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丟了。在我滿世界找狗的時候，前男友影發了條微博：「她一句負責，我就生了。」
圖片里男人抱著狗，露出的半張臉棱角分明。而我看著那只戴著粉色圍兜的小金毛，
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屏幕上那張照片里的男人雖然只露出半張臉，但那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化成灰我都認得——程硯，我的前男友，如今娛樂圈炙手可熱的頂流影帝。
而更讓我瞳孔地震的是他懷里那只戴著粉色圍兜的小金毛。"小滿！"我尖叫一聲，
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那絕對是我的狗！那個粉色圍兜是我上周剛買的，
上面還繡著"小滿"兩個字，因為我的狗和我同名。"程硯你這個偷狗賊！
"我咬牙切齒地翻出通訊錄里那個三年沒聯系的號碼，手指懸在撥號鍵上猶豫了三秒，
最終還是決定直接殺上門去。三十分鐘后，我站在程硯家門口，瘋狂按著門鈴。
門開的那一瞬間，我準備好的所有臟話都卡在了喉嚨里。程硯穿著...粉色圍裙。
上面還印著"世界第一好爸爸"幾個大字。"姜小滿？"他挑了挑眉，
那張被粉絲稱為"神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欠揍的淡定表情，
"三年不見，你...""我的狗呢！"我直接打斷他，氣勢洶洶地推開他沖進屋里，
"小滿！媽媽來接你了！"客廳里，
我的寶貝金毛正舒舒服服地趴在一個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狗窩里，
面前擺著一盤精致的...牛排？旁邊還配著蔬菜沙拉？"你給我的狗吃牛排？
"我瞪大眼睛，轉頭怒視程硯，"它平時只吃狗糧和雞胸肉！"程硯慢悠悠地關上門，
雙手抱胸靠在墻上："它很喜歡，吃了兩塊。""小滿！"我蹲下身呼喚我的狗，
結果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只是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尾巴象征性地搖了兩下，
然后繼續專注地盯著程硯。我："......""看來它更喜歡我。
"程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走到小滿身邊蹲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撓著它的下巴。
小滿立刻翻出肚皮，發出舒服的呼嚕聲。這叛徒！"程硯，你偷我的狗還有理了？
"我站起身，雙手叉腰，"微博上還發那種曖昧不清的話，'她一句負責，我就生了'？
你要不要臉？"程硯站起身，比我高出大半個頭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他一步步走近，
我不得不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墻上。"首先，"他低頭看我，呼吸拂過我的臉頰，
"我沒有偷你的狗。三天前我在小區里撿到它，看它戴著寫著你名字的圍兜，
就暫時收留了它。""其次，"他繼續道，聲音低沉，"那條微博是工作室發的，
我根本不知道內容。不過現在想來，確實很貼切。""貼切個鬼！"我推了他一把，
可惜紋絲不動，"你知不知道我找它找得快瘋了？
貼尋狗啟事、問遍小區鄰居、甚至去派出所報案...""我知道。"程硯突然打斷我，
眼神變得柔和，"我看到尋狗啟事了。本來打算今天聯系你的。
"我愣了一下："那為什么不早點聯系？"程硯移開視線，輕咳一聲："...想多養幾天。
""你有病吧！"我氣笑了，"堂堂影帝缺狗養？隨便發條微博，粉絲能送你一卡車！
""不缺狗，"程硯突然直視我的眼睛，"缺你。"空氣瞬間凝固。我張了張嘴，
卻發不出聲音。三年前分手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我說過的狠話，
他紅著眼眶離開的背影..."汪汪！"小滿突然叫了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它叼著自己的牽引繩跑過來，在我和程硯腳邊轉來轉去。"它想出去散步。
"程硯自然地接過牽引繩，"一起？""不...""它這幾天習慣了早晚各散步一次，
"程硯打斷我的拒絕，"而且只肯走固定的路線。你不想知道它這幾天都去了哪里嗎？
說不定能找出它當初是怎么走丟的。"我咬了咬嘴唇。他說得有道理，
而且...我偷偷瞥了一眼正在給小狗系牽引繩的程硯。三年過去，他好像更帥了，
側臉線條如雕塑般完美，低頭時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呸！姜小滿你清醒一點！
我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三年前就是他工作太忙總是忽略你才分手的，現在他更紅了，
肯定更沒時間..."走吧。"程硯已經牽著小滿站在門口等我。小區綠化很好，
傍晚時分有不少人在散步。小滿熟門熟路地帶著我們穿過幾條小路，最后停在一棟別墅前。
"這是..."我皺眉看著這棟有點眼熟的房子。"我家后門。"程硯淡淡道，
"三天前我就是在這里發現它的。當時它正在扒我家后院的柵欄。
"我蹲下身檢查小滿："寶貝，你為什么要扒人家柵欄？"小滿歡快地叫了兩聲，
然后...開始原地轉圈。"它每次想上廁所都這樣。
"程硯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影帝也是要撿狗屎的。"我看著他嫻熟的動作，
一時不知道該吐槽什么。三年前我們在一起時，他連泡面都不會煮，
現在居然能這么熟練地照顧狗狗？"姜小滿。"程硯突然嚴肅地叫我全名，
"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什么？""你為什么給自己的狗起名叫小滿？
"他直視我的眼睛，"分手后養的狗，卻用你自己的名字命名？"我臉一熱："要你管！
我樂意！"程硯輕笑一聲，突然湊近："該不會...是想我吧？""少自戀了！
"我推開他，"我只是...只是想不到其他名字而已！""汪汪！
"小滿突然興奮地叫起來，拽著牽引繩往前沖。我們順著它的方向看去，
一只漂亮的白色博美正被主人牽著走過來。"哦～"程硯拉長聲調，
"現在我明白它為什么總想溜出來了。"原來我家小滿是個小色狗！我扶額嘆氣，
看著它圍著博美獻殷勤的樣子，簡直沒眼看。"看來它隨主人。"程硯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他沖我眨眨眼。我正要反駁，
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啊啊啊！是程硯！"糟了！被粉絲認出來了！
程硯反應極快，一把拉住我的手："跑！"我們牽著小滿在小區里狂奔，
身后追著幾個舉著手機尖叫的女生。程硯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帶著我七拐八拐，
最后躲進了一個工具間。狹小的空間里，我們緊貼著站在一起，呼吸交錯。
小滿乖巧地趴在我們腳邊，似乎對這種追逐游戲習以為常。"經常被追？"我小聲問。
程硯點頭："家常便飯。"他低頭看我，突然笑了，"像不像我們第一次約會？
"我想起三年前我們偷偷去看電影，結果被他的站姐發現，也是這么狼狽地逃跑。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出道的小演員，沒人想到三年后他會成為頂流影帝。"程硯，
"我猶豫了一下，"你現在這么紅，養狗方便嗎？""不方便。"他坦然道，
"但我可以請人照顧。或者..."他停頓了一下，"你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什么？！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瘋了吧？我們分手三年了！""三年零四個月。
"程硯糾正道，"但我從沒說過我不愛你了。"工具間外，粉絲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漸漸遠去。
而在這個昏暗的小空間里，我的心跳聲大得仿佛全世界都能聽見。
第二章 被迫同居與影帝的秘密"搬來和你一起住？程硯，你是不是拍戲拍傻了？
"工具間里，我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語出驚人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下，
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深邃，眼睛里閃爍著我讀不懂的情緒。"只是建議。"程硯聳聳肩，
聲音卻比平時低了幾分，"小滿已經習慣這里了，突然換環境對它不好。
而且..."他頓了頓，"它好像挺喜歡我的。"像是為了證明主人的話，
小滿這個叛徒立刻湊過去蹭程硯的腿，尾巴搖得像個小馬達。
我咬牙切齒："它只是沒見過世面！"程硯嘴角微微上揚："那你更應該搬過來，
讓它多見見世面。"我正要反駁，工具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女聲在外面喊道："有人嗎？
我的鏟子是不是落在里面了？"程硯迅速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們屏住呼吸，直到外面的腳步聲再次遠去。"這樣吧，"程硯松開手，壓低聲音道，
"你先來我家住幾天，等小滿適應了再帶它回去。我保證，絕對規規矩矩。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會這么好心？""當然有條件。"程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要負責做飯。我家阿姨請假回老家了。""哈！"我冷笑一聲，
"原來影帝大人是缺廚娘了。"程硯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雙眼睛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深潭。"...三天。"我最終妥協，
"就三天，等小滿適應了我就帶它走。"程硯笑了，那笑容晃得我眼睛疼："成交。
"就這樣，我，姜小滿，在分手三年后，又回到了前男友的家里——以狗保姆的身份。
程硯的豪宅比我想象中還要奢華。上下三層的別墅，裝修風格簡約大氣，
后院有個不小的游泳池。小滿熟門熟路地跑進去，跳上沙發，仿佛它才是這里的主人。
"你的行李我讓助理去拿了。"程硯脫下外套，隨手掛在衣帽架上，
"住客房還是...""客房！"我迅速打斷他，"當然是客房！
"程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是想說，住客房還是主臥旁邊的次臥，
那里離小滿的房間比較近。""...哦。"我感覺臉頰發燙，"那就次臥。
""小滿的房間"原來是程硯專門為它準備的一個陽光房，里面鋪著柔軟的地毯，
放著各種昂貴的寵物玩具，甚至還有一個小型滑梯。我蹲下來檢查標簽，全是進口貨。
"你這兩天就給它置辦了這么多東西？"我忍不住問。程硯正在廚房倒水，
聞言頭也不回："嗯。網上買的，送貨很快。"我抱起一個狗狗抱枕，
發現上面居然印著我和程硯的合照——那是三年前我們一起去游樂園時拍的。照片里，
程硯從背后摟著我，我手里拿著冰淇淋，兩人笑得像個傻子。
"這...這..."我舉著抱枕，舌頭打結。程硯走過來，看了一眼："哦，定制的。
我手機里我們的照片不多，這張最清楚。""你瘋了嗎？"我聲音都變調了，
"要是被粉絲或者狗仔看到...""放心，只在家里用。"程硯接過抱枕，
順手揉了揉小滿的腦袋，"它喜歡這個味道。"我徹底無語了。這個人在想什么？
分手三年還留著前女友照片做狗狗周邊？這是什么新型的變態行為？晚餐由我負責。
為了報復，我故意做得特別咸，還放了一大把辣椒。程硯面不改色地吃完，
甚至夸我廚藝有進步。"你不覺得咸？"我忍不住問。程硯喝了口水："還好。
拍《烈火英雄》時吃過更咸的盒飯。"我撇撇嘴，沒趣地收拾碗筷。小滿趴在我腳邊，
眼巴巴地看著我。"它想吃水果。"程硯說，"我平時飯后會給它切點蘋果。
""你怎么知道它想吃蘋果？說不定它想吃草莓呢？"程硯挑眉："那你問它。"我蹲下來，
認真地問："小滿，你想吃蘋果還是草莓？"小滿："汪！""看，它選草莓。
"我得意地宣布。程硯輕笑一聲，從冰箱里拿出蘋果和草莓，各切了一小塊放在地上。
小滿毫不猶豫地...叼走了蘋果。
我："......"程硯摸摸小滿的頭："它從小就不愛吃草莓。""從小？
"我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你怎么知道它從小不愛吃草莓？我才養了它半年。
"程硯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說："猜的。金毛一般都不太喜歡酸味。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晚上，我洗完澡出來，
發現程硯正坐在客廳地毯上和小滿玩拋接游戲。他穿著居家T恤和運動褲，頭發微微濕潤，
看起來比平時年輕許多。小滿歡快地追著球，時不時撲到他懷里。這一幕莫名溫馨，
讓我心里某個地方輕輕顫動了一下。"你的手機一直在響。"程硯頭也不抬地說。
我拿起手機，是閨蜜林小雨的連環轟炸：「臥槽！姜小滿你出息了啊！」
「居然上了熱搜第一！」「你和程硯什么情況？？？」「快看微博！！！」我心頭一跳，
趕緊點開微博。熱搜第一條赫然是：#程硯隱婚生子#。點進去，
第一條就是程硯工作室今天發的那條微博："她一句負責，我就生了。
"配圖是程硯抱著小滿的照片。評論區已經炸了：「這絕對是程硯的孩子！
看那眼睛一模一樣！」「那個圍兜上繡的是'小滿'吧？孩子叫小滿？」
「聽說程硯有個初戀就叫小滿...」「臥槽臥槽！影帝隱婚實錘！」我手一抖，
手機掉在了地上。"怎么了？"程硯抬頭問。
我把手機屏幕轉向他："你、你、你工作室發的什么鬼微博！現在全網都以為你隱婚生子了！
"程硯皺了皺眉，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林姐，微博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這事...先壓熱搜...不，不用澄清...明天再說。"他掛斷電話，
發現我正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別擔心，"程硯淡定地說，"工作室會處理。
""處理個屁！"我抓狂地揪著頭發，"現在全世界都以為我給你生了只狗！
"程硯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在憋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沒錯。""程！硯！
""好了好了，"程硯舉手投降，"明天發條澄清，說小滿是我們的寵物狗就行了。
""不行！"我斷然拒絕，"要說清楚是你的狗，不是'我們的'！"程硯沒接話，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去廚房倒水。小滿看看我，又看看程硯，
最后決定跟著程硯走了。這個叛徒！我氣呼呼地回到次臥，重重關上門。房間很大，
裝修得很溫馨，床頭甚至還放著一盞小夜燈——是我喜歡的星空款，
和三年前我用的一模一樣。我盯著那盞燈，心里五味雜陳。程硯這是什么意思？
保留著我的習慣，定制我們的合照...他到底想干嘛？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喂？"我警惕地接起來。"是姜小滿小姐嗎？"一個女聲冷冷地問。
"我是。您哪位？""我是程硯的經紀人林芳。"對方語氣不善，"我希望你明白，
程硯現在正處于事業關鍵期，任何緋聞都可能影響他接下好萊塢的那部戲。
"我握緊手機："所以呢？""所以請你離他遠點。"林芳的聲音像刀一樣鋒利，
"三年前你差點毀了他，現在又來？"我如遭雷擊："什么叫我差點毀了他？
明明是他...""姜小姐，"林芳打斷我，"程硯從來沒告訴過你真相，是嗎？
關于三年前那件事。"我心跳加速："什么事？"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林芳說："算了，既然他選擇不說，我也不多嘴。只是警告你，別再做傷害他的事。
明天我會派人去接走那只狗，請你配合。"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我握著手機，
腦子里一團亂麻。三年前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為什么林芳說程硯從來沒告訴我真相？
正當我發呆時，門被輕輕敲響。"進來。"我下意識說。程硯推門而入，
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喝點再睡。"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皺眉，"怎么了？誰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說："你經紀人。她說...明天要來接走小滿。
"程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打給你了？""嗯。還說...三年前有些事你沒告訴我。
"程硯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別理她。小滿不會跟任何人走。
""但是...""姜小滿。"程硯突然靠近，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的床沿上，
把我困在他和床之間，"你相信我嗎？"他的臉離得太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能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陰影。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我不知道。"我誠實地說。程硯的眼神黯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平靜："沒關系。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他直起身，"晚安。"他離開后，我盯著那杯牛奶發呆。三年前，
我們在一起時，我每晚睡前都要喝熱牛奶，不然睡不著。這個習慣，他也還記得。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小滿的舔舐弄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毛茸茸的狗臉湊在我面前，
濕漉漉的鼻子蹭著我的臉頰。"早安，寶貝。"我揉揉它的頭，
然后發現它脖子上系著一個蝴蝶結，下面掛著一張紙條。「帶它去后院，有驚喜。——C」
我好奇地穿上拖鞋，跟著小滿來到后院。推開玻璃門，我驚呆了——后院草坪上，
用玫瑰花瓣拼成了一個巨大的愛心，中間站著程硯，手里捧著一盒...狗餅干？"早安。
"他微笑著走過來，"我試著做了狗狗餅干，小滿很喜歡。
"我看了看那盒形狀歪歪扭扭的"餅干"，又看了看程硯期待的表情，
一時不知道該吐槽什么。"你...一大早起來做狗餅干？""嗯。"程硯點頭，
"按照網上的食譜。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看。"小滿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叼走一塊餅干大嚼起來。我拿起一塊聞了聞，確實有股奶香味："你放了多少糖？
""食譜上說50克。""...這是鹽吧程硯！"我嘗了一點點，立刻吐出來，"咸死了！
"程硯愣住了："不可能，我明明..."他突然頓住，然后快步走回廚房。我跟過去，
發現料理臺上擺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玻璃罐，一個標簽上寫著"糖"，一個寫著"鹽"。
程硯盯著罐子看了幾秒，然后轉頭看我："...我好像用錯了。"我扶額："大影帝，
你連糖和鹽都分不清？""平時都是阿姨做飯。"程硯難得露出窘迫的表情，
"我很少進廚房。""那你昨天怎么吃下我做的超咸晚餐的？
"程硯聳聳肩："不想浪費你的心意。"我心頭一熱，趕緊轉移話題："小滿吃了那么多鹽，
會不會有事？""應該沒事，我馬上帶它去看獸醫。"程硯拿出手機，"順便，
我們得談談林姐的事。"我緊張起來："她真的要來接走小滿？""沒人能帶走它。
"程硯語氣堅定，"我已經跟工作室說了，那條微博就是字面意思，我們養了只狗，
僅此而已。""我們？"我強調。程硯看著我："姜小滿，你還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裝傻...""你知道我為什么同意分手嗎？"程硯突然問。
我愣住了："因為...你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我...""不是。"程硯搖頭，
"是因為林姐告訴我，你收了競爭對手的錢，故意接近我，就是為了在我紅的時候爆黑料。
"我瞪大眼睛："什么？！我從來沒有...""我知道。"程硯苦笑，
"半年后我才查清楚，是林姐編造的。她怕我談戀愛影響事業，
所以...但那時你已經搬家換號，我找不到你了。"我如遭雷擊，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三年前，是程硯突然冷淡，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最后我忍無可忍提了分手...原來背后竟有這樣的隱情？
"所以當我看到小滿出現在我家門口，"程硯輕聲說，"我以為這是上天給我的第二次機會。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小滿適時地跑過來，把沾滿口水的餅干塞進我手里，
尾巴搖得像螺旋槳。程硯看著我，眼神溫柔："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就在這時，
門鈴響了。程硯去開門，我聽到林芳尖銳的聲音："程硯！你瘋了嗎？把那個女人藏在家里？
！"我抱起小滿，心跳如鼓。看來，我們的"同居"生活，
注定不會平靜了...第三章 經紀人的警告與深夜牛奶林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進客廳，
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裝，紅唇如刀。她銳利的目光掃過抱著小滿的我，然后定格在程硯身上。
"解釋一下。"她將一份文件摔在茶幾上，"今早好萊塢那邊來郵件，
對'隱婚生子'的傳聞表示擔憂。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爭取到這個試鏡機會嗎？
"程硯面色不變："我說過了，那只是條關于寵物的微博。""寵物？"林芳冷笑一聲，
終于正眼看我，"那這位是？別告訴我你們復合了。"我后背一緊，
小滿似乎感受到我的緊張，輕輕舔了舔我的手。"姜小姐是小滿的主人。"程硯語氣平靜，
"狗走丟了，暫時住在這里。"林芳挑眉："這么巧？分手三年的前女友，因為一只狗重逢？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我，"姜小姐，三年前我說得很清楚，
程硯不需要任何拖累他事業的人。"我騰地站起來，雖然穿著拖鞋比她矮了半個頭，
但氣勢不能輸："林女士，首先，沒人能拖累別人的人生；其次，我只是來找我的狗，
對你們娛樂圈的事沒興趣。"林芳瞇起眼睛："是嗎？那為什么程硯的手機里全是你的照片？
這三年來，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打聽你的消息。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萬一被狗仔發現...""林姐！"程硯厲聲打斷她，"夠了。"我震驚地看向程硯。
他的手機里有我的照片？還找了我三年？林芳深吸一口氣，轉向程硯："明天上午十點，
公司開會討論公關方案。你必須出席。"她又瞥了我一眼，"至于這位小姐和她的狗，
最好在今天之內消失。"說完，她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門關上的瞬間，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小滿不安地在我懷里扭動，我機械地撫摸著它的毛發，
腦子里亂成一團。"她說的...是真的嗎？"我終于開口，聲音有些發抖，
"你手機里有我的照片？"程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機解鎖，遞給我："相冊，
第三個文件夾。"我猶豫了一下，接過手機。點開相冊，
第三個文件夾命名為"M"——我名字的首字母。
里面整整齊齊分類著數百張照片：有我們曾經的合照，有從我社交媒體上保存的照片，
甚至還有...我最近半年遛狗時的偷拍照。"你跟蹤我？"我猛地抬頭。
程硯搖頭："是助理拍的。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我繼續翻看，
發現一個名為"小滿"的子文件夾，里面全是我的狗狗從幼犬到現在的照片，
比我手機里的還全。"所以..."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認識小滿？
"程硯點頭："你領養它那天，我就在寵物店外面。
"我瞪大眼睛："那你這次是故意...""不是。"程硯打斷我，"它真的自己跑來的。
可能是...聞到了我的氣味？"我放下手機，感覺世界觀被刷新了。這個表面高冷的影帝，
背地里竟然像個變態一樣收集前女友和她的狗的照片？"程硯，
這有點..."" creepy？"程硯苦笑一下，"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想忘記你，就會在某個街角看到一只金毛，或者聞到草莓冰淇淋的味道，
或者..."他指了指窗外，"下雨。"三年前我們分手那天，下著大雨。我胸口發緊，
不知該說什么。小滿突然從我懷里跳下去，跑到程硯腳邊蹭了蹭，然后叼起他的手機，
熟練地用爪子劃開屏幕，點開了瀏覽器。我和程硯同時僵住了。
瀏覽器收藏夾里赫然顯示著：「如何挽回前女友」「前女友還愛你的十個表現」
「狗狗能記住前主人嗎」「用狗挽回感情的成功率」"...小滿！"程硯難得地臉紅了，
伸手去搶手機。小滿靈活地躲開，把手機塞到我手里，然后得意地搖著尾巴，
仿佛在說"看我多棒"。我低頭看著那些搜索記錄，突然笑出聲來："程硯，
你...""閉嘴。"程硯耳朵通紅，終于搶回手機，"那都是助理用我手機搜的。
""哦～"我拉長聲調，"那你助理還挺關心你的感情生活嘛。"程硯瞪了我一眼，
但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光芒四射的影帝，
而是三年前和我一起擠在出租屋里看恐怖片的男孩。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
我清了清嗓子："所以...林姐說的好萊塢機會是怎么回事？
"程硯的表情重新變得嚴肅："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我爭取了兩年才拿到試鏡機會。
如果成功，會成為第一個華人主演的漫改電影。
"我瞪大眼睛："那確實很重要...""不重要。"程硯打斷我，"比起失去你，
什么都不重要。"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小滿適時地"汪"了一聲，
然后開始瘋狂打噴嚏——估計是早上那些咸餅干的后續反應。"我們得帶它去看獸醫。
"程硯皺眉，彎腰檢查小滿的狀態，"我去換衣服，你準備一下。"獸醫診所里，
小滿被帶進去做檢查，我和程硯坐在等候區。幾個小護士頻頻往我們這邊看，竊竊私語。
"我們被認出來了。"我小聲說。程硯戴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沒事，
這家診所保密性很好。"正說著，一個護士走過來："程先生？小滿需要做個血液檢查，
可能要等久一點。您要不要先去休息室？那里更私密。"程硯點頭，拉著我起身。就在這時，
診所門被推開，一個舉著相機的男人沖進來，對著我們就是一陣猛拍。"程硯！
這是你女朋友嗎？""傳聞中的'小滿媽媽'就是她？""你們什么時候結婚的？
"程硯立刻把我護在身后，診所保安也迅速趕來攔住狗仔。但已經晚了，
咔嚓咔嚓的快門聲此起彼伏。"走后門。"程硯低聲對我說，然后對保安使了個眼色。
我們被護送著穿過走廊，從后門離開，上了診所安排的車。車里，我手心全是汗："完了，
這下真的要上熱搜了..."程硯握住我的手："別怕，我會處理。"他的手溫暖干燥，
讓我莫名安心。但想到林芳的警告，我又抽回了手："這對你的事業影響很大吧？
"程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姜小滿，如果要在事業和你之間做選擇，我選你。
"我心跳加速，卻故意撇嘴："少來，三年前你怎么不這么說？""因為三年前我太蠢。
"程硯直視我的眼睛，"以為只有站到最高處，才配得上你。后來我才明白，沒有你，
站在哪里都是孤獨的。"我鼻子一酸，趕緊轉頭看窗外："...肉麻。"回到程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