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包廂時,意外看見了原本待在家里的小男友正在跟別人炫耀。
聽他炫耀的對象好巧不巧還是我的死對頭。蕭景鶴一臉洋洋得意:「放心表姐,
沈知玉現在已經被我吃的透透的。」「等我玩夠了,就找個機會甩了她。」我笑了笑,
抬腳就把包廂門踹開:「真的嗎?但看樣子現在應該是我甩了你哦~」
1與蕭景鶴認識的時機不太恰當,我正在陪人喝酒,而他,正在被人灌酒。
殷紅的酒液順著修長漂亮的脖頸一路下滑,暖黃的燈光下,
那雙漂亮勾人的眼睛彌漫著薄薄的水霧,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綿羊。許是灌的太急,
他偏頭咳嗽了兩聲,卻又被人掰過來繼續喂酒。破碎迷離的樣子引起一旁人的喝彩,
好友不知何時湊過來,順著我的視線望去,語氣曖昧:「你喜歡?」我收回目光,
漫不經心的抿了口酒:「賞心悅目的東西,誰都喜歡多看兩眼。」但我忘了,
以我現在的身價,只是隨口一句話,就有許多人上趕著討好。2推開套房的門,
我一眼就看到床上被「精心裝扮」過的少年,半透的黑色絲質襯衫,
腰間還系著一條帶著鈴鐺的尾巴,燈光下,那張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和不安。
我愣在原地,太陽穴突突直跳:「抱歉,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被誰送來的,」
目光掠過那對隨著他動作輕顫的貓耳朵,嘶——我有點頭疼:「但我不喜歡四處留情,
也沒有這種特殊癖好。」「請回吧,我要休息了。」我禮貌地閉上眼睛,準備轉身騰地時,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后面環上了我的腰,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少年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是自愿的,姐姐。」「求求你,別不要我。」
破碎的哭泣像是帶著電,引得我耳根一陣發麻。我猛地睜開眼,
回頭對上了那雙含著水霧的眸子——正是那個酒會上被人灌酒的少年,近距離看,
這雙眼睛好像變得更加勾人,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時總帶著幾分無辜的誘惑。
「你...叫什么名字?」我聽見自己問。「蕭景鶴。」他咬著下唇,
表情有點羞澀:「姐姐可以叫我小鶴。」...理智告訴我應該推開他,但或許是酒精作祟,
又或許是那對貓耳朵太招人。當我回過神時,少年已經被我壓在身下,發出曖昧的輕喘。
那天晚上,蕭景鶴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遠比表面看起來要熱情的多。
剛開葷的少年還有些不太熟練,一邊笨拙的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一邊又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欺負他的人。「姐姐,不要哭。」
他輕輕吻去我眼角的淚水。我無奈的撓了一下他的后背:「你能不能先自己擦擦眼淚,
別滴到我的臉上了...」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我靠在床頭擬合同。「醒了?
」察覺到動靜,我頭也沒抬地問道:「看一下這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
蕭景鶴揉著眼睛坐起來,人還有些迷茫:「這是?」我斟酌著開口:「包養合同,
一個月五十萬零花,生活起居上面我會安排人給你。」
想到之前偶然見過的那些被包養起來的小金絲雀,我又補上一句:「錢不夠跟我說。」
他接過平板,卻沒看屏幕,而是垂眸看我,眼神清澈得不像話:「可是,我想和你談戀愛。」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嫌我開的價少?」「不是不是,」他慌忙擺手,
臉瞬間紅到耳朵根:「我只是,我...」「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打斷了他,
眉頭微皺:「我們這種睡過一次就在一起的關系,在這個圈子里叫跟。」
「下回就不要再和我談愛情這樣幼稚的話題了,作為你的金主,我不太喜歡。」
蕭景鶴呆呆的看著我,似乎還沒弄懂這之間的規則。嘴唇囁嚅了好半天,
才低低吐出一個字:「好」我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乖。」4雖說,
養金絲雀這種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但輪到自己時,感覺還是挺奇妙的。回到家后,
面對的不再是冰涼空曠的房間,而是擺滿一桌子的飯菜。聽見門口的開門聲,
廚房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小金絲雀沖我笑得一臉燦爛:「姐姐,快洗手吃飯!」
「我今天燉了雞湯,可鮮了~」我走進廚房,暖調的燈光下,蕭景鶴正在料理臺忙活,
上次一起逛超市買的圍裙被他系在身上,勾勒出好看的腰線。察覺到背后有人,
他回頭沖我甜甜一笑:「再等一下,還有一道你喜歡的糖醋小排。」
看著他熟練地翻炒鍋里的排骨,我莫名覺得有些胸口發悶。好像很久沒有人,
這樣等過我回家了。「蕭景鶴。」「嗯?」他沒回頭,專注地盯著鍋里的菜,「別急,
馬上就好啦~」心跳的很快,
我有點討厭這樣失控的感覺:「合同上沒寫你需要照顧我的飲食,」
我頓了頓:「這些有保姆來做就好,不需要你做這些。」顛鍋的動作停了一下,
但又很快繼續了起來。蕭景鶴依舊沒回頭:「可是我想做給你吃啊,
這樣你也許就會多喜歡我一點?」......我愣了愣,莫名覺得有些臉熱,
匆匆丟下一句「隨便你」,便慌慌張張的走出了廚房。以至于絲毫沒有注意到,
身后人驟然冷下來的表情。4工作時,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打開,劉秘書抱著合同走了進來,
神情有些古怪:「老板,知越的談判方來了...」我沒抬頭,繼續看著手里的文件:「好,
讓二組和他們交接。」「這個,」她欲言又止,「知越的總裁來了,他說想和您親自聊。」
我驚訝地抬頭:「什么?」不對,這好像不是什么大項目吧,他們公司這么重視的嗎?
直到推開會議室的門,我才瞬間明白劉秘書的欲言又止。坐在談判桌對面的男人抬起頭,
熟悉的臉讓我呼吸一滯。「好久不見,阿玉。」陸清嶼笑得溫柔,
看向我的目光充滿溫柔眷戀。怎么是他?我強壓住心里翻涌的情緒,
面無表情的坐下:「陸總親自來談這種小項目,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怎么會?」
他看著我,語氣認真:「只要是能和沈總合作的項目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我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默默喝了口水。不是,這么多年不見,
這人怎么變油膩了不少?我懶得和他敘舊:「這次的項目,
我們有專門安排的同事來和你們對接,請陸總在這等等,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無視會議室突然凝固的氣氛,我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背后突然傳來椅子推拉的聲音,
手腕忽地被人拉住。「沈織玉!」男人的眼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泛紅:「你已經討厭我到,
連一秒鐘都不愿意和我多待嗎?!」看著他難過的模樣,我攥了攥拳頭。
那些不堪的記憶再度涌上心頭。5如果沈氏沒有被對家和公司里的內鬼聯手做局,
我或許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會在父母懷里撒嬌,會和陸清嶼繼續兩小無猜下去。
但沒辦法,家里到底還是破產了。一向恩愛的父母因為接受不了事實,一起從頂樓一躍而下,
沒帶半點猶豫。留我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站在陸家的鐵門外,
我掐著自己的手心,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醞釀自己的說辭:阿嶼,可不可以借我點錢,
我一定會還你...不對不對,我家現在出了點事,能不能...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心里的難堪與自尊交纏,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煎熬。感受到臉頰傳來了濕潤的觸感時,
我抬頭望向天空,是下雨了啊。雨水順著發梢滴落,我無數次抬頭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戶,
期盼著會有人從那里探出頭來,沖我笑著招手。但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仿佛那里從未有人住過。等了好久,等到我渾身濕透,幾乎快站不穩,陸家的鐵門開了。
但出來的人不是陸清嶼,而是陸夫人。「沈小姐。」
一向對我面色和善的陸夫人語氣冰冷:「以后不要再來我們家了。」「畢竟,
現在的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應該能明白。」「還有,既然是來要錢的,
那就把姿態放低一點。」她從口袋里遞出一張卡,神色輕蔑:「背挺那么直,是要不到的。」
銀行卡被扔在地上,面前的鐵門也隨著陸夫人離去的身影緩緩關閉。
但她的聲音卻仍在我耳邊打轉:「我兒子需要的是能幫助他、配得上他的人,
而不是一個落魄千金。」「沈小姐,請你自重。」目光重新聚焦,我看向面前的人,
唇角勾出一個禮貌的弧度:「抱歉陸總,請你自重。」6無視背后人落寞的神情,
我離開了會議室。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才發覺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叮——"手機提示音突兀地響起。蕭景鶴發來一張照片,是他剛做好的提拉米蘇,
旁邊還配了個可愛的貓貓表情包。【姐姐今天也要按時吃飯哦~】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
突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電話接通得很快。「喂?」
蕭景鶴的聲音里帶著雀躍:「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嗯。」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啞:「今天...」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要跟他說什么?
說遇到了前任?還是說那些不堪的往事?「姐姐?」他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哭了?」我這才發現臉頰上濕涼的觸感。「啊,沒有,只是...」
「是不是工作太忙,有點餓?」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等等,我馬上就到。」
半小時后,蕭景鶴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窗外已經飄起了細細的雪花,他的鼻尖凍得通紅,
懷里卻緊緊抱著一個保溫盒。推門看到我的瞬間,眼睛亮晶晶的,「給你帶了熱湯。」
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打開盒子,「還有提拉米蘇是想等你下班...」我伸手抱住了他。
衛衣表面有些濕,應該是沾到雪花了。「姐姐?」我把臉埋在他肩頭,
聞著他身上和我同款的沐浴露香氣。「別動,」我說,「就這樣待一會兒。」「我好累。」
他沒了動作,只是將我緊緊抱在懷里:「好,我陪你。」7從那天之后,
蕭景鶴就開始變得格外粘人。我也有心縱容,甚至有點沉溺其中。
和知越的談判地點定在了"浮生一享",劉秘書匯報時,我詫異地挑了挑眉。陸清嶼那個人,
向來規矩講究,怎么會把談判地點選在酒吧?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正想著,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蕭景鶴打來的。「姐姐,今晚回家吃飯嗎?我學了新菜式,
想做給你吃~」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尾音,像鉤子一樣,
輕輕撩撥著人的心弦。我笑了笑,語氣溫柔:「明天吧,今晚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
劉秘書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將辦公室的門輕輕帶上。他的聲音頓時低落了下來,
帶著幾分委屈:「又要加班啊……那姐姐少喝點,我在家等你回來。」隔著屏幕,
我幾乎都能想象出來,他那副強撐笑容卻又難掩失落的模樣,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
眼巴巴地等著主人回家。我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哄道:「乖,晚上回來給你帶喜記的泡芙,
好不好?」他的聲音立刻輕快了起來,帶著幾分期待:「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我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換了一只手拿手機:「好~」掛斷電話后,我望著鏡中的自己,
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8法拉利 LaFerrari 穩穩地停在酒吧門口,
引擎的低沉轟鳴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門童接過劉秘手里的鑰匙后,
熟練地將車開往停車場。我剛走到電梯門口,陸清嶼的特助李軒便迎了上來:「沈總,
會談包廂在 403,老板讓我先帶您過去。」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抬腳往電梯里走。403 包廂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一陣模糊的談笑聲。
我正準備推門進去,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表姐放心,等我玩膩了,
就和沈織玉那個老女人分手。」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是蕭景鶴的聲音。
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先別過來,我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包廂里,
何聆悅的笑聲刺耳:「小鶴,你可真夠狠的,沈織玉對你也算是掏心掏肺啊,你就這么對她?
」「掏心掏肺?」蕭景鶴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再怎么掏心掏肺,
不過也只是個玩物罷了。」真是大言不慚。透過門縫,我對上了何聆悅無意掃過來的目光。
她驚訝了一下,隨即沖我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仿佛在等著看我如何反應。
我也朝她禮貌的笑了笑,下一秒,包廂門被猛地踹開,我收回了腿,好整以暇道:「真的么?
但現在看來,是我甩了你哦~」9包廂門被踹開的瞬間,里面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看清踹門的人是我后,蕭景鶴那張被酒醺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仿佛所有的血色都在一瞬間被抽離。杯里的紅酒也被他不小心灑了出來,暗紅色的酒液流淌,
浸濕了他身上的襯衫。我冷冷地掃了一眼,是今天剛送到家的定制款,
領子上還繡著我的英文縮寫。何聆悅坐在他對面,手里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
她的表情從最初的錯愕迅速恢復如常。「喲,這不是沈總嗎?別來無恙啊。」
我沒有理會她的挑釁,看向蕭景鶴:「不是說好在家等我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他呆呆地看著我,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想說些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眼神里也充滿了慌亂和無措。仿佛不知道該怎么將這場謊言繼續進行下去。嫌里面臟,
我沒有走進包廂,而是靠在門邊看著這荒誕的一切:「怎么,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蕭景鶴的聲音已經顫抖得幾乎不成調子:「姐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好了。」我打斷他的話,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既然你是何小姐的表弟,
那你的行李我會讓人寄到何公館。」「不要!」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哀求:「姐姐,
別這樣……」我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厭惡:「可別,受不起。」蕭景鶴的臉色更加慘白。
我轉身看向何聆悅,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何小姐真是好手段啊,為了對付我,
連自己的表弟都舍得拿出來當棋子。」何聆悅輕笑一聲,吐出一口煙圈,
煙霧在她面前緩緩散開。「沈總過獎了,不過是一樁賭約罷了,」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