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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梨疏親自替弟弟蓋上白布,此時她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她的鞋掉了,雙腳滿是血污。
她坐在地上,用紙巾擦拭著雙腳,鮮血混合著泥土越擦越臟,她的情緒突然就崩潰了,死死揪著胸口的衣服,張開嘴想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任由眼淚無聲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站了起來,回家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化了一個簡單的妝容。
她要好好送弟弟離開。
許梨疏拿了弟弟的死亡證明,將他送去了火葬場。
整個過程她沒有說過一句話,猶如行尸走肉。
看到骨灰盒的時候,她紅著眼笑了起來,這樣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她可以帶著弟弟一起離開這里。
許梨疏買了一塊上好的墓地,給弟弟建了一個衣冠冢,她擔心弟弟游魂到京城無家可歸。
她抱著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
她跟弟弟說了很多他們小時候的趣事,還有她的心里話。
天亮的時候,許梨疏抱著骨灰盒離開墓園。
回到別墅,聽到里面傳出曖昧的聲音,她開門的動作頓了頓。
遲疑了幾秒,她輸入密碼走了進去。
入眼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四處,被撕碎的真絲睡衣掛在她最喜歡的圣誕樹上,幾個安全套空盒扔在她最喜歡的果盤里......
空氣彌漫著濃重的腥味和香水味。
沈曉曉坐在霍子梟的懷里,渾身吻痕,風情萬種,抱著他的脖子不停喊著他的名字。
“霍子梟,你好棒,我好舒服。”
許梨疏目不斜視,徑直走上樓梯,死去的心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樓下的聲音持續了很久,霍子梟興致極高,沈曉曉幾次都哭著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霍子梟走了進來。
他眼里情.欲退散,洗過澡的身體帶著沐浴液的清香,只是襯衣遮不住脖頸的紅痕。
想到客廳發生的一切,許梨疏胃里一陣翻騰,惡心無比,她捂著嘴轉頭干嘔。
霍子梟冷了眸子,“覺得我惡心?”
許梨疏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捏起她的下巴,附身要吻她的唇,她掙扎,他卻突然用力,令她不能動彈。
“我知道你不開心,等我玩夠了補償你。你再不乖,弟弟就得吃苦了。”
許梨疏心狠狠一顫,她弟弟已經死了,他還要挫骨揚灰嗎?
他不知道的是弟弟已經死了,她再也沒有軟肋了。
“霍子梟,讓我離開吧,我熬不住了。 ”她輕顫著問出口。
霍子梟的鷹眸陰鷙,松開了手,撫摸著被他掐紅的臉頰,“別胡說,離開我你能去哪?寶寶聽話,不要總是惹我。”
“你離不開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
許梨疏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霍子梟將一個得罪了他的人鎖在地下室,因為那個人害怕蛇,他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那個人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生生被嚇到休克。
他雖不會這樣對她,但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
渾身發寒,許梨疏垂下眸子,第二次跟他撒謊,“你說的對,我離不開你。”
霍子梟滿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過幾天結婚紀念日,我不想看到你病懨懨的樣子。”
許梨疏扯了扯嘴角,“好。”
許是他進來的太久,沈曉曉有些不滿,站在門口催促,“還去不去畫展了?”
霍子梟的嘴角瞬間揚了揚,他轉身走出去,攬著沈曉曉離開。
許梨疏接到了戶籍科的電話,她的銷戶手續已經辦理成功。
許梨疏簡單收拾好必需品,抱著弟弟的骨灰走出別墅。
她辦理好銷戶,又給自己辦理了新的身份。
用新身份辦理了銀行卡,買好去俄羅斯的機票。
登上飛機那一刻,許梨疏感覺前所有未的輕松,她緊緊抱著弟弟的骨灰盒,紅了眼眶。
她再也不是霍子梟的附屬品,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