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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梟是京圈有名的瘋批太子爺,但他卻愛慘了無權(quán)無勢的許梨疏。
那個他從街上撿回來的小乞丐,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被他捧在手心寵上了天,男人幾乎將所有的偏愛和溫柔都給了她。
許梨疏喜歡小提琴,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國外進(jìn)修音樂,股票損失十幾億也毫不在乎。
男人為了表達(dá)對她的愛,豪華禮物一車一車往她面前送,甚至連續(xù)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
為了娶到她,他寧可挨了三天家法,才終于打破豪門家族里的門當(dāng)戶對,如愿給了她一場如夢如幻的婚禮,讓她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公主。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如今為了一個剛認(rèn)識半年的小情人,此刻竟然讓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跪在雪中。
只因他認(rèn)為是許梨疏逼得那個女人拉黑他的聯(lián)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來。
“寶寶,告訴我,你跟曉曉說了什么?”霍子梟坐在她對面,拿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看著她。
他的目光比風(fēng)雪還冷,語氣卻異常的溫柔,就仿佛在詢問她現(xiàn)在的雪景美不美。
許梨疏身子凍得麻木,她張了張嘴,牙齒打顫 ,“阿梟,我沒有見過沈曉曉。”
霍子梟看著她,微微挑了挑嘴角,“寶寶,你不乖了。”
他勾勾手指,保鏢附身遞上手機(jī),他播放了視頻。
視頻里,許梨疏病危病的弟弟被拔掉了呼吸器,他的臉色因缺氧而變紫,渾身不停抽搐。
“阿梟,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要傷害他。”許梨疏頃刻間淚流滿面,他抱著霍子梟的雙腿,“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沒說,我不知道她去了哪。”
霍子梟傾身向前,伸手摩挲著她的眼淚,“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曉曉對我也很重要。”
“乖,你還有五十秒,缺氧狀態(tài)下,弟弟只能堅持兩分鐘。” 他坐直身子,單指敲擊著屏幕,似要失去耐心。
許梨疏身子狠狠一震,心口被重重一擊。
他是說過沈曉曉重要,可她卻一直不愿相信,畢竟他曾經(jīng)那么愛她。
此時,許梨疏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真的以為自己在他眼里是無可取代的。
從頭到尾,其實她只見過沈曉曉一次,那次是拍賣會上,沈曉曉是禮儀小姐。
當(dāng)時沈曉曉攔住了去休息室的她,她揚了揚下巴讓許梨疏管好老公,“霍太太,我說了我不喜歡他,你的老公已經(jīng)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 。”
也是那時,許梨疏才知道,霍子梟口里總提到有趣的小貓咪——是沈曉曉。
沈曉曉先天左眼弱視,有著極高的美術(shù)天賦,她靠著身殘志堅的天才少女畫家形象在網(wǎng)絡(luò)爆紅。
但她沒有直播帶貨,而是選擇了像平常人一樣勤工儉學(xué),游走各種宴會當(dāng)服務(wù)生。
她高傲自信,張揚明媚,瞬間就吸引了作為投資人的霍子梟 。
沈曉曉越是拒絕,霍子梟越是喜歡她,他追她追到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
許梨疏當(dāng)天就質(zhì)問過霍子梟,他也并沒有否認(rèn),男人只是抱著她輕飄飄地說道,“玩?zhèn)€游戲罷了,我那些兄弟們都玩過,但我只是想知道多少錢才能打動她,寶貝你放心,我只是跟她玩玩,我最愛的永遠(yuǎn)只有你。”
許梨疏還是問他,“如果我不接受呢?”
男人輕輕摩挲著她頭發(fā),溫柔的眼眸倒映著她蒼白的面容,“寶寶,你乖乖聽話,永遠(yuǎn)都是霍太太。”
許梨疏啞然,深知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她只能等霍子梟放棄,可卻等來了他們在一起的消息。
沈曉曉沒有要他一分錢,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但她有個條件,要跟他像普通情侶那樣戀愛。
霍子梟欣然同意,陪著她直播畫畫,陪著她參觀畫展,陪著她去游樂園,陪著她吃路邊攤和垃圾食品......
他也會帶著她出席各種活動,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他會像普通男生那樣發(fā)朋友圈秀恩愛。
許梨疏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絞,她哭過鬧過, 提過離婚。
但他從未放在心上,只漫不經(jīng)心說道,“乖,我喜歡聽話的寶寶,不要胡鬧了。”
許梨疏強(qiáng)迫自己冷靜,逼迫自己相信他的話, 希望他盡快玩膩了回歸家庭。
可如今沈曉曉突然一聲不吭的拉黑了他,之前還提過跟許梨疏見了面。
許梨疏很清楚這是沈曉曉的示威,可她解釋不清,霍子梟也不相信。
“寶寶,還不說嗎?弟弟可沒多少時間了,10,9,8......”霍子梟彎腰,靠近許梨疏,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H,卻令她無比寒冷。
“我說,我說。”她回過神,內(nèi)心的撕 裂讓她喉嚨發(fā)緊,第一次對霍子梟說了謊,“我讓她離開你,不要再纏著你......”
許梨疏情緒崩潰,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抱著霍子梟的手臂一點點松動,直至無力垂落。
霍子梟看她破碎的模樣, 摸了摸她冰冷的臉頰安撫, “ 寶寶,以后不要擅作主張,多為弟弟考慮。”
許梨疏神情變得麻木,機(jī)械地點頭,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體搖搖欲墜,一陣陣眩暈感襲來,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間,她感覺到雙腿間一陣溫?zé)?.....
此時,霍子梟的手下也匆匆跑進(jìn)來,說他們已經(jīng)找到沈曉曉了,現(xiàn)在她正在教一群殘障小朋友畫畫。
手下看了看許梨疏又接著說,只是霍太太不讓她跟霍子梟再見面了,所以讓霍子梟不要去找她了。
霍子梟面色一喜,對后半句置若罔聞,他當(dāng)即為沈曉曉安排了熱搜,夸贊她人美心善。
至于地上的許梨疏,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阿梟,我的肚子疼......”疼痛難忍之際,許梨疏向霍子梟的背影伸出手,卻見他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上車之后,霍子梟只是打電話吩咐管家將許梨疏關(guān)進(jìn)禪房反省。
管家看著倒在雪里,身下一片嫣 紅的許梨疏急忙開口,“太太她似乎小產(chǎn)了,流了好多血......”
霍子梟臉色瞬間陰沉,冷聲道,“她懷孕了?真是越來越不乖,這孩子不該出現(xiàn)。”
管家長嘆一聲,不敢違背霍子梟的命令,將許梨疏抬進(jìn)了禪房。
許梨疏被生生疼醒,小腹剝離的痛楚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她清晰地感覺到孩子的生命在流逝。
她爬到門口用力拍門,聲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來,送我去醫(yī)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梟,救救我們的孩子!”
“來人!”
過了許久,只有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太太,這孩子不在霍總計劃內(nèi),沒有霍總的吩咐,沒人敢送您去醫(yī)院,您以后還是乖乖聽話,好好在禪房里反省吧。 ”
許梨疏仿佛被瞬間抽干力氣,她想到霍子梟離開時的決絕,崩潰地癱軟在地。
她只是想要個孩子,要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
因為他不想生,她就沒有權(quán)利懷孕。
如今他為了小情人,更是不顧她的生死,將懷孕的她關(guān)禁閉......
許梨疏捂著小腹想哭卻哭不出來,只覺得疼得她快要窒息。
疼痛陣陣席卷而來,她意識漸漸模糊,昏迷之前她輕聲呢喃。
“霍子梟,寶寶沒了,我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