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放式婚姻季南風和桑喬結婚七年,他大半時間都在花天酒地,夜不歸宿。
他將這一行為當成勛章,美其名曰:這是開放式婚姻。新時代男女講究的是各取所需,
各自精彩。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他常常帶著小三登堂入室,并鼓勵桑喬向他學習。后來,
桑喬把他的話聽了進去,追著他的腳步萬花叢中過。他卻將人抵在桌上,
紅著雙眼卑微地哄:“喬喬,求你回頭看看我。”1.傍晚。門鈴被按響,
桑喬并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片刻后,門外響起了指紋解鎖的聲音。
季南風低啞的嗓音傳來:“我都說了,她睡了。”伴隨著他的話落,
一道極輕的喘息從房間里散開:“姐夫,輕點……”隨后,動靜更響。桑喬起身,
冰冷的瓷磚貼在她的腳底卻不及她心涼。她面無表情地打開了燈,玄關處,
兩個人影都快疊在了一起。而突如其來的光亮,驚了野鴛鴦。季南風敞著襯衫慵懶地靠著墻,
紋理流暢的腹肌上還滑過了清透的汗珠。他揚眉,惡劣地笑著:“喬喬,你沒睡啊。
”桑喬沒有搭理他,目光落在旁邊的女人身上。李梔舔著糊掉的嘴唇,
清亮的瞳孔溢出笑意:“姐姐,姐夫又把我當成你了。”她的聲音很甜,沁得人骨頭發軟。
如果她是個男人,也會被這股渾然天成的嬌態吸引。
桑喬笑了:“那你們還真是喜歡玩cosplay。”聽著她嘲諷的口吻,
季南風拖著微醉的身體,毫不避諱擁住她的肩膀:“別生氣好嗎?”他低頭,
用沾著其他女人口紅的唇瓣,親吻著她的耳廓:“你知道,我跟她們都是假玩,我只愛你。
”愛?整個京市,沒人會質疑季南風的這句話。他的愛是京市鮮有的偏執,
是剛到了適婚年齡,就迫不及待地偷家里的戶口本,與她領證。他的兄弟們都說,
嫂子是個厲害人物,不僅令季南風收了心,還讓他三從四德守身如玉。桑喬也信了他們的話,
于是飛蛾撲火般殉在了這場愛情里。“喬喬。”耳邊傳來季南風黏膩的撒嬌聲。桑喬回過神,
他已經趴在了她的肩頭,眼珠烏黑,水潤潤地睨著她:“下一次,我不會再把人帶回家了。
”季南風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每一次他用這雙眼睛說哄騙她時,她都會沉溺其中,
無法自拔。只是……這一次,她好像沒了感覺。這幾年,從知道他出軌時的心如刀絞,
再到如今的平心靜氣,仿佛是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了無數次。次次痛心疾首,次次刻骨銘心。
再后來,她學著讓自己舒服,試著接受他所說的開放式婚姻,希望借此得到他的憐憫。可惜,
低到塵埃的人卑微不值得任何同情。桑喬垂眸,咽下心里輕微的不平靜,
淡聲開口:“她不行。”三個字,打破了她一再的順從。李梔是她的繼妹,
是霸占她人生的罪魁禍首,她媽媽甚至是害死她母親的元兇。這場感情里她就沒了尊嚴,
也接受了愛到不愛的結果,但這是她最后的底線。季南風看著她,嘴角揚起輕佻的笑意。
“喬喬,乖。”短短三個字,仿佛三把利箭橫穿了她的心。桑喬紅了眼眶,
她總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地放下這段感情,卻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的一句話貫穿。她忍不住想,
那個曾為了她對抗家里,陪她忍凍受餓的少年,到底哪里去了?
還是說感情到最后只會剩下滿地瘡痍?李梔勾起紅唇,忍住溢出眼眶的笑意:“姐姐,
爸爸教你做人要大度,千萬別學你媽媽那副小家子氣,丟人現眼。
”小家子氣……丟人現眼……原來捍衛自己的婚姻,
落在旁人的嘴里是這副登不上臺面的模樣?桑喬壓抑著喉嚨里的不平靜:“你也這樣認為?
”她將問題丟給了季南風。或許是她此刻的臉色嚇人,季南風收起玩世不恭的嘴臉:“小梔,
你先回去吧。”李梔嘖了一聲,撥弄著她那一頭卷發,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等李梔走后,
季南風的臉迅速沉了下去:“桑喬,我給夠你臉了?不是說好了會改?
會接受我們開放式的婚姻?你現在又是做什么?”改?開放式婚姻。她也曾做出妥協,
任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現在他卻把人帶了回來。而那個人,還是李梔。
季南風摟住她腰的那只手緩緩收緊,視作警告:“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離婚,
我受夠你這幅嘴臉了!”他將離婚當成警告,是他PUA她時無往不利的利器。
“開放式婚姻……”桑喬重復著幾個字,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想再從這里面找出曾經的光影,但……面目全非。她有些恍惚,重復著他的理論:“是啊,
我們是開放式婚姻。”他用這種方式美化出軌,無非是料定她責任感更重,
更放不下所謂的廉恥。她想起,他剛被抓到出軌的時理直氣壯地說:“愛和欲望可以分開,
你不能強迫我和一具干尸發生關系,你要相信在我這里你的地位無人撼動,
但我只是解決正常的生理需求。”他的每一句話都直戳她的肺腑。于是,她妥協了。
她向著他所說的開放式婚姻妥協。結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試探底線。以為她妥協,
季南風笑了:“對嘛,我晚上還有聚會,就不陪你吃晚飯了。”桑喬沒有點頭,
也不需要她回答,因為那人已經遠去。她后知后覺地應了一聲:“好。
”細如蚊吶的聲響令季南風回頭。她沒有情感的應和,卻讓他皺了眉。他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只是覺得桑喬變了。但那也可能是簡單發神經,畢竟她做過無數件引起他注意的事。很快,
季南風就被嗡嗡作響的手機吸引了注意力。他毫不猶豫地離開。看著他的背影,
桑喬漸漸懂了母親的話。學會愛人前要先愛自己,不要輕易地為男人妥協,
那樣你的犧牲將毫不值錢。她攥緊的拳頭松了又緊。這一次,她再也不會被他當成狗遛了。
第2章 你該不會玩不起吧?桑喬睡了半宿,直到手機的震動將她吵醒。李梔發來視頻。
包廂里,煙霧彌漫,香檳美女。季南風的好兄弟嬉皮笑臉地問道:“哥,
你這樣做真不怕嫂子生氣?”季南風呼出煙圈:“喬喬是個很好的人,
但再好的女人也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沒味了就沒意思。
”李梔靠在他懷里咯咯直笑:“那我呢?”季南風挑眉,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輕佻放浪:“你是指哪里的味道?”在場都是成年人,這隱秘的話題引得哄堂大笑。
李梔埋在他胸前,半嗔半嬌:“討厭~”望著視頻里的兩人,桑喬默默地按熄了屏幕,
胃里翻滾的惡心涌上了喉頭。想吐又吐不出來。她反復吞咽,將苦果咽下,隨后起身,
拉開衣柜,取出了許久沒再穿過的裙子。鏡前的她,身材曼妙,凹凸有致。開放式婚姻?
她也許該苦中作樂。——桑喬走進包廂時,全場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震驚,愕然,
不可置信。周世宇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率先起身打招呼:“嫂子,你怎么來了?
”桑喬淡淡回道:“被人盛情邀請。”她的神情很淡,笑意不達眼底。
季南風眼里閃過一絲煩躁,推開身上的李梔,向她走去。他沒有想過桑喬會來,
但在外人面前,他也給她尊重。桑喬望著身前的人,那人還是和過往一樣,
堅定地站在她的身邊。只是人依舊,心思卻不如當時純粹。
季南風不耐地問道:“你怎么來了?”桑喬眸光微垂,“有點無聊,想出來玩玩。
”他沒說話,牽著她,回了座位,余光卻掃了周世宇一眼。周世宇一個激靈,
將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嫂子,你別誤會,這些美女都是為我接風點的,
你要是不喜歡……”桑喬打斷:“沒有不喜歡,你眼光不錯。”短短一句話,
周世宇如遭雷擊。桑喬明白他為什么會震驚,也知道這些年間自己聲嘶力竭的形象有多滲人。
她坐在李梔位置上,覺得惡心又好笑。明明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現在卻要別人給她挪位,好似她才是鳩占鵲巢的惡人。她自嘲地扯唇,
對著身旁的公關道:“能給我一杯酒嗎?”剛說完這句話,
被擠到邊緣的李梔端起酒杯朝她潑去。冰冷的液體滑進嘴里,順著她的下巴滴落。
苦澀的味道從口腔里蔓延,苦得她味蕾都在反抗。李梔一臉無辜:“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她嬉皮笑臉地說:“剛好姐夫輸了游戲,這一杯酒就當是你替他喝了。
”“你該不會玩不起吧?”桑喬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只是沒等她發作,
季南風開口:“你不是想出來玩嗎?這就是我們玩游戲的方式。”刺骨的寒冷擊穿心臟。
她原以為自己足夠抵抗他給予的一切苦痛,至少他們還能維持僅有的體面。
可現在她卻覺得高估了自己。桑喬拿起紙巾,將臉上的液體擦拭干凈。李梔見狀,
又開口道:“要我說,姐姐你都身為人妻了,就不該和我們這些年輕人出來花天酒地?
況且爸爸常常教導我們要相夫教子,勤儉持家,這些你都忘了嗎?”話很嘲諷,
桑喬聽得想笑。勤儉持家,節約下來的錢,都是給外人用了。以前,
她爸爸也是這么規訓她媽媽,所以后來才會多了李梔。如今老招新用,她不傻,不吃這一套。
她將用過的紙巾扔在垃圾簍里,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那錢給誰用?你嗎?”這一句話,
正中李梔的眉心,又或許她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不過片刻,她眼里蓄滿了淚水:“姐姐,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姐夫掙錢不容易,我也只是想勸你節制些,體諒他一點。
”桑喬蒼白的臉上浮著詭異的笑意:“你跟你媽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都喜歡體諒別人的老公。”話音剛落,喧鬧的包廂鴉雀無聲。
季南風攬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緊:“桑喬,你過了。”這是第一次,
季南風當著眾人的面維護其他女人。而這個女人剛剛潑了她一臉酒。她相信,有了第一次,
就會有第二次……就跟他出軌一樣,會慢慢地習以為常。她轉過頭,望進季南風的眼里。
他深邃的眸子沒有她的影子,而是寫滿了對李梔的心疼。這樣清晰的認知仿佛毒刺扎進心里,
除了連根挖出,別無出路。她低下頭,輕輕一笑,主動替李梔解圍:“開個玩笑,
妹妹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李梔用力地抹著眼淚:“怎么會?也怪我自己多管閑事。
”她抽泣著站起身,踉踉蹌蹌離開了包廂。桑喬能感覺搭在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
她扭頭對季南風說:“舍不得就去追,不用對我發脾氣。”舍不得又何必裝得不在意?
季南風擰眉:“你要是這么小肚雞腸就滾回去呆著!”他抓起煙盒,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望著他行色匆匆的背影,桑喬嘴角的弧度再次抿緊。贏了嘴上功夫有什么用?在這一局里,
她輸得徹底。場面顯得冷清,之前被請來的公關也都面面相覷。
桑喬拿起空酒瓶轉了一圈:“別站著了,玩游戲吧。”酒肉聲色,人間極樂。她要及時行樂。
第3章 只是游戲而已季南風帶李梔回來的時候,桑喬輸了游戲,物色目標接吻。
周世宇朝著他擠眉弄眼:“哥,你再來慢點可就錯過好戲了。”季南風并沒生氣,上前,
摟過桑喬的細腰。他親昵得好似他們從無矛盾:“有我在,你還有其他人選?
”桑喬掃過他衣領上的唇印。那紅艷艷的顏色仿佛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清脆,響亮,
痛到麻木。她望著眼前人,有些不明白了。難道男人都有既要又要的癖好嗎?她嗤了聲,
指了下包廂邊緣的男人:“就他吧。”話音剛落,桑喬能感覺到身邊的人明顯一僵。
她將季南風摟著她腰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寶貝,同一口味也會膩,讓我換一換吧。
”她說話的聲音像是撒嬌,腳步卻筆直地走向其他男人。角落的男人只是挑了下眉,
坦蕩地閉上了眼。桑喬捧住他的臉,才發現男人的五官精致硬朗,身形欣長,腰窄肩闊,
透過襯衣的縫隙能看到令人賞心悅目的線條。在一眾花花綠綠的公關里,
有著不遑多讓的外在條件。她突然有些羨慕,原來放縱的人生是這樣多姿多彩。如果可以,
她也想包養。她剛要低頭,耳邊就傳來了尖叫聲。李梔終于按捺不住,大聲斥責:“姐姐!
你瘋了嗎?你這樣的行為真給我們家丟臉!”丟臉嗎?她不也只是在做游戲?她站直腰桿,
剛要反駁。閉著眼的男人卻扣著她的后腦勺,吻了上來。他的唇很涼,帶著點烈酒的醇香。
桑喬沒忍住,舔了口,濃烈的酒香灌入鼻腔。味道真好啊。男人松開她,
扣住她腦袋的大手轉而拍了拍她的頭頂:“游戲結束。”她一愣,撫上溫熱的唇瓣。
奇異的感覺盈滿心扉,那一瞬間,她竟也嘗到了偷腥的快感。
李梔的指責聲隨之而來:“瘋了!你真是瘋了!”桑喬轉身,捋了下耳邊的散發,
從容地迎向眾人的目光:“只是游戲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吧?”她走向季南風,
看著他略帶慍色的臉龐:“你也怪我?”是他教她大度,也是他允許各玩各的。
季南風下頜線緊縮著,漆黑的瞳仁里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忽然,桑喬抬起了手指。
他以為,她會像從前那樣安撫著他的情緒,給他順毛。但,她只是摩挲著他衣領上的印跡。
“這洗不干凈啊,看來只能買新的了。”她輕輕一嘆:“我可真不會持家。”她的聲音溫柔,
卻莫名讓季南風覺得心塞。他握住了她作亂的手,眉間的郁色越疊越深:“回家。”說完,
也不管眾人如何,徑直拉著她離開。——車上。桑喬看向窗外。凌晨后,街上沒有什么人,
冷清的她裹緊了披肩。見她不為所動,季南風將車停在路邊。桑喬回過神:“怎么停了?
”季南風看向她,像是抓住妻子出軌的妒夫,連眼睛里都冒著火光:“你不打算解釋嗎?
”解釋?這一句話問住了桑喬。為什么她要解釋?難道這不就是開放式婚姻嗎?
她臥在座位上,理所應當地回答:“我只是在嘗試你所提議的生活。”她在嘗試,
甚至也摸索出了快樂。季南風噎住,他似乎還能聞到別人留在她身上的酒氣。只是他忘了,
這酒氣大部分是來自李梔。“喬喬,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多自信的話。報復?
她是在報復嗎?桑喬有些晃神,又覺得好笑。在他眼里因為得不到,所以妒火攻心,
頻出混招?她曾這樣做過,但慘痛的經歷告訴了她,男人不會因此感動,他只會覺得丟面,
拖累。桑喬垂眸:“季南風,我為什么要報復你?”報復的前提是基于愛。可是,
他的愛很早就消失了。在條件不成立的情況下,她的報復,只會是小丑賣藝,幼稚滑稽。
可笑的是,她當了那么多年的小丑。季南風咬牙切齒地回道:“因為你愛我。”看吧,
他說得多篤定。他一直都很了解,所以仗著她的愛胡作非為。桑喬笑了,
順著他話說:“是啊,我愛你,所以你還有什么不知足呢?
非得把事情搞得這么難堪才滿意嗎?”這是她第三次抓到他出軌時,季南風甩在她身上的話。
那時候,她還沒有絕望。她發了瘋的質問,鬧騰,渴望著他回頭。也是在那一次,
她在他眼中的看到了厭惡,明晃晃的,猶如實質。季南風被燙了一下,想反駁又說不出話。
他明白桑喬是拿話堵他的嘴。半晌后,
季南風重新握住桑喬的手:“我知道你在氣我把李梔帶回了家,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是他一貫騙她時才有的神態。桑喬望著他,默不作聲地抽回了手。“我沒有生氣。
”她在陳述事實。季南風看著她冷漠的神情,脾氣也上來了:“你這么厲害?
那你自己回家吧。”第4章 看來你這小嘴堵得不夠嚴實秋風凜冽。刮在身上是透骨的疼。
桑喬就這么被季南風扔下了車,像是沒用的垃圾隨地處置。風吹起她的裙擺,
揚起令人遐想的弧度。她儼然成了亮麗的風景線。路邊,不少私家車駛近。車窗半降后,
傳來輕佻的口哨聲,帶著不言而喻的邀請。她看著這些人,沒回應,也沒拒絕。
把這當成懲罰,罰自己有眼無珠不會及時止損。從季南風提出開放式婚姻后,
她就應該意識到這個男人爛到了骨子里。身后,腳步聲起。她下意識地要走,還沒挪開步子,
就被人扯住了她的胳膊。“美女?開個價吧?”濃烈的酒氣竄入她的鼻腔。
桑喬皺起了眉頭:“放手!”她桀驁不馴的態度宛如一粒火星,
不經意間觸碰了炸藥桶的邊緣。男人拔高了嗓音:“你穿成這樣不就是來賣的?
現在裝什么矜持?”說著,他的大手就朝著她的胸口襲去。桑喬一驚,
握緊手機就朝男人的腦袋砸去。哐當——男人吃痛地捂住腦袋,趁此空檔,桑喬拔腿就跑。
身后,是男人喋喋不休的咒罵聲。四周寂靜,鮮少有人經過。指望不上旁人,只能指望自己。
突然,她眼前一亮,躲進了廢棄的建筑工地。廢棄的工地雜草叢生,
她找了個角落成功將自己塞了進去。她顫抖著手指極速翻著聯系人,
果斷地給季南風撥去了電話,他是最有可能趕過來救她的人。
一遍……兩遍……電話從忙音到掛斷。工地里,腳步聲越來越近。桑喬咬緊牙關,
屏住了呼吸。不能慌。千萬不能慌。她逼迫著自己冷靜,嘴里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原來是她的牙齒太過用力,將唇肉咬破了。忽然,手機一亮。她緊繃的心情松了下來。
是季南風給她回消息了?她低頭一看,卻是李梔的語音消息。耳邊傳來野獸的喘息聲。
他說:“找到你了。”這一次桑喬來不及逃,男人粗壯的臂膀攬住她的細腰,
不費任何力氣將她抱了起來。濃烈的酒氣混雜著汗臭盈滿了桑喬的鼻腔,令她作嘔。“跑?
你繼續跑?”男人撕扯著她的裙子,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他媽的?你敢開我瓢?
希望你床上也這么厲害!”桑喬紅著眼,死死咬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沒想到都到了這時候她會還反抗,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媽的,你別自討沒趣,
大不了老子事后給你兩百。”說完,他嘿嘿一笑:“像你這樣的婊子給兩百都多了。
”桑喬被這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她掙扎著向前爬去,想要用手機向李梔求救。在生死面前,
她不介意向死對頭低頭。只是,她剛觸碰到手機,無意間點開了語音條。剎那間。
淫靡的水漬聲響了起來。男人如同猛獸的低吼是她曾經所熟悉的腔調。
“你不怕姐姐突然殺回來嗎?”“她鬧脾氣呢。”“那……唔……”李梔的聲音斷了。
季南風滿足的喟嘆聲傳來:“你還有心情顧及其他?看來你這小嘴堵得不夠嚴實。
”第5章 讓她陪客!桑喬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尖刺深深地扎到了底。
尊嚴被一次次任意踐踏,她突然覺得很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聽到這動靜,
男人笑得更為猖狂:“怎么?你擔心老子立不起來?還搞點野生片兒來培養情趣?
”男人滿是腥臭的大嘴埋在她的胸口,隔著衣服哼哧哼哧地聞著。“香,真是香。
”他掰開她的大腿,腦袋沿著內側腿肉蓋上牙印:“你要是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
我哪里舍得打你?”羞辱的話響在耳邊。桑喬絕望地閉上眼睛,牙齒咬在唇瓣的傷口上,
痛得渾身都在顫栗。不……不應該是這樣……他們的錯不該是她來買單!桑喬猛地睜開眼,
從地上摸了塊石頭死死地攥在手中。她惡狠狠地盯著男人,就在男人抬起頭的一瞬間,
瞅準時機,朝著他眼睛扎去。“啊——”慘叫聲響起。桑喬一腳蹬開男人,拔腿狂奔。
她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被人喊住。周世宇一群人從酒吧里出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沒想到桑喬會去而復返,還……現在的桑喬只能用慘字形容,衣不蔽體,
臉頰高高地腫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就在他們錯愕之際,
包廂里被桑喬選擇游戲的男人率先走到她身邊。他脫下外套替她披上,
低聲詢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話音剛落,周世宇才反應過來。
他打著哈哈上前:“喻哥,你別小題大做,這一看就是我們季哥的手筆,人家倆夫妻小情趣,
輪不到我們外人插手。”說著,他還扯住桑喬的胳膊:“嫂子,跟我們去喝下一趴吧?
”桑喬渾身一顫,周世宇不算溫柔的動作讓她想到了那個男人。她沒忍住,尖叫出聲。
喻慕見狀,將她擋在了身后:“別動她。”他語氣不好,一下將兩人隔開。桑喬裹緊衣服,
極力地想平靜下來,可身體卻抑制不住地發著顫。周世宇看了眼喻慕,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開個玩笑,別認真啊。”他瞅著兩人似遠還近的關系,
眼珠一轉:“要不您帶嫂子去警局?”桑喬剛死里逃生,對任何人都不相信。“不,不用。
”她裹緊身上僅有的外套:“我可以自己回家,你們先去玩吧。”周世宇揚起眉頭,
推著喻慕往前:“哎呀嫂子,你放心吧,季哥和喻哥有合作,你就讓喻哥陪你去吧,
增進點合作情誼。”就算桑喬腦子還混沌著,也聽明白周世宇的言外之意。
她冷冷地看著這群人。他們是季南風的朋友,是他們婚禮的見證人。如今,讓她去陪客。
何其諷刺……何其可笑……“我不需……”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
周世宇就打斷了她的話:“嫂子,你不會讓季哥為難吧?”桑喬沉默了。她不是妥協,
只是難得爭辯。如果季南風在這里,他會做同樣的選擇嗎?想到這里,
她又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不管選與不選,他們之間再無可能。喻慕淡淡掃了周世宇一眼。
周世宇瞬間噤聲。他走到桑喬面前,壓低了聲音:“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報警。”桑喬抬眸,
嘲諷地開口:“我還有選擇嗎?”喻慕沒有辯解,領著她離開。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
周世宇身邊的人終于開口:“你把桑喬送給喻慕,不怕季哥翻臉嗎?
”周世宇淬了一口:“怕她?不過是季哥不要的破鞋。”說著,他拿出手機,對著兩人拍照。
轉身,給李梔打了個電話。“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要把握好季哥。
”第6章 她正忙著跟小白臉廝混呢桑喬跟著喻慕上了車。她面色慘白,安靜地靠在座椅上。
“你……”喻慕剛要開口。她就松開了自己的外套。零落的破布裹著她近乎完美的身體,
她眸色空洞,呆滯神情更似無所畏懼。“動作輕點,我怕疼。”她開口,
臉上扯出一絲極為嘲諷的輕笑。喻慕擰眉,從后座取出醫療箱替她上藥。
“那是他朋友做的決定,他還沒放棄你。”藥水涂在傷口上,帶著輕微的刺痛。她眉心微蹙,
卻又很快展開:“你覺得他在這里情況會好到哪里去?”聽到她的話,
喻慕笑了:“你既然知道,怎么還自暴自棄?”桑喬:“我沒有。
”她抬眸:“還是說跟你睡覺就是自暴自棄?”她只是想跟以前割席。喻慕愣住,
隨即一笑:“等你收拾好這幅慘狀,再說睡不睡的問題。”桑喬低頭看他,
他正仔細地替她包扎傷口。恍然間,她看見少年時的季南風,可那張臉越來越模糊,到最后,
只剩厭惡和指責。她笑了笑得眼淚直掉。她真笨。因為過往的點滴,陷入無窮無盡的夢魘里。
還要因此懲罰自己。她捂著臉,淚水傾瀉而出。是時候,讓這場噩夢醒過來了。
“帶我去警局吧。”——驟雨初歇。凌亂的衣衫散了一地。季南風在洗澡。李梔掛上電話。
看著他放在床頭柜的吊墜,嗤了一聲:“姐夫,你怎么還掛著這吊墜啊?
”這是桑喬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一塊玻璃雕成的如意,廉價的她想笑。
但季南風一直貼身戴著。浴室里,季南風頓了下:“你姐姐喜歡。”他第一次見她,
她被人圍堵在巷子里。那群人兇神惡煞地扯著她的衣領,要她付出代價。他原本只是路過,
不打算卷入這趟渾水。但少女的發絲因掙扎而略顯凌亂,幾縷碎發緊貼著她細膩的臉頰。
她的五官精致,衣領被扯開,露出了下方白皙的肌膚。明明身處劣勢,
眸光卻像淬了冰的刀鋒,在暗巷里亮得驚人。那一刻,季南風晃神了。等他反應過來,
已經沖上去,將人護在身下。那些人并不是善茬,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更激發了他們的怒火,
一個個揮舞著酒瓶嚇唬他。而被他護在身下的少女,卻猛地擋在了他的身前。砰的一聲。
碎片濺落。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頂著滿頭的血,抓起散落的碎片向著那人撞去。
所有人被這一幕震驚,逃得逃,散得散。只有她站在原地,怪他多管閑事。水聲停了。
季南風低垂著眸。當年的酒瓶不僅砸破了她的頭,也砸進了他的心里。外面的風那么冷,
他不該把她丟下的。季南風穿上浴袍,慢慢地走出來:“你回去吧,喬喬會不高興。
”李梔一怔。心里的恨意如同洶涌的潮水,翻涌不息。明明她樣樣都比姐姐優秀,
更是爸媽最疼愛的女兒。桑喬有什么資格跟她爭?她搖著豐腴的白肉,
撞進他的懷里:“不要嘛,你再陪我玩一次。”季南風瞇眼看她:“別騷,我要去接你姐姐。
”李梔哼了聲,摸出手機:“她現在可沒空跟你回家,她正忙著跟小白臉廝混呢?
”季南風眸光微震,猛地湊近。手機里,桑喬和喻慕正一前一后親密地走在一起。
第7章 桑喬你當我死了嗎?從驗傷再到案發地點指認現場。忙完后,已經天亮。
女警讓桑喬先回去休息。折騰了一夜,桑喬身心疲憊。她被喻慕攙扶出警局。
初升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驅散了夜晚的寒意,也讓她感覺到久違的溫暖。活著,可真好。
手機還在響,里面躺著幾十通未接來電。從昨晚開始,季南風就一直給她打電話。只是,
她無暇顧及。這一次她直接將人拉進黑名單。喻慕看著她:“我送你回去?”桑喬想拒絕,
卻發現腿軟得走不動路。有免費的勞力,她懶得拒絕。上了車,
桑喬看著替她系安全帶的男人:“喻先生還挺樂于助人?”陪著她跑了一個晚上,
難道就不奢望一點報酬?喻慕聽出她話里帶刺,順著她話說:“是啊,
一年到頭就這點正義感全用在你身上了。”他詼諧的話語讓氣氛輕松了不少。
桑喬失笑:“我還以為……”她還以為他跟周世宇是一類人。
喻慕洞悉了她的想法:“有點侮辱我了。”桑喬嗯了一聲。“我們不熟,
以后熟悉了就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她的話很輕,但聽著舒服。
喻慕笑了:“那我就等著以后了。”桑喬沒有回應,這次回去后,她會跟季南風一刀兩斷。
他們之間,沒有以后。她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再說話。
喻慕將車停在桑喬居住的別墅區。窗外,季南風黑著臉直勾勾地盯著車內。
仿佛是一只惡犬盯準了敵人,隨時準備撲上去。喻慕瞅了一眼,問道:“用我去幫你解釋嗎?
”“不用。”桑喬拒絕:“很快,我跟他也只是陌生人。”跟陌生人無需多言。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季南風瞅準時機,沖上來,扯住她的胳膊:“為什么不接電話?
”粗魯的動作令她很不舒服。桑喬冷了臉,猛地甩開他:“不想接就不接,有問題嗎?
”她的話,讓他一愣。自從桑喬被他pua后,她幾乎對他百依百順,沒再發過脾氣。
難道……他的視線落在車里的喻慕身上。是因為他?一瞬間,胸膛像熊熊烈火灼燒著,
連他的瞳仁都被燒成了火紅色。他指著喻慕,大聲質問:“是因為他?
”桑喬看著眼前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絲感情也消失殆盡。這十幾個小時,
他沒有關心過她,也看不見她渾身的傷,只一味我行我素,以己度人。
她怎么會為了這樣的人蹉跎那么多時間?甚至還想去實驗開放式婚姻?桑喬深吸了一口氣,
對著喻慕道:“你先走吧,這件事解決后,我再請你吃飯。”這是他們兩感情的事,
不應該牽扯無辜之人。喻慕點頭。啟動引擎時,他又接了一句:“有需要找我。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季南風。他死死盯著桑喬,當目光觸及她身上不屬于她的外套時,
他瞳孔巨震,猛地伸出手撕扯著她的衣服。“脫了!給我脫了!桑喬你當我死了嗎?
”他迅速地將桑喬的外套扒下來。很快,他愣住。外套之下,桑喬的身體青紫交加,
一看就是做過那事的模樣。第8章 是你做錯了,你憑什么跟我耍脾氣?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桑喬冷冷地看著他:“別他媽在我這里發瘋!
”季南風的臉偏向一側,怒火不僅灼燒著他的理智,更刺得他心痛。他紅著眼,
抓起外套砸在地上:“桑喬,玩得挺野啊?他真有這么好能耐讓你對他心悅誠服?
”他到現在都還在質問她。桑喬很失望。季南風,你真的無藥可救。不理會發瘋的惡狗,
桑喬朝著家里走去。她不要在這里跟他浪費時間,她已經辜負自己很久了。見她不回應,
季南風追在她身后:“你說話啊?他比我強?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跟他再見面?
”桑喬繼續冷處理。她走進臥室,拿出行李箱,一股腦將自己的衣服塞了進去。終于,
季南風急了。他一把扣住箱子,不允許她再收拾。“桑喬,是你做錯了,
你憑什么跟我耍脾氣?”桑喬平淡地注視著他。
就是這樣平淡的目光卻比過往無數次聲嘶力竭都要瘆人。季南風不由得軟了口氣:“喬喬,
你別去找他好不好?”桑喬站起身:“我不會去找他,也不會呆在這里。”聞言,
季南風松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去牽桑喬的手:“那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桑喬看著他百依百順的模樣,知道這是他慣用的騙術。她的視線越過他,
落在身后的大床上。凌亂,毫無章法。可想而知昨晚是怎樣的酣戰。她扯唇,
觸及到臉上的傷口。疼痛使得她眼睛紅了。她在垂死掙扎之際,
丈夫在和妹妹在她床上顛鸞倒鳳。桑喬沒忍住,又給了季南風一巴掌。這一次,
季南風被打懵了。他瞪著桑喬:“你瘋了!”掌心傳來陣陣疼痛。桑喬呼出口氣:“季南風,
我們離婚吧。”說出這句話,她只感覺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散了,連呼吸都暢快許多。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離婚。從前離婚只是季南風威脅她的借口。
季南風難以置信:“你為了那個男人想要跟我離婚?”他雙手捏住她的肩膀:“桑喬!
你為了他要跟我離婚!你才跟他認識多久?他會像我一樣對你嗎?
”他的關注點永遠在其他男人身上,從來不會反思己過。桑喬滿眼嘲弄:“你以為你很好嗎?
”七年婚姻,她的精神被消磨殆盡,再待下去她一定會生病。季南風被問住。忽然,
他眼前一亮:“你在吃醋對不對?是因為李梔?那我以后不跟她聯系了好不好?
我昨天是做得過了,以后不會了。”說著,他將她抱在懷里:“喬喬別離開我,我只愛你,
我真的只愛你。”愛字從他嘴里說出真的太嘲諷。桑喬不愿意跟他浪費時間。她推開他,
將收拾一半的行李箱扣上:“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吧。”說著,她拉著行李箱要走。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他終于原形畢露:“桑喬,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了!”那正好。
再也不用忍受這樣的生活了。她回頭,微微一笑:“好。”那一瞬間,
季南風只感覺有穿堂風呼呼從胸口吹過,涼得他發顫。但男人的自尊讓他開不了挽留的口。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桑喬遠離他的世界。第9章 新生離開季南風后。
桑喬聯系了好友孟甜。大學時期,她和孟甜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兩人致力開發ai項目。
那時,人工智能尚未如今日般風靡全球。她們憑借著一腔熱血與獨特的見解,
在國際舞臺上大放異彩,接連斬獲數項重量級大獎。只是,季家不允許她在外面拋頭露面。
為了季南風,她不得不收斂鋒芒,退居幕后。她真是太傻。真心瞬息萬變,
但工作和金錢永遠不會背叛。孟甜見到她,忍不住調侃:“喲,富太太?
想來體驗我們牛馬人的生活了?”桑喬低低一笑:“我要離婚了。”聞言,孟甜瞪大了眼。
季南風和桑喬愛的轟動,連她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人。以至于桑喬要退居幕時,
她雖然舍不得但還是尊重了她的選擇。孟甜震驚得張大了嘴:“你們……”桑喬搖搖頭,
不愿意訴苦,也不想再觸碰那些不好的記憶。“事情就是這樣,你那里有合適的工作嗎?
”她有點無奈:“畢竟我以后的自力更生了。”“有有有!”孟甜忍住八卦的心思,
向她介紹了自己的公司。“我們現在想設計一款ai陪伴系統……”兩人聊到了下午。
孟甜聊興奮了,猛拍大腿:“走,我等等剛好要請合作商吃飯,你跟我一起。
”桑喬怔了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她現在還拿著行李呢!孟甜掃了她一眼,
哈哈大笑:“你有職業套裝沒?要不然去我那兒?我給你找一套?”“有。
”桑喬收拾行李時,有把她曾經領獎的西裝帶來。這是她的榮譽。——晚上。
孟甜領著桑喬去餐廳。桑喬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喻慕眉梢微挑,笑著調侃:“孟總該不會虐待員工吧?怎么還讓人帶傷工作?”這時,
孟甜才反應過來。她一拍腦門:“對啊,喬喬你這傷怎么來的?”“撞得。
”昨晚的事有點不堪,在工作場合她不愿意提起。孟甜擺擺手:“你也真是不小心。”說完,
她就將方案遞給了喻慕:“喻總這是我們公司即將上市的系統……”她滔滔不絕地介紹著。
桑喬跟在她身邊,偶爾補充說明。盡管這幾年時間很空白,但閑暇時間桑喬總會自己鉆研。
等孟甜介紹完,喻慕也蓋上了合作案。他神情淡淡的,端起桌上還飄著熱氣的茶,
氤氳的霧氣糊了他整張臉,看不清是喜是怒。片刻后,他放下茶杯,
眼神強勢又直白地鎖住桑喬:“據我所知,桑小姐這些年沒有參與過任何工作,
如果她是這次合作的負責人,那這項目還能圓滿完工嗎?”他的語氣沒有指責,
但字里行間的質疑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孟甜有點驚訝,但她很快鎮靜下來。
“喻總請您相信我的眼光,桑喬在大學時期榮獲過很多獎項,這些年她雖然沒有涉足過職場,
但以她的能力完全能勝任這次項目。”喻慕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合作案。他沉默不語,
似乎在深思桑喬也沒想到孟甜對她如此信任。她緩緩吸了一口氣,
終是打破了室內的靜謐:“此次項目的核心理念,是利用AI的無限靈活性,
為那些渴望陪伴的女性消費者提供一份特別的慰藉。在這個花花世界里,
至少AI能給予她們不變的忠誠。”“消費者可以憑著喜好,為自己設置一個愛人。
”喻慕抬眸,將合作方案遞給她。“那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孟甜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就這么輕易地拿到了合作案。喻慕起身:“我還有事就不吃了,前臺我已經結過賬,
明日我會吩咐秘書擬好合同,到時候希望我們都能成功。”直到她離開,
孟甜才從興奮中回過神。她一把抱住了桑喬:“喬喬,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桑喬也有點呆:“他這是同意了?”“當然!”“你不知道,業內都傳他很難搞,
沒想到……”她狐疑地看向桑喬:“還是說你們認識?他賣你面子?
”桑喬沒有隱瞞:“沒多熟悉,有過一面之緣。
”“嘶……”孟甜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該不會看上你了吧。”桑喬無奈,
指著臉上的傷:“你是說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嗎?”孟甜哈哈大笑:“算了!咱們先吃飯!
今天有人請客敞開肚子吃!”有喻慕做東,兩人吃了個肚圓。回家時,
漆黑的夜空高懸著一輪明月。高潔,明亮,在天空中綻放著耀眼的色彩。桑喬微微一笑。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她將迎向她的新生。第10章 姐夫,
我解鎖了新姿勢這是他們冷戰一天。桑喬沒有理他。季南風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
桑喬變了。以前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周世宇找他喝酒,又介紹了不少女孩給他認識。
望著年輕靚麗的面孔,他卻開心不起來。見他興致缺缺,周世宇打電話叫來了李梔。
李梔踩著高跟鞋,走到季南風身邊坐下:“姐夫。”季南風看了她一眼,片刻后,
就轉移了視線。要不是她,桑喬不會跟她發脾氣。有一瞬間,
他把所有的負面情緒怪在了李梔身上。李梔心中一悸,讀懂了他眼里的厭惡。
雖然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還是親昵地靠在他耳邊。“姐夫,我解鎖了新姿勢,
要不咱們一起實踐下吧。”李梔比桑喬有趣。至少在床上能博得他的歡心。聞言,
季南風又忍不住心癢癢。他為什么要為了個女人魂不守舍?女人,他多的是。
他攬住李梔的肩膀,涼薄的唇瓣掃過她的耳鬢:“好啊,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李梔面露喜色,雙臂如同長蛇般勾住季南風的脖頸:“你瞧好吧。”夜晚才將將開始。
——冷戰三天。家里的空氣好像變得不一樣。這幾天李梔來得頻繁,他卻沒有心思應付。
男女那檔子事,沒了興趣。“李嫂,今天海鮮粥的味道很奇怪。
”李嫂是他從老宅喊來的管家。桑喬不在了,總要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李嫂看著他一蹶不振的模樣,嘆了口氣:“少爺我才剛來,粥味道不對,不是我的問題,
是你不適應。”不是粥的問題。是人不對。季南風放下湯匙,沒了用餐的心思。他拿出手機。
上面空蕩蕩,沒有任何顯示。往常她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現在卻連只言片語都懶得留給他。
難道……她變心了?他頓感煩躁,猛地掃落桌上的碗筷。桑喬你怎么可以變心!我不允許!
李嫂過來收拾著地上的殘局。望著她蹲下的身影,季南風百感交集。
他剛入公司那幾年遠不如現在瀟灑,家里人說什么都不愿意接受桑喬。
他明白只有自身實力硬了才能保護好她。于是,他近乎瘋狂地投身于事業的拓展之中,
而公司的版圖也日益壯大。那時候他常常喝得大醉回家,而她,負責善后,
打掃他制造出的麻煩。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忽然,季南風眼眶就濕了。
為什么他們感情那么好?她卻變心了呢?——冷戰七天。季南風從夢里醒來。梳妝臺前,
女人的背影模糊又清晰,垂落的長發如絲絹般柔順。是喬喬回來了。
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老婆……”李梔轉過身。剎那間,美夢消亡。季南風徹底蘇醒,
他的臉耷拉下來。李梔咬緊唇瓣,沒想過季南風心里還惦著桑喬。哪怕夜夜陪著他的人是她。
“你怎么在這里?”季南風黑著臉:“我說過不允許你在家里過夜。
”如果桑喬回來撞見……他不由得嘲諷一笑。整整七天,她沒有回來。
他每日每夜夢見她回來,醒來后,只是一場空。桑喬,你真夠狠心。李梔蒼白著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