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風，刮起來都帶著一股子窮酸味兒，吹得我趙公明腦門兒發涼。曾經多么輝煌啊，
我那財神殿，金磚鋪地，琉璃作瓦，香火鼎盛得能把房梁熏成臘肉色。信徒們烏泱泱一片，
磕頭如搗蒜，金元寶堆得比山還高，連我那匹黑虎坐騎都胖了三圈，走路肚皮蹭地，
活像個移動的毛絨地毯。可如今呢？我蹲在凌霄寶殿外頭那根掉漆的蟠龍柱下頭，
看著手里那張薄如蟬翼、還帶著點霉味兒的“天庭勞務派遣通知書”，
嘴角抽搐得能抽出一臺縫紉機。通知書上那幾行金光閃閃的大字，
間界·陸璽（凡人）生活助理派遣期限：視人間香火供奉恢復情況而定（注：天庭財政困難，
暫不提供差旅補貼及神力補充包）“趙公明同志，
”太白金星那老倌兒捋著他那把稀疏得快禿了的白胡子，一臉“地主家也沒余糧”的沉痛，
拍了拍我的肩，“理解一下，時代變了！人間都搞無神論了，香火稅……咳，
香火供奉斷崖式下跌，天庭財政赤字快捅破三十三重天了！咱們神仙也得與時俱進，
再就業嘛！你看人家月老，都轉行搞婚戀網站去了，據說還拿了天使輪投資！你下凡去，
深入基層，體驗生活，順便……嗯，調研一下人間信仰市場的新需求、新痛點嘛！
”我捏著那張紙，指尖都在發顫。調研需求？調研個錘子！我堂堂財神爺，主管天下財源，
現在淪落到要去給一個凡夫俗子當保姆？端茶倒水？熨衣服疊被子？這要是傳出去，
我趙公明以后在仙界還怎么混？朋友圈還怎么發？“老白，這活兒……能不能換個人？
”我試圖掙扎，聲音都在飄，“二郎神那三只眼不是挺閑的？讓他去啊！
”太白金星立刻把臉一板，嚴肅得像個教導主任：“公明啊，組織上考慮到你業務能力強，
形象好，氣質佳，親和力滿分，與‘財’字高度關聯，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和考驗！再說了，陸璽此人，乃人間頂級富豪，名下產業遍布全球，
據說身家能買下半個天庭的云彩！你去給他當助理，近水樓臺先得月，說不定……嘿嘿，
能啟發他重拾對財神的信仰呢？香火不就續上了？這叫曲線救殿，懂不懂？”懂了。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我就是天庭財政窟窿里被踢出去的那塊磚，哪兒需要往哪兒搬，
搬不動也得搬。香火稅……啊呸，香火供奉一日不恢復，
我一日別想回我那金碧輝煌（如今可能已結滿蜘蛛網）的財神殿。行吧，
生活助理就生活助理。虎落平陽被犬……啊不，神落凡間被錢欺。
為了我那快餓得啃柱子的小黑虎，為了財神殿不至于被收回去改建成收費公廁，我趙公明，
忍了！下凡的過程沒啥排面。沒有五彩祥云開道，沒有仙樂飄飄伴奏，
只有太白金星那老倌兒掐了個法訣，把我往南天門一個不起眼的狗洞似的小傳送陣里一塞。
“嗖——”眼前一花，再睜眼，我已經站在了人間界最繁華的CBD中心，
一棟高聳入云、反射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摩天大樓腳下。
空氣里彌漫著汽車尾氣、香水味和一種名為“卷”的焦慮分子。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很好，
天庭人事部還算有點良心，沒讓我穿著那身騷包的財神袍下來。
一身剪裁合體的藏青色職業套裝，踩著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
鼻梁上還架了副平光黑框眼鏡，活脫脫一個嚴肅、刻板、毫無存在感的小助理形象。
口袋里揣著我的凡人身份證明：趙小招，女，24歲，某不知名大學畢業，特長……呃，
擅長理財（？）和疊金元寶（？？）。深吸一口氣，
帶著一股子風蕭蕭兮易水寒、財神下凡當丫鬟的悲壯，
我踏進了這座名為“鼎峰國際”的鋼鐵森林。頂樓，總裁辦公室。門一開，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不是空調，是坐在巨大黑色辦公桌后面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陸璽。
我的新老板，兼“香火稅”潛在冤大頭……哦不，是潛在復興對象。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來。
那眼神，怎么說呢，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評估一件新到貨的辦公設備，
冰冷、銳利、帶著點審視。臉是頂好看的，輪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緊抿，
就是那眼神太凍人，活像剛從北極挖出來的千年玄冰。“趙小招？”聲音也冷，沒什么起伏。
“是，陸總。”我努力擠出個職業假笑，微微鞠躬。“嗯。”他應了一聲，
視線重新落回面前的文件上，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面，“咖啡。現磨，藍山，三勺糖，
溫度85度，送到我左手邊，距離文件邊緣十厘米。”我：“……” 三勺糖？
這什么魔鬼口味？還有這精確到厘米的距離……您擱這兒搞精密儀器操作呢？心里瘋狂吐槽，
臉上還得保持微笑：“好的，陸總。”找到咖啡機，一通手忙腳亂。磨豆子差點把豆子崩飛，
打奶泡差點把奶泡噴自己一臉。
好不容易端著那杯嚴格按照“三勺糖、85度、距離文件邊緣十厘米”標準弄好的咖啡，
小心翼翼地放到他指定的位置。陸璽眼皮都沒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糖放多了？放少了？溫度不對？
他放下杯子，沒說話，又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這份，折一下。”我松了口氣，
趕緊接過來。折文件嘛，這個簡單！我趙小招疊金元寶的手藝可是天界一絕！
想當年蟠桃會上，我隨手疊的金元寶小玩意兒，連王母娘娘都愛不釋手。我運指如飛，
帶著幾分重操舊業的得意，唰唰唰幾下，一份普通的A4紙文件，在我手里三折兩疊，
瞬間變成了一個……棱角分明、有模有樣的小金元寶！“陸總，折好了！
”我把那個“藝術品”放到他面前，還帶著點小期待。看吧，財神爺的手藝，凡人哪見過！
陸璽的目光終于從那堆冰冷的數字上移開，落到了那個文件金元寶上。他沉默地看著，
足足看了三秒鐘。那三秒，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然后，他抬起頭，
冰封般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
似乎掠過一絲極淡極淡、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的……興味？“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居然沒罵我神經病，“放那兒吧。下次，文件還是正常對折就行。”我：“……” 哦。
心里那點小得意啪嘰一下摔稀碎。行吧，正常對折就正常對折，您老開心就好。這，
就是我在陸璽手下當生活助理的日常開端。每一天，都像是在雷區蹦迪，
充滿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小趙，”他那沒什么溫度的聲音從內線電話里傳來，
“下午三點，會議室投影儀調試，PPT翻頁筆要充滿電，
備用電池放在講臺左手邊第二個抽屜里，距離麥克風底座十五厘米。”我：“……” 好的，
陸總（內心OS：您老干脆拿把尺子量著過得了）。“小趙，”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對著我，聲音透過玻璃反射回來，有點失真，“窗臺那盆綠蘿，左邊數第三片葉子有黃斑，
處理掉。工具在茶水間柜子最下層，白色小噴壺，藍色標簽那個。”我：“……” 好的，
陸總（內心瘋狂吶喊：您是裝了顯微鏡嗎？第三片葉子？？？）。“小趙，”午餐時間，
他把幾乎沒動過的精致餐盒推過來，“今天的西蘭花，焯水時間長了0.7秒，口感偏軟。
明天注意。”我盯著那盒綠油油的西蘭花，感覺自己的神經也快被焯軟了。0.7秒？？？
神仙也把握不了這么精準啊喂！您舌頭是原子鐘做的嗎？最要命的，
是他對我“疊元寶”手藝那謎一般的執著。自從第一次的“文件金元寶”事件后，
他似乎解鎖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小趙，這份季度報告，折成金元寶形狀。
”他面無表情地吩咐。“小趙，這幾張名片，也折一下。”“小趙，會議室的紙巾盒空了，
補充的紙巾，疊成小元寶再放進去。”我：“……”于是，鼎峰國際總裁辦公室里，
開始出現一些極其違和的畫面：嚴肅的金融文件變成了小金元寶，
高端的燙金名片成了更小的金元寶，就連擦手的紙巾，
也變成了一個個軟趴趴、毫無威嚴可言的白色小元寶……秘書Lisa進來送文件時，
看到陸總辦公桌上擺著個紙巾元寶，那表情活像見了鬼。
我一邊用我出神入化的疊元寶技藝滿足老板這詭異的癖好，一邊在心里瘋狂腹誹：大哥！
我是財神！不是折紙藝術家！我的神力是用來點石成金、聚財招寶的！
不是用來給你折紙巾玩兒的！有好幾次，看著他那張冰山臉，我手指頭蠢蠢欲動。點金術！
讓他嘗嘗全身鍍金的滋味！讓他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金玉其外”！或者，聚寶盆術！
召來一堆金元寶把他埋了！看他還敢不敢讓我折紙！可每當這危險的念頭冒出來，
太白金星那張愁苦的老臉就會浮現在我眼前，還有他語重心長的叮囑：“公明啊，克制！
千萬克制！你現在神力不穩，人間界靈氣稀薄得像兌了水的假酒，
萬一施法失敗或者用力過猛，暴露了身份，天條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輕則扣發香火（雖然現在也沒得扣），重則……唉，你懂的！”行吧，
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神位，為了那遙不可及的香火供奉，我忍！我趙公明，能屈能伸！
日子就在這種“陸總虐我千百遍，我待陸總如初戀（的錢包）”的詭異平衡中一天天滑過。
直到那個該死的、星光璀璨的商業慈善晚宴。
晚宴在濱海市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頂層宴會廳舉辦。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和波光粼粼的海面，水晶吊燈的光芒亮得能閃瞎凡人的眼。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空氣里彌漫著金錢、權力和頂級香檳的味道。
陸璽作為絕對的主角之一，自然吸引了全場目光。他穿著一身高定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冷峻，在一群腦滿腸肥或油頭粉面的富豪中，簡直像一柄出鞘的寒刃，鋒利又格格不入。
我穿著得體的黑色小禮裙，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扮演好一個背景板助理的角色，
端著香檳盤，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離。他幾乎不主動與人寒暄，
只是偶爾微微頷首，回應那些湊上來攀談的人。他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
像是在評估每一個潛在的合作對象或競爭對手。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緊繃感，
比平時在辦公室更甚。“陸總，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一個略顯油膩的聲音插了進來。我抬眼看去，是恒遠地產的劉董，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臉上堆著笑，眼神卻閃爍不定。我隱約記得，
鼎峰和恒遠最近在爭一塊黃金地皮，鬧得很不愉快。陸璽之前提過一嘴，
說這姓劉的手段不太干凈。陸璽腳步未停，只是極其冷淡地瞥了劉董一眼，微微頷首，
連個音節都欠奉。那無視的態度，讓劉董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陸總真是貴人事忙，”劉董干笑兩聲，身體卻有意無意地往前湊了湊，擋住了陸璽的去路，
“聽說鼎峰最近資金鏈有點緊？那塊‘金海灣’的地，要是吃不下，不如早點放手？
大家和氣生財嘛！”陸璽終于停下了腳步，側過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
直刺向劉董：“鼎峰的事，不勞劉董費心。
至于‘金海灣’……”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各憑本事。”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周圍的交談聲都低了下去，不少人偷偷瞄向這邊。
劉董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肥肉抖了抖，眼神變得兇狠起來。“好！好一個各憑本事！
”劉董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厲，“陸璽，你狂什么！
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話音未落，變故陡生！誰也沒看清劉董是怎么動作的，
只見他肥胖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撞！目標不是陸璽，
而是陸璽旁邊一個端著滿滿一托盤高腳杯的侍者！“啊——！”侍者驚呼一聲，腳下踉蹌，
托盤脫手，數十個晶瑩剔透的香檳杯如同失控的炮彈，帶著酒液和玻璃碎片，
劈頭蓋臉地砸向陸璽！混亂！尖叫！玻璃破碎的刺耳聲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吸引。就在這一片混亂的掩護下，劉董眼中兇光畢露，
借著人群的推搡，肥胖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狠狠地從側面撞向陸璽的后腰！
“陸總小心！”有人驚呼。但一切都太快了！陸璽正被飛濺的玻璃和酒液逼得后退，
腳下又踩到了濕滑的酒漬和碎玻璃，身體本就不穩。
被劉董這蓄謀已久的、用盡全力的猛力一撞，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呃！”一聲悶哼。
他高大的身軀像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向后倒去！而他的身后，
就是那扇為了觀景效果而打開的、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窗！沒有圍欄！
只有冰冷的空氣和百米之下的城市燈火！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陸璽的身體撞碎了那脆弱得如同裝飾品的安全玻璃，整個人毫無阻礙地向外跌出！
昂貴的西裝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臉上的冰冷面具終于碎裂，只剩下瞬間放大的瞳孔，
映照著下方遙遠而猙獰的霓虹光影。“陸總——！”“天啊！有人掉下去了！”“快救人啊！
”宴會廳炸開了鍋！尖叫聲、呼喊聲、桌椅碰撞聲響成一片，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有人想沖過去，卻被滿地狼藉的玻璃和酒液阻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關于隱藏身份、關于天條的警告，
在這一刻被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近乎本能的沖動徹底碾碎！神力！我需要神力！
身體比思維更快！一股沉睡已久的力量在我體內轟然蘇醒！我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抬起了手，
沒意識到口中已經念出了那個古老而威嚴的咒訣。所有的意念都聚焦在一點——接住他！
必須接住他！“祥云召來！定！”嗡——！一股無形的磅礴力量以我為中心猛然爆發！
宴會廳璀璨的燈光瞬間暗了一下，仿佛被吸走了光芒。窗外漆黑的天幕深處，
毫無征兆地涌出一團巨大、凝實、散發著柔和金光的祥云！它速度快如閃電，
精準無比地出現在陸璽下墜的軌跡下方，穩穩地、輕柔地，如同一張巨大的金色絨毯，
將他下墜的身體托住！陸璽重重地砸在云朵上，巨大的沖擊力讓祥云微微下沉了一下，
隨即穩穩地懸浮在了百米高空！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從陸璽被撞出窗外，
到祥云出現穩穩接住他，不過短短兩三秒！宴會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張著嘴，瞪著眼，維持著前一刻驚恐或試圖救援的姿勢，
石化般地看著窗外那打敗認知的一幕。夜風獵獵，吹動我耳邊的碎發。
我站在破碎的落地窗邊緣，晚禮服的下擺被風卷起。額間，
一道繁復玄奧、流淌著金色神輝的紋路，不受控制地顯現出來，如同黑夜中最耀眼的星辰！
剛才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句話，帶著神祇特有的威嚴與回響，
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宴會廳上空：“慌什么！本座接得住你！”這聲音不大，
卻仿佛蘊含著某種法則之力，穿透了玻璃的碎裂聲和人群的喧嘩，
清晰地烙印在每個人的耳膜上。死寂。死一般的寂靜。然后，是更加恐怖的爆發！
“臥……臥槽？！我他媽看到了什么？！云？！會飛的云？！接住了人？！
” “財……財神爺？！剛才那女的喊什么？‘本座’？！額頭上還有金光？！
” “拍下來！快拍下來！手機！我的手機呢？！” “無人機！看外面！有無人機在直播！
拍到了！全都拍到了！” “媽呀！真是神仙？！財神爺下凡了？！
還他媽在陸總身邊當助理？！”宴會廳徹底炸了！
剛才的恐慌被一種更加瘋狂、更加打敗的震驚所取代。人們尖叫著，推搡著，
無數手機鏡頭對準了窗外懸浮的祥云，對準了祥云上驚魂未定、正撐著坐起身的陸璽，
更對準了站在破窗邊緣、額間神紋閃耀、衣袂飄飄的我！
那幾架原本在拍攝晚宴盛況和濱海夜景的媒體無人機，此刻如同發現了宇宙級新聞的禿鷲，
瘋狂地拉近鏡頭，高清攝像頭貪婪地捕捉著每一個細節——懸浮的金色祥云，
云上臉色蒼白卻難掩震驚的商界帝王，
以及窗邊那個周身仿佛籠罩著圣光、額間神紋熠熠生輝的年輕女子！畫面，
通過無人機的信號，實時傳輸到了網絡直播平臺。
幾秒鐘前還充斥著“慈善晚宴星光璀璨”、“商界名流云集”等標題的直播間，
彈幕瞬間被一片爆炸性的“？？？？？？？”和“！！！！！！！”刷屏！緊接著，
是徹底瘋狂的、足以讓服務器癱瘓的彈幕海嘯：【我屮艸芔茻！！！！！！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眼花了？！】 【陸璽掉下去了！被一團金色的云接住了？！物理老師棺材板壓不住了！
！！】 【窗邊那美女是誰？！額頭上那是什么？！發光了？！她剛才是不是喊了‘本座’？
！】 【啊啊啊啊啊！是財神爺！是財神爺趙公明！那神紋！我廟里見過畫像！一模一樣！
】 【臥槽槽槽！真是財神？！趙公明是女的？！還這么年輕漂亮？！
（重點錯）】 【所以……陸璽的生活助理是財神本尊？！這是什么魔幻現實主義？！
】 【怪不得陸氏集團這幾年順風順水！原來老板身邊供著真·財神？！
】 【財神爺再就業？！給霸總當助理？！這劇情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熱搜預定！不！
是核彈預定！快截圖！快錄屏！見證歷史了家人們！
】 【@天庭人力資源部V 你們神仙也搞勞務派遣？！還克扣工資逼得財神下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