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這是找到幕后黑手的機會。” 林悅握住他的手,“而且對方點名要我去,說明他們認(rèn)為我是突破口。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你和阿野在暗處接應(yīng),父親留在這里研究‘神之眼’的密碼。”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論,眾人最終同意了這個計劃。
夜幕降臨,港口的海風(fēng)裹挾著咸腥的氣息撲面而來,廢棄貨輪在海浪的拍打下發(fā)出吱呀的聲響,宛如垂死者的呻吟。林悅戴著微型攝像頭和通訊設(shè)備,小心翼翼地登上貨輪。船艙內(nèi)漆黑一片,她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堆疊的集裝箱,突然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新鮮的血跡,沿著血跡向前,她來到貨輪的底艙。
“你終于來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他的臉上纏著繃帶,只露出一只眼睛,“我是當(dāng)年白薔薇組織的成員,也是沈老隊長最后任務(wù)的見證者。” 男人劇烈咳嗽著,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沈老隊長不是死于深淵議會的突襲,而是…… 被白薔薇內(nèi)部的叛徒出賣。”
林悅感覺心臟猛地一縮,通訊設(shè)備中傳來沈逸急促的呼吸聲。“叛徒是誰?” 她急切地問。男人剛要開口,頭頂?shù)募装逋蝗粋鱽肀暋o數(shù)黑影從四面八方涌來,正是阿野提到的 “影裔”。他們身形飄忽,皮膚呈現(xiàn)出詭異的灰黑色,手中的利爪閃爍著寒光。
“快走!” 男人奮力擋在林悅身前,與影裔們展開搏斗,“我來拖住他們,你帶著真相離開!” 林悅不愿放棄,但情勢危急,她只能轉(zhuǎn)身逃跑。身后傳來男人的怒吼和影裔們的嘶叫,還有不斷逼近的腳步聲。
就在她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 是程墨!“沒想到吧,林小姐。” 程墨摘下眼鏡,露出眼中跳動的幽藍(lán)色光芒,“我不僅是深淵議會的人,還是當(dāng)年出賣沈老隊長的叛徒。” 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刀刃上還殘留著父親的血跡,“你以為你父親在安全屋就能高枕無憂?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神之眼’一起化為灰燼了。”
林悅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通訊設(shè)備中傳來阿野焦急的呼喊,但卻沒有沈逸的聲音。程墨步步緊逼:“把七顆‘神之眼’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千鈞一發(fā)之際,沈逸從背后突襲,一槍擊中程墨的肩膀。程墨吃痛,轉(zhuǎn)身與沈逸纏斗在一起。
林悅趁機跑向甲板,卻看到更可怕的一幕:港口的海面上,數(shù)十艘快艇正朝著貨輪駛來,每艘快艇上都站滿了戴著烏鴉面具的人,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阿野揮舞彎刀,在甲板上與影裔們浴血奮戰(zhàn),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林悅,帶著‘神之眼’去金融大廈!那里有個防空洞,是當(dāng)年白薔薇組織建造的避難所!” 沈逸大喊著,同時扣動扳機,又一名影裔倒在他的槍下。林悅咬咬牙,轉(zhuǎn)身跳下貨輪,朝著金融大廈的方向拼命跑去。身后,貨輪在劇烈的爆炸中沉入海底,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當(dāng)她趕到金融大廈時,整棟大樓的電力已經(jīng)中斷,電梯無法使用。林悅只能沿著樓梯向上攀爬,每一層都能遇到深淵議會的守衛(wèi)。她憑借著銀色戒指的力量和在調(diào)查中積累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艱難地?fù)敉藬橙恕=K于,她在頂樓的一間辦公室里,找到了通往防空洞的暗門。
暗門后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墻壁上掛著白薔薇組織歷代成員的照片。林悅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看到了年輕時的父親和沈父,他們身旁站著的,竟然是程墨!就在她震驚不已時,通道盡頭傳來了父親的聲音:“悅悅,是你嗎?”
林悅沖過去,看到父親雖然身上帶傷,但并無大礙。“我早就發(fā)現(xiàn)程墨不對勁,所以提前做了準(zhǔn)備。” 父親說著,展示手中的一塊芯片,“這是從‘神之眼’中提取的核心代碼,里面不僅有深淵議會的所有秘密,還有徹底摧毀他們的方法。但啟動程序需要七顆‘神之眼’同時激活,而且……” 他的眼神變得嚴(yán)肅,“需要沈家與林家的血脈之力。”
此時,沈逸和阿野也突破重圍,趕到了防空洞。沈逸的臉上有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不管前方還有多少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他握住林悅的手,“這次,我們一定要讓深淵議會徹底覆滅。”
在防空洞外,深淵議會的勢力正在集結(jié),他們的陰謀如同一張巨大的黑網(wǎng),籠罩著整個瀾城。而林悅等人,將帶著希望與決心,迎接最終的決戰(zhàn)。
防空洞內(nèi)的白熾燈在電流聲中忽明忽暗,林悅將七顆 “神之眼” 小心翼翼地排列在操作臺上,寶石表面細(xì)密的紋路在冷光下泛著微光,宛如沉睡的星圖即將蘇醒。父親的手指在布滿按鍵的操作臺上來回游走,屏幕上不斷跳出復(fù)雜的代碼,“啟動程序需要沈家與林家血脈同時注入能量,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引導(dǎo)這股力量。”
沈逸的目光落在林悅腰間的銀色戒指上,那枚戒指在與 “神之眼” 共鳴時曾爆發(fā)出強大的光芒,“之前在天文臺,血脈相連能讓‘神之眼’產(chǎn)生反應(yīng),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臉上未愈的傷口仍在滲血,為這份鎮(zhèn)定添了幾分悲壯。
阿野突然握緊彎刀,脖頸處的白薔薇紋身劇烈起伏,“有大量熱源正在靠近,至少有兩百個!” 他話音剛落,防空洞外便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地面開始劇烈震動,碎石紛紛從頭頂?shù)袈洹A謵偡鲎u晃的操作臺,看著 “神之眼” 在震動中相互碰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他們來了!” 父親大喊,“悅悅、沈逸,你們帶著‘神之眼’去金融大廈的核心機房,那里有白薔薇組織留下的終極設(shè)備,或許能幫助你們激活程序。阿野,你和我留下來拖延時間!”
林悅還來不及反駁,沈逸已經(jīng)一把將她拽向通道出口。身后,阿野揮舞著彎刀沖向涌來的影裔,父親則迅速啟動防空洞的防御系統(tǒng),密集的子彈從墻壁的射擊孔噴射而出。“一定要活著回來!” 阿野的怒吼聲在爆炸聲中回蕩,林悅咬著牙,和沈逸沖進(jìn)了黑暗的通道。
金融大廈的核心機房位于地下五層,通道內(nèi)布滿了深淵議會設(shè)置的機關(guān)。兩人剛走出防空洞,便陷入了一片由激光組成的迷陣。紅色的激光束縱橫交錯,在地面投射出詭異的符文。沈逸掏出隨身攜帶的鏡子,試圖反射激光改變其軌跡,但收效甚微。
“這樣不行!” 林悅看著不斷逼近的影裔,心急如焚。她突然想起父親說過的話,“神之眼” 的紋路暗含星象密碼。她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將 “神之眼” 的紋路在腦海中具象化。奇跡發(fā)生了,銀色戒指開始發(fā)燙,光芒與激光產(chǎn)生共鳴,符文逐漸消散,激光束也隨之熄滅。
然而,還沒等他們松口氣,前方的墻壁突然裂開,數(shù)十個機械蜘蛛爬了出來。這些蜘蛛的腿部閃爍著寒光,口中噴射出腐蝕性液體。沈逸舉槍射擊,子彈卻只在蜘蛛堅硬的外殼上留下淺淺的凹痕。林悅握緊 “神之眼”,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她將一顆寶石嵌入戒指的凹槽,光芒大盛,所到之處,機械蜘蛛紛紛短路癱瘓。
當(dāng)他們終于抵達(dá)核心機房時,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門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鎖孔。沈逸嘗試用槍射擊,卻被一道能量屏障反彈回來。“這是深淵議會的終極防御,只有集齊七顆‘神之眼’,并注入血脈之力才能打開。” 林悅說著,將七顆寶石依次嵌入六芒星的角點。
寶石剛一就位,整個機房便開始劇烈震動。地面裂開,露出一個巨大的能量裝置,裝置中央的光柱直沖天花板。林悅和沈逸對視一眼,同時割破手掌,將鮮血滴在能量裝置上。剎那間,光柱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神之眼” 的紋路在光芒中逐漸清晰,拼湊成一幅完整的星圖。
然而,就在程序即將啟動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機房門口 —— 是那個蒙著黑紗的神秘人。他緩緩摘下黑紗,露出一張令林悅震驚的面孔 —— 那是她失蹤多年的舅舅!“舅舅?怎么會是你!” 林悅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
舅舅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悅悅,你以為你能阻止深淵議會?當(dāng)年你母親偷走‘神之眼’,就注定了你們林家的悲劇。而你的父親,還妄想用這些來摧毀我們,簡直可笑!” 他一揮手,無數(shù)影裔從他身后涌出,將林悅和沈逸團(tuán)團(tuán)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