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我和林煜城結婚三周年的慶典。整個天悅酒店頂層被包下，京城半數名流都來了。
我穿著定制的香檳色長裙，挽著林煜城的手臂，接受著賓客們的祝福。"晚晴，
你和煜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三年了還這么恩愛，真讓人羨慕。"我微笑著一一回應，
心情愉悅。三年來，我們的婚姻雖然談不上激情如火，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我全心輔助他打理林氏集團，他對我也算體貼。"各位來賓，
感謝大家參加我和晚晴的結婚三周年慶典。"林煜城舉起香檳杯，
"今晚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疑惑地看向他，這個環節我們事先沒有商量過。
他深吸一口氣："三年來，晚晴是個好妻子，但是感情不能勉強。我必須為自己的心意負責。
"臺下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下文。我的心臟開始狂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愛的人是方可心。"他轉身看向人群中的一個女孩，"可心，出來吧。"方可心？
我想起來了，林氏集團市場部的那個新員工，二十五歲，長得清純可愛。我見過她幾次，
還以為只是普通的下屬。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從人群中走出來，正是方可心。
她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煜城哥哥，不要這樣，蘇小姐她...""沒關系的，
可心。我不能再委屈你了。"林煜城松開我的手，走向方可心，"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分，
但我不能讓你一直這樣沒有身份。"臺下一片嘩然。我站在臺上，
感覺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看我的笑話。血液沖到腦門，臉頰發燙。"晚晴，對不起。
"林煜城回過頭看我，"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保證你下半生衣食無憂。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我在心里冷笑。三年來，我幫他穩定了和蘇家的合作關系，
為林氏集團引入了多少資源和人脈？現在他想要一腳踢開我，去娶他的小情人？"林煜城。
"我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宴會廳里，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確定要這么做？
"他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冷靜。"晚晴，我知道你很難接受，
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和可心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真心相愛的？是三個月前我出差的時候，
還是上個月我回娘家那幾天？"林煜城的臉色變了："晚晴，你別這樣。""我怎么樣？
"我走下臺階，一步步逼近他們，"我只是想知道，我的丈夫是什么時候愛上別人的。
"方可心躲在林煜城身后，怯怯地說："蘇小姐，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感情來了，
擋也擋不住。"擋也擋不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擋一擋我的感受？"我看著這對狗男女，
"還是說，在你們眼里，我這個正牌妻子的感受根本不重要？"臺下的賓客們交頭接耳，
竊竊私語。我聽見有人在說："這也太過分了吧，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蘇晚晴也太慘了，結婚三周年被當眾拋棄。
""林煜城這是什么意思？公然打蘇家的臉？"我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這種場合失態，只會讓人看更多的笑話。"林煜城，既然你選擇了方可心，
那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我舉起手中的香檳杯，"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林煜城警惕地看著我："什么要求？""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微笑著說，
"三年來我為林氏集團帶來的所有合作項目，從明天開始全部終止。
蘇氏集團與林氏的合作關系，也到此為止。"林煜城的臉色瞬間煞白："晚晴，你不能這樣！
那些項目對林氏很重要！""重要？"我冷笑，"那你娶方可心的時候，
怎么不想想這些重要的項目呢？"我轉身面向臺下的賓客們："各位，
感謝大家參加我和林煜城的離婚慶典。從今晚開始，我蘇晚晴與林煜城再無任何關系。
"說完，我將手中的香檳杯重重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在宴會廳里回蕩，
就像我這三年的婚姻。我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
身后傳來林煜城的聲音："晚晴！你站住！"我沒有回頭。有些路，一旦走出去，
就再也回不去了。2離開酒店后，我開車直奔公司。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
但我必須立刻處理和林氏集團的合作終止事宜。蘇氏集團的總部大樓里還亮著幾盞燈，
值班的保安看到我連忙起身問好。"蘇總，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來公司？
""有點緊急事務要處理。"我踩著高跟鞋走向電梯。回到辦公室，我打開電腦，
調出這三年來蘇氏與林氏合作的所有項目資料。總共十七個項目，涉及資金十二億，
其中九個項目是我利用海外人脈引進的高端制造業合作。如果這些項目全部撤銷，
林氏集團至少損失八億。我拿起電話，開始一個個通知合作伙伴。"喂，李總嗎？
我是蘇晚晴。關于與林氏集團的三方合作項目，蘇氏決定退出...""張經理，
明天上午請安排人去林氏集團，終止所有在執行的合作協議..."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
我機械地重復著同樣的內容。正打著電話，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我以為是清潔工，
抬頭一看，竟然是霍景深。霍景深，霍氏集團的總裁，林煜城在商場上的主要競爭對手。
我們見過幾次面，但談不上熟悉。"霍總？"我掛掉電話，"這么晚了，您怎么會在這里？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里拿著一杯咖啡："聽說蘇總今晚很忙，給你帶杯咖啡。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里確實拿著兩杯咖啡，其中一杯放在了我的桌上。"謝謝。
"我接過咖啡，"不過我很好奇，霍總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霍景深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今晚的慶典，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林煜城當眾宣布出軌，你當場終止合作，消息傳得很快。
"我苦笑："看來我今晚成了全城的笑話。""不，你很聰明。"霍景深看著我，
"當場終止合作，既保住了面子，又給了林煜城致命一擊。換做別的女人，
多半只會哭哭啼啼。"我喝了一口咖啡，微苦的味道讓我的大腦更加清醒。
"霍總大半夜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送咖啡吧？"霍景深笑了："蘇總果然聰慧。
我確實有個提議。""說來聽聽。""林氏集團失去了蘇氏的支持，
必然會尋找新的合作伙伴。而你手里有這么多優質資源，與其浪費，不如我們合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霍氏和林氏是競爭關系，如果我把原本給林氏的資源轉給霍氏，
那林煜城不但失去了這些項目，還要面對更強勁的對手。"條件呢？"我問。
"蘇氏集團獨立運營，我不干涉你的決定。所有合作項目，霍氏和蘇氏五五分成。
"這個條件很有誘惑力。正常情況下，像蘇氏這樣的中型企業與霍氏合作，
最多只能拿到三成收益。"為什么對我這么優厚？"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霍景深放下咖啡杯："因為我欣賞你的能力，也欣賞你的決斷力。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
很少見到像你這樣有魄力的女性。"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林煜城是個短視的人，
他看不到你的價值，但我看得到。"我也起身，走到他身邊："如果我答應和你合作，
林氏集團會怎么樣？""失去蘇氏的支持，再加上我們的競爭，林氏恐怕很難撐過這個冬天。
"霍景深淡淡地說，"當然，這取決于林煜城的能力。"我想起剛才在宴會廳里的屈辱，
想起林煜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想起方可心那副柔弱無辜的樣子。"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霍景深轉身準備離開，"不過蘇總，機會這種東西，錯過了就沒有了。
林煜城正在四處尋找新的合作伙伴，如果他找到了能替代蘇氏的人..."他沒有說完，
但意思很明顯。如果林煜城找到了新的靠山，那我這次的反擊就失去了意義。
"給我一天時間。"我說。霍景深點頭："明晚八點，悅來茶館，我等你的答復。
"他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蘇總，有時候最好的報復，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說完，
他離開了。我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三年前，
我放棄了國外的高薪工作，回國嫁給林煜城。那時候我以為，愛情和事業可以兼得。
現在看來，我錯了。愛情是奢侈品，而我，已經買不起了。3第二天一早，
我就收到了林煜城的奪命連環call。我看著手機屏幕上他的名字，沒有接。
讓他著急去吧。九點鐘，我準時出現在蘇氏集團的董事會議室。今天要召開緊急董事會，
討論終止與林氏合作的事情。蘇氏集團的主要股東都到了，包括我父親蘇建國，
我大伯蘇建華，還有幾個外部投資人。"晚晴，你昨晚是不是太沖動了？
"我父親一開口就是質疑，"和林氏的合作關系到蘇氏的命脈，你怎么能說斷就斷？
""就是啊，晚晴，夫妻之間有點摩擦很正常，何必鬧到這種地步？"大伯也在一旁幫腔。
我在主席位上坐下，環視一圈："各位，我想問一個問題。蘇氏集團的控股股東是誰？
"所有人都愣住了。"是我。"我淡淡地說，"我持有蘇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是絕對控股股東。所以，終止與林氏的合作，是我的決定，不需要經過董事會同意。
""可是晚晴..."父親還想說什么。我打斷了他："爸，
三年前你把股權轉讓給我的時候，說過要讓我獨立經營蘇氏。現在你是不是要收回這句話？
"父親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確實，三年前我嫁給林煜城的時候，
父親主動把股權轉讓給我，說是讓我有獨立的事業基礎，不用看別人臉色。"好了，
既然晚晴有決定權，我們就不多說了。"大伯嘆了口氣，"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后果。
""后果我自然會承擔。"我站起身，"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決定要宣布。
"所有人都看著我。"從今天開始，蘇氏集團將與霍氏集團建立全面戰略合作關系。
"這話一出，董事會議室里炸了鍋。"什么？和霍氏合作？""晚晴，你瘋了嗎？
霍氏和林氏是死對頭！""這不是明擺著要和林煜城對著干嗎？"我等他們安靜下來，
才繼續說："霍氏集團的實力遠超林氏，和他們合作，蘇氏的收益至少翻倍。這對我們來說，
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可是這樣一來，
你和林煜城...""我和林煜城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冷冷地說，
"昨晚他當著半個京城的人宣布出軌，我們的婚姻已經結束。我現在考慮的，
只有蘇氏集團的發展。"董事會最終通過了決議，雖然有幾個人投了反對票，
但我的股權優勢讓這些反對聲音沒有任何意義。散會后，父親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晚晴，你真的想好了？"父親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疲憊，"和霍氏合作，
就意味著徹底得罪了林家。""爸，林家已經先得罪我了。"我給父親泡了一壺茶，
"昨晚林煜城當眾宣布出軌，不只是打我的臉，也是打蘇家的臉。你覺得我應該忍氣吞聲嗎？
"父親接過茶杯，沉默了很久："你媽要是還在，肯定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我的眼眶有些發熱。母親三年前去世，如果她還在，
昨晚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面對那種羞辱。"爸，我已經長大了，能保護自己。
"我握住父親的手，"相信我，我不會讓蘇氏集團受損的。
"父親嘆了口氣："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吧。只是，如果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爸爸。
""我會的。"下午，我收到了林煜城發來的消息："晚晴，我們談談吧。單獨談。
"我想了想，回復："六點，老地方。"老地方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很安靜，
適合談事情。傍晚六點，我準時出現在咖啡廳。林煜城已經在那里等我了，看起來很憔悴，
眼睛里有血絲。"你昨晚沒睡？"我在他對面坐下。"你覺得我還睡得著嗎？"林煜城苦笑，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決定對林氏造成了多大的沖擊？"我點了一杯美式咖啡，
淡淡地說："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決定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林煜城一時語塞。
"晚晴，我承認昨晚的做法有些欠考慮，但是感情的事情...""感情？"我冷笑，
"林煜城，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你和方可心是真愛？"他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別撒謊，我都查過了。"林煜城的臉色變了。
確實，我今天讓人查了方可心的底細。這個女孩半年前入職林氏集團，
一個月后就和林煜城有了曖昧關系。而恰恰是在那個時候，
蘇氏集團承接了一個五億的海外項目，林煜城作為我的丈夫，獲得了巨大的聲譽提升。
"五個月。"林煜城低下頭，"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真心的。""真心？
"我差點笑出聲，"林煜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我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照片上，方可心和一個中年男人親密地擁抱著，
男人的臉我很熟悉——那是林氏集團最大競爭對手的代表，王建軍。"這是昨天下午拍的。
"我看著林煜城震驚的表情，"你的真愛，同時還在和別的男人來往。
"4林煜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拿起手機仔細看著照片，手都在發抖。
"這不可能...可心不是這樣的人...""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我收回手機，"林煜城，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他癱坐在椅子上，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樣。"不，這一定是誤會...可心她愛我的，
她說過要和我一起度過余生..."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心里居然沒有一絲快感，
只有深深的疲憊。"林煜城，三年了，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我站起身，
"如果你以為我是那種會默默忍受背叛的女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晚晴，我錯了。
"林煜城忽然抓住我的手，"我現在就和可心分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恐慌，有后悔，但就是沒有愛意。他后悔的不是失去了我，
而是失去了蘇氏集團的支持。"重新開始？"我掙脫他的手，"林煜城，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說了就是說了。昨晚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愛的是方可心，
現在又來和我說重新開始，你覺得可能嗎？""那些都是假的，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夠了。"我打斷他，"林煜城，我們離婚吧。
"他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那里。"離婚？不行，我不同意離婚。""你不同意也沒用。
"我拿出準備好的文件袋，"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找律師起草好了。你可以看看，
我沒有要你的任何財產，甚至連這三年我幫你買的那些股票都不要。"林煜城翻開協議書，
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真的要做得這么絕？""絕？"我冷笑，"林煜城，昨晚在宴會廳里，
你有考慮過給我留一點面子嗎？現在你知道什么叫絕了？
"我背起包準備離開："你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如果你不簽，我就起訴離婚。到時候，
昨晚的事情會在法庭上被重新提起，你確定要讓更多人知道你出軌的丑事？
"林煜城徹底崩潰了："晚晴，求你了，不要這樣。沒有蘇氏的支持，林氏真的會完蛋的。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走出咖啡廳，我看了看時間，
七點半。距離和霍景深的約定還有半小時。我開車前往悅來茶館，
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和霍氏合作，意味著徹底撕破臉皮。從此以后，
我和林家再無緩和的可能。但是，我還有退路嗎？答案是沒有。
從林煜城昨晚當眾宣布出軌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段婚姻已經徹底結束了。既然如此，
為什么不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悅來茶館是京城有名的私人會所，環境雅致，
很適合商務談判。我在包間里見到了霍景深，他依然是那身黑色西裝，正在品茶。"蘇總，
請坐。"他為我倒了一杯茶，"考慮得怎么樣？"我接過茶杯，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先品了一口茶。是上好的大紅袍，甘甜回味。"霍總，我有個問題。"我放下茶杯，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合作出現了分歧，你會怎么處理？
"霍景深笑了："蘇總是在考驗我的誠意？""算是吧。"我坦然承認，
"畢竟我剛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過，對于信任這件事，我需要更加謹慎。
"霍景深點頭："理解。那我就實話實說吧。"他放下茶杯，認真地看著我："我是商人，
一切以利益為準。如果我們的合作能夠實現雙贏，我會是你最可靠的盟友。
但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利益發生沖突，我也不會因為私人情感而妥協。"這個回答很誠實。
"那我們的合作，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我繼續問。"一石二鳥。"霍景深毫不掩飾，
"既能獲得蘇氏的優質資源，又能打擊林氏。對我來說，這是個完美的方案。
"我欣賞他的坦率。至少他沒有對我說什么冠冕堂皇的廢話。"好，我同意和你合作。
"我伸出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霍景深和我握手："合作愉快。"他的手很溫暖，
握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說。"請說。
""我要親自參與對林氏的競爭。"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要看著林煜城親手毀掉他父親留給他的基業。"霍景深沉默了幾秒鐘，
然后笑了："蘇總，我越來越欣賞你了。"當晚，我們簽署了正式的合作協議。從明天開始，
蘇氏集團將成為霍氏集團的戰略合作伙伴。而林氏集團，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林煜城，
這只是開始。5合作協議簽署的第二天，我就體驗到了霍氏集團的辦事效率。上午九點，
我收到了霍景深助理發來的詳細合作計劃，
包括資源整合方案、市場策略、以及針對林氏的具體競爭措施。看完這份計劃，
我不得不承認，霍景深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他對林氏集團的業務了如指掌，
甚至比我這個前內部人知道得還要詳細。計劃中最狠的一招，
是針對林氏即將競標的政府項目。這個項目價值八億，對現在的林氏來說至關重要。
如果失去這個項目，林氏的資金鏈就會徹底斷裂。而霍氏的策略很簡單：用更低的價格，
更優的方案，直接碾壓林氏。正看著計劃，秘書敲門進來："蘇總，有位方小姐要見您，
說是有重要事情要談。"方小姐？應該是方可心。"讓她進來。"方可心走進辦公室，
和昨晚宴會上的光鮮亮麗判若兩人。她穿著簡單的職業裝，臉上沒有化妝，看起來很憔悴。
"蘇小姐，打擾了。"她在我對面坐下，"我想和您談談。""談什么？"我放下文件，
"談你是怎么勾引我丈夫的，還是談你是怎么被人利用的？
"方可心的臉瞬間紅了："蘇小姐，我知道您恨我，但是...""恨你？"我笑了，
"方小姐，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恨是一種很珍貴的情感，我不會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方可心咬了咬嘴唇："蘇小姐，我來是想告訴您真相的。""真相？
""我和煜城...和林總的關系，確實不是真心的。"方可心低下頭，"有人讓我接近他，
承諾事成之后給我一百萬。"這倒是個意外的發展。"誰讓你這么做的？""王建軍。
"方可心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他說只要我能破壞你們的婚姻，
讓蘇氏和林氏的合作關系破裂，就給我一百萬，還會安排我出國。"王建軍，
林氏的競爭對手之一。原來如此。"所以昨晚的一切，都是你們演的戲？"我問。"不全是。
"方可心搖頭，"林總確實對我有好感，但我...我只是在利用他。
"她忽然跪了下來："蘇小姐，我錯了。我不應該為了錢就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現在林總因為我的事情痛苦不堪，我心里也很難受。"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方可心，心情復雜。
原來我們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起來吧。"我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后悔也沒用。
"方可心站起來，眼淚已經流了滿臉："蘇小姐，我能為您做點什么來彌補這個錯誤嗎？
"我想了想："你有王建軍指使你的證據嗎？""有。"方可心拿出手機，
"我們的對話錄音，還有他給我的錢的轉賬記錄。"很好。這些證據對我很有用。
"把這些發給我。"我說，"另外，你準備怎么處理和林煜城的關系？
""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方可心擦了擦眼淚，"我會告訴他真相，然后離開京城。
"我點頭："這樣最好。"方可心走后，我立刻把錄音和轉賬記錄發給了霍景深。半小時后，
霍景深回電話。"蘇總，這個王建軍我認識。他是隆盛集團的副總，
一直想拿下林氏的市場份額。""現在怎么處理？""先放著，這些證據以后會有用的。
"霍景深說，"對了，今晚有個商會的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吧。""什么酒會？
""京城商會的季度聚會，林煜城也會去。這是個好機會，讓大家看看我們的合作關系。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商界，站隊很重要。今晚如果我和霍景深一起出現，
就等于公開宣布蘇氏選擇了霍氏，徹底斷絕了和林氏和好的可能。"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