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村。
經(jīng)過曹宴寧三個月的努力建設(shè),霍家村的排污系統(tǒng)以及房屋改建基本完成。
村里的交通建設(shè)也已接近尾聲。
現(xiàn)在的霍家村比原先的擴(kuò)大了兩倍,居民區(qū)也全都改建成了自帶院落的二層小獨棟。
每家每戶也都安裝上了抽水馬桶。
除了住房外,曹宴寧還讓他親自培訓(xùn)的土木工程隊在村中心重新蓋一個四合院樣式的村委辦公室。
原先的村委辦公室,也變成了土木工程隊的辦公室了。
工程隊的負(fù)責(zé)人現(xiàn)在是原來丐幫的二把手康子,經(jīng)過曹宴寧三個月的培養(yǎng)后,已經(jīng)基本能夠按照曹宴寧的設(shè)計帶著工程隊開工了!
至于磚廠,曹宴寧土窯改良成功后,霍勰便讓他搬遷到了翡翠皂角工坊附近,方便村委統(tǒng)一管理。
當(dāng)然,村子里還修了幾個倉庫,便于屯放物資和糧食,至于現(xiàn)在的倉庫主任,霍勰想要培養(yǎng)一下牛夯,便讓他暫時擔(dān)任了倉管主任一職......
隨著天氣愈發(fā)燥熱,村子里的生產(chǎn)效率也受到了影響。
村委書記辦公室。
霍勰渾身是汗地趴在桌子上,貪婪地汲取著木桌上僅剩的一絲冰涼。
見霍勰無精打采,玉娘貼心地?fù)u著蒲扇為霍勰祛暑。
“書記,你沒事吧......”
霍勰有氣無力地說道。“謝了,玉娘......”
就在這時,一個黢黑的身影火急火燎地沖進(jìn)了書記辦公室。
“老霍,我搞到硝石了!”
霍勰聞言,猛地抬頭。
只見黑不溜秋的曹宴寧手里拿著一杯灰褐色的粉末。
“曹老板,你哪弄來的!”
說著,霍勰起身跑到曹宴寧身旁拿起那碗硝石打量了起來。
曹宴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我讓牛夯帶人去別的村子里收的。”
“收了多少!”
“兩鑒子左右吧。”
“怎么才兩鑒子,兩鑒子哪夠用啊”
曹宴寧聽霍勰,一把搶過那碗硝石,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不書記嗎,想想呀!”
“你還村長呢,才弄來這些。”
“你他……”
曹宴寧說著,抬腿要踹霍勰,霍勰趕忙躲開。
“別鬧了,想想辦法怎么弄來硝石吧,不然天天有人中暑也不是事!”
曹宴寧一臉不忿。
“你以為我不想解決嗎,施工隊現(xiàn)在在村子里鋪路,天天有人暈倒,我這村長加包工頭可是第一責(zé)任人,我比誰都急!”
霍勰想了想。
“不如去臨安城看看,說不定能打探到一些獲得硝石的渠道。”
“那還等什么呢,走啊!”
說著,曹宴寧就要拉著霍勰出門。
玉娘也想跟著霍勰去臨安,連忙起身說道。
“書記,我也想去。”
霍勰不假思索地說道。“那就一起去吧。”
“嗯!”
曹宴寧見此,打趣道。
“書記,你啥時候給我配個秘書啊”
“那我把夯子調(diào)過來給你當(dāng)秘書!”
“你滾……”
出發(fā)之前,霍勰讓曹宴寧先制出一冰鑒的冰放到了馬車上。
不然炎暑酷夏,幾人怕是撐不到臨安就昏死過去了。
兩個時辰后。
霍勰幾人便來到了臨安城中。
此時的臨安城也是酷暑難耐,幾人一下車,便感覺一陣悶熱。
霍勰一臉煩悶。
“臨安城也太熱了吧!”
曹宴寧可能是曬習(xí)慣了,反倒是沒什么感覺。
“還好吧,就比村里熱那么一點點。”
玉娘拿出帕子輕輕替霍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書記,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霍勰的想法是去王家大宅,找王慕清問問。
畢竟王家在臨安人脈眾多,說不定就能問到硝石的路子。
但就在霍勰準(zhǔn)備帶著眾人去王家找王慕清時。
只見街上人影攢動,無數(shù)寶馬香車紛紛朝著同一個方向駛?cè)ァ?/p>
看上去都是一些少爺小姐和庠序?qū)W子。
霍勰有些好奇地攔下一個正往那邊趕去的書生問道。
“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呀。”
“你不知道嗎,今天是臨安的文會,江南但凡有些才氣的人都來了,聽說今年連洛水謝家的人也來了,我正要過去看看熱鬧呢。”
“不和你說了,再晚點就擠不進(jìn)去了!”
說著,書生甩開霍勰的手,趕忙朝著文會跑去。
曹宴寧看了一眼霍勰。
“這劇情我熟,你也想來!”
霍勰笑著說道。
“去看看唄,來都來了。”
玉娘附和道。“我也想去看看……”
霍勰聞言,搭起曹宴寧的肩膀回到車上。
“走吧,二比一,少數(shù)服從多少!”
“兩口子欺負(fù)我一個……”
玉娘聞言,含羞跟上。
駕車的牛夯嘟囔道。
“沒人問我想不想去嗎……”
“夯子,跟上那些人。”
“好嘞,書記!”
……
臨安點墨池畔,金橋橫架。
不遠(yuǎn)處,舞榭高起。
文會開始后,臺上負(fù)責(zé)主持文會的夫子在題板寫下一個“酒”字。
臺下眾人看到詩題后開始交頭接耳。
“王希蕓,你先吧!”
說著,姑蘇崔家的崔勝元便朝著王希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希蕓沒有看他,而是拿起筆默默地在紙上寫下四句。
“素手捧瓊卮,寒蟾落酒池。”
“眉山疊翠影,燭淚染胭脂。”
“醉倚雕欄處,風(fēng)搖桂子枝。”
“秋心溶玉露,襟上月遲遲。”
臺下的學(xué)子們聞言,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王希蕓在閨房之中一臉憂愁暗自獨飲的凄美畫面。
“王家小姐這詩,當(dāng)真是妙啊,仿佛那句中的玉人就在我的眼前哀泣一般。”
“最妙的還是“秋心溶玉露”這一句,讓我想起了昨晚翠玉樓的紫酥姑娘到了銷魂處,也似這句中所言一般......”
“你簡直有辱斯文!”
“呸,你裝什么犢子,昨天晚上你在隔壁,腰上的力氣也沒少出吧!”
......
這臺下二人越說越起勁,周圍的人們見此,自動遠(yuǎn)離這兩個有辱斯文的敗類!
臺上崔勝元點評道。
“美則美矣,只是過于清冷,倒有點深閨怨婦的意思了!”
王希蕓聞言,冷笑一聲。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大作了!”
崔勝元頷首回應(yīng),不緊不慢地提筆寫下四句。
“孤鴻掠戍樓,寒劍挑殘陽。”
“血凝烽煙冷,沙埋鐵甲霜。”
“烈酒澆塊壘,斷箭鐫滄桑。”
“醉臥朔關(guān)雪,猶聞故園香。”
臺下眾人聽后,仿佛看到了朔關(guān)城下經(jīng)歷連綿的戰(zhàn)火。
“好一個寒劍挑殘陽!”
“那你說好在哪!”
“讓我想起來冬天夜宿翠玉樓的時候,便是這般!”
“你他......”
“怎么還動手了呢!”
那兩個有辱斯文的學(xué)子扭打在一起后,眾人很是嫌棄地直接給他們空出了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