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當張浩第三次在我生病發燒時選擇陪他媽去醫院體檢后，我徹底心灰意冷了。
我請了病假在家休息，整整三天沒有理他一句話。這樣的冷戰只持續了三天，張浩就慌了。
他指著我質問我到底想怎么樣，說他媽年紀大了需要人陪，說我小題大做不懂事。哦，
原來他也知道我生病需要人照顧啊。那他怎么每次都選擇他媽而不是我！周五下午，
我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張母的電話說她在家摔倒了，讓我馬上請假回去照顧她。
我看了看會議室里的十幾個外國客戶，這個項目我準備了三個月，
今天是最關鍵的presentation。"媽，我現在在開很重要的會議，
要不您先打120，我晚點回來？""什么會議比你婆婆的命還重要！林曉雨，
你還有沒有良心！"張母在電話里開始哭天抹淚，說我不孝順，
說她后悔讓兒子娶了我這樣的白眼狼。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等待的客戶們，
最終還是和同事道歉，匆匆收拾東西離開了會議室。回到家，張母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根本沒有受傷的樣子。看到我回來，她白了我一眼："你還知道回來啊，要不是我裝摔倒，
你是不是打算加班到半夜？"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您剛才說裝的？
""對啊，不裝摔倒你會回來嗎？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工作賺錢，一點都不關心家里。
"我瞬間血壓飆升，今天的項目因為我的突然離開可能會泡湯，損失至少百萬。而這一切，
只是因為她想讓我早點回家。"媽，
我今天的會議很重要...""什么會議都沒有家里重要！女人就應該以家庭為重，
你看看隔壁的小王媳婦，多賢惠，從來不加班。"我不想和她爭論，徑直回了臥室。
晚上張浩回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聽完居然說："我媽也是關心你，
希望你早點回家而已，你別往心里去。""張浩，你知道我今天損失了什么嗎？
這個項目對我的職業生涯有多重要嗎？""不就是工作嘛，沒了這個還有下個，
但我媽就這一個，你多包容一下。"我看著眼前這個我愛了四年、結婚兩年的男人，
忽然覺得特別陌生。什么時候開始，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媽媽，而我成了可有可無的那個？
第二章第二天是周六，我想補個覺，結果早上六點就被張母叫起來做早飯。"曉雨，快起來，
小浩要喝銀耳蓮子湯，你去給他煮。"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機，才六點零五分。"媽，
張浩還在睡覺，要不等他醒了再煮？""銀耳要煮兩個小時才軟爛，等他醒了再煮，
什么時候能喝到？"張母已經開始翻我的被子，我只能硬著頭皮起床。
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小時，銀耳蓮子湯終于煮好了。張浩這時候才慢悠悠地起床，
看到我端上的湯，隨口說了句："怎么這么清，我媽平時煮的比這個濃稠多了。
"我咬了咬牙，沒說話。吃早飯的時候，張母開始了每日必修課——數落我。"曉雨啊，
我發現你最近脾氣挺大的，動不動就擺臉色。""媽，我沒有...""還說沒有，
昨天我讓你回來照顧我，你就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你說女人在外面工作能有什么出息，
還不如在家好好伺候老公孩子。""你看看你，都結婚兩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張浩在旁邊低頭吃飯，對他媽媽的話一句都沒有反駁。我放下筷子，
實在忍不住了："媽，我們還年輕，不著急要孩子。""什么不著急？我都55了，
等你們想要的時候，我還能幫你們帶嗎？""再說了，你們兩個都有工作，孩子誰來帶？
總不能指望我一個老婆子吧？"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一直催我們生孩子，
現在又說不想幫忙帶。"那你的意思是？"我問。"我的意思是，
你辭了工作在家專門生孩子帶孩子，這樣我也能輕松點。"我差點被她的邏輯氣笑了。"媽，
我現在的工作很好，收入也不錯，為什么要辭職？""收入不錯？你一個月才賺多少錢？
還不夠你買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的。""我兒子一個人的工資就夠養活你了，
你非要在外面拋頭露面做什么？"張浩終于開口了："媽說得對，等有了孩子，
你確實應該考慮回家。"我瞪著他，不敢置信："張浩，這是我們以前商量好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什么情況不一樣了？不就是他媽媽的一句話嗎？
我忽然明白，這個家里永遠只有張母的意見是對的，我的想法從來不重要。
第三章周一回到公司，果然，周五的客戶已經轉投了競爭對手。
部門經理李總把我叫到辦公室，臉色很難看。"曉雨，你知道這個項目對公司有多重要嗎？
""對不起李總，我家里確實有急事...""家里有急事我能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這樣的事情如果經常發生，公司還能信任你嗎？"我低著頭，無話可說。確實，自從結婚后，
我因為家里的事情請假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是張母身體不舒服，
有時候是她和鄰居吵架需要我回去調解，有時候是她想念兒子了，讓我回去陪她聊天。
每一次都是緊急情況，每一次我都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李總，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我希望如此。公司給了你很多機會，但你要知道，機會不是無限的。"回到座位，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同事小張走過來安慰我："嫂子，別太難過了，項目沒了可以再找，
但是家庭和睦更重要。"家庭和睦？我苦笑，這算哪門子的家庭和睦？晚上回到家，
張母正在客廳和她的牌友聊天，看到我回來，立馬開始炫耀。"我兒媳婦回來了，你們看看，
多孝順，我一個電話她就從公司跑回來照顧我。""不像你們家的兒媳婦，整天只知道工作，
一點都不顧家。"牌友們紛紛夸贊張母會調教兒媳婦。我站在門口，聽著她們的對話，
心里五味雜陳。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個隨時可以召喚的免費保姆。晚上張浩回來得很晚，我已經躺在床上了。"曉雨，
你怎么這么早就睡了？""累了。""哦，對了，我媽說你今天回來得挺早的，
看來你們公司也不是那么忙嘛。"我轉身面向墻壁，沒有理他。
張浩在后面繼續說："我媽今天還夸你了，說你比以前懂事多了。"懂事？在他們的定義里，
懂事就是放棄自己的事業，放棄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個沒有自我的附屬品。我閉上眼睛，
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第四章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我幾乎要崩潰了。
公司里的項目我已經不敢接手重要的了，因為我隨時可能被張母召喚回家。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也變了，從之前的尊重變成了同情和不解。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報表，
手機又響了。是張母的電話。"曉雨，你趕緊回來，我不舒服，需要去醫院。
"我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媽，您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陪您掛個急診？
""就是胸悶氣短，可能是心臟有問題，你趕緊回來陪我去醫院檢查。
"我又一次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李總剛好路過。"曉雨，又要請假？""我婆婆身體不舒服，
需要去醫院。"李總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失望。
陪著張母在醫院折騰了三個小時，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
醫生說可能是更年期的正常反應，建議多運動，保持心情愉快。張母聽了醫生的話，
臉色有些尷尬。回家的路上，她開始找借口："醫生說的不一定準，我感覺確實不舒服。
""媽，既然醫生說沒事，您就放心吧。""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不舒服你還不信？
真是白疼你了。"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話。晚上張浩回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覺得媽可能是因為在家太無聊了，所以才會經常覺得身體不舒服。
""那你的意思是我媽裝病？"張浩的語氣開始不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她需要找點事情做，比如參加社區活動，或者培養一些興趣愛好。
""我媽辛苦了大半輩子，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享清福了，你還要她去折騰？""張浩，
我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我們好。""什么叫為了我們好？我媽需要人照顧有什么錯？
你是她兒媳婦，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我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忽然覺得很絕望。
在他的世界里，永遠是他媽媽對的，我永遠是錯的那一個。"張浩，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你的工作有什么好說的？
不就是在辦公室坐坐，有什么累的？""我媽在家帶大我們兄妹三個，那才叫累。
你現在連照顧一個老人都不愿意？"我徹底無語了。在他眼里，我的工作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我的委屈都是矯情。而他媽媽的任何需求都是天經地義，我必須無條件滿足。第五章第二天，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搬出去住。趁著張浩上班，張母出去買菜的時間，
我迅速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單身公寓，雖然小，
但是終于可以清靜一下了。晚上，我給張浩發了一條信息："我在外面住幾天，
需要冷靜一下。"半個小時后，我的手機就炸了。張浩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最后張母搶過電話，在電話里破口大罵："林曉雨，你還有沒有良心？結了婚的女人，
怎么能拋下丈夫和婆婆自己跑出去住？""你這是要干什么？想學那些狐貍精搞婚外情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我跟你沒完！"我聽著她的咒罵，
心中反而平靜了。我終于明白，在這個家里，我永遠不會被尊重，永遠不會被理解。
我掛斷電話，把手機調成靜音。這幾天，我過得特別安靜。沒有人在六點鐘叫我起床做早飯，
沒有人指責我工作太晚，沒有人因為各種莫須有的理由把我從公司叫回去。
我甚至開始懷念單身時的生活。第三天，李總找我談話。"曉雨，
我聽說你最近家里出了點狀況？""李總，對不起，影響工作了。""我不是要責備你，
我是想說，你是我們部門最有潛力的員工，我不希望看到你因為家庭問題而耽誤了前程。
""如果你需要什么幫助，可以跟我說。"李總的話讓我很感動，
也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能為了一個不懂得珍惜我的家庭，
而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夢想。第四天晚上，張浩來到了我的公寓。他的眼睛紅紅的，
看起來很憔悴。"曉雨，你到底想怎么樣？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這種方式？
""我已經很好好說了，但你從來不聽。""我怎么不聽了？
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平衡家庭關系嗎？"我冷笑："你所謂的平衡，
就是讓我無條件服從你媽媽的所有要求？""她是我媽，你是我老婆，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夾在中間也很難做。""張浩，你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