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接到清華招生辦電話的時候，蘇晴雯正趴在我桌子上補覺。"江淮同學，
恭喜你獲得我校物理系保送資格，請在本周五前確認..."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
心跳如雷。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我已經拿到了全省物理競賽一等獎第一名，
清華、北大都向我拋出橄欖枝。可我舍不得她。蘇晴雯醒來時，眼睛紅紅的，
像受驚的小兔子。"江淮，我數學又考砸了，這次只考了98分。"她委屈地看著我，
淚珠在眼眶里打轉。我心疼得不行，立刻放下手機："沒事，我幫你補習，
保證讓你考到140分以上。""真的嗎？"她眼睛瞬間亮了，"可是你馬上要去清華了，
哪有時間管我啊。"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這輩子最蠢的決定。"我不去清華了，
陪你一起高考。"蘇晴雯愣住了，隨即撲到我懷里："江淮，你對我太好了！
"溫香軟玉在懷，我覺得放棄保送算什么，能和她在一起，什么都值得。
班主任王老師知道這件事后，氣得在辦公室拍桌子。"江淮！你瘋了？清華物理系啊！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王老師，我想和晴雯一起奮斗。""為了一個女生放棄前程？
你腦子被門夾了？"我倔強地搖頭："我相信自己的實力，高考一樣能考上清華。
"王老師氣得臉都紅了："行，你有本事，別后悔！"回到教室，
同桌李明一臉震驚："兄弟，你真的放棄保送了？""嗯。""為了蘇晴雯？"我點點頭，
李明倒吸一口涼氣："你知不知道，沈浩宇最近一直在追她？"沈浩宇，
三個月前從美國轉學回來的富二代，長得帥，家里有錢，開著價值兩百萬的跑車上學。
"那又怎樣？"我故作不在意。"蘇晴雯可是班花，追她的人多了去了，
你憑什么覺得她會選你？"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確實，我家境普通，
父親是工廠工人，母親是清潔工，除了成績好，我一無所有。但我相信，真心總能打動人。
下午放學，我買了蘇晴雯最愛的奶茶，在校門口等她。她出來時，身邊跟著沈浩宇。"晴雯，
周末我們去看電影吧？最新的好萊塢大片。"沈浩宇說話時，故意露出手腕上的勞力士。
蘇晴雯看見我，眼神閃躲了一下："浩宇，我周末要補習。""補習？"沈浩宇不屑地笑了，
"請最好的家教不就行了？我爸認識北大的教授。"我走過去，
把奶茶遞給蘇晴雯："給你買的，抹茶味的。"沈浩宇打量著我，
眼中滿是嘲諷："這不是江學霸嗎？聽說你放棄清華保送了？""是又怎樣？""嘖嘖，
為了女人放棄前程，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蘇晴雯接過奶茶，低著頭不說話。
沈浩宇繼續挖苦："不過江同學，你確定能在高考中考上清華？要知道，
高考和競賽是兩回事。""我當然能考上。""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沈浩宇笑得很陰險，
"如果你高考考不上清華，就永遠離蘇晴雯遠點。"我心頭一火："賭就賭！
如果我考上了呢？""那我立刻轉學，再也不出現在晴雯面前。
"蘇晴雯終于抬頭："你們別鬧了！"但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了。當天晚上，
我埋頭苦讀到凌晨三點。既然放棄了保送，就要用高考證明自己。為了蘇晴雯，為了尊嚴，
我不能輸。可我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噩夢的開始。第二章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拼了命地學習。
白天在學校給蘇晴雯補課，晚上回家刷題到深夜。蘇晴雯的成績確實提高了，
數學從98分漲到了125分。她高興得在我面前轉圈："江淮，你真厲害！這樣下去，
我說不定能考上一本！"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覺得一切努力都值得。
但李明總是一臉擔憂："兄弟，你最近憔悴了不少，要不要注意身體？""沒事，我撐得住。
"確實，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我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上課時經常走神。更要命的是，
沈浩宇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他給蘇晴雯送過卡地亞的手表，香奈兒的包包，
甚至在她生日那天，包下了整個電影院為她放映電影。而我能給她的，
只有廉價的奶茶和耐心的講題。這天課間，沈浩宇又來找蘇晴雯。"晴雯，我爸說了，
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可以安排你去牛津大學留學，全額獎學金。
"我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地用力，筆桿差點被捏斷。蘇晴雯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浩宇，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沈浩宇不甘心："晴雯，跟著江淮有什么前途？
就算他真的考上清華，畢業后還不是給人打工？而我不一樣，我爸的公司市值幾十億，
你跟著我，一輩子衣食無憂。""錢不是最重要的。"蘇晴雯的聲音很輕。"那什么最重要？
感情？"沈浩宇嗤笑一聲，"晴雯，你還小，不懂現實的殘酷。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
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樓，美麗但虛幻。"我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來："沈浩宇，
請你離晴雯遠點！""喲，護花使者啊？"沈浩宇故意大聲說，"江淮，
你真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拿什么保護她？你的成績？還是你家的幾萬塊存款？
"全班同學都看向我們這邊，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確實，我家很窮。
父親江建國在鋼鐵廠干了二十年，每月工資四千。母親李秀蘭是清潔工，每月三千。
為了供我上學，他們省吃儉用，連新衣服都舍不得買。而沈浩宇開的跑車，
就能買我家好幾套房子。"怎么不說話了？"沈浩宇得意地笑，"江淮，認清現實吧，
你配不上晴雯。"這時，蘇晴雯突然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浩宇，請你不要這樣說江淮。
"我心中一暖，她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可沈浩宇卻笑得更加猖狂："晴雯，你現在護著他，
等高考結束，看他考不上清華時，你還會這么說嗎？"蘇晴雯沉默了。她的沉默，
比千萬句話都要傷人。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心情低落。蘇晴雯走在我身邊，也沒有說話。
快到她家樓下時，她突然開口："江淮，你說我們以后會怎樣？""什么意思？""我是說，
如果你考上了清華，我考上了本地的大學，我們會分開嗎？"我愣了一下："不會的，
我會等你。""可是四年很長，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變化呢？"她的話讓我心中一緊："晴雯，
你在想什么？""沒什么。"她勉強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我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在一周后變成了現實。
第三章那天是周五，學校舉行月考成績發布。我考了全校第一，698分，
比第二名高出整整30分。按照這個成績，清華北大隨便選。
我興奮地拿著成績單去找蘇晴雯，卻發現她的座位空著。"晴雯呢？"我問同桌。
"她請假了，說是身體不舒服。"我有些擔心，立刻給她打電話。"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下午放學后，我直接去了她家。蘇晴雯的媽媽開門，
看到我時神情有些尷尬。"阿姨，晴雯在家嗎？我想看看她。""晴雯...她出去了。
""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蘇媽媽猶豫了一下："江淮，阿姨覺得你是個好孩子，
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我心中一顫："阿姨，您說。""晴雯還小，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
你們這種年紀的感情，大多數都不會有結果的。""阿姨，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但認真不代表合適。"蘇媽媽嘆了口氣，"江淮，你家庭條件有限，
晴雯從小嬌生慣養，你們的差距太大了。""我會努力的，我會考上好大學，
找到好工作...""可是那要等多少年？晴雯等得起嗎？"蘇媽媽的話如當頭棒喝。確實，
就算我考上清華，畢業后還要幾年才能在大城市站穩腳跟。而蘇晴雯家雖然不算富裕，
但也是小康水平，她習慣了相對優渥的生活。"阿姨，您的意思是...""江淮，放手吧。
對你們都好。"我站在蘇晴雯家樓下，心如刀絞。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我面前。
沈浩宇從車上下來，副駕駛座上坐著蘇晴雯。她換了一身名牌衣服，頭發也重新做了造型，
看起來光彩照人。"江淮？你怎么在這里？"蘇晴雯的聲音有些慌亂。
沈浩宇卻一臉得意："怎么，不能在這里嗎？我送我女朋友回家，很正常吧？"女朋友？
這三個字如雷擊一般，讓我渾身發麻。"晴雯，他說的是真的嗎？"蘇晴雯低著頭，
聲音小得像蚊子："江淮，對不起...""什么時候的事？""昨天。"昨天，
就是我考全校第一的前一天。我苦笑一聲："所以，你今天請假，是去和他約會？""江淮，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沈浩宇摟住蘇晴雯的肩膀，"解釋她終于認清現實了？
解釋她知道什么叫門當戶對？"我看著蘇晴雯："你就是這么想的？"蘇晴雯咬著嘴唇，
眼中含淚："江淮，我們還小，不懂什么是愛情。可能只是好感和依賴。""好感和依賴？
"我覺得荒謬，"那我為你放棄保送呢？那我每天熬夜給你補課呢？
那我為你和沈浩宇打賭呢？這些都是好感和依賴？""我沒讓你為我做這些！
"蘇晴雯突然大聲說，"江淮，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她的話如利劍穿心。確實，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沒人逼我放棄保送，沒人逼我給她補課，沒人逼我和沈浩宇打賭。
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沈浩宇在一旁幸災樂禍："江淮，現在明白了吧？女人都是現實的，
誰能給她更好的生活，她就跟誰。""你閉嘴！"我沖過去想打他。但沈浩宇比我高一個頭，
幾下就把我按在地上。"江淮，別自不量力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記住我們的賭約，
你已經輸了。""我還沒高考！""高考？"沈浩宇嗤笑，"就算你考上清華又怎樣？
晴雯已經選擇了我，你還有什么意義？"蘇晴雯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浩宇，我們走吧。"看著法拉利遠去的尾燈，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望著灰暗的天空。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第四章我在地上躺了很久，
直到路燈亮起才慢慢爬起來。回到家，父母正在吃晚飯。看到我的狼狽樣子，
母親嚇了一跳："淮兒，你這是怎么了？""沒事，摔了一跤。"父親江建國放下筷子，
仔細端詳著我："兒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我搖搖頭，回到房間。但父親跟了進來，
坐在我床邊。"淮兒，爸雖然文化不高，但看人還是準的。你這段時間心不在焉，肯定有事。
"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父親聽完，長長地嘆了口氣："兒子，
爸能理解你的心情。""爸，我是不是很蠢？""不蠢。"父親拍拍我的肩膀，
"年輕人為了喜歡的女孩做傻事，很正常。爸當年追你媽，也做過不少蠢事。
""可是你們最終在一起了。""那是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門第相當。
"父親的話很樸實，"淮兒，感情這種事，光有真心是不夠的，還要看現實條件。""爸，
我不甘心。""不甘心也要學會放下。"父親站起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
就好好準備高考吧。考上好大學，才是你的出路。"父親走后，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
桌上還放著給蘇晴雯整理的錯題本，每一頁都記錄著我們一起奮斗的時光。現在看來，
那些美好的回憶，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這一夜，我失眠了。第二天是周六，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學校自習，而是在家里睡到了中午。母親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但我完全沒有胃口。"淮兒，吃點吧，你都瘦了。"母親心疼地看著我。"媽，
我想一個人靜靜。"下午，李明來找我。"兄弟，你今天怎么沒去學校？
大家都在討論你和蘇晴雯的事。"我心頭一緊："她和沈浩宇公開了？""不止公開，
還很高調。沈浩宇開著跑車接送她上下學，給她買各種奢侈品，簡直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著。
"李明的話如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兄弟，我覺得蘇晴雯不值得。"李明憤憤不平，
"你為了她放棄保送，她轉頭就跟了別人，這女人心狠著呢。""別說她。"我有些煩躁。
"我就要說！"李明激動起來，"江淮，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蘇晴雯就是個拜金女，
她看中的從來就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成績能幫她補課！"李明的話很難聽，
但可能是事實。這段時間回想起來，蘇晴雯確實很少主動關心我，
更多的是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才會表現得親密。我一直以為那是她內向的表現，現在看來，
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兄弟，你現在還有機會。"李明說，"距離高考還有兩個多月，
以你的實力，認真復習還來得及。""可是我這段時間落下了很多課程。""那就拼命追上！
你江淮是什么人？全省物理競賽第一名！區區高考，還難得倒你？
"李明的話激起了我心中的斗志。確實，我不能這樣沉淪下去。既然蘇晴雯選擇了別人，
那我就用實力證明，她錯過了什么。當天晚上，我重新制定了學習計劃。
距離高考還有75天，我要在這75天里，把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但現實比我想象的要殘酷得多。第五章接下來的一周，我拼命學習，試圖找回狀態。
但問題很快暴露出來。這段時間為了給蘇晴雯補課，我把大量精力放在了基礎知識上，
自己的拔高訓練完全停滯。而高考要想考到清華的分數線，僅僅掌握基礎是遠遠不夠的。
更要命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解題速度明顯下降了。以前一道數學壓軸題，我十分鐘就能搞定，
現在需要十五分鐘甚至更長。差距看似不大，但在分秒必爭的高考中，這就是致命的。
周一的數學考試，我只考了132分，比平時低了近20分。
數學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江淮，你最近怎么了？這個成績，清華有點懸啊。""老師，
我會調整的。""你要快點調整，時間不等人。"數學老師嘆了口氣，"說實話，
你放棄保送的決定，我到現在都覺得可惜。"從辦公室出來，我心情沉重。更讓我難受的是，
蘇晴雯和沈浩宇的高調秀恩愛。他們手牽手在校園里走過，引來無數艷羨的目光。
蘇晴雯穿著沈浩宇送的名牌衣服，背著香奈兒的包包，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光芒。而我，
只能遠遠地看著，心如刀絞。更過分的是，沈浩宇還故意在我面前炫耀。"江淮，
聽說你最近成績下滑了？"他摟著蘇晴雯的腰，得意地笑，"看來壓力太大了啊。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開。但沈浩宇不依不饒："哎，別走啊。我們不是有賭約嗎？
現在看來，你要輸了呢。"蘇晴雯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浩宇，別說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了。"晴雯，你還心疼他啊？"沈浩宇故意說，
"他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說要考清華的。"這時，班主任王老師路過，看到這一幕，
臉色很難看。"沈浩宇，你給我過來！"沈浩宇被叫去訓話，我趁機快步離開。
但這件事傳遍了整個年級，大家都在討論我的"慘敗"。"江淮真是自作自受，
為了女人放棄保送，現在女人跟了別人，成績也下滑，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晴雯也真夠現實的，江淮對她那么好，說變心就變心。""還是沈浩宇聰明，
有錢有顏，輕松就把班花拿下了。"這些議論聲如針扎一般，讓我無地自容。我開始逃避，
經常一個人躲在天臺上吃飯。李明找到我時，我正對著天空發呆。"兄弟，你不能這樣下去。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換個環境。"李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