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道黑影掠過天際,留下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謝沉淵瞬間抬眼,
神情冷峻如霜。蘇清硯也察覺到不對,握緊了他的手。風暴未平,真正的劫難才剛開始。
霜燼崖前,殘陽如血。謝沉淵劍鋒直指云鶴子咽喉,寒光凜冽。他一身黑袍獵獵作響,
身后風雪未息,天地間靈氣紊亂,仿佛連天道都在為這一刻屏息。你以為贏了嗎?
云鶴子被逼至懸崖邊緣,卻并未露出驚懼之色,反而冷笑著開口,
玄霄宗早已布下‘骨引咒’,只要蘇清硯還活著,寒髓之力終將回歸宗門。話音剛落,
遠處的天空泛起一抹詭異的灰黑色,宛如毒霧蔓延。謝沉淵眼神驟冷,劍尖微顫,
卻并未立即斬下。他低沉地問:你說什么?云鶴子嘴角勾起一絲譏諷,趁著這瞬息遲疑,
猛地取出一枚古樸玉簡,拋向空中。這是骨奴契約的終極形態。他冷冷道,能強行剝離寒髓,
令其歸于宗門指定之人!你今日護她,不過是替他人養骨罷了。蘇清硯心頭一震,
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那枚玉簡。指尖觸碰的一瞬間,玉簡泛起幽藍光芒,
影像浮現——畫面中是一個年幼女童,躺在冰晶封印的石棺之中,周身纏繞著銀白色的靈絲,
胸口刻著與她相同的印記——寒髓仙骨。緊接著,
一段古老記載浮現在她眼前:> 以血脈為引,以魂魄為媒,
寒髓轉生之術可令遺世仙骨再臨人世……她的呼吸驟然一滯,瞳孔劇烈收縮,指尖微微顫抖。
我不是自然誕生的……她喃喃出聲,聲音幾乎哽咽,我是……她的延續?
謝沉淵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轉身,將她護在身后,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你就是你,
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目光森寒地看向云鶴子,一字一句道:你們拿她當容器,
就該付出代價。然而,就在兩人對峙之際,一道陰冷怨毒的聲音忽然從尸堆中響起。謝沉淵!
雷無咎的殘魂破體而出,面目猙獰,怨氣滔天,你毀我根基,我必讓你后悔終生!話音未落,
他的魂體已化作一道黑煙,裹挾著腥風撲向蘇清硯,意圖附體奪舍!千鈞一發之間,
蘇清硯眉心處的雪狐印記猛然亮起,一道白光自體內升騰而起,形成一道晶瑩剔透的屏障,
將那道黑影硬生生彈開!雷無咎慘叫一聲,在半空中翻滾數圈,狼狽不堪地摔落在地,
魂體幾近潰散。蘇清硯怔怔望著自己掌心流轉的光芒,
一次真正感受到靈契的力量——那是屬于她的、不依附于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掌控的力量。
原來如此……她低聲呢喃,我并非只是被動承受這一切的人。她抬頭看向謝沉淵,
眼中不再有迷茫,而是堅定。而這時,雷無咎咬牙切齒地嘶吼著:謝沉淵,你會死得很慘!
凌無涯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他不會放過你!謝沉淵眸色一沉,眼底殺意暴漲。下一刻,
他手中長劍輕旋,劍意橫掃,直取雷無咎殘魂!劍光劃過,那道殘魂在哀嚎中被徹底撕裂,
化作點點黑霧,消散在空氣中。風止,天光乍破。謝沉淵緩緩收劍,轉身望向云鶴子,
語氣冰冷至極:告訴凌無涯,若他再敢碰她一根頭發,我便踏平玄霄宗。云鶴子臉色大變,
正欲后退,卻被一股無形的威壓定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在他身后,蘇清硯靜靜站在那里,
衣袂飛揚,眉心印記隱沒,但她的眼神,已然不同。風暴未平,真正的劫難才剛開始。
霜燼崖前,血未涼。謝沉淵怒極,手中長劍在雷無咎殘魂消散后仍未收回。劍氣繚繞,
寒意逼人,他目光如刀,緩緩轉回云鶴子身上。告訴凌無涯,
他聲音冷得仿佛從萬丈冰窟中傳來,若他再敢碰她一根頭發,我便踏平玄霄宗。此言一出,
風止雪停,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縷劍鋒的嗡鳴。云鶴子臉色煞白,喉結滾動,
嘴唇顫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能感受到謝沉淵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壓——那是隱世仙尊真正的殺意,
一旦燃起,便是覆滅之始。然而就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之際,謝沉淵已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