一首《紅色娘子軍》吸引了無數男同志的灼灼眼光。
舞剛跳完,就有人上臺獻花。
周蘭在臺上紅著臉,嬌羞低笑著接過對方的花,惹得現場一陣歡呼。
唯獨周峻川黑沉著臉。
蘇瑾瞥向她身邊的人,只見他暗中捏緊了拳頭,眼神陰鷙地盯著臺上,仿佛是自己的寶貝被人惦記上了。
突然,有一人跑到他跟前,撓頭問:“周廠長,娶你妹妹得需要多少彩禮???三轉一響夠嗎?我能不能先排個隊?!?/p>
“她不嫁?!?/p>
簡單的三個字。
周峻川幾乎要咬碎了后槽牙,渾身更是散發出逼人的壓迫感。
那人不明所以,嚇得先跑開了。
蘇瑾坐在旁邊一言不語,指甲深深地在掌心掐出幾個月牙印,心窩處還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周峻川,你究竟是有多愛她。
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可他倆各揣著心思無心觀賞,直到跑過來一個人。
氣喘吁吁地說:“周廠長,你快去救周蘭,她在后臺被一個男同志......”
話還沒說完,周峻川便跳起身往后臺的方向跑去。
而蘇瑾也立馬起身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