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離婚協議書上，我妻子沈雅的簽名格外工整。她坐在對面，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
手指卻在桌面上輕敲，顯然在等我簽字。"林浩，你看這樣分割財產很公平了。"公平？
我差點笑出聲。五年婚姻，我在外拼死拼活做律師，她在家當全職太太。
現在她要拿走一半財產，還要我每月給她兩萬生活費。最關鍵的是，
協議里寫得清清楚楚——她凈身出戶是因為"性格不合"。"沈雅，你確定要這么分？
"我拿起那份協議，一頁頁翻著。她點頭，聲音有些顫抖："我們真的不合適，
分開對大家都好。"我放下協議，看著她。"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問你，
昨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你在哪里？"她臉色瞬間變了。"我...我在健身房。
""哪家健身房？""就是小區門口那家。"我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里面傳來她熟悉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雅雅，等林浩那傻子簽了字，
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強哥，我有點擔心他會發現什么。""發現什么？
他天天忙工作，哪有時間管你。再說了，就算發現又怎樣，你們已經沒感情了。
""可是財產分割...""放心，我幫你請的律師很厲害，保證讓你拿到該拿的。
"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沈雅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林浩，
你...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錄的音？"我冷笑一聲，"昨天晚上，
你在趙志強家里的時候。"她猛地站起來，差點打翻桌上的水杯。"你跟蹤我？""跟蹤？
"我慢慢站起身，"沈雅，我是律師，懂得怎么收集證據。而且你知道嗎，
趙志強是我事務所的合伙人。"她的臉更白了。
我繼續說道："昨晚你們在他家里計劃怎么分我的財產時，我就在隔壁陽臺。
隔音效果不太好，你們聊天的內容我聽得一清二楚。"沈雅癱坐在椅子上，眼淚開始往下掉。
"林浩，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我拿起那份協議，撕成碎片，"沈雅，
你太小看我了。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她哭著說："你想怎樣？"我拿起外套，
朝門口走去。"你很快就知道了。"走出咖啡廳，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陳，
幫我查一下趙志強最近的案子，特別是財產糾紛那些。""怎么了？""有人想和我玩游戲，
我得讓他們知道，這個游戲的規則到底是誰定的。"掛掉電話，我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
正好是事務所最忙的時候。趙志強應該在辦公室。我開車直奔律師事務所。這場游戲，
才剛剛開始。2事務所里一片忙碌，同事們都在埋頭工作。我推開趙志強辦公室的門，
他正在打電話。看到我進來，他趕緊掛斷，臉上堆起笑容。"林浩，你怎么來了？
不是說今天處理私事嗎？"我在他對面坐下，觀察著他的表情。"處理完了。""那就好。
"他松了口氣，"最近你狀態不太好，我還擔心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家里確實出事了，
不過不是我擔心，是他該擔心了。"強哥，我想請教你一個法律問題。"他愣了愣，
明顯注意到我對他稱呼的改變。"什么問題？""如果一個人出軌，
但是在離婚時隱瞞了這個事實，還想分走對方一半財產，按照法律來說，應該怎么處理？
"趙志強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桌上的鋼筆。"這...這要看具體情況。一般來說，
出軌方在財產分割上會處于不利地位。""那如果這個出軌方還勾結外人，企圖隱瞞真相呢？
"鋼筆"啪"的一聲斷了。趙志強低頭看著斷成兩截的鋼筆，半天沒說話。"林浩，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這次是另一段，
他和沈雅在討論怎么隱瞞他們的關系。"雅雅，你千萬別讓林浩知道我們的事。
他在事務所里人緣很好，要是鬧起來對我們都不利。""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而且那份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簽字。""那就好。等這事過去了，
我們就可以..."錄音停止。辦公室里安靜得連空調聲都顯得刺耳。趙志強臉色鐵青，
額頭開始冒汗。"林浩，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站起身，
"解釋你是怎么勾引我老婆的？還是解釋你們是怎么算計我的？"他也站了起來，有些慌亂。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冷笑，"那你說說是什么樣？
"趙志強咬咬牙，似乎下了決心。"林浩，我承認我和沈雅有感情，但這不違法。
至于財產分割，那是你們夫妻的事，我沒有參與。""沒有參與？"我拿出另一個錄音設備，
"那這個怎么解釋？"這次播放的是他給沈雅介紹律師的對話，
還有他們商量如何在法庭上隱瞞真相的計劃。趙志強徹底坐不住了。"林浩，我們可以談談。
""談什么？""條件。你想要什么？"我看著他，這個平時道貌岸然的合伙人，
此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度。"我想要的很簡單。""什么？""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我朝門口走去，臨出門時回頭說道："趙志強，記住，我是律師，
我知道怎么讓一個人在法律范圍內生不如死。"走出辦公室，
我聽到里面傳來東西砸地的聲音。看來他很生氣。不過這只是開始。我要讓他們知道，
欺騙一個律師需要付出什么代價。3晚上七點，我按約定時間來到沈雅指定的餐廳。
她已經在包間里等著，臉上化了精致的妝，穿著我以前最喜歡的那條白色連衣裙。"林浩，
你來了。"她站起來，想要拉我的手。我避開了。"說吧，想談什么。
"她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重新坐下。"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地聊聊？""心平氣和？
"我看著她，"沈雅，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心平氣和嗎？"她咬咬唇，眼圈有些紅。"林浩，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感情了。分開對大家都好。""分開我沒意見。
"我倒了杯茶，"但是你的分法我不同意。""那你想怎么分？"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放在她面前。"你看看這個。"她疑惑地拿起文件，翻開第一頁，臉色就變了。
"這...這是什么？""婚內財產調查報告。"我平靜地說，
"包括我們婚后所有的收入、支出、投資記錄。"她繼續往下翻，手開始顫抖。
"根據這份報告，我們婚后的財產主要來源于我的工作收入。你作為全職太太，
沒有任何經濟貢獻。""可是我...我照顧家庭...""照顧家庭？"我冷笑，"沈雅，
你看看第三頁。"第三頁記錄的是她近兩年的消費清單。
名牌包包、奢侈品化妝品、高檔餐廳、SPA會所...每個月的花費都超過我工資的一半。
"這就是你照顧家庭的方式？"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我也有苦衷...""苦衷？
"我翻到最后一頁，"那這個怎么解釋？"最后一頁是她和趙志強的開房記錄。
從半年前開始，幾乎每周都有。沈雅看到這些記錄，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
"你...你怎么查到的？""我說過，我是律師。"我收回文件，"沈雅，
你以為我這五年都在干什么？我不僅在工作，我也在觀察。"她開始哭泣。"林浩，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這是我重新擬定的離婚協議。你凈身出戶，我給你十萬塊錢做安置費。""什么？
"她猛地抬頭，"十萬？那我以后怎么生活？""那不是我的問題。"我站起身，
"你可以去找趙志強，或者自己想辦法。"她急了，抓住我的袖子。"林浩，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夫妻，夫妻！""夫妻？"我看著她的手，"夫妻會背叛對方嗎？
夫妻會和別人合謀欺騙嗎？"我掙脫她的手。"沈雅，游戲結束了。簽字吧。
"她哭得更厲害了。"我不簽，我絕對不簽！""不簽？"我冷笑，"那我們法庭見。
不過我提醒你，我手里的證據足夠讓你在法庭上顏面掃地。"說完，我朝門外走去。"林浩！
"她在后面喊，"你不能這樣！"我沒有回頭。這只是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
4第二天上午，我剛到事務所就聽說了一個消息。趙志強請假了，說是家里有急事。
我知道他在躲我。不過沒關系，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上午十點，沈雅打來電話。
"林浩，我們見個面吧。""有什么話電話里說。""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協議的事。
"看來她想通了。"好，還是昨天那個餐廳。"這次她來得更早，看起來一夜沒睡好，
眼睛腫得像桃子。"林浩，關于協議...""想通了？"她點點頭，然后搖搖頭。
"我可以少要一些，但是十萬太少了。我什么都沒有，以后怎么生活？""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萬。"她小心翼翼地說，"我們五年夫妻，一百萬不算多吧？"我看著她，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討價還價。"沈雅，我給你看個東西。"我拿出平板電腦，
打開一個視頻。視頻里，她和趙志強在他家里親密無間，時間顯示是三個月前。
"這只是其中一段。"我說，"我手里還有很多。"她臉色慘白。"另外，
這是趙志強的銀行流水。"我翻開另一個文件，"他每個月給你轉五萬塊錢，
說是什么投資收益。"她徹底沒話說了。"所以你覺得，這些證據如果出現在法庭上，
會是什么效果？"沈雅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我簽。""什么？
""我說我簽字。十萬就十萬。"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這是正式版本，仔細看看。
"她接過協議，一頁頁翻著，越看臉色越難看。"林浩，你這是要我什么都不要？
""不是什么都不要，我給你十萬。""可是房子、車子、存款...""都是我的。
因為都是我掙的。"她看著我，眼神里有恨意。"林浩，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是嗎？"我冷笑，"那以前的你會背叛我嗎？"她無言以對。沉默了幾分鐘，她拿起筆。
"我簽。"看著她在協議上簽下名字，我心里沒有任何快感。只有冷漠。"沈雅，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了。"她抬頭看我，眼中滿含眼淚。"林浩，我真的很后悔。
""后悔沒用。"我收起協議，"你有三天時間搬出去。"走出餐廳，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律師，我們查到了。""什么情況？""趙志強最近接了幾個案子，都有問題。
"我笑了。看來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始。5下午三點，我回到事務所。前臺小姑娘告訴我，
趙志強回來了，但是臉色很難看。我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進來。"推門進去，
趙志強正坐在辦公桌后面，面前擺著一堆文件。看到我，他明顯緊張了。"林浩，坐吧。
"我在他對面坐下，打量著這個和我搭檔三年的男人。以前覺得他為人正直，工作認真。
現在看來，人真是不能只看表面。"強哥，聽說你家里有急事？
"他尷尬地笑笑："已經處理好了。""那就好。"我拿出一份文件，"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他疑惑地接過文件，翻開一看，臉色瞬間變了。"這...這是什么意思？
""解除合伙協議。"我說得很平靜，"我覺得我們不適合繼續合作了。"他放下文件，
看著我。"為什么？是因為沈雅的事？""不只是因為沈雅。"我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還因為這個。"這份文件記錄的是他最近半年接的幾個案子的問題。
事人額外費用、故意拖延案件進度、向對方律師泄露己方策略...每一條都有詳細的證據。
趙志強看完，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你...你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
""從我發現你和沈雅的關系開始。"我收回文件，"趙志強，你讓我很失望。
"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林浩，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商量什么？
""我可以離開事務所，但是這些材料...""你擔心我會舉報你？"他點點頭。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趙志強，你知道我為什么當律師嗎？"他沒有回答。
"因為我相信法律，相信正義。"我轉過身看著他，"但是你讓我看到，就算是律師，
也會為了私利違背職業道德。""林浩，我...""你不用解釋。"我打斷他，
"解除合伙協議的事，我會按程序處理。至于其他的..."我停頓了一下。"我會考慮的。
"走出他的辦公室，我聽到里面傳來重重的嘆息聲。其實我已經決定了。
這些材料我不會舉報。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舉報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我會保留這些證據。萬一將來他想找我麻煩，這些就是我的護身符。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陳，解除合伙協議的程序你幫我走一下。""這么急？
""越快越好。""那好，我明天就開始辦。"掛掉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城市。
沈雅的事解決了，趙志強也即將離開。按理說我應該感到輕松。但是為什么心里還是很空？
可能是因為，我失去的不只是一個妻子和一個合伙人。我失去的是對人性的信任。
6晚上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沈雅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行李箱擺在客廳里。看到我回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林浩，我想和你說句話。
"我沒有理她，直接上樓。她跟了上來。"林浩，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停下腳步，沒有轉身。"你說。""如果時間能倒流，你會怎么選擇？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我轉過身看著她。"什么意思？""我是說，如果我們重新開始，
你會不會...""不會。"我打斷她，"沈雅，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有重新開始。
"她的眼中又開始有淚水。"那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們的過去嗎？
"我想起了我們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那時候她溫柔體貼，我也滿心歡喜。我們一起看電影，
一起旅行，一起規劃未來。但是那些美好，現在想起來都帶著苦澀。"過去就是過去了。
"我說，"我不會再回頭。"沈雅點點頭，轉身繼續收拾行李。我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發呆。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解脫。
至少從今以后，我不用再擔心被人背叛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沈雅已經走了。
客廳里空空蕩蕩，只留下一張紙條。"林浩，對不起。"我把紙條撕掉，扔進垃圾桶。
對不起？說這三個字有用嗎？上午到了事務所，前臺告訴我趙志強已經辦完離職手續了。
走得很干脆。我進入他的辦公室，里面已經清理得很干凈。桌上只留了一封信。
我拆開看了看。"林浩，對于沈雅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不后悔。
因為我確實愛她。希望你能原諒我們。趙志強。"我把信撕掉。愛？如果這就是愛，
那這種愛太自私了。秘書敲門進來。"林律師，有個案子想請您接手。""什么案子？
""離婚財產糾紛。女方說男方出軌，要求分一半財產。"我苦笑一聲。還真是諷刺。
"讓她進來吧。"7這個離婚案的當事人叫王美麗，三十五歲，全職太太。她坐在我對面，
哭著訴說她丈夫的罪狀。"林律師，我老公出軌了，但是他死不承認。
現在還想讓我凈身出戶。"聽起來很熟悉的劇情。"你有證據嗎？
"她拿出一沓照片和一些聊天記錄。"這些夠嗎？"我仔細看了看，證據確實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