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驚魂暴雨如注的夜晚，顏曉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沖出餐廳。
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精心準備的米色連衣裙，那是為了慶祝她和林陽戀愛三周年特意買的。
"顏顏，你聽我解釋！"林陽追出來，
手里還拿著那條她剛剛親眼看見他戴在顏曉萱閨蜜脖子上的項鏈。"解釋什么？
解釋你和我最好的朋友背著我在一起半年了？"顏曉萱的聲音在雨聲中支離破碎，
"還是解釋為什么偏偏選在今天，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她轉(zhuǎn)身就跑，
不顧身后林陽的呼喊。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顏曉萱根本沒注意到那輛正緩緩駛來的黑色邁巴赫。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顏曉萱跌坐在地，
膝蓋傳來一陣刺痛。"找死嗎？"車門猛地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撐傘走來，
聲音比這雨夜還要冷。顏曉萱抬頭，對上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男人西裝革履，
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不悅，卻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間明顯怔住了。
"我...我沒注意..."顏曉萱試圖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右腳踝扭傷了。
男人皺眉看著她濕透的衣衫和紅腫的腳踝，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喂！你干什么？
放我下來！"顏曉萱掙扎著，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在男人昂貴的西裝上。"閉嘴。
"男人冷冷道，"我的車擦到了你，需要確認傷勢。"不由分說，
顏曉萱被塞進了溫暖的車廂。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左臂確實有一道淺淺的擦傷，
血絲混著雨水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目。"去醫(yī)院。"男人對司機命令道，然后扯下領(lǐng)帶，
動作粗魯卻小心地綁在顏曉萱手臂傷口上方。"不用這么夸張，
只是皮外傷..."顏曉萱小聲抗議，卻在接觸到男人冰冷的眼神后噤聲。"程墨城。
"男人突然說。"啊？""我的名字。"他遞來一塊手帕，"擦干凈。"顏曉萱愣愣地接過，
手帕上有淡淡的龍涎香，就像這個男人一樣，昂貴而疏離。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確認只是輕微擦傷和扭傷。程墨城卻堅持要拍全身CT，
直到醫(yī)生再三保證沒有內(nèi)傷才作罷。"現(xiàn)在可以放我回家了吧？"顏曉萱坐在急診室的床上，
晃了晃包扎好的腳踝。程墨城站在窗邊，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映得他的側(cè)臉忽明忽暗。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在顏曉萱臉上逡巡，像是在尋找什么。"你住哪里？我送你。
"顏曉萱報了個普通小區(qū)的地址，程墨城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那里安保太差。
"他直接撥通電話，"李叔，把紫荊苑的客房準備好。""等等！"顏曉萱瞪大眼睛，
"我不去什么紫荊苑，我要回自己家！"程墨城掛斷電話，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有兩個選擇，要么我親自送你回家然后每天派人盯著你的傷勢，
要么去我家住三天，確認沒有后遺癥后我放你走。""你瘋了？我們根本不認識！
""現(xiàn)在認識了。"程墨城彎腰，突然伸手拂開顏曉萱額前濕漉漉的劉海，
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你很像一個人。"就這樣，
顏曉萱莫名其妙被帶到了城中最奢華的豪宅區(qū)。紫荊苑是程氏集團開發(fā)的頂級豪宅，
而程墨城，正是程氏年輕的掌權(quán)者。"程...程氏？
"顏曉萱坐在足以躺下五個人的浴缸里，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是程氏集團的總裁？
"門外傳來程墨城的聲音："明天開始，你也是程氏的員工了。
"顏曉萱差點滑進水里："什么？！""市場部顏曉萱，我沒記錯吧？
"程墨城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人事檔案我看過了。"顏曉萱裹著浴袍沖出來，
看到程墨城正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喝紅酒，已經(jīng)換了一身居家服，看起來比白天少了幾分凌厲。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程墨城晃了晃她的錢包："身份證。順便說一句，
你前男友眼光很差。"顏曉萱漲紅了臉，既因為被看到狼狽的一面，
也因為程墨城此刻慵懶的樣子太過迷人。水珠從他微濕的發(fā)梢滴落，滑過喉結(jié)，
消失在衣領(lǐng)深處。"明天我會讓人送衣服來。"程墨城站起身，突然伸手捏住顏曉萱的下巴，
強迫她抬頭，"別想著逃跑，你簽的勞動合同里有競業(yè)條款。""你...！
"程墨城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向樓梯："你的房間在二樓右轉(zhuǎn)第一間。晚安，顏小姐。
"顏曉萱氣得發(fā)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房間比她整個公寓都大。落地窗外是私人花園的景致，
衣帽間里掛著各種尺碼的女士睡衣——這讓她莫名有些不舒服。第二天清晨，
顏曉萱被敲門聲驚醒。"顏小姐，這是您的衣物和早餐。"一位慈祥的老婦人推著餐車進來，
"程先生已經(jīng)去公司了，吩咐我照顧您。
"顏曉萱看著餐車上精致的點心和旁邊香奈兒的紙袋，一時語塞。"程先生很少帶人回來，
"老婦人意味深長地說，"特別是...長得像小姐的人。""小姐？
"老婦人似乎意識到說漏嘴，匆匆退出房間。顏曉萱好奇地打開衣帽間，
發(fā)現(xiàn)里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滿了合她尺寸的衣服，從職業(yè)裝到晚禮服一應(yīng)俱全。更詭異的是，
梳妝臺上擺著的護膚品全是她常用的牌子。
"這個變態(tài)調(diào)查得也太詳細了..."顏曉萱嘟囔著，
卻忍不住試了試那條湖藍色的連衣裙——完美合身，就像量身定制。
她決定探索一下這棟豪宅。二樓走廊盡頭有一間房門微敞，顏曉萱鬼使神差地推開門，
發(fā)現(xiàn)是一間少女風格的臥室。粉色的床單，書架上擺滿文學書籍，
墻上貼著芭蕾舞演出的海報。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顏曉萱拿起來，
呼吸一滯——照片中的少女和她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年輕些，笑容燦爛地挽著程墨城的手臂。
"誰允許你進來的？"程墨城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顏曉萱轉(zhuǎn)身，
看到他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對不起，我只是..."程墨城大步走來，
奪過相框，動作卻在看清顏曉萱身上的連衣裙時頓住了。湖藍色襯得她膚如凝脂，
和照片中的少女如出一轍。"程雨薇，我妹妹。"他聲音沙啞，"三年前車禍去世。
"顏曉萱突然明白了他昨晚那句"你很像一個人"的含義。"這些衣服...都是她的？
"顏曉萱感到一陣惡心。程墨城搖頭："全是新的。雨薇喜歡給你這樣打扮，
但..."他伸手輕觸顏曉萱的發(fā)梢，"她沒你高。"不知為何，
這個小小的區(qū)別讓顏曉萱松了口氣。"為什么是我？"她鼓起勇氣問，
"僅僅因為我長得像她？"程墨城放下相框，突然逼近，將顏曉萱困在自己與墻壁之間。
他身上清冽的古龍水香氣包圍著她，呼吸噴在她耳畔："因為我查過你。25歲，T大畢業(yè)，
連續(xù)兩年業(yè)績冠軍，卻因為拒絕上司潛規(guī)則被調(diào)去后勤部。"他輕笑一聲，"正好，
我需要一個聰明又倔強的人。""做什么？"程墨城退后一步，
恢復(fù)了那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做我的妻子。""什么？！""合約婚姻，一年期限。
"程墨城遞來一份文件，"報酬足夠你買下十套公寓。當然，你現(xiàn)在就可以拒絕，
然后回到那個劈腿的前男友和搶走你職位的上司手里。"顏曉萱攥緊拳頭，
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但程墨城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脆弱讓她鬼使神差地問："為什么一定要結(jié)婚？
"程墨城望向窗外："我父親臨終前提了個條件——我必須結(jié)婚才能繼承全部股份。
"他轉(zhuǎn)向顏曉萱，眼神銳利，"而你需要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各取所需，不是嗎？
"顏曉萱正想反駁，手機突然響起。是公司郵件——她被無故解雇了。
程墨城嘴角微揚："看來選擇更簡單了。"雨又下了起來，敲打在窗戶上，
像極了命運的嘲笑。顏曉萱看著面前這個陌生又危險的男人，
和他手中那份足以改變她人生的合約，
緩緩伸出了手...2 契約婚姻的開始顏曉萱盯著那份婚姻合約，
手中的鋼筆仿佛有千斤重。程墨城就坐在對面，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木辦公桌，
每一聲響都像是倒計時。"簽不簽？"他挑眉，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給你三秒考慮。""你至少該讓我讀完條款！"顏曉萱攥緊了筆。程墨城突然傾身向前，
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三、二——"筆尖重重落在紙上，
顏曉萱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從今天起，她將成為程墨城的合約妻子，為期一年。
"明智的選擇。"程墨城收回合約，滿意地審視著她的簽名，"李叔會帶你去試婚紗，
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明天？"顏曉萱猛地站起來，"這也太快了！
"程墨城頭也不抬地翻閱文件："我父親遺囑規(guī)定的期限只剩三天了。"他抬眼，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顏曉萱讀不懂的情緒，"還是說，你更想今晚就辦？
"顏曉萱落荒而逃。李叔帶她去了城中最奢華的婚紗店。
當顏曉萱穿著價值連城的定制婚紗走出來時，店員們的驚嘆聲讓她臉頰發(fā)燙。"太適合您了！
"店長激動地拍手，"簡直像是為您量身定做的！"顏曉萱看著鏡中的自己，
層層疊疊的蕾絲和珍珠將她包裹得像一個精致的玩偶。她突然意識到，
這很可能真是為"程雨薇"準備的——如果那個女孩還活著，現(xiàn)在也該到穿婚紗的年紀了。
這個念頭讓她胃部一陣絞痛。"程先生吩咐，您喜歡哪件就選哪件。"李叔恭敬地說。
"就這件吧。"顏曉萱隨便指了件最簡單的，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替身，哪怕是一件婚紗。
回到紫荊苑已是深夜。整棟別墅靜悄悄的，只有書房還亮著燈。顏曉萱本想直接回房，
卻被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輕手輕腳地靠近書房，門虛掩著。透過縫隙，
她看到程墨城站在窗前，腳邊是摔碎的酒杯，紅酒像血一樣在地毯上蔓延。
"...查清楚了嗎？"程墨城對著電話那頭說，聲音低沉得可怕，"確定是趙家的人？
"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程墨城的拳頭猛地砸在墻上："三年了...我絕不會讓雨薇白死。
"顏曉萱倒吸一口冷氣，不小心碰到了門把手。程墨城如獵豹般轉(zhuǎn)身，
眼中的暴戾讓她渾身僵硬。"過來。"他命令道。顏曉萱機械地走進書房，心跳如雷。
程墨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聽到多少？""就...就最后一句。
"顏曉萱誠實回答。程墨城審視著她，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記住，
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明天開始，會有很多人盯著你，特別是趙家的人。""趙家？
趙氏集團？"顏曉萱想起來了，那是程氏最大的競爭對手。程墨城沒有回答，
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枚耀眼的鉆戒："戴上它。
"戒指冰涼地套上無名指，顏曉萱卻覺得那里像被烙鐵燙過一樣。
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像極了程墨城的眼睛。"睡吧，明天很重要。"他松開她，
轉(zhuǎn)身繼續(xù)看向窗外，背影孤絕而疏離。第二天，
顏曉萱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了西裝筆挺的程墨城。他難得地沒穿黑色，
而是選擇了一套深藍色西裝，襯得他更加英俊逼人。"笑一笑。"在拍照時，
程墨城突然捏了捏她的腰，"別像上刑場一樣。"顏曉萱勉強扯出笑容。閃光燈亮起的瞬間，
程墨城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輕語："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程太太了。"他的呼吸噴在耳畔，
讓顏曉萱渾身一顫。手續(xù)辦得出奇地快。當那本紅色證書拿到手時，
顏曉萱還有些恍惚——她就這樣把自己賣給了一個認識不到48小時的男人。
"今晚公司年會，你需要出席。"回程的車上，程墨城翻著文件說，
"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了你的禮服和首飾。"顏曉萱握緊拳頭："我需要做什么？
""扮演好程太太。"程墨城頭也不抬，"微笑，挽著我的手，別亂說話。
"顏曉萱咬住下唇："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選我？僅僅因為我長得像你妹妹？
"程墨城終于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因為你足夠聰明，
也足夠..."他的目光在她倔強的唇上停留片刻，"...不聽話。
"這個回答讓顏曉萱更加困惑。年會在一家七星級酒店舉行。當顏曉萱穿著香檳色魚尾禮服，
挽著程墨城的手臂出現(xiàn)在宴會廳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各位，這是我妻子，顏曉萱。
"程墨城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掌聲雷動，
但顏曉萱能感覺到無數(shù)探究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向她。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手指卻在程墨城的臂彎里微微發(fā)抖。"別怕。"程墨城覆上她的手，聲音低得只有她能聽見，
"跟著我就好。"接下來的時間里，
顏曉萱像個精致的玩偶一樣被程墨城帶著周旋于各路商界名流之間。
他的手掌始終穩(wěn)穩(wěn)地托著她的后腰，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所有權(quán)。"程總，
這位就是您金屋藏嬌的夫人？"一個油膩的聲音突然插入。顏曉萱轉(zhuǎn)頭，
血液瞬間凝固——站在面前的正是她之前公司那個試圖潛規(guī)則她的趙總監(jiān)！
"這位是趙氏集團的趙總監(jiān)。"程墨城介紹道，手臂不動聲色地收緊。
趙總監(jiān)瞇起眼睛："顏小姐看起來很面熟啊..."顏曉萱的心跳幾乎停止。
如果在這里被認出來，她之前公司的丑聞很可能會被挖出來，給程墨城丟臉。"是嗎？
"程墨城突然輕笑一聲，手指撫上顏曉萱的臉頰，"我太太確實有張明星臉。
"他的拇指狀似無意地擦過她的唇瓣，成功轉(zhuǎn)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趙總監(jiān)尷尬地笑笑，
悻悻離去。"謝謝。"人群散開后，顏曉萱小聲說。程墨城沒有回應(yīng)，
只是遞給她一杯香檳："別喝太多，待會兒還有記者采訪。"整晚的應(yīng)酬讓顏曉萱精疲力盡。
回程的車上，她靠在窗邊昏昏欲睡。朦朧中，
她感覺有人輕輕將她的頭撥到一個堅實的肩膀上。"睡吧。"程墨城的聲音罕見地柔和。
當夜，顏曉萱被雷聲驚醒。窗外暴雨如注，她突然想起自己晾在陽臺的衣服。
輕手輕腳地起床，卻在經(jīng)過程雨薇房間時聽到了壓抑的啜泣聲。門沒關(guān)嚴，
顏曉萱看到程墨城跪在妹妹的床前，手中捧著那個相框，肩膀微微顫抖。
那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迷路的孩子。顏曉萱輕輕退開，胸口莫名發(fā)疼。
第二天一早，程墨城又恢復(fù)了那副冷峻模樣，仿佛昨晚的脆弱從未存在。
他遞給顏曉萱一張黑卡："你的零花錢。"顏曉萱沒接："我不需要。""合約第三條，
程太太必須維持與身份相符的生活水準。"程墨城將卡塞進她手心，"別讓我難做。
"他的手指溫熱干燥，與顏曉萱想象中的冰冷截然不同。接下來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靜。
程墨城早出晚歸，顏曉萱則被安排學習各種上流社會的禮儀。她像個被精心飼養(yǎng)的金絲雀，
住著最華麗的籠子，卻不知道主人何時會來觀賞。直到一周后的雨夜，程墨城深夜歸來，
發(fā)現(xiàn)顏曉萱蜷縮在沙發(fā)上看文件，渾身濕透。"你去哪了？"他皺眉問道。
顏曉萱頭也不抬："面試。""面試？"程墨城的聲音驟然降溫，"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顏曉萱終于抬頭，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合約只規(guī)定我必須在公開場合扮演程太太，
沒說我不可以工作。"程墨城大步走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文件。
當看到是程氏集團競爭對手的招聘啟事時，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你膽子不小。
""我需要自己的事業(yè)。"顏曉萱毫不退縮，"我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屬品，更不想做替身。
"程墨城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轉(zhuǎn)身走向廚房。顏曉萱以為他生氣了，
卻聽到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十分鐘后，程墨城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姜茶回來。"喝了。
"他命令道，"除非你想明天高燒不退。"顏曉萱愣住了。姜茶辛辣中帶著甜味，
溫暖從胃部擴散到全身。她抬頭，發(fā)現(xiàn)程墨城的西裝外套也被雨水打濕了，發(fā)梢還滴著水。
"你...也淋雨了？"程墨城沒有回答，
只是拿起毛巾粗暴地擦著她的頭發(fā)："下次出門記得帶傘。"那一刻，顏曉萱突然意識到，
這個看似冷酷的男人或許比她想象的更復(fù)雜。第二天，趁程墨城去公司，
顏曉萱偷偷溜進了他的書房。她想找更多關(guān)于程雨薇車禍的信息，
卻在一個上鎖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更驚人的東西——一張她大學時期的照片，拍攝于四年前，
遠早于他們的"偶遇"。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找到她了。"顏曉萱的手開始發(fā)抖。
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么程墨城找到她，究竟是為了什么？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開門聲。
顏曉萱慌忙將照片放回原位，卻碰倒了桌上的文件。
一份標著"趙氏集團內(nèi)部資料"的文件夾散落在地，
露出里面幾張車禍現(xiàn)場的照片和一份尸檢報告。報告上的名字赫然是：程雨薇。
顏曉萱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那張尸檢報告。
程雨薇的死因一欄清晰地寫著："頸部機械性窒息，伴有顱骨骨折"。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車禍！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顏曉萱手忙腳亂地將文件塞回抽屜。
就在她剛關(guān)上抽屜的瞬間，書房門被推開了。"你在干什么？"程墨城的聲音像淬了冰。
顏曉萱背對著他，深吸一口氣才轉(zhuǎn)過身："我...我想找本書看。
"程墨城的目光掃過書桌，最后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他緩步走近，
每一步都讓顏曉萱的心跳加速。"下次想進我書房，"他突然伸手擦過她的臉頰，
"記得先敲門。"他的指尖沾著一滴顏曉萱沒察覺到的淚水。這個動作太過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