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凌晨,我撞見小白臉男友和閨蜜在婚床上糾纏。他嫌我太忙沒時間陪他,
理直氣壯:“反正你賺錢養家,我找點樂子怎么了?”我笑著點頭,
轉身把公司機密賣給對手,讓他背上商業間諜的罪名。法庭上他歇斯底里:“你毀了我!
”我晃了晃他出軌的視頻:“比起我五年的青春,這才哪到哪?”01一月二十三日,
凌晨一點三十七分——我的生日。寫字樓最后幾盞燈熄滅。我,林晚,一個常年熬夜的社畜,
拖著雙腿挪出電梯。空氣又濕又悶,黏糊地拍在臉上。胃里空空蕩蕩,
翻攪著一種熟悉的灼燒感——大概是那杯用來續命的速溶咖啡在造反。
街對面那家24小時便利店慘白燈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
卻牽扯得后頸一陣僵痛。包里手機震動,屏幕亮起,是陳默發來的微信,
只有冷冰冰兩個字和一個句號:“睡了?!蹦抗馔A粼诒涞钠聊簧?,最終一個字也沒回。
拇指按在指紋鎖上,“嘀”一聲輕響,家門開了。樓道里聲控燈應聲而亮,
昏黃的光線勉強擠進門縫,只照亮了玄關一小片地面。一股熟悉的甜膩香氣撲面而來。
像熟透的芒果腐爛前最濃郁的那股味道,霸道地蓋過了家里屬于我洗衣液的淡香。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玄關地上,赫然躺著一雙刺目的紅色高跟鞋。鞋跟又細又高,鞋碼,
36。我認識這雙鞋,上周陪蘇晴逛街時,她試穿了半天,最終嫌貴沒買。我僵在原地,
血液似乎瞬間凍住,又在下一秒瘋狂地逆流沖上頭頂,在太陽穴里突突地跳著??諝饧澎o得,
只剩下我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像一匹瘋了的馬在胸腔里瘋狂跑著。主臥的門虛掩著。
曖昧的聲音拼命得鉆出來。那是我準備的婚床。上個月,我和陳默一起挑的。我深吸一口氣,
猛地推開門。吱呀——聲音戛然而止。房間里的景象狠狠得燙在我的視網膜上。陳默,
那個花著我的錢!用著我買的護膚品!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正驚慌失措地從床上彈起來。
他赤裸的上身還帶著紅暈,動作慌亂地去抓散落的衣物。而他身下,
我那“最好”的閨蜜蘇晴,尖叫一聲,猛地拉起那冰藍色的真絲被單裹住,
只露出一雙寫滿驚惶和……一絲來不及收起的得意?的眼睛。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下來。只有床頭那盞暖黃的壁燈,還在盡職盡責地散發著溫馨光芒。
照亮了陳默臉上那瞬間變換的表情——從驚愕,到慌亂,
最后竟定格成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惱怒。“林晚?你,你怎么……回來了?”他開口,
聲音還帶著方才得曖昧,卻下意識地,用身體擋在了蘇晴前面。這細微的動作,
像一根淬了毒的針,精準地扎進我心臟最深處。五年!整整五年!我像個不停轉的陀螺,
在職場和“家”之間瘋狂旋轉!加班加點!忍受著老板的咆哮!甲方的刁難!
就為了多賺點錢!為了他口中那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未來”!我給他買最新款的手機!
支付他健身房的年卡!替他打理一切生活瑣事!把他養得白白凈凈、體體面面!而他呢?
他看著我的眼神,沒有愧疚,只有被撞破好事的煩躁,甚至……還有一絲理直氣壯?“呵,
”喉嚨里擠出一聲短促的冷笑。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那聲音干澀得像個惡毒的巫婆。“是啊,
真不巧,打擾你們‘休息’了。”我的目光越過他,盯在蘇晴那張故作無辜的臉上。
蘇晴把被單裹得更緊,往陳默身后縮著,我看不清她的臉到底是什么表情,
也不在意她是什么表情?!傲滞恚 标惸岣吡艘袅浚樕夏屈c強裝的不耐煩徹底撕開。
“你夠了!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就知道加班!忙得像條狗!回到家倒頭就睡!你給過我什么?
關心?陪伴?什么都沒有!我是個男人!我需要有人陪,需要有人理解我!蘇晴她懂我!
她能給我溫暖!你呢?你除了會像個機器一樣賺錢,你還會什么?”他越說越激動,
胸膛起伏,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反正你賺錢養家,我找點樂子怎么了?
大家不都這樣嗎?你何必擺出這副捉奸在床的嘴臉?你滿足不了我的需求,
還不允許我找別人滿足一下?”我看著他那張無恥的臉,胃里那股灼燒感猛地竄上來,
火燒火燎,帶著鐵銹般的血腥氣直沖喉嚨。“找點樂子?滿足需求?
”我無意識得重復著他的話。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彌漫開一股腥甜。
眼前的景象開始搖晃、旋轉,陳默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蘇晴那驚恐又帶著隱秘快意的眼神,都變得模糊不清。那股支撐著我站立的力量,
像是被瞬間抽空。視野邊緣開始發黑,耳朵里嗡嗡作響。陳默還在喋喋不休地指責,
那些惡毒的字眼像冰雹一樣砸過來,卻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變得遙遠而不真切。
“……你自己想想,除了錢,你還能給我什么?
連個孩子都……”砰——我的身體終究還是背叛了意志。我甚至沒感覺到自己倒下,
只覺得膝蓋一軟,世界猛地傾斜、翻轉。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實木地板上,
發出沉悶的聲響。劇痛炸開的瞬間,黑暗徹底吞噬了我。02消毒水的味道強勢地鉆進鼻腔,
刺眼的白光透過眼皮。我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野里是模糊晃動的白色天花板。
點滴管里冰冷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緩慢地滴入我的血管?!靶蚜??
”一個溫和的女聲在旁邊響起。我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到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
眼神里帶著職業性的關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凹毙晕笣兂鲅?/p>
加上情緒劇烈波動導致的短暫性休克。林小姐,你的身體和精神,都嚴重透支了。”透支?
是啊,早就透支了。為了那個所謂的家,為了那個男人,我把自己榨干得一滴不剩。
病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陳默那張讓人生厭的臉探了進來。他手里提著一袋水果,
臉上堆砌著一種混雜著愧疚和討好的假笑?!巴硗?,你醒了?嚇死我了……”他快步走進來,
把水果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想碰我的額頭,“醫生說你太累了,需要好好……”“滾。
”我的聲音嘶啞卻冷漠,瞬間凍住了他所有的動作。陳默的手僵在半空,
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隨即被一層薄怒取代。“林晚!你什么意思?我放下工作來照顧你,
你還……”“我、讓、你、滾。”我打斷他,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平靜地看著他,
“聽不懂人話?”他被我冷漠得眼神震懾住,一時語塞。他臉色變了又變,
最終惱羞成怒地哼了一聲,抓起桌上的水果袋,重重地摔門而去。“砰!
”那一聲巨響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刺耳。醫生皺了皺眉,沒說什么,記錄了什么,便走開了。
我閉上眼睛,耳邊反復回響著陳默那番無恥的宣言——“反正你賺錢養家,
我找點樂子怎么了?”錢?好?。?3出院后,我回到了那個“家”。
空氣里依舊殘留著那股令人作嘔的甜香。陳默起初還試圖解釋、挽回,
甚至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姿態,仿佛他肯回頭我就該感恩戴德。
蘇晴也發來過幾條“道歉”短信,字里行間透著虛偽的“情非得已”和“愧疚”。
我一個字都沒回。把他們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開始清理所有關于陳默的痕跡。
他的衣服、鞋子、他用過的剃須刀、他喜歡的游戲手柄……一件件,
被我丟進巨大的黑色垃圾袋。當清理到床頭柜最底層抽屜時,我頓住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里面裝著幾份蓋著“宏遠資本”公章的意向書復印件,
還有幾頁零散的、記錄著一些關鍵數據和聯系人電話的便簽紙。
這是“宏遠資本”那個至關重要的“星火計劃”項目資料!上個月,
陳默曾得意洋洋地跟我炫耀,說他正在接觸這個超級項目,一旦拿下,他作為核心成員,
前途無量。當時我還替他高興,甚至熬夜幫他潤色過一份項目分析報告。
他把這些東西偷偷備份帶回家?是為了在蘇晴面前顯擺他的“事業”?還是……另有他用?
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沖上心頭。我抽出那幾份文件,
目光落在便簽紙上潦草記下的一個名字和電話:張總(天啟創投),后面是一串手機號碼。
天啟創投。宏遠資本在“星火計劃”上最強勁、最直接的競爭對手。業內傳聞,
為了這個項目,兩家公司早已勢同水火。心臟在死寂的胸腔里快速地跳動了一下。
我拿出手機,
鏡頭對準那份“星火計劃”的核心技術參數和宏遠資本的心理報價底線的文件頁。咔嚓。
輕微的聲響在房間里異常清晰。接著,我翻出通訊錄里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趙東陽,
天啟創投的項目總監。兩年前一個行業酒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極力想挖我跳槽,
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但我為了陳默,拒絕了。電話接通,
趙東陽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林晚?稀客啊。”“趙總,”我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聽說天啟對‘星火計劃’志在必得?”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隨即是壓抑著興奮的試探:“林小姐的消息很靈通嘛。怎么,有興趣聊聊?”“是有點東西。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拍下的文件照片,屏幕的微光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
“保證物超所值。”“哦?”趙東陽的聲音明顯鄭重起來,“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三點,城西‘靜隅’咖啡廳。靠窗最后一桌。只給你二十分鐘。
”我干脆利落地報出地點,然后直接掛斷。沒有給他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放下手機,
我走到窗邊。城市的霓虹,像無數窺伺的眼睛,在遠處冷漠地閃爍著。玻璃窗上,
映出我模糊的輪廓。臉頰瘦削,眼窩深陷,眼神卻像淬了火,亮得驚人。
陳默——好戲才剛剛開始!04“靜隅”咖啡廳彌漫著濃郁的烘焙豆香。
我坐在角落最隱蔽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冰水。趙東陽準時出現。
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步履沉穩,眼神帶著久經商場的精明。他坐下,沒有寒暄,
目光直接鎖住我:“林小姐,時間寶貴。”我直接把手機推到他面前,
屏幕上正是那張清晰的文件照片——宏遠資本“星火計劃”的核心技術參數和報價底線。
趙東陽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拿起手機,手指放大圖片,看得極其仔細,呼吸都變得輕微。
半晌,他放下手機,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更低:“開個價?!薄耙话偃f。
”我吐出這個數字,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現金。現在就要。”“一百萬?
”趙東陽眉頭微皺,“林小姐,這價碼……”“宏遠為了這個項目,
前期投入已經超過八位數。”我打斷他,目光毫不避讓地迎上他的審視。“這份東西值不值,
趙總心里清楚?!蔽姨?,看了一眼腕表,“二十分鐘,過時不候。
”輕盈的爵士樂慵懶得流淌著。趙東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眼神在我臉上和手機屏幕上來回逡巡?!俺山??!彼_口干脆利落。
他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個牛皮紙信封,推到我面前?!昂献饔淇?。”我拿起信封,
塞進自己包里,起身,“合作愉快,趙總?!彪x開咖啡廳,外面陽光刺眼。05三天后,
宏遠資本內部炸開了鍋?!靶腔鹩媱潯备倶耸〉南⑾砹苏麄€公司。
天啟創投以極其微弱的優勢,精準地踩在了宏遠的底線上,拿下了項目。
整個部門氣壓低得可怕。矛頭,幾乎瞬間就指向了陳默。他是項目核心成員之一,
能接觸到核心參數的人寥寥無幾。更重要的是,有匿名舉報郵件稱,
陳默曾將項目資料私自帶離公司,并曾在非工作場合與天啟創投的人有過“密切接觸”。
陳默成了眾矢之的。幾天后,陳默被正式開除,
并被宏遠資本以涉嫌“商業間諜罪”和“侵犯商業秘密罪”提起訴訟的消息,
登上了行業新聞的小角落。同時,一封措辭嚴厲、蓋著宏遠資本法務部鮮紅印章的律師函,
也送到了我們的公寓——要求他賠償因泄密給公司造成的巨額經濟損失。陳默徹底完了。
職業生涯毀于一旦,身敗名裂,還背上了他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天價債務。
就在他被律師函砸懵的當天下午,我收到了他歇斯底里的信息轟炸,用的是新號碼:“林晚!
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毒婦!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你毀了我!
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好狠的心!”“我要見你!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看著屏幕上那些充滿了絕望和瘋狂的字眼,嘴角扯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指尖輕點,
回復:“好。今晚八點?!跻姟蛷d。老位置。做個了斷?!薄俺跻姟辈蛷d。
名字真是莫大的諷刺。這里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燈光依舊昏暗曖昧,
空氣中浮動著食物和香薰的混合氣味。我特意選在了我們曾經最常坐的那個靠窗的卡座。
我到的很早。點了一杯冰水,靜靜地坐著,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八點整,陳默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門口。幾天時間,他瘦了很多,眼窩深陷,頭發凌亂,
身上那件皺巴巴的襯衫像是隨便套上的,像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幾步就沖到了桌前,雙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碟亂響。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咬牙切齒:“林晚!你這個惡毒的賤人!為什么?!我他媽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你要用這么下作的手段毀了我?!你知道我完了嗎?!我這輩子都毀了!你滿意了?!
”周圍的食客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紛紛側目。我平靜地抬起頭,
迎著他幾乎要噴火的目光。臉上只有一片漠然。我甚至微微彎了彎嘴角,
像是在欣賞一出拙劣的表演?!皻Я四??”我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他粗重的喘息,
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涼薄,“陳默,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在他憤怒到扭曲的注視下,
我慢條斯理地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輕巧的U盤,輕輕放在桌面上。然后,拿出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下一秒,陳默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