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神桿認主葛陽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電動車前輪碾過水坑時濺起的泥漿糊了他滿褲腿。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導航，又抬頭確認銹跡斑斑的門牌號，
“這鬼天氣還非要吃城西的灌湯包......”話音未落，
一道刺目的閃電劈在路旁梧桐樹上，炸裂的樹皮擦著他耳廓飛過。他猛地捏緊剎車，
后輪在濕滑的路面甩出半米遠。還沒等心臟落回胸腔，柏油路面突然像糖漿般扭曲融化，
電動車前輪陷進突然出現的漩渦里。“臥槽——”葛陽徒勞地抓住車把，
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拽進地底。失重感持續了約莫三次心跳的時間，
他重重摔在硬邦邦的石板路上，尾椎骨傳來的劇痛讓他蜷成蝦米。“三百文一局，輸家付錢。
”沙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葛陽掙扎著撐開眼皮，看見個缺了條腿的老頭蹲在青石臺階上，
正用豁口的陶碗扒拉花生米。老頭身后支著張粗木臺球桌，
褪色的綠絨布上歪歪扭扭用炭筆畫著球洞位置。
葛陽的目光從老頭黢黑的指甲移到桌上那根纏滿麻繩的球桿，
突然發現自己的外賣箱變成了竹編背簍，里頭還插著根泛著青銅光澤的球桿。“這是哪？
”葛陽撐著膝蓋站起來，發現長街兩側全是飛檐翹角的古建筑，
幾個扎布巾的漢子正圍著糖人攤子哄笑。老頭用球桿戳了戳他小腿：“裝失憶也逃不過賭債。
”葛陽下意識摸向褲兜，卻抓出把印著古怪符文的銅錢。老頭突然“咦”了聲，
渾濁的眼珠盯著葛陽右手背浮現的青色紋路。那圖案像根纏繞閃電的球桿，
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手腕蔓延到手肘。“神桿認主？”老頭花生米撒了一地，
猛地拽過葛陽的衣領，“小子，打一桿跳球看看。
”2 皇室懸賞“什么跳......”葛陽話音戛然而止，身體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他抄起青銅球桿的瞬間，臂膀肌肉像被無形絲線牽引，桿頭在母球底部輕巧一鏟，
黃褐色的球體竟凌空越過障礙球，將遠處的紅球精準撞入袋中。
老頭松開的衣領啪嗒落回葛陽胸口，他這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是冷汗。圍觀人群里爆發出喝彩，
有個穿短打的漢子往葛陽腳邊扔了串銅錢。老頭卻突然用球桿橫掃，
驅散逐漸聚攏的人群：“收攤了收攤了！”他獨腿蹦跳著扯下幡旗，
轉頭對還在發愣的葛陽低吼：“不想死就跟我來。”葛陽渾渾噩噩跟著老頭鉆進巷子，
七拐八繞停在一間掛著“醉仙居”木牌的破屋前。老頭踹開門板時，霉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
他單腳勾過條板凳坐下，從床底摸出個掉漆的鐵盒：“皇室懸賞的神桿宿主，腦袋值五百兩。
”“什么皇室？這到底是......”葛陽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他看見鐵盒里躺著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面畫著的球桿紋路與自己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老頭用指甲刮著鐵盒邊緣的豁口：“叫我老鬼就行。從今天起，你每天寅時來學野球。
”窗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老鬼臉色驟變，獨腿蹦到窗邊掀起條縫。
街上一隊穿銀甲的人正挨家搜查，為首者手持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
“天地人三圣組的狗腿子。”老鬼啐了一口，轉身把鐵盒塞進葛陽懷里，“從后門走，
明晚帶兩斤醬牛肉當學費。”3 隱藏任務葛陽被推出門時還在發懵，
懷里的鐵盒燙得他胸口生疼。后巷陰影中，青銅球桿頂端突然浮起螢火蟲般的微光，
在他視網膜上投出一行小字：【跳桿熟練度+1%，下一階段解鎖：弧線擊球】。
遠處搜查的銀甲人似乎感應到什么，羅盤指針猛地轉向小巷方向。葛陽的呼吸瞬間凝滯，
他死死盯著青銅球桿上浮動的微光，耳邊銀甲人皮靴踏碎水洼的聲音越來越近。
老鬼獨腿蹦回他身邊，黢黑的指甲掐進他胳膊："屏住呼吸，跟著我的步子走。
"老頭從懷里摸出顆發霉的花生米彈向墻角，腐爛的果殼突然爆開一團黃霧，
巷子里頓時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這是......"葛陽剛要開口就被老鬼捂住嘴，
兩人貼著潮濕的磚墻挪動，青銅球桿的光暈在霧氣中忽明忽暗。
銀甲人的羅盤發出刺耳的嗡鳴，為首者突然暴喝："在東南角！"老鬼的獨腿猛地發力，
拽著葛陽撞開扇蛀滿蟲眼的木門，屋內堆積的酒壇嘩啦啦倒下一片。"蹲下！
"老鬼掀開地板上滿是油污的草席，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葛陽滑入地窖的瞬間，
聽見頭頂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響，幾縷銀甲折射的冷光從縫隙漏下來。
老鬼摸出火折子點亮油燈，昏黃的光暈里浮現出個用炭筆畫滿球路圖的密室，
墻角還堆著十幾個磨損程度各異的母球。葛陽手臂上的神桿紋路突然發燙，
系統光幕在空氣中扭曲成形：【隱藏任務觸發：在三十六個時辰內掌握三種野球技法】。
老鬼用球桿戳了戳光幕，渾濁的眼珠里閃過精光："果然和傳說里一樣，這玩意會吃人。
"他從陶罐里倒出三顆布滿鑿痕的象牙球，隨手拋給葛陽："試試用跳桿打旋轉球。
""您不是說皇室在追殺......"葛陽手忙腳亂接住球，
青銅桿頭的微光在地窖墻壁投出跳動的影子。
老鬼嗤笑著往嘴里扔了顆花生米："那群蠢貨聞到硫磺味就往反方向追了，
夠他們繞城跑三圈的。"他突然用桿尖挑起葛陽的下巴，
"但趙無煞的'天聽'術能覆蓋半個皇城，你每用一次系統，就像在黑夜里舉火把。
"葛陽手背的紋路突然刺痛，系統光幕彈出警告：【檢測到高階靈力掃描】。老鬼臉色驟變，
抓起墻角的醋壇潑向四面墻壁，酸霧升騰中那些炭筆球路圖竟亮起暗紅色的脈絡。
銀甲人的腳步聲從頭頂掠過時，葛陽發現老鬼殘缺的右腿斷面浮現出和自己相似的青色紋路，
只是圖案更接近燃燒的火焰。"十七年前我打斷這條腿時，神桿系統給過兩個選擇。
"老鬼突然用桿頭敲碎個陶罐，里面滾出顆刻滿符文的黑曜石母球，"要么當皇室的走狗，
要么自己把腿喂給野球巷的惡犬。"葛陽看著老頭把母球按在斷腿處，
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浮現出完整的火焰球桿圖騰。地窖突然劇烈震動，墻縫里的炭灰簌簌落下。
老鬼把黑曜石母球塞進葛陽手里："握緊它，系統掃描會把你識別成普通石塊。
青銅桿的光幕在這時彈出新提示：【野球精髓任務更新：用黑曜石母球完成三次彈壁折射】。
葛陽剛要詢問，老鬼已經用獨腿蹦到對面墻邊，從磚縫抽出一根纏著蛇皮的短桿。"看好了，
野球第一式。"老鬼的桿尖在黑曜石球表面擦出火星，
母球撞上墻壁時竟像活物般連續折射三次，最后精準停在油燈火焰投射的光斑里。
葛陽突然發現那些看似雜亂的炭筆痕跡，其實是計算折射角度的輔助線。
老鬼喘著粗氣扔過來短桿："該你了，打偏了就把醬牛肉錢翻倍。"葛陽握桿的手心全是汗，
系統光幕突然在他眼前分解出三條淡藍色的折射路徑。當他模仿老鬼的動作揮桿時，
黑曜石母球卻筆直撞向墻角，把陶罐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老鬼笑得前仰后合："系統給的路線是標準球場算法，
但野球場的墻縫里藏著三年前嵌進去的銅錢。"他用桿尖挑開某塊磚石，
露出枚生銹的永通泉貨。4 野球精髓第二次嘗試時，葛陽刻意將桿頭下壓了半寸。
母球撞上墻壁的瞬間，那枚銅錢突然發出嗡鳴，黑曜石球劃著詭異的弧線連續擦過兩個光斑。
老鬼往嘴里倒酒的動作頓住了："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會打野球？
"葛陽手臂上的紋路突然蔓延到肩膀，系統光幕瘋狂閃爍：【警告！
靈力波動已引起三圣組注意】。地窖頂板突然傳來利器刮擦聲，老鬼猛地打翻油燈。
在黑暗降臨前的剎那，葛陽看見老頭用獨腿勾起了青銅球桿，
殘缺的肢體在黑暗中劃出燃燒的軌跡。黑曜石母球第三次撞墻時，
整個地窖的炭筆圖案都亮了起來，那些暗紅色脈絡組成了完整的九球陣圖。
銀甲人破開頂板的巨響中，老鬼的吼聲混著木屑砸下來："記住！
野球的精髓就是——"老鬼的吼聲混著木屑砸下來："記住！野球的精髓就是，
讓對手猜不透你的下一桿！"葛陽還未來得及咀嚼這句話，頭頂的木板轟然碎裂，
銀甲人裹著塵霧墜入地窖。他本能地抄起青銅球桿，桿頭卻被人用巧勁挑開。
"好個粗野的起手式。"清冷的女聲從塵煙中傳來，葛陽瞇起眼睛，
看見個穿月白箭袖的少女單腳踩在傾倒的酒壇上。她手中玉桿輕轉，將飛濺的木屑悉數擋開，
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咚作響。老鬼的獨腿突然繃直："天音閣的丫頭片子來湊什么熱鬧？
"蕭云瀾指尖彈了下桿頭，葛陽的青銅桿突然震顫著脫手飛出。
"趙無煞的獵犬都追到城門口了，你們還在玩過家家。"她足尖輕點，
玉桿劃出弧線將青銅桿拍回葛陽手中，"瘸子，你教他的野球連三歲孩童都騙不過。
"葛陽握緊發燙的桿身，系統光幕在視網膜上炸開：【檢測到天階球技·流云十八式】。
"放屁！"老鬼獨腿蹦起三丈高，桿尖戳向少女咽喉，
"老子當年用這招贏過你師父的定魂桿！"蕭云瀾玉桿橫擋，兩根球桿相擊處迸出火星。
她突然撤力旋身，老鬼因慣性前撲時，玉桿已抵住他后心："鬼影圣手，
你的假動作還是只會往右偏。"葛陽看著兩人桿來桿往，系統不斷彈出警告：【警告！
檢測到靈力對沖】。他手臂上的紋路突然刺痛，青銅桿自發引著他刺向兩人中間。
蕭云瀾輕"咦"一聲，玉桿如游蛇般纏上青銅桿，葛陽只覺得虎口發麻，
桿頭不受控制地挑起地上黑曜石母球。"有意思。"蕭云瀾突然貼近，
葛陽聞到她袖口傳來的雪松香。她玉桿壓著青銅桿完成了個漂亮的低桿回旋，
黑曜石球擦著老鬼的耳廓飛過，在墻面上折射出七次后穩穩落入袋中。
老鬼摸著耳朵罵罵咧咧："天音閣的敗家子，拿價值連城的黑曜母球炫技！
"葛陽盯著墻上殘留的球印，那些炭筆輔助線突然在腦中連成星圖。他甩開蕭云瀾的壓制，
青銅桿以詭異角度抽擊母球，球體在墻面折射時突然二次加速。蕭云瀾瞳孔微縮，
玉桿在身前舞出光幕，卻見那球劃著螺旋軌跡繞過防御，將她腰間銀鈴擊落在地。
地窖突然安靜得可怕。蕭云瀾拾起變形的銀鈴，指尖撫過表面凹痕："這記折射桿，
是你自己想的？"葛陽看著系統光幕上【野球精髓任務完成】的提示，
喉結動了動："墻縫里嵌著的銅錢會改變旋轉軸。"老鬼突然狂笑出聲，
獨腿蹦過來拍他后背："看見沒，這才是老子的真傳！
"蕭云瀾突然將玉桿橫在葛陽頸間："跟我打三局，贏了我告訴你避開趙無煞的方法。
"老鬼的獨腿僵在半空："丫頭你瘋了？現在滿城都是......"少女玉桿輕抖，
桿頭挑開葛陽的衣領露出神桿紋路："或者我現在就喊銀甲衛過來，
看看瘸子的破地窖能不能擋住天階搜魂術。"5 天階對決葛陽感覺青銅桿在掌中發燙，
系統光幕彈出新任務：【擊敗天音閣少主，解鎖弧線擊球】。
他深吸口氣擦去桿頭灰塵："賭什么？"蕭云瀾唇角微翹，
從袖中排出三顆冰晶母球："你贏，我教你天音閣的聽風辨位術。
我贏......"她突然用玉桿挑起葛陽下巴，"你這條命歸天音閣。
"老鬼的獨腿狠狠跺地："放你娘的......"話音未落，
蕭云瀾的玉桿已掃開滿地雜物，冰晶母球在絨布上擺出三角陣。
葛陽發現那些冰球內部有氣流旋轉，系統標注著【特殊材質：可記錄擊球軌跡】。
蕭云瀾甩袖卷起陣微風，三顆母球突然自發滾動起來："野球手，
讓我看看你怎么破解活球局。"葛陽的青銅桿剛觸到母球，就感覺桿頭傳來詭異的吸力。
第一桿他按系統提示的常規路線出手，冰球卻在中途突然變向。蕭云瀾輕笑出聲，
玉桿隨意撥弄著空氣："三局兩勝，你還有兩次機會。"老鬼蹲在墻角磨牙："蠢貨，
活球要聽它們呼吸的間隙！"第二桿葛陽閉起眼睛，地窖里的霉味突然變得清晰。
他聽見冰球內部氣流變化的嗡鳴，青銅桿隨著某個節奏突然刺出。
冰球折射兩次后撞上另一顆球，兩顆球竟相斥著各自入袋。
蕭云瀾撫掌的動蕭云瀾撫掌的動作突然停在半空，玉桿尖端凝出霜花："有意思，
這記雙響炮倒是得了野球三味。"葛陽擦去鼻尖滲出的汗珠，青銅桿在掌心發燙，
系統光幕彈出【弧線擊球解鎖50%】的提示。老鬼用獨腿蹦到冰晶母球前，
黢黑的指甲刮過球面："天音閣的冰魄球都敢動，丫頭你不怕閣主家法？""第三局。
"蕭云瀾突然甩袖震碎兩顆冰球，僅剩的母球在絨布上劃出殘影，
"這次賭你剛解鎖的弧線技法。"葛陽盯著球體不規則的旋轉軌跡，
耳畔突然響起細微的蜂鳴聲。系統光幕分解出七條可能的擊球路線，
卻在半途全部扭曲成亂碼，老鬼的獨腿狠狠踹在他小腿上："別信那破系統，
活球要用心眼打！"葛陽閉眼深吸口氣，鼻腔里滿是地窖陳年的酒酸味。當他再次睜眼，
冰晶母球表面浮現出細密的氣流紋路，青銅桿隨著手腕翻轉劃出半圓。桿頭擦過母球的剎那，
球體突然急停變向，在墻面上彈射出完美的正弦曲線。蕭云瀾的玉桿突然脫手插進磚縫，
她按住震顫的右手腕："野球巷的土法子，居然能打出天階弧線？
"老鬼的狂笑震得頂板落灰，獨腿蹦跳著用桿尖挑起酒壇："老子當年用這招，
連破星河殿十二連環陣！"葛陽手臂的神桿紋路突然蔓至鎖骨，
系統警告紅光與蕭云瀾腕間銀鈴同時狂閃。少女突然扯斷銀鈴拋向空中，
玉桿劃出青光將鈴鐺擊碎成銀粉："趙無煞的搜魂術到了，這些粉末能撐半刻鐘。
""星河殿的人也在附近。"蕭云瀾用腳尖勾起玉桿，突然將葛陽推向地窖暗門，
"楚星河那偽君子最愛撿便宜，看見活球局肯定要插一腳。"老鬼的獨腿卡住門框，
殘缺斷面燃起青色火焰："放屁！楚家小子雖然裝模作樣，球品比你這丫頭強十倍！
"葛陽的青銅桿突然自主轉向，桿頭指向東南方劇烈震顫。
暗門外的甬道傳來珠玉相擊的脆響，有人用桿尖挑開了蛛網密布的門簾。
月白錦袍下擺掃過潮濕的青磚，楚星河溫潤的嗓音混著沉香飄進來："鬼影前輩的野球陣，
果然連老鼠洞都透著玄機。"他手中的琉璃桿輕點地面，三顆鎏金母球自發滾成直線，
恰好堵住了銀粉籠罩的邊界。蕭云瀾的玉桿瞬間繃直："偽君子就是會挑時候。
"楚星河卻俯身拾起她斷落的銀鈴穗子，
指尖金光流轉間將其復原如新："蕭師妹的聽風術退步了，方才那記弧線若再偏三分，
銀甲衛的羅盤早就鎖定這里。"老鬼突然用獨腿蹦到兩人中間，
殘缺的肢體在楚星河錦袍上蹭出黑印："少殿主是來收漁翁之利的？
"6 才陣破楚星河不緊不慢地拂去衣擺灰塵，琉璃桿突然挑起葛陽的青銅桿。
兩根球桿相觸的瞬間，葛陽看見系統光幕上閃過【檢測到地階球技·星河千轉】的提示。
"葛兄的跳桿技法，"楚星河的桿頭順著青銅紋路滑下，
"倒是與古籍記載的神桿宿主如出一轍。"他突然壓低聲音，"城外十里亭有座野球碑，
上面刻著破解三才陣的路線圖。"蕭云瀾的玉桿橫插進來："楚師兄何時成了慈善家？
"楚星河輕笑后退，琉璃桿在空中劃出星軌："三日后民間賽，若葛兄能用野球勝我，
星河殿愿出借觀星臺三個月。"老鬼的獨腿突然踹翻酒壇："放屁！
觀星臺底下就是皇室球冢，你小子想害人直說！"葛陽的青銅桿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系統光幕炸開成片星圖。楚星河瞳孔微縮，琉璃桿迅速結出防御陣型："神桿共鳴？
"他話音未落，地窖頂板突然被金色球桿洞穿，
漫天木屑中傳來趙無煞的冷笑："找到老鼠窩了。"蕭云瀾的玉桿卷起葛陽后撤，
老鬼卻獨腿蹦向破洞，殘缺肢體燃起的青焰在空中劃出球路軌跡："楚家小子，
帶他們走碑林暗道！"楚星河琉璃桿橫掃，三顆鎏金母球炸成金霧。他拽過葛陽手腕時，
指尖傳來灼燒感："葛兄的野球若想大成，需記住球路如棋路。"蕭云瀾劈手打開兩人，
玉桿挑開墻角磚石："少惺惺作態，你袖口熏的龍涎香早把追兵引來了！
"葛陽突然掙脫兩人，青銅桿自主引著他刺向金霧最濃處。桿尖觸及虛空的剎那，
系統光幕與楚星河的聲音同時響起："就是現在！"青銅桿劃出的弧光劈開金霧，
露出后面目瞪口呆的銀甲衛。葛陽聽見老鬼在頭頂狂笑："好小子，這記盲桿有我當年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