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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悅相愛十年的丈夫,包養“低智”女大的消息剛傳出,她便被下了媚 藥。
她滿臉潮 紅,雙手緊緊攥著衣服的下擺,牙齒打顫著對眼前的男人解釋:
“不是我散播的消息!”
顧清淮懶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語氣冷得可怕:
“瑤瑤只有12歲的智商,你怎么就不能放過她?嗯,我的顧太太?”
顧清淮特意加重“顧太太”三個字,提醒蘇明悅得到的夠多了,該滿足了!
藥效發作,蘇明悅渾身燥熱難耐。
盡管死死咬住嘴唇,呻 吟聲還是泄出了來。
顧清淮扯掉領帶,手探進蘇明悅白大褂下:
“明悅......我們多久沒有做了?”
“只要你對瑤瑤公開道歉并澄清事實,我就滿足你......”
蘇明悅的身體像被萬千螞蟻啃咬著,她用盡力氣甩開顧清淮下探的手:
“別碰我,我嫌臟!”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經那樣親密的兩人,竟會走到彼此厭惡的程度。
被顧清淮公開求愛的那年,她剛進入醫院實習。
她出身貧寒,十分清楚兩人家世的差距,直言沒有心思陪海城首富的公子玩。
旁人勸顧清淮放棄,可他卻雷打不動地追了她七年。
后來他們渡過所有難關,終于在第八年終成眷屬。
婚后第一年,他寵她入骨,有關她的一切,他必親力親為。
她一句不喜歡吃籽,他能剔掉草 莓上的所有籽。
她不想生孩子,他偷偷做了結扎......
蘇明悅以為她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顧清淮的學生許西瑤,大著肚子攔下她的車,跪在雨中哭求她的成全。
蘇明悅愣怔的瞬間,意外發生。
許西瑤被貨車撞飛。
醒來時不僅她的孩子沒了,她的智商下降至12歲的孩童。
事后蘇明悅和顧清淮默契地未提起那個名字,雙雙用事業麻痹自己。
直到蘇明悅成為海城新銳催眠師,顧清淮當上精神病院長后。
她才知道,顧清淮早將許西瑤養在精神病醫院里。
一養便是兩年......
蘇明悅不甘心,她托人查許西瑤的病歷。
可病歷未拿到手,許西瑤以裝傻的名義,被顧清淮包養多年的消息不脛而走。
顧清淮懷疑是她做的。
所以沖進她辦公室,不由分說地將媚 藥灌入她喉嚨,只為逼她道歉!
藥效漸強,蘇明悅扭 動著身軀,意識漸漸沉 淪。
但還是看見眼前的顧清淮,正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照。
“你在干什么!”
蘇明悅猛地清醒,突然意識到什么,掙扎著去奪手機。
卻被顧清淮甩在書架上,額頭汩汩冒出血。
“叮!”
蘇明悅的手機收到新聞推送,她顫抖著手指打開。
【震驚!海城新銳催眠師蘇明悅,上演“真空白大褂”誘惑。】
【催眠或成為她與患者進行不正當交易的暗號......】
蘇明悅方才滿臉潮 紅的照片,此刻正明晃晃在新聞上放大,再放大。
蘇明悅來不及反應,下一條新聞接踵而至:
【蘇明悅醫生德行有虧,仁愛醫院已解除與她的勞動關系。】
眼淚抑制不住地從她眼睛里噴涌而出:
“顧清淮,你比誰都清楚,為了參加這次專家競聘,我努力了十年。而你幾張圖片,就斷送了我的事業,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不只是她的十年,也是她父親畢生的愿望,蘇明悅的父親腦瘤晚期,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一直盼著女兒當上特聘專家,可如今......
蘇明悅的心被狠狠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顧清淮擦了擦手指,將紙巾砸在她臉上:
“蘇明悅,警告的話,我只說這一次。別碰瑤瑤,她是我的底線。”
底線?
當初顧清淮違背父親意愿,執意要娶她。
他父親氣急敗壞,鞭子眼看著要抽到蘇明悅身上時,是他擋了上去,直到背部皮開肉綻。
那時顧清淮堅定地對父親說:蘇明悅就是我的底線......
蘇明悅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擦干眼淚,笑得苦澀:
“我們離婚吧,顧太太的位置我讓給許西瑤。夫妻一場,我換個城市重新開始,我們不要折磨彼此了。”
顧清淮腳步一滯。
回過頭,定定地看向蘇明悅,冷笑一聲:
“重新開始?你認為,國內哪家醫院敢用一個患有躁郁癥的醫生當催眠師?”
一字一句傳入蘇明悅耳朵里,她渾身止不住顫抖。
顧清淮,他竟然想利用職位之便,威脅蘇明悅!
可當年顧清淮,是為了蘇明悅才棄商從醫,一路拿到精神科博士學位的啊。
隨著“砰”的關門聲,顧清淮的腳步聲漸漸消失。
蘇明悅跌坐在地板上,萬念俱灰。
不知過了多久,蘇明悅被電話鈴聲打斷思緒,她木然地接通。
“蘇醫生,國際催眠協會的名單已公布,你和我都已入選,按照計劃我們在半個月后飛往紐約,你OK嗎?”
祁修榛語氣很是興奮,這是催眠科醫生夢想的殿堂。
“祁醫生......我走不掉的。”
她的父親住在顧清淮的醫院,病情垂危,而顧清淮也不肯離婚。
祁修榛頓了頓,一語點醒她:
“蘇明悅,你忘記自己的專業了嗎?”
催眠!
她如夢初醒,掏出兜里的懷表。
顧清淮,給我半個月時間,你的世界便不會有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