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沈赳赳,表面上是古籍修復工作室的苦逼打工人,背地里嘛......嗯,
偶爾也接點“灰色地帶”的活兒。說白了,
就是幫一些不方便走正規渠道的私人藏家或研究機構,
尋找特定地點散落的、有歷史價值的“物件”。高風險,高回報,常在河邊走,鞋總是濕的。
去年冬天,接了個活兒。金主點名要某處剛被圈起來、據說有重要古墓群的荒山野嶺里,
一塊特定區域地下埋著的幾卷失傳醫書竹簡。地圖、坐標、定金都給了,要求神不知鬼不覺。
我研究了地質圖,選了個最刁鉆的角度打勘探洞,想直通目標區域上方。結果,手一滑,
鉆頭偏了。就這一偏,偏出個驚天大雷!鉆頭下去,感覺不對,不是預想中的夯土層,
反而像是......空洞?還隱隱有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防腐劑和活物腐爛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不對啊!趕緊湊近洞口,打著強光手電往里照。這一照,
差點沒把我魂嚇飛!下面不是什么古墓陪葬坑,赫然是個…現代感十足的地下密室!
裝修得跟個豪華避難所似的,但一片狼藉。最驚悚的是,
密室中央放著一具…巨大的、密封的、超現代材料的“保險柜”?
而那刺耳的、讓人牙酸的“滋啦…滋啦…”聲,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像是指甲在瘋狂撓金屬板!我汗毛都豎起來了!這TM什么情況?活埋?現代版殉葬?
金主可沒說有這出啊!我第一反應是報警,但手摸到手機又頓住了。我這身份,這地點,
怎么解釋?非法勘探?破壞現場?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那抓撓聲越來越微弱,
帶著瀕死的絕望。靠!管不了那么多了! 救人要緊!我咬咬牙,把心一橫,
抄起隨身的液壓破拆工具,對著那“保險柜”的鎖扣位置就開始懟。那材料是真硬,
火星子亂濺,胳膊都震麻了。不知過了多久,“哐當”一聲巨響,鎖扣終于崩開!
一股濃烈的、混合著藥物和排泄物惡臭的氣體猛地沖出來。我強忍著嘔吐欲,
用撬棍奮力撬開沉重的柜門。里面,蜷縮著一個女人。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青紫,
頭發被汗水和污物黏在臉上,身上的絲綢睡衣破破爛爛,十指指尖血肉模糊,
全是掙扎的痕跡。她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但胸口還有極其微弱的起伏。
真活人!被活生生關在這么個鐵棺材里!我趕緊把她拖出來,平放在地上。探了探鼻息,
極其微弱。顧不得臟臭,立刻給她做心肺復蘇。按壓,
人工呼吸......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就在我胳膊都快抬不起來的時候,
她猛地抽了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后開始大口喘氣,像條離水的魚。活了!她睜開眼,
眼神渙散,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看清我的臉,又看看周圍的環境,
淚水無聲地涌了出來,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我趕緊把外套脫下來裹住她,
低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出來了,安全了。”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仿佛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2這地方不能久留。
我把她半背半抱地弄出那個詭異的密室,塞進我那輛破越野車的后座。她全程像受驚的小獸,
蜷縮著,一言不發,只有牙齒打顫的聲音。回城的路上,她稍微緩過來點,
斷斷續續說了點情況。她叫龐惜婉,說自己是被仇家綁架,關進那個特制的鐵棺材里,
想讓她在里面窒息而死。具體仇家是誰,她語焉不詳,只說是家里的生意對手,非常可怕。
她懇求我收留她,別報警,說報警會引來更瘋狂的報復,她家里背景復雜。
我看著她驚魂未定、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軟了。加上我這身份也經不起查,
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把她帶回了我和未婚夫鄭恒租住的公寓。鄭恒,我談了五年的男朋友,
大學講師,研究古代經濟史的,長得那叫一個清風霽月,氣質溫潤如玉。
當年我把他從一場慘烈的連環車禍現場拖出來,背著他走了幾公里找到救援點,
自己凍傷了肺,落下個怕冷的毛病。后來他追我,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我當時覺得自己干“灰色”活兒的,配不上他這大學老師,拒絕了。他卻說:“沈赳赳,
你做的事我大概知道。你不為錢,只為那些可能藏在角落里的、能改寫歷史的碎片。
你發掘的那些古籍醫書,或許能幫助不少研究者和普通人。得妻如此,
是我鄭恒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話,當時燙得我心尖都顫。3龐惜婉的到來,
打破了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她身體極差,
了不少渾氣,需要一種極其罕見的、據說只在特定古墓防腐層中伴生的礦物粉末做藥引解毒。
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想到自己當初救她的初衷,心一橫,又接了個風險極高的活兒,
鉆進一個剛被發現、據說機關重重的大墓。整整七天,我幾乎沒合眼!
在墓里跟各種陷阱斗智斗勇,好幾次差點交代在里面。最后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殉葬坑里,
找到了指甲蓋那么一點點的目標礦物。出來時人都脫了形,渾身是傷。千辛萬苦配好藥,
看著龐惜婉喝下去,臉色一天天紅潤起來。我以為這事兒就算告一段落了,等她身體好了,
再想辦法幫她聯系家人或者安排去處。我他媽真是天真他媽抱著天真哭——天真死了!
龐惜婉身體一好,畫風突變!她不再是我救回來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可憐,舉手投足間,
一股子被精心豢養出的驕矜貴氣就藏不住了。
站在衣柜前蹙眉,沈姐姐是從我說的那家店買的衣服嗎,這季的新款設計竟然如此缺乏靈性,
難道沒人懂得什么叫格調?”目光掠過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園,
她更是冷哼:“那些玫瑰的品種太過廉價俗氣,配不上這庭院的景深。還有那噴泉,
水流聲調雜亂無章,擾人清靜,叫他們立刻停了!
”我有些不耐煩,當場就想趕她走.鄭恒卻興奮不已,“赳赳,
惜婉說她是申市首富龐家的小姐,看來是真的。”我白了他一眼,“真的又怎樣,
我們說送她回申市,她不干,聯系龐家的人來接她,還是不干,要我說,
現在她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趕緊讓她走吧。”其實我還有一層私心,這些天以來,
龐惜婉跟鄭恒越走越近,她對鄭恒的稱呼,也從“鄭老師”變成了甜膩膩的“阿恒哥”。
鄭恒在家備課,她就穿著真絲睡裙,捧著切好的水果,“不小心”蹭到他身邊。
鄭恒晚上在書房工作,她就穿著低胸吊帶裙,端著杯熱牛奶“噓寒問暖”。我看在眼里,
火在心里。念在她剛經歷大難,又是我帶回來的,一直強忍著沒發作,
只是私下跟鄭恒嚴肅談了談。他當時皺著眉,一臉正直:“糾糾,你想多了。
惜惜只是感激我們,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的,有點依賴心理很正常。我對她只有同情,
絕無他念。你還不信我嗎?我這輩子,心里只有你一個。”4導火索爆發在一個周末。
我熬夜修復一批剛收來的殘卷,累得在工作室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一早,
想著鄭恒昨晚有課,應該也累了,特意買了早餐回家,想給他個驚喜。鑰匙剛插進門鎖,
阿恒哥…昨晚…你好厲害…”還有鄭恒低沉沙啞的回應:“小妖精…”我腦子“嗡”的一聲!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猛地推開門!客廳沙發上,兩人衣衫不整,
龐惜婉幾乎半裸地掛在鄭恒身上,嘴唇紅腫。鄭恒看到我,瞬間臉色煞白,
猛地推開龐惜婉站了起來,慌亂地整理衣服。“赳赳!你…你怎么回來了?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她…” 他語無倫次。我氣得渾身發抖,
抄起門邊的掃把就朝龐惜婉砸過去:“滾!給我滾出去!忘恩負義的賤人!
”龐惜婉尖叫著躲到鄭恒身后,死死抓著他的胳膊,眼淚說來就來,梨花帶雨:“沈姐姐!
你誤會了!我是真心愛慕阿恒哥的!求求你別趕我走!我…我愿意…我不要名分!
讓我留下來照顧阿恒哥吧!”她說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我簡直要氣笑了!
名分?21世紀了!你當演古裝劇呢?我看向鄭恒,
等著他像以前無數次拒絕那些鶯鶯燕燕一樣,冷冷地讓龐惜婉滾蛋。鄭恒臉色變幻不定,
眼神躲閃,不敢看我。他沉默了幾秒,那幾秒長得像一個世紀。然后,他深吸一口氣,
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極其陌生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語氣開口了:“赳赳,
你冷靜點。這事…不妥。”“惜婉是真正的千金之軀,龐家的小姐,都跪下求你了,
你還不依不饒?”“你看看自己......” 他頓了頓,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一樣刮過我,
“一個行走在灰色地帶、見不得光的‘尋寶人’,身份不清不白。做我的正牌妻子,
實在…上不得臺面,有損我的清譽和前途。”“轟!”我感覺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了天靈蓋!
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手里的掃把“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我瞪大眼睛,
死死盯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你…你說什么?
” 我的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鄭恒避開我的目光,從臥室內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塞到我手里,動作帶著施舍般的敷衍。“這里面是十萬塊。
算是我…和惜婉對你救命之恩的一點補償。”“從此兩清。
抱歉…”“就當我們…從未遇見過吧。”說完,他像甩掉什么臟東西一樣,
看都沒再看我一眼,伸手扶起地上還在抽泣的龐惜婉,溫柔地替她擦眼淚,
然后摟著她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曾經屬于我們倆的“家”。門被輕輕帶上。
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手里捏著那疊冰冷的鈔票。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無法呼吸,又覺得荒謬絕倫,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里翻涌上來。我沖進洗手間,
趴在馬桶上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5我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錢?我不缺。
心?被掏空了。恨?像野草一樣瘋長。就在我強迫自己振作,打算徹底告別過去時,
一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如墜冰窟。我懷孕了。驗孕棒上那清晰的兩道杠,像個巨大的嘲諷。
我本以為當年車禍后背著鄭恒在雪地里跋涉,寒氣入體,這輩子都難有孩子了。
沒想到…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沒過兩天,鄭恒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他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震驚、復雜和一絲…算計的表情。“糾糾…聽說…你有了?
” 他問得小心翼翼,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我的小腹。我冷冷地看著他:“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鄭大教授郎心似鐵,難道會為了個還沒成型的孩子回心轉意?” 我故意刺他。
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掙扎,但很快被一種決絕取代:“糾糾,孩子…我會負責。
但惜婉…我也不能辜負。這樣,孩子生下來,給我撫養。我會給你一筆錢,
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離開這里吧。”負責?撫養?錢?我看著他,
像看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的孩子,
憑什么要交給這個薄情寡義、為了攀附“千金”能立刻翻臉不認人的父親?
憑什么要在那個鳩占鵲巢的龐惜婉眼皮底下長大?“做夢!” 我斬釘截鐵,“我的孩子,
跟你鄭恒,跟那個龐惜婉,沒有半點關系!滾!”鄭恒臉色鐵青,還想說什么。
我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重重關上門。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鄭恒似乎鐵了心要這個孩子。
他開始頻繁騷擾,甚至找人跟蹤我我心神不寧,總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果然,一個深夜,
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臥室,用浸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被裝進一個大行李箱,
運到了郊外一棟廢棄的別墅。這別墅有個極其隱蔽、設施齊全的地下室。而地下室里,
赫然放著我當初救龐惜婉時的鐵棺材。鄭恒就站在那里,西裝革履,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冰冷。
我被粗暴地塞進那個冰冷的金屬棺材里。在蓋子合攏前的一剎那,我醒了過來,
驚恐地拍打著內壁:“鄭恒!你瘋了!放我出去!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鄭恒的臉出現在縫隙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竟然掛著淚?鱷魚的眼淚!“糾糾,
抱歉。”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虛偽的悲憫。“這么多年,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但我身上背負著什么,你知道嗎?我父母、我妹妹,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謀殺!為了侵吞我父親的研究成果!可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窮講師,
我要錢,我要地位,我要報仇!能給我這一切的,只有龐惜婉!”他的眼神變得狂熱,
“她是龐家的小姐,只要我娶了她,成為龐家的乘龍快婿,我就能借助龐家的力量,
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我才有機會翻案!才能報仇!”我渾身發冷,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因為看透了他極致的自私和卑劣:“鄭恒!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要跟龐惜婉雙宿雙飛,
我攔過你嗎?我巴不得離你們這對狗男女遠遠的!你放我走,我立刻消失!
這輩子都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他癡癡地笑了,那笑聲在地下室回蕩,
格外瘆人:“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給你錢,打發你走,兩不相欠。”“可我萬萬沒想到!
你竟然懷孕了!”他閉上眼睛,仿佛極其痛苦,“糾糾,我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不是不心疼你!”“但是!” 他猛地睜開眼,眼神只剩下冷酷的算計,
“我既然決定走這條路,一步都不能錯!一旦你帶著孩子出現,
一旦被龐家知道我曾經有你這樣一個‘不清不白’的前妻,
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這將是我洗不掉的污點!龐家不會幫我的!我不能賭!
也賭不起!”“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太現實,怪你自己…身份太低微了。
”他伸手就要關上蓋子。“等等!” 我聲音嘶啞,“就算有孕,也可能誤診!就算真有了,
你也可以逼我打掉!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鄭恒,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到底在心虛什么?
!”他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心虛?我怕什么?我和惜婉要籌備婚禮,
要回龐家拜見岳父,要打點關系,要融入圈子!樁樁件件都是大事,哪有時間跟你在這兒耗?
!”我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一字一句地說:“不對。你只是心虛。
”“你心虛自己拋妻棄子,忘恩負義,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小人!”“你怕!
怕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站在聚光燈下時,我帶著孩子,
帶著你當年跪在雪地里求我別丟下你的狼狽樣子,
帶著你親口說過的‘此生唯你一人’的誓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撕下你這張道貌岸然的臉皮!”“殺我滅口,不過是為了讓你那骯臟的前途,
走得‘安心’而已!”鄭恒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青白交錯,像開了染坊。
他死死盯著我,幾秒后,竟然承認了:“是!又如何?!”“要怪就怪你自己!
怪你是個見不得光的‘尋寶人’!怪你身份永遠洗不白!如果你出身清白,
哪怕是個普通職員,我留你當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也就罷了,又何須走到這一步?!
”他最后看了一眼在“棺材”里絕望掙扎的我,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件垃圾:“沈糾糾,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哐——!”沉重的金屬蓋被徹底合攏、鎖死!
最后一絲光線和空氣被隔絕。絕對的黑暗和死寂瞬間將我吞噬。外面鄭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完了!空氣在飛速消耗。我像條離水的魚,徒勞地大口呼吸,胸腔火辣辣地疼。
絕望像冰冷的海水淹沒頭頂。我用盡最后的力氣,用指甲瘋狂地抓撓著光滑冰冷的金屬內壁,
發出刺耳的“滋啦”聲,留下道道帶血的白痕。6意識模糊之際,
強烈的恨意如同巖漿般噴涌!錯了!全錯了!信他是錯!救他是錯!和他在一起是錯!
把他從死人堆里拖出來更是大錯特錯!還有那個龐惜婉!那條我親手救回來的毒蛇!
鄭恒…龐惜婉…若能重來…我定要你們…“沈糾糾?沈糾糾?
”一個帶著點戲謔的聲音把我從窒息的夢魘中拽了出來。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氣,
冷汗浸透了后背。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短發利落,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鼻梁高挺,
最抓人的是那雙眼睛,像落進了星子,亮得驚人。嘴角斜斜叼著一根草莖,
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意。穿著工裝褲馬丁靴,像個戶外探險領隊。丁靖。 就是他,
把我從那個鐵棺材里撈了出來。“嘖,瞧你這苦大仇深的模樣,又夢見那對狗男女了?
” 他吐掉草莖,在我旁邊坐下,遞過來一瓶水。我接過水灌了幾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才感覺真實了些。環顧四周,是在一個臨時搭建的野外考古營地帳篷里。距離那場噩夢,
已經過去**個月了。“算是吧。” 我含糊應了一聲,擦了把汗。想起獲救那天的情景,
依然心有余悸。那日,鄭恒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他不知道,那棟廢棄別墅所在的區域,
因為地質結構特殊且傳聞有古墓,
早就是像我這樣的“灰色尋寶人”和真正盜墓賊的“熱門勘探點”。鄭恒前腳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