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昱的白月光回國那天,他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小暖要回國了,
我曾經答應過除了她誰也不娶,我不想讓她傷心。”“你放心,我只是為了完成從前的約定,
小暖也不會在國內長留,等她離開,我們就復婚。”我不同意,
蔣子昱竟然以生病為由將我送到一家非法的療養院。我在那里受到殘酷的折磨,
最終凄慘死去。可我沒想到,白月光竟會在我死后瘋狂報復害死我的人,
就連蔣子昱也沒放過。再睜眼時,我回到了被老公送到療養院那天。1“等等,我同意離婚!
”從重生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后,我第一時間朝著正送我去療養院的老公開了口。
可蔣子昱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一言不發。我的心猛地一沉,
提高音量又重復了一遍:“蔣子昱,我說我同意離婚了,別送我去療養院了好不好?
”蔣子昱這才轉過頭,像施舍般看了我一眼。“晚了哦。”他的語氣還是如往日那般溫柔,
可說出的話卻讓我瞬間感覺掉進了冰窖。比前世在療養院遭受的毒打、電擊還要讓我膽寒。
我的神色瞬間僵硬,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繼續哀求道:“子昱,
我保證不會出現在你白月光面前,也不會向她透露我們之間的關系。”蔣子昱聽了,
狠狠瞪了我一眼,“關系?我們能有什么關系!記住,你不過是我雇了四年的保姆,
昨天因為犯了錯,被趕出了蔣家。”保姆?我低下頭,苦澀地笑了笑。曾經,
蔣子昱為了娶我,不惜和家人翻臉,可現在他卻把我說成一個保姆。“你覺得郁暖會信嗎?
”前世的那些事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不斷回放。我絕不能再被他送進那個療養院。
蔣子昱被我的反問問得沉默了,我趁機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
”這話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消失了,
換上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別跟我耍心眼。”他的語氣冷得像冰,
和以前對我柔情蜜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強忍著快涌出來的眼淚,
手指不停地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這戒指是他離家創業后賺到第一筆錢給我買的,
當時他興奮地把我摟在懷里,說要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如今,
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為了他的白月光把我往火坑里推。情這個東西,
真的是世界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不過,我雖然不懂情,但我了解蔣子昱。“蔣子昱,
郁暖又不是傻子,只要我們還存在婚姻關系,就算你把我藏起來,她遲早也會知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婚。”“而且離婚后,我不僅可以繼續住在家里,
還能假裝成保姆幫你圓謊,怎么樣?”蔣子昱猛地抬起頭,眼睛亮了亮,
問道:“你真愿意假裝成保姆?”我在他充滿懷疑的目光下,堅定地點了兩下頭。
可他又沉默下來,車子還是朝著療養院開去。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
一直閉著眼睛的蔣子昱突然開口說:“掉頭,去登記處。”我心里一陣歡喜,
手忙腳亂地擦掉臉上的冷汗,趕忙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當好這個保姆,
保證不會露出任何破綻。”蔣子昱輕笑一聲,拉起我的手,摘下了戒指。“這個我先收著,
等小暖離開后,再還給你。”戴了四年的戒指被摘下來,手指上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我突然不明白,前世的我為什么不愿意離婚,不愿意離開這個男人。拿到離婚證后,
為了不耽誤去接白月光,他直接讓司機把我扔在了路邊。這地方很難打到車,
我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攔到一輛。回到家,我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負責做飯的劉姨就一臉慌張地把我剛拿起的水杯奪了過去。“哎呦,小辛,
你還有閑心在這喝水?”“少爺說了,讓你今天把主臥的東西全搬到雜物間,
然后把郁小姐寄過來的行李放到陽光最好的那間客房。”說著,
她把我帶到了別墅地下三層的一個雜物間。在這別墅里住了四年,
我從來不知道這么豪華的別墅里,還藏著這么一個陰暗狹窄地方。“喏,
你留在主臥的東西我都給你打包好了。”劉姨站在房間唯一有光的地方,
隨手扔下來一個包裹。“啪!”包裹落地的時候,我聽到有什么東西碎了的聲音。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我趕緊蹲下,在包裹里翻找,
果然在下面找到了一個破碎的玉鐲。這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緊緊握住碎片,
手被扎得鮮血直流,可我卻感覺不到一點疼。
劉姨被我充滿仇恨的眼神瞪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大步,小聲說:“都是少爺讓我這么做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劉姨,當初你暗中吃回扣被發現,是我替你求的情。
”“后來你孫子生病缺錢,也是我給你補的錢。”劉姨被我說得心虛,不敢看我。
不過晚上蔣子昱回來,聽說這件事后,對著劉姨大發雷霆,還當場把她開除了。我不明白,
他明明為了白月光要和我離婚,甚至前世還把我送進療養院害我慘死,
現在為什么又要裝出一副為我出頭的樣子?下一秒,蔣子昱又冷冷地警告我:“云悠,
明天小暖要來家里做客,你給我做好自己的事,要是出了問題,你知道后果的。
”我點點頭答應了。接著又聽他吩咐:“哦,對了,小暖愛吃川菜,你今晚先做兩道,
我嘗嘗味道,看看合不合她的口味。”洗菜的時候,我手上劃破的傷口被辣椒一刺激,
又裂開了,洗菜的水池也慢慢染上了紅色。蔣子昱看到后,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小心點,
別弄臟了,這些菜可都是我為了小暖特意從四川空運過來的。”可他求婚的時候明明說過,
一輩子都不會讓我進廚房,也絕不會讓我受到任何傷害。我再也忍不住了,
眼淚掉進洗碗池里,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蔣子昱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行了,
別在這裝模作樣了,明天讓小暖看見了,還說我是無良老板。”我聽話地收起眼淚,
帶著被冷水泡得皺巴巴的雙手回了雜物間。臨睡前,我緊緊握著媽媽的玉鐲許愿:“媽媽,
我能堅持住。等郁暖離開,我就可以離開蔣子昱這個惡魔了。”第二天一大早,
我是被蔣子昱一巴掌給扇醒的。“辛云悠,你背著我做了什么?
”這一巴掌把我扇得暈頭轉向,連他問的什么都沒聽清楚,只能本能地反駁。
可蔣子昱卻以為我在裝傻,這下更生氣了,抬手又是一巴掌。“還裝!你要是沒說什么,
郁暖怎么會在圈子里打聽你,還話里話外問你的婚姻狀況?”我想辯解,
卻不知道從哪兒說起。郁暖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會知道。前世她就怪得很,
不但一個人跑到療養院,抱著我那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尸體瘋狂道歉。
還費了不少功夫讓人臥底療養院,曝光了里面那些惡行,甚至還把蔣子昱也送了進去。
“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干。”我被蔣子昱掐得幾乎喘不上氣,狼狽地開口解釋,
“從知道郁暖回國那天起,我就被你鎖在別墅,手機也被沒收了,我怎么可能搞鬼?
”蔣子昱想想覺得也對,慢慢松開了掐著我的手。沒了束縛,我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大口大口地喘氣,拼命呼吸著周圍的空氣。“那小暖打聽你干什么?”蔣子昱扶了扶眼鏡,
陷入了沉思。“難不成,你以前得罪過她?”“不可能,我都沒見過她,怎么會得罪她?
”我生怕再遭罪,顧不上還在咳嗽,趕緊連聲反駁。結果換來蔣子昱一聲冷笑。
他一把拉起我,來到狹小的地下室。“為了避免再生事端,你今天就待在這兒吧。
”我嚇得連連搖頭,死死拽著他的衣角,哀求道:“子昱,別這樣。我有幽閉恐懼癥,
在這兒待一天我會死的。”可蔣子昱根本不為所動,只當我在嚇唬他,不耐煩地鎖上了門。
“裝病都上癮了是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說得沒錯,
要是正常情況下,我現在確實沒有這個病。因為這病是前世在療養院落下的。
我縮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呼吸越來越急促,腦袋也一陣陣地發暈。我挪到門邊,
嘴里不停地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喊到嘴唇干裂,十指在門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也沒人回應。屋內我的求救聲傳不出去,屋外的歡聲笑語卻隱隱約約能聽到。
我能聽見蔣子昱爽朗的笑聲,也能聽見郁暖清脆的附和聲。不行,我都重生一回了,
不能再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我掏出了之前送給蔣子昱,
后來又被他當垃圾扔在包里的打火機。在角落里找到一些布料,點著了火。火勢蔓延得很快,
不一會兒,濃煙就順著門縫往外冒。在我暈過去之前,
恍惚間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猛地踹開了門。郁暖一把將我摟在懷里,
精致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緊跟在后面的蔣子昱,臉色卻十分難看,
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很好,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等我醒來,
喉嚨像火燒一樣疼。剛想開口要水喝,就有人遞過來一杯溫度剛剛好的水。我咬著吸管,
一口氣喝了一大杯,這才緩過神來抬頭看。居然是郁暖。我有點愣住了,
“你為什么……”“小暖!”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等在一旁的蔣子昱給打斷了。他轉過頭,
和顏悅色地暗示郁暖離開。“小暖,你陪床一整天也累了,她畢竟只是我家的傭人,
后面我會安排好的,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然你哥哥又該打電話罵我了。
”說著他看向我:“都怪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害得小暖跟著忙了一天。”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不過礙于蔣子昱的威脅,也沒再多說什么。郁暖卻突然變了臉色,
嚴厲地指責蔣子昱:“子昱哥,你怎么能這么說云悠姐。”“她受傷本來就難受,
你還教訓她,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蔣子昱被懟得說不出話,又把火撒在了我身上,
沖我喊道:“辛云悠,還不趕緊請客人回去休息。”要是在被關地下室之前,我或許還能忍,
可現在,我再也忍不了了。我直接無視他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接過郁暖給我削的蘋果,
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液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不過,這都比不上郁暖對我笑時的那種甜。
我一邊摩挲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暗自猜測,這位千金大小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時,
郁暖突然問道:“云悠姐,聽說你是單身?”“我這里有一個絕佳的戀愛對象,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大小姐都這么直白嗎?我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