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年夜飯的時候婆家人全部討伐我。婆婆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占著茅坑不拉屎。
公公說我耽誤了他兒子要我馬上滾出去。妯娌挺著大肚子笑我：“大嫂，
下不了蛋就老實一點給我兒子當保姆吧，說不定老了他還能給你一口飯吃。
”我問老公：“你怎么說？”他支支吾吾：“離婚吧，不然我一輩子在村里抬不起頭。
”很好，我轉身就走。他們都不知道我之所以沒有孩子，
是我和我那億萬富豪媽媽有一個五年之約。................遠嫁5年，
我一直沒有孩子。大年三十，我辛辛苦苦做好一桌子飯菜，剛準備坐下，
婆婆一筷子打在我的手上。“不下蛋的母雞還有資格上桌？給我滾一邊去看著。
“你今晚唯一的任務就是端茶倒水伺候好我們全家人，尤其是婷婷，
她懷孕了是我們家的最大功臣。”憑什么？我買的菜我做的飯，我還不能上桌了？
妯娌王婷婷摸著她的大肚子一臉得意：“大嫂，你也別怪媽說話難聽，
這女人嘛傳宗接代是本能，是任務，你連這都做不了，那確實是沒用哈。
“從今以后你就老實當我和孩子的傭人吧，也許老了我兒子還能給你一碗飯吃。”神經病，
生都沒生就天天兒子兒子的，到時候要是生出個閨女，她們不得瘋。我不理他們，
我只是不想懷而已，不是我真的懷不了。我就要坐下吃飯。剛拿起筷子，
婆婆又瞪了過來：“雞鴨魚肉都不準吃啊，那些都是給孕婦的，你這種賤人沒資格吃。
”王婷婷趁機看向婆婆：“媽，今天大年三十，你是不是該給我紅包啊。
”婆婆笑瞇瞇地馬上遞給她一個大紅包：“當然，媽還能少了你？往年媽給你兩千，
今年你懷孕了，媽給你一萬。”真大方。仔細想想我嫁來這個家五年，
好像沒有收到過一個紅包。每年他們都在飯桌上給王婷婷，然后對我說：“你是大嫂，
不要跟弟媳計較。”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還不夠我媽一頓飯錢。當然，
婆家人是全部都不知道的，甚至秦遠也不知道。他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沒有父母的遠嫁孤兒。
公公和秦遠還有小叔子秦俊一直喝酒，喝著喝著公公耍起了酒瘋。
他指著我問秦遠：“是你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要是她的問題就踹了重新找一個，
要是你自己的問題那.......”他又喝了一口酒：“要是你的問題，
那就讓你弟弟幫你一下，讓他們......”他話還沒有說完，王婷婷就尖叫了：“爸，
你在說什么？“阿俊是我老公，他怎么能幫他們要孩子？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我差點就要一腳踢翻這整張桌子。
老太婆看王婷婷那么激動連忙瞪了老頭子一眼：“你真是喝多了，盡瞎說。
”老頭子紅著臉打了一個酒嗝：“呃，那真要是阿遠的問題怎么辦？婷婷你要是不同意，
那算了，我來。”老不死的東西！我站起來就準備掀桌子。可是秦遠拉住了我，
他黑了臉：“爸，我沒問題。”老頭子一臉可惜。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
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他。“你沒問題，那就踹了她重新找一個，明年就當爸爸。
”老太婆點頭：“對，聽你爸的，蛋都不能下的母雞還留著做什么？
”她突然一拍腦袋：“呀，你大姨家的兒子前年不是死了老婆嗎？剛好他還帶個兒子，
就把這個賤東西送給他當老婆吧。“用這些錢媽再找媒人給你說一個年輕漂亮屁股大的。
”我死死看著秦遠，我就要看看他怎么說。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秦遠。
可是他默不作聲，不贊同也不反對。太讓我失望了。
這就是我當時不顧家里反對非要嫁的男人啊。年前我準備和他結婚的時候，
媽媽告訴我：“你要非他不嫁那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和你定一個5年之約。“這5年內，
你不能要孩子，要是5年后，你還是覺得你的選擇沒有錯，
那我就給你們買車買房甚至送你們公司股份。”當時的我天真地以為即使沒有孩子，
我和秦遠也會白頭偕老。可是我錯了。幾年間，秦遠對我越來越冷漠。盡管我一再強調，
甚至我去醫院檢查過，證明我根本沒有問題，懷孕只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他依然越來越疏遠我。我看著這個一直喝酒的老公。秦遠啊，
今天是五年之約最后一天了。這頓飯當然吃不下去。我給媽媽發了一個消息：【媽，我輸了！
】對面只有短短一句話：【等著媽媽。】長長吐出一口氣，
王婷婷把碗遞給我：“去廚房給我添一碗雞湯。”我接都不接，繼續看我的手機，
她火大了：“沒聽到我說話啊。”我依然沒理她，她囂張地一腳踢在我的凳子上：“陳酥，
給我添一碗湯。”我終于掀了一下眼皮：“你手斷了？”她立馬掉眼淚看向婆婆：“媽，
你聽到沒有，陳酥她大過年的詛咒我斷手斷腳，她多惡毒啊，明知道我懷著你的大孫子呢，
我看她就是自己懷不上嫉妒我。“她這分明就是想害死你的大孫子。
”老太婆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賤東西，自己懷不上還敢欺負婷婷，你是想死。
”臉頰火辣辣地疼，我轉手就一巴掌甩在秦遠臉上。他瞪大眼睛：“你瘋了？打我做什么？
”呵呵，我用盡了全力又甩了他一個：“母債子還，而且還是雙倍。”這下老太婆不干了，
我打了她的寶貝兒子那怎么行。她尖叫著就朝我撲來，可是還沒有走到我面前，
我一碗水煮魚水靈靈地摔到了地上。油花四濺，地上滑溜溜的她根本不敢動。“來啊，
打我啊，小心摔成癱瘓，到時候我看誰照顧你。”一家人全部都瞪著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是啊，前幾年我對秦遠有感情，我對生活有希望，所以我不跟他們起沖突。我能忍就忍。
可是現在。秦遠我都不想要了，我還管他們？笑話。老頭子的酒好像清醒了一些，
他指著秦遠：“打，給老子打，反正是個沒人要的孤兒，打死也沒人知道，敢在我家翻天，
她是真不想活了。”我看都不想多看他們一眼，轉身回房收拾東西。不出意外，
很快媽媽就會來接我了。４環顧這個房間，真的還沒有我家的廁所大。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這里生活了５年的。其實什么東西都不用收拾，除了證件以外，
沒有值得我帶走的東西。這幾年，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跟我的差距太大，我怕他們自卑。
于是穿的用的我都跟他們一樣買廉價款。現在我終于可以擺脫了，終于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想著我家的大別墅豪車，還是那樣的日子好過。我剛拿到包包里面的證件，
秦遠就黑著臉推門進來。“你什么意思？大年三十發什么瘋？還要不要過年了？”呵呵，
他說我發瘋。“到底是誰發瘋？你媽說要把我送人，你爸說要讓你弟弟或者他跟我生孩子。
你說，誰瘋？”他眼神閃了閃：“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做。”垃圾。
我又一巴掌給他甩了上去：“看樣子你很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嘛。秦遠，
要不我現在就去會所給你戴幾頂。”“你．．．．．”他氣瘋了不再說話，
反而是去翻我的床頭柜。我看到他拿出我的首飾盒就往外走。我立馬攔住他：“你要干什么？
”他一把扯開我：“滾開，大年三十就惹我媽不開心，她讓我拿這個去給她賠罪。
”太離譜了。這盒子里面有鐲子耳環和項鏈。都是當初結婚的時候媽媽給我買的，
她當時一臉難過：“哎，你非要嫁給秦遠，害我那些幾百萬的珠寶都不敢送給你，
只能給你買這么小的東西，媽媽心都痛死了。”雖然她這么說，
但是她依然給我買了一只看起來低調但是價值１００萬的翡翠手鐲。結婚第一天，
老太婆就看中了我這些首飾，她說我一個孤兒哪里來的錢買這些肯定來路不正，
要我交給她保管。當時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就給了她一條金項鏈。
沒想到到現在她還惦記著其他的啊，現在可算給她找到機會了。秦遠把盒子遞給了老太婆，
她看得眉開眼笑。轉手就把盒子遞給了王婷婷：“婷婷啊，媽的東西可都給你了，
你一定要給我家生個大孫子啊。”王婷婷嘴巴都合不攏了，簡直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小心翼翼地抱著盒子生怕飛走了。太好笑了。我看著王婷婷：“我說了給你嗎？
”她抱得更緊了：“這是媽給我的，你有什么資格說話？”哈哈哈，我的東西我還沒資格了？
我二話不說直接伸手：“還給我。”“不給。”她一邊說一邊躲到了老太婆背后，
老太婆橫著眼睛罵我：“發什么瘋，
你一個蛋都下不出來的母雞還有什么資格戴這么貴的首飾，今天我就做主全部給婷婷了。
”呵呵，休想。我盯著秦遠的眼睛：“還給我，不然我今天要你們過不了這個年。
”他繼續和老頭子喝酒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我惹毛了，
直接摔了他的酒杯：“把我的首飾拿回來。”他反手用力扇了我一個耳光：“陳酥，離婚，
跟老子離婚，媽的，我每年回家村里人都笑話我，說我生不出兒子，說我老了是五保戶。
“這些都怪你，全部怪你，要是早知道你不能生，我還娶你做什么？“連個爹媽都沒有的人，
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天生的掃把星。”媽的！我氣瘋了，用力在秦遠臉上扣出幾條血印子。
然后一把扯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桌布用力一拉。嘩啦啦！嘩啦啦！
桌子上的好酒好菜全部掉到了地上。滿地狼藉，沒有一樣能吃了。
我捏著一個破酒瓶死死盯著秦遠：“你說的啊，秦遠，你說的離婚，告訴你，
誰不離誰是孫子。”老太婆呼天搶地地嚎：“天殺的我的好酒好菜啊，你就這么給我灑了？
“敗家的東西，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的東西。”她能靠近我？
我破酒瓶子往前一推她嚇得連退好幾步。她退步了，但是我的東西還沒有拿回來。
我踩著殘羹剩飯把酒瓶子對著王婷婷：“還我。”她當然不舍得，
這幾年她偷偷到我房間戴了好幾次，還以為我不知道呢。“老公，打她，打死她，
她要搶我的黃金。”太不要臉了，這就成她的黃金了？秦俊不敢靠近我，
但是老頭子膽子大啊。他看到他的好酒全部潑到了地上捶胸頓足。“作孽，真是作孽啊。
阿遠，抓住她看我怎么收拾她。”我正準備把整個瓶子扔到老頭子臉上時，
秦俊從身后一把抱住我：“大哥快點，一起抓住她，她瘋了，她真的發瘋了。
”秦遠毫不猶豫跟著他一起來控制我。我眼里冒著火質問他：“我是你老婆，秦遠，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他一邊把我按在地上一邊惡狠狠地說：“不是了，從現在開始，
你就不是我老婆了，你只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我瘋狂掙扎，可是他們卻越按越緊，
甚至秦俊的手還不老實地伸到了不該伸到的地方。我憤怒地瞪著秦俊：“拿開你的臟手，
不然我要你過不了這個大年三十。”他還沒說話，王婷婷一腳踩在我的手上：“呸，
給自己加戲是吧，我老公才不會碰你這個賤東西呢，誰知道你有沒有病。
”她一邊踩我一邊拿出我的翡翠鐲子往手上戴。情急之下，我大喊了一聲：“放下那個鐲子，
我買成１００萬，要是摔壞了你全家都賠不起。”王婷婷哈哈大笑：“笑死，裝什么逼啊，
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買的１００萬的鐲子？呸！”我正準備一腳給她踢過去，
秦遠的電話響了。他立馬放開我站起身去接：“老板要到我家來？現在？“好好好，
我知道了，我等您！”他欣喜若狂，他們全家人都欣喜若狂：“兒子，
你老板肯定是看中你的能力了，大年十三都要來看你。“天啦，我們家終于要發達了，
祖墳終于冒青煙了。”一群傻逼！他們現在有多興奮，等下就會多絕望。因為秦遠的老板，
是我爸！老板要來了，全家都緊張起來。老太婆連忙指揮我：“趕緊把這里收拾干凈，
不要讓老板看了笑話。”我收拾個屁。秦俊一放開我，我馬上回頭踢了他一腳，
剛剛亂摸的手我恨不得砍了他。王婷婷戴著我的翡翠鐲子心滿意足，
我就好心讓她多戴一會兒。等下讓她兒子都生不出來。他們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房間，
我冷冷地看著，誰叫我我都不動。最后秦遠警告我：“我們老板最重視家庭，
所以你等下表現好一點，懂不懂？”“不懂，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秦遠，我不會裝。
”他急得冒汗，男人最在意的還是事業，在事業面前，其他都不重要。“先幫我應付老板，
要是過年后我升職加薪，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我是傻逼才會還相信他的話。
但是我現在不拆穿他啊。逗猴子多好玩啊。尤其是逗猴子一家，更好玩。
老太婆親自給我整理了衣服梳好了頭發。他們把家里擦得程亮，甚至地板都在發光。５年了，
我都沒有見這個家這么漂亮過。一切收拾好之后，老太婆又給我強調：“老實點啊，
別給我們家惹事兒，不然今晚就弄死你。”我就不老實，我就要惹事兒，老實５年了，
他們變著法欺負我。現在我就在他們剛擦好的地板上又摔了一個酒瓶。瘋了。他們都氣瘋了。
剛剛收拾干凈的地板又全部是碎渣滓。秦遠舉起手就要打我：“林酥，你自己要找死。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我的臉，大門被人敲響了。秦遠立馬收回手，
一臉緊張：“老板來了老板來了，大家快點去門外迎接。
”他們全部帶著諂媚的笑容跑去了大門外。可下一秒，
門打開后我媽卻一個箭步沖到我的身邊。她看著我被打紅的臉頰捏起了拳頭。“放心，
媽一定幫你報仇。”秦家沒有一個人認識我媽，包括秦遠。雖然他在我家公司上班，
但是他的職位根本不夠資格接觸到我爸，更何況從來不管公司事情的媽媽。
老太婆看了看門外的豪車，確定車里沒人之后才開口：“你找誰？”我媽一句話不說，
反手一個巴掌扇在老太婆臉上：“就是你罵我女兒是不下蛋的母雞？
就是你每天讓她一日三餐做飯？就是你讓她每天給你按摩洗腳？“你是個什么東西？
敢讓她做這些？”老太婆被打懵了，當然，其他人更懵了。好久之后秦遠才問我：“你，
你不是說你家人都不在了嗎？”笑死。“我只是說我父母不在國內而已，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沒有父母的孤兒了？”他們不相信。尤其是王婷婷，
她嫉妒地看著雍容華貴的我媽：“呸，一看就是假的，大哥你不要給陳酥騙了，
這網上現在不是流行租女友租男友回家過年嗎？“陳酥這個媽啊我看也肯定是租的。”“對。
”秦俊扶著王婷婷點頭：“陳酥，你也太虛榮了吧，租來的媽那是真的媽嗎？
“看看她那一身的假行頭，去哪個影樓租的這些假東西啊，真是笑死人了。
”我媽真笑了：“就你們這些死魚眼還能看出真假來？”秦遠信不信王婷婷的話我不知道，
老太婆倒是真信了。“呸，租來的假東西還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舉起手就朝我媽打過來，我一把椅子給她砸過去。
她啊地叫了一聲之后扶著腰嚎：“媽呀，腰斷了，兒子，陳酥把我的腰打斷了。
”秦遠急急忙忙把她扶到沙發上，王婷婷大聲喊：“報警，媽，報警，讓警察抓了這個騙子。
“還要把陳酥也抓到牢里去。”傻逼。我媽看都不看他們，
只心疼地問我：“年夜飯都沒吃飽吧。”是啊，到現在我才發覺肚子咕咕叫，
剛剛只吃了幾口，基本上等于沒吃。我媽輕輕拍了手。門外走進來好幾個打扮正式的服務員，
他們一人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盒。全部打開之后，我差點哭了：“媽，我想死這些菜了。
”全是我最愛吃的，幾乎可以算是滿漢全席。夸張得連秦遠家的圓餐桌都差點放不下。
看著我狼吞虎咽，我媽紅了眼眶：“傻子，現在終于知道還是家里好了吧。”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