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剛走出面試間，我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嘲笑聲。"就她這樣還想進我們公司？做夢呢！
""看那土氣的樣子，估計連奢侈品都沒見過。"我回頭看了一眼，
說話的是剛才面試我的HR楊婷婷，還有她身邊幾個打扮精致的女同事。"楊姐，你說得對，
咱們公司可是行業龍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想進來。"一個戴著名牌眼鏡的女人附和道。
我江南音站在電梯口，聽著她們毫不掩飾的嘲諷，心里涌起一陣怒火。
剛才的面試確實不愉快。楊婷婷從我進門開始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先是嫌棄我的簡歷排版不夠精美，然后質疑我大學期間的實習經歷。
"你這個實習公司我都沒聽過，確定不是你親戚開的小作坊？"楊婷婷當時翹著二郎腿，
一臉不屑。"我們公司的要求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你看看你這身打扮，
一套衣服加起來可能都不到五百塊吧？"我當時差點想反駁，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我確實需要這份工作。"而且你的專業成績雖然還可以，但我們更看重綜合素質。
像你這種家庭條件一般的學生，可能不太適合我們的企業文化。"楊婷婷的話越來越過分，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堅持到了面試結束。現在聽到她們在背后議論我，我終于忍不住了。
"各位，我還沒走遠，你們的聲音我都能聽到。"我轉身面對她們，語氣平靜但眼神冰冷。
楊婷婷先是一愣，然后恢復了那副傲慢的表情："怎么？不服氣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公司確實是行業龍頭，但我覺得你們對待求職者的態度有待改進。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改進？"楊婷婷笑了，"小妹妹，你以為你是誰啊？
還輪得到你來教我們做事？"她身邊的幾個女同事也跟著笑了起來。"就是，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估計連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都沒見過。"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確實家庭條件一般，但這不代表我沒有能力。而且，
職場歧視是違法的。""違法？"楊婷婷夸張地瞪大眼睛，"那你去告啊！
看看有哪個律師愿意接你的案子。"電梯終于到了，我走了進去，
臨關門前說了最后一句話："我會考慮的。"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看到楊婷婷她們還在笑。走出大樓，我掏出手機給我最好的朋友林小雅打電話。"小雅，
面試結果很糟糕。""怎么了？那不是你很想進的公司嗎？
"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完整地告訴了她。"什么？太過分了！南音，你不能就這么算了。
"林小雅在電話里憤憤不平。"可是我能怎么辦？她說得對，我確實沒有什么背景。
""別這么說自己！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成績那么好，實習表現也很棒。
是她們有眼無珠！"掛了電話，我坐在咖啡廳里發呆。
這已經是我這個月參加的第八場面試了，結果都不理想。有些是嫌我沒有工作經驗，
有些是覺得我期望薪資太高，還有些就是單純的看不起我的出身。我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
確實，我身上這套衣服是在網上買的，不到三百塊。包包是大學時候買的，已經用了三年。
但這有什么關系呢？我的能力和品格不應該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衡量。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請問是江南音小姐嗎？""是的。
""我是華美集團人事部的王經理，想邀請您明天上午來我們公司面試。"華美集團？
我愣了一下。這可是全國知名的大企業，比剛才那家公司規模還要大。
"請問您是從哪里得到我的簡歷的？""是獵頭公司推薦的。您的背景很符合我們的要求。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明天的面試。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短信，
來自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南音，聽說你在找工作？如果需要幫助，隨時聯系我。
——爸爸"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很久。五年了，他居然還在關注我的生活。但我不會求他的。
當年是他選擇拋棄我和媽媽，現在我也不需要他的幫助。我刪掉了這條短信，
就當從來沒有收到過。明天的面試，我要靠自己的實力。2第二天早上，
我提前一小時到達華美集團。這棟四十層的摩天大樓確實氣派，
光是大堂就比昨天那家公司整棟樓還要豪華。"請問您是來面試的江南音小姐嗎？
"前臺小姐禮貌地詢問。"是的。""王經理在三十二樓等您，請跟我來。"電梯里，
前臺小姐主動和我聊天："王經理很少親自面試應屆畢業生，您一定很優秀。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么這么大的公司會主動聯系我。到了三十二樓，
前臺小姐把我帶到一個寬敞的會議室。"王經理馬上就到，請您稍等。"我坐在會議室里，
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無論如何，我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十分鐘后，
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助理。"江小姐，您好，
我是王志強。"他主動伸出手。"王經理，您好。"王經理坐下后，
仔細看了看我的簡歷："江小姐的成績很優秀，實習經歷也很豐富。我想了解一下，
您對我們公司有什么了解？"這個問題我準備得很充分，
詳細介紹了華美集團的業務范圍、發展歷程和企業文化。王經理頻頻點頭："很好，
看得出您做了充分的功課。"接下來的面試進行得很順利，王經理問的問題都很專業，
沒有昨天那種奇奇怪怪的刁難。"江小姐，最后一個問題。您覺得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我覺得是堅韌。"我想了想說道，"遇到困難的時候，我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我善于學習，能夠快速適應新環境。"王經理滿意地笑了："很好的答案。江小姐，
我可以直接告訴您，您通過了面試。"我有些意外："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您的條件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不過，我需要和您談一下薪資待遇。
"王經理說出的數字讓我吃了一驚，比我的期望高出了將近一倍。"真的嗎？""當然。
華美集團向來重視人才。"王經理遞給我一份合同，"如果您沒有異議，可以現在簽字。
"我仔細看了合同內容，確實沒有什么問題。正準備簽字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王經理，您怎么能擅自決定招聘？"進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名牌套裝，
氣勢洶洶。"李主管，這位是江南音小姐，我剛剛面試的新員工。"王經理解釋道。
"新員工？"李主管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屑，"就她？""李主管，
江小姐的條件很優秀...""優秀？"李主管打斷了王經理的話，"王經理，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們部門可不是收容所。"她轉向我："小姑娘，
你知道我們公司的標準嗎？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這話怎么這么耳熟？"李主管，
請問您有什么具體的意見？"我盡量保持禮貌。"意見？"李主管冷笑，"你看看你自己，
從頭到腳加起來可能都沒有我一個包貴。我們公司的客戶都是高端人士，
你這樣的形象怎么見客戶？"王經理臉色有些難看："李主管，請注意您的言辭。
""我說的都是實話。"李主管毫不示弱，"王經理，您是不是收了什么好處？
怎么會招這種人進來？"聽到這話，我終于忍不住了。"李主管，請問您這樣說話合適嗎？
"我站了起來，"我的能力和品格不應該用衣服的價格來衡量。""能力？品格？
"李主管夸張地笑了，"小姑娘，職場可不是學校，這里看的是綜合實力。你有什么背景？
有什么資源？""我沒有背景，但我有學習能力和工作熱情。""學習能力？工作熱情？
"李主管擺擺手，"這些都是虛的。告訴你吧，我們公司最近的幾個大客戶，
都是我靠人脈關系拿下的。你能做到嗎？"我一時無言以對。"看吧，說不出話了。
"李主管得意地說，"王經理，我建議您重新考慮這個決定。
"王經理看起來很為難："李主管，江小姐確實很優秀...""王經理，我是部門主管，
我有權決定要不要這個人。"李主管態度堅決。看著這兩個人爭執，我突然覺得很疲憊。
為什么找個工作這么難？為什么總是有人要用這些表面的東西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我默默收起簡歷，準備離開。"江小姐，您別急著走。"王經理叫住了我。"沒關系，
王經理。我理解李主管的顧慮。"我苦笑著說。"什么顧慮？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李主管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林小雅打來的。"南音，
你現在在哪里？快看新聞！""什么新聞？""華美集團的新聞！快看！"我掛了電話，
打開手機瀏覽器。頭條新聞的標題讓我愣住了：《華美集團董事長江天行宣布，
女兒即將回公司任職》3看到這條新聞，我的手顫抖了。江天行，華美集團董事長，
也是我五年前決定不再聯系的父親。"怎么了？"王經理注意到我的異常。我抬起頭，
發現李主管也在看手機，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沒事。"我努力保持平靜，"我該走了。
""等等！"李主管突然大聲喊道，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您...您是..."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我是什么？"我平靜地問。
李主管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手機上的新聞，
又看了看我："您是江董的...""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王經理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快速看了新聞，然后震驚地看著我。"江...江小姐，
請問您和江董事長是什么關系？""沒有關系。"我頭也不回地說。
但李主管已經徹底慌了："江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
"她竟然直接鞠了一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剛才說的都是胡話！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李主管，您剛才不是說我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嗎？
""我...我那是眼拙，沒有認出您的身份。"李主管額頭開始冒汗。"我的身份？
"我笑了，"我的身份不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嗎？
"王經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江小姐，如果您是江董的女兒，我們公司非常歡迎您。
""我沒說我是江董的女兒。"我強調道。"但是新聞上...""新聞可能有誤。
"我打斷了他，"而且，就算我真的是江董的女兒，
難道我就應該因為這個身份得到特殊待遇嗎？"李主管急忙說："不是特殊待遇，
是您本來就很優秀！""五分鐘前您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冷笑道。
"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李主管的聲音越來越小。"開玩笑？"我提高了音量，
"您說我形象不好，說我沒有背景，說我不配進這個公司，這些都是開玩笑？""對不起，
我真的知道錯了！"李主管幾乎要哭出來了。王經理也連忙說："江小姐，
李主管確實說話不當，但我們公司的大門始終為您敞開。"我看著他們兩個人緊張的樣子，
心里五味雜陳。這就是現實嗎？同樣的我，因為可能的身份暴露，
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王經理，李主管，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
"我認真地說，"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沒有任何背景，
你們會怎么對待我？"王經理誠實地回答："我會正常對待您，因為您確實很優秀。
""那李主管呢？"李主管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看來您已經給出答案了。"我說，
"那么現在，即使我真的是江董的女兒，我也不會在一個看人下菜碟的公司工作。"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剛出門，就聽到身后傳來爭吵聲。"李主管，
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嗎？""王經理，我也不知道她是江董的女兒啊！""就算她不是，
您那樣說話也是不對的！現在好了，人家被您氣走了！"我在電梯里聽著他們的爭吵，
心情復雜。走出大樓，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應該是江天行。我想了想，
還是接了。"南音，聽說你去華美面試了？""你派人監視我？""我只是關心你。怎么樣，
面試還順利嗎？""很順利，特別是當他們知道我可能是你女兒之后。"我的語氣很冷。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南音，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沒有怪你，
我只是不需要你的幫助。""但是..."我掛了電話。又過了一會兒，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南音，明天晚上七點，香格里拉酒店咖啡廳，我想和你談談。
如果你不來，我會理解的。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看著這條短信，猶豫了很久。
五年了，我一直在逃避這個話題。也許，是時候面對了。但在那之前，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昨天那家公司，我還沒有和他們算清楚賬。我掏出手機，
找到昨天那家公司的電話。"您好，請問是藍海科技嗎？我是昨天面試的江南音，
我想舉報你們公司存在就業歧視。"4第二天上午，我按約定時間來到了勞動仲裁委員會。
昨天晚上我查了相關法律，發現藍海科技的做法確實涉嫌就業歧視。
雖然很多公司都有類似行為，但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的并不多。"江小姐，
您說的情況我們很重視。"接待我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工作人員，"不過，
您有相關證據嗎？"我把昨天錄制的音頻拿出來："這是我在面試現場錄制的。
"當楊婷婷那些刺耳的話從手機里傳出來時，工作人員皺起了眉頭。
"確實存在就業歧視的嫌疑。我們會展開調查。""需要多長時間？
""一般情況下兩周左右會有結果。您先回去等消息吧。"走出勞動仲裁委員會，
我心情輕松了一些。至少我做了該做的事。下午，林小雅約我出來逛街。"南音，
你真的是華美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她一見面就問。"算是吧。"我沒有否認。"天吶！
你居然瞞了我這么久！"林小雅瞪大眼睛，"那你還找什么工作啊？
直接回家繼承家產不就行了？""事情沒那么簡單。"我苦笑道，"我和我爸的關系很復雜。
""能說說嗎？"我們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坐下，我把五年前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那時候我還在上高中，父母的婚姻已經出現了裂痕。母親發現父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兩人經常爭吵。最激烈的一次，母親要求離婚，父親同意了，但他提出要我跟他走。
"你跟著我，將來能有更好的生活。"父親當時是這么說的。但我選擇了跟母親。從那以后，
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母親打兩份工供我讀大學，我也努力學習，
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改變生活。"所以這五年，你爸一直沒有聯系過你們？"林小雅問。
"偶爾會有，但我都拒絕了。"我說，"我不想靠他的錢過日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
你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做決定。""我知道，但是...""但是什么？
"我想了想說："我擔心如果我回到他身邊，會不會變成另一個人。
會不會也變得看不起那些沒有背景的人。"林小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南音，
我覺得你想多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不管你有錢沒錢，你都不會變的。
""真的嗎？""當然！而且，你想想，如果你能進入華美集團，
是不是可以改變那些不公平的現象？"她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晚上七點，
我準時出現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咖啡廳。江天行已經在那里等我了。五年不見，
他看起來老了很多，頭發也白了不少。"南音，你來了。"他站起身，想要擁抱我，
但我退了一步。"坐吧。"我說。他有些失落，但還是坐了下來。"你瘦了。"他看著我說。
"還好。"氣氛有些尷尬，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聽說你昨天去華美面試了？
"他終于開口。"嗯。""怎么樣？""被你的員工羞辱了一頓，
然后發現我可能是你女兒之后，又被當成祖宗供起來。"我毫不客氣地說。
他臉色有些難看："是哪個部門的？""你要開除她？""這種員工確實不適合在公司工作。
""如果我不是你女兒呢？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求職者呢？"我問。他愣了一下，
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對的，我會整頓公司的招聘流程。""不需要因為我。"我說，
"應該本來就要整頓。"他點點頭："南音，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沒有生氣，
我只是覺得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是的，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和你媽媽。""那你為什么不回來？
""我...我以為你們不愿意見我。"我看著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男人，
此刻卻像個犯錯的孩子。"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說，"你找我來是想說什么？
""我想請你回公司。"他直接說，"不是因為你是我女兒，
而是因為公司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什么意思？""華美集團最近幾年發展很快，
但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比如企業文化建設、員工素質培訓等等。"他認真地說，
"我需要一個既有能力又有正確價值觀的人來幫我。""你有那么多高管，為什么要找我？
""因為其他人都和現有的利益集團有牽扯，只有你是獨立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什么職位？""人力資源總監助理，直接向我匯報。""薪資待遇呢？
""年薪五十萬，另外還有股權激勵。"這個數字確實很誘人，
比我在其他公司能拿到的多好幾倍。"我需要考慮一下。""當然，你可以慢慢考慮。
"他說，"不過，我希望你知道，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告別父親后，
我在酒店門口站了很久。天空開始下起小雨，路燈在雨中顯得格外溫暖。我掏出手機，
給林小雅發了條短信："我想通了，也許是時候做點什么了。"5三天后，
我正式入職華美集團，成為人力資源總監助理。不過，除了江天行和幾個核心高管，
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對外，我只是通過正常招聘流程進入公司的新員工江南音。
第一天上班，人力資源總監陳雅琳親自接待了我。"南音，歡迎加入華美大家庭。
"她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性，看起來很干練，"我看過你的簡歷，很優秀。""謝謝陳總監。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董事長會親自推薦你來我們部門？"她試探性地問。
"可能是覺得我比較適合這個崗位吧。"我模糊地回答。陳雅琳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今天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明天開始我會安排具體的工作給你。
"我的辦公位安排在人力資源部的一角，不算太顯眼。剛坐下沒多久，
就有幾個同事過來打招呼。"你好，我是張小菲，負責員工培訓。
"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孩熱情地自我介紹。"我是李明，負責薪酬管理。
""歡迎新同事！"大家都很友好，讓我很快融入了團隊氛圍。
上午主要是熟悉公司的各種制度和流程，下午陳雅琳給我安排了第一個任務。"南音，
我需要你調查一下最近幾個月的離職率情況，特別是新員工的離職原因。
"這個任務很適合我了解公司的真實情況。我花了兩天時間整理數據，發現了一些問題。
最近六個月，公司的整體離職率比去年同期高了15%，
其中新員工的離職率更是達到了30%。通過電話回訪離職員工，
我發現了幾個主要問題：第一，部分部門主管存在職場霸凌行為； 第二，
招聘過程中承諾與實際工作內容不符； 第三，薪酬體系不夠透明，同工不同酬現象嚴重。
我把調查報告整理好后，交給了陳雅琳。"你的分析很到位。"她看完報告后說，"不過，
這些問題已經存在很久了，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制定一個改進計劃？
"我建議道。"可以，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有些部門主管在公司待了很多年，不能得罪。
"我皺了皺眉："但是這樣下去，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南音，你還年輕，
有些事情慢慢就明白了。"陳雅琳拍拍我的肩膀，"先把這個報告給我就行了，
其他的我來處理。"但是接下來幾天，我發現她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更讓我生氣的是，
我親眼目睹了一起職場霸凌事件。那天下午，我去財務部送文件，
剛好遇到財務經理訓斥一個新員工。"你這個報表做的什么東西？重新做！
"財務經理把文件狠狠摔在桌上。"王經理，
我是按照您說的要求做的..."新員工小心翼翼地解釋。"按我的要求？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這樣做？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可是您昨天明明說...""你是在質疑我嗎？"王經理提高了音量，
"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蛋？"新員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能點頭說知道了。
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王經理，請問有什么問題嗎？也許我可以幫忙看看。
"王經理看了看我："你是誰？""我是人力資源部的江南音。""人力資源部的？
"他的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新員工能力有待提高。
"我看了看那份報表，其實做得很好，完全符合要求。"我覺得這份報表沒什么問題。
"我說。王經理臉色變了："你懂什么？這是財務工作，不是你們人力資源的事。
""但是員工權益保護確實是我們的事。"我毫不示弱。"你..."王經理被噎住了。
最后這件事雖然暫時平息了，但我知道王經理對我有了意見。晚上回到家，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林小雅。"你這樣會得罪人的。"她擔心地說。"我知道，
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被欺負。""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要向江天行匯報這些問題。
"第二天，我約了江天行的時間，準備向他匯報我發現的問題。但是在去他辦公室的路上，
我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江南音？"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藍海科技的楊婷婷。
"你怎么在這里？"我問。"我剛剛入職華美集團市場部。"她得意地說，
"沒想到你也在這里。"看到她，我想起了勞動仲裁的事情："對了，
你們公司的就業歧視案件怎么樣了？"她臉色變了："什么案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裝糊涂沒用，勞動仲裁委員會已經受理了。""你真的舉報了我們？"她有些慌張。
"當然，就業歧視是違法的。""你...你這個瘋子！"她惱羞成怒，
"不就是一次面試嗎？至于這樣嗎？""不就是一次面試？"我冷笑，
"那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那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人格？你有什么人格？
"她惡狠狠地說，"告訴你，我已經查過了，藍海科技沒有任何違法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