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長輩統(tǒng)籌,根本就沒有鄔童彤和柯弘展的需要發(fā)揮的地方。
在柯弘展答應(yīng)了鄔父的請求之后,鄔家兄弟就換了自行車,一個帶著知青,一個帶著女兒,一前一后的回村了。
鄔童彤回到家才八點不到,鄔母拉著女兒好一通的檢查,確定女兒沒有缺胳膊少腿后,就叫女兒去睡了。
女兒晚歸的原因她都是問的丈夫。
早早睡去的鄔童彤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老父親和親大伯今天巧妙的在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將她可能發(fā)芽的春心萌動扼殺在了搖籃中。
第二天鄔童彤一覺睡到了大中午,看著外面的太陽,她還有點懵,她媽今天居然沒有強制要求她起床吃早飯。
打開房門,就看到她三哥抱著半個凳子腿站在她的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
“彤彤,這個是什么?”
看著三哥裝傻子問這種傻問題,她就想笑。
“壞凳子呀?”
“你帶這個回來干什么,不會是送給我的吧?”
其實這樣的長凳子家里也有類似的,但是他媽不讓他動歪心思,威脅如果他動歪心思,就將他的工具和木頭都丟了。
“不是給你的,但是...”鄔童彤故意頓了頓
“但是什么,你倒是給個痛快話。”
鄔童彤也沒有為難她哥,“但是是給你修的。”
“這就剩下半個了我咋修?”
“你不會是故意來詢我開心吧!”
“你不修我就拿走了,下次去公社我還回去,就說修不了。”
“別呀,別呀,先給我研究研究,我來想辦法。”
“算了,算了,就不逗你了。”
“還有半邊在柯知青那里,昨天忘記問他要回來了。”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鄔峰就抱著長凳往知青點跑去。
鄔童彤吃過午飯,就碰到了來找她的齊書,
“早上來找你,你媽說你在睡覺,估計中午才起,你不會真的睡到了中午吧。”
鄔童彤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齊書豎起了大拇指。
“昨天謝謝你來通知我家里,回頭我去山里給你找點城里沒有的好吃的東西。”
“那可以有,有什么好吃的千萬不要忘記我,你吃的我都可以吃”
鄔童彤心想,你話可不要說太滿。
“你們昨天到底是因為什么晚歸呀,我就迷迷糊糊的聽了個大概。”
朋友好奇,鄔童彤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講了個清楚,就單單將路上她和柯弘展的互動給忽略了,當(dāng)然同時也叫她要保密踢傷了歹徒的人是她這件事情。
“你放心,我肯定保密,在村里或者公社,空閑時候我肯定經(jīng)常和你一起玩,你的安全系數(shù)高就是我的安全系數(shù)高,你放心,我的嘴巴絕對鐵牢鐵牢的。”
晚上鄔德博一家四口正吃著飯呢,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鄔峰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他二哥鄔輝,面色憔悴,穿著的還是廠里的廠服,袖子上都是油垢。
趕緊將哥哥拉進門,關(guān)上院門,鄔峰就沖屋里喊道,二哥回來了。
在吃飯的三個人都覺得很奇怪,昨天彤彤不是才去過嗎,也沒有聽說要回來?
看著兒子滿臉的憔悴和滿身的狼狽,童敏飯也不吃了,強拉老二坐下來,叫父女倆盯著老二吃飯。
然后就去廚房燒水去了,她得多燒點熱水,讓老二吃完了飯,洗個干凈澡。
看著父母弟妹對他的關(guān)心,看到他這樣狼狽也沒有任何的指責(zé),只有心疼。
這讓他本來全是自我懷疑的內(nèi)心得到了慰藉。
按照他媽的指示,先是吃飯,然后洗頭洗澡換干凈的衣服。
全部都做完再回到堂屋的時候,父母弟弟妹妹還有大伯都已經(jīng)齊坐一堂在等他了。
“你這個樣子回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你大伯見識多,咱一家人一起想辦法,總歸可以解決的。”鄔德博對兒子道。
鄔輝這是第一次在弟弟妹妹面前這么狼狽,看著弟弟妹妹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他突然也沒有那么的不知所措了,實在沒辦法,還可以回村里。
在給他留的凳子上坐下后,鄔輝將他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昨天我去換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個不是我所負(fù)責(zé)的我生產(chǎn)線上的東西掉到了我這邊的地上,看到的第一時間我就去報告了組長。
報告組長后我就正常上班,但是沒過多久,生產(chǎn)主任就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和指責(zé),意思就是我將那個微型定位輔助裝置摔壞了。
還說那個東西是進口的,現(xiàn)在有錢都買不到。
我解釋說不是我弄的,也沒有人聽。
我連那個東西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個東西之前放哪里,我怎么去搞壞它。
但是那群人根本就不管,一口就咬定是我摔壞的。
昨天廠里就傳我的閑話,大家都認(rèn)定是我搞壞的,還不肯承認(rèn)。
本來我想著廠里應(yīng)該也不是生產(chǎn)主任一手遮天,總歸是有領(lǐng)導(dǎo)會來主持公道的。
但是這個事情之后,廠里就沒有給我排活,今天下午有一個人事干事給我說,如果我認(rèn)下這個事情,就直接開除處理,如果我堅決不認(rèn),廠里就要我賠錢,賠錢以后再開除。”
鄔峰聽他二哥講的都要氣死了,這是什么破廠,好幾次他都差點跳起來打斷她哥,都被他爸拉住了。
大家聽鄔輝講完,都是窩了一肚子火。
鄔大伯問鄔輝,
“你確實之前沒有見過那個什么裝置。”
“完全沒有見過。”
“是你生產(chǎn)線上面的部件嗎?”
“不是,那個裝置的顏色都和我線上機器的顏色不一樣。”
“你摸過那個裝置嗎?”
“沒有。”
“你去找組長說這個事情有人看到嗎?”
“算是有吧,但是后面生產(chǎn)主任誣陷我的時候,田亮亮也是在人群中沉默。”
似乎已經(jīng)搞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鄔大伯道,
“這個事情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丟工作,明顯就是有人搞壞了東西,找人頂包。”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nèi)ユ?zhèn)上,還真以為我們梨花村的都是軟柿子了,反正都是要丟工作的,總不能工作丟了,還強給咱背上個污名。”
鄔父對于哥哥的話很贊同。
“明天把愛國 、立業(yè)都叫上,老三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機械廠講理去。”
看到父兄都在義憤填膺,鄔童彤當(dāng)然也是很氣憤,不過她想到了一個人。
“大伯,你說柯知青有沒有可能會修那個什么裝置。”
侄女的話提醒了鄔德達 ,他記得柯弘展之前好像上過大學(xué)的,雖然沒有讀完,并且他之前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說過,他會什么機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