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阮綿徹底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把半顆藥遞給桑盈,“把阮綿帶去隔壁房間,給她上藥?!?/p>
一想到這藥要上到什么地方,阮綿連忙搖頭。
“不要!”
我告訴阮綿,“你和我老公都會得救的!”
李嬸一把撈起自己的女兒,阮綿渾身無力,自然掙扎不過李嬸,她只能嘴上哀嚎:
“媽!放開我!”
“媽這就幫你塞解藥,綿綿你別怕哈!”
“不要!這太難為情了!”阮綿很抗拒。
“你小時候屎拉不出來,我還幫你擠過開塞露呢!”李嬸對桑盈說,“這事我在行,讓我來!”
李嬸扛著阮綿去了隔壁房間,我等著桑盈給我送來醫(yī)用塑膠手套,就對季妄臣動手。
“老公~”
我拍了拍硬實的胸膛,“乖老公,轉(zhuǎn)過去,背對我?!?/p>
季妄臣的喉嚨里溢出沉悶的聲響,平時都是他說這話。
今夜卻從我嘴里聽到了,他莫名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他的意識已經(jīng)糊成了一團(tuán)泥漿,只能遵循本能,按照我的指令行事。
我戴上醫(yī)用手套,把半顆解藥塞進(jìn)去。
“嗯哼!”
季妄臣埋首在被子里,脖頸上青筋爆起,緊實的臂膀抑制不住的戰(zhàn)栗顫抖。
從他的臉頰到脖頸一片潮紅,他扭過頭來問我:
“梨梨,你在做什么?”
季妄臣濃密的眼睫下方,是一片深諳的汪洋。
我哄著他,“老公,你睡一覺,就不會那么難受了。”
他把我禁錮在懷中,似要把我整個人都揉進(jìn)他滾燙的胸膛里,“嗯,你陪我睡?!?/p>
我躺在床上,雙眼放空,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此刻躺在我老公身下的,就是阮綿了。
荒唐的一夜過去,從花灑中涌出的熱水,沖散我一身的疲乏。
在浴室外面,季妄臣醒來了。
季妄臣望著陌生的房間,整個人是懵的。
他掀開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看,腰腹,胸膛上全是抓痕。
誰把他搞成這樣?
他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阮綿端著餐盤走進(jìn)來。
她見到季妄臣,臉上多了分殷切,“季總,你醒啦,我給你買了早餐?!?/p>
季妄臣的瞳眸猛地收縮。
“酒店服務(wù)員這么沒規(guī)矩嗎?出去!”
阮綿秀眉擰緊,“季總,你不記得我了嗎?昨晚我把你扶回房間,你的身體還好嗎?”
阮綿看到了他身上布滿的痕跡,端著餐盤的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
季妄臣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他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p>
“唔!”他扶住額頭,眉心擰做一團(tuán),腦海里有模糊的片段飛速閃過。
昨晚他確實喝多了,還誤食了加料的臟東西,他從下藥的人手中奪得解藥,之后有人上來攙扶他。
他被扶進(jìn)房間,兩人一同倒在床上,那張臉分明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嘔!”
他胃里空蕩,胃酸反流,惡心感加重。
“是你扶我進(jìn)房間的?”季妄臣眼里戾氣噴發(fā),他坐在床上,卻像一頭隨時要取人性命的獵豹。
“嗯?!比罹d羞澀低頭,“季總你還好嗎?你的身體還難受嗎?”
阮綿殷切的望著他,昨晚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竟然夢到了羞人的畫面,那些情節(jié)好似真實發(fā)生過一樣。
她無意識上前一步,本能的想靠近這個男人。
“別過來!”季妄臣警惕低呵。
我從浴室里出來,季妄臣看到我的表情,蒼白的很。
“梨梨,你怎么在這?”
我用干發(fā)帽擦拭自己的頭發(fā),看到阮綿端著的餐盤,“是李嬸讓你送來的吧?”
阮綿盯著我布滿印痕的脖頸,她抿了一下嘴唇,表情黯然。
“放桌子上吧?!?/p>
阮綿把餐盤放在桌上,又往季妄臣那邊看去。
“嘔!”季妄臣干嘔的厲害。
阮綿連忙拿起水杯,“季總,你要不要喝點水?!?/p>
“阮小姐,你先出去?!蔽腋嬖V她,“如果你想應(yīng)聘傭人,可以給季家投簡歷。”
阮綿生氣了,“季太太,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低賤的人嗎?你怎么能這樣羞辱我?!”
我問她,“你覺得你媽在季家做傭人,是很低賤的事嗎?”
阮綿說不出話來,她媽媽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多虧了在富人家當(dāng)傭人,才有錢給她爸爸治病。
“綿綿,你怎么跑這來了!”李嬸進(jìn)來,看到茶幾上擺放的餐盤,李嬸明白了,“你幫我把早餐送來了?”
李嬸推著阮綿,“你上學(xué)要遲到了,快走吧!”
“媽,我早上沒課?!?/p>
阮綿被李嬸推走了,可她頻頻回頭往房間里看。
房門被關(guān)上,我拉開化妝鏡下方的抽屜,找到吹風(fēng)機。
“老公,你先去洗個澡。”
我話音未落,季妄臣已經(jīng)沖進(jìn)浴室。
他在浴室里待了許久,等我吹干了頭發(fā),他都還沒出來。
“老公?”
我聽到浴室里稀里嘩啦的水聲,他今天洗澡怎么洗這么久?
我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季妄臣拿著起泡球,用勁往自己身上擦,他的胸膛一片通紅。
我正要開口,就聽他在喃喃:“老婆,我好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