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霧從唐家跑出來,把門砸上之后,就放慢腳步,哼著沒發行的單曲,離開所在別墅區。
打車徑直前往Sophia給她的地址。
唐知霧早就猜到他們還會給她設套,故意上鉤,也是為了能夠正大光明住到談宗權那兒去。
自然要有合適理由。
將計就計,也剛剛好。
談宗權住北河沿大街77號,皇城根下,真正隱于市的頂級中式庭院,唐知霧還是頭一回來。
她忘了和Sophia說來接她,在外頭兜了兩圈,連門牌號都沒找著。
最后還是不得已聯系上Sophia,才成功進入談宗權的家。
他還沒回來,她自己一個人站在現代設計的空曠客廳里,被東南位置擺放的大魚缸吸引。
三米多長的魚缸里造景格外漂亮,宛如海底森林,處處透著精細。
只是游曳在其中的那些觀賞魚她基本都不認得,干脆拿出手機拍照識圖。
出結果的那瞬間,倒吸口涼氣。
皇冠黑白魟變異體、大正三色錦鯉、梅花魟……
光這魚缸里的魚就至少價值幾百萬。
談宗權居然喜歡這個,果然是……上了年紀?
唐知霧粗略欣賞完,想到Sophia說老板吩咐過她不用拘束,直接去酒柜里開了瓶08年的勒樺。
小酌一番,被酒意裹挾著,在談宗權回來時,醉醺醺朝他撲過去,直接上下其手:“你腹肌讓我摸摸……”
“喝酒了?”
談宗權手臂輕環過懷里女人的細瘦腰身,不動聲色控制住她,也阻止她的指尖繼續觸碰敏感地帶。
“嗯……談先生今晚想聽搖籃曲還是安眠曲?“醉意讓尾音沾著天然蜜糖,唐知霧已經開始數男人衣領紐扣上鑲嵌的翡翠,順便在心底遺憾無法繼續摸他的腹肌。
手感特別好,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出結實力量感。
“隨你。”
談宗權等會兒還有個跨國會議,抬手調整領帶時,唐知霧的指尖已經勾住面前暗紋銀灰絲綢。
混著野生樹莓和橡木桶濃郁香味的酒氣,緩慢拂過男人凸起腕骨,她迷離笑起來:“這里有紅酒漬。”
也不知道是何時留下的,但必然與她有關。
唐知霧珍珠白的指甲順著談宗權的領帶下滑,小聲嘀咕:“要擦干凈才行。”
她靠得更近時,酒意陡然濃烈。
談宗權瞇眼,攥住那截不安分的手腕,指腹卡著屬于她的跳動脈搏:“唐知霧,你喝醉了。“
“是談先生的藏酒太甜。“
唐知霧踮腳,繼續湊近他滾動的喉結,緞面裙擺掃過男人定制西褲的折痕。
“難道您嫌我浪費?可是您讓Sophia轉達,我住進來可以不受拘束……”
尾音淹沒在驟然貼緊的體溫里,唐知霧已然把臉埋進他胸口。
語氣好委屈似的。
走廊壁燈忽然暗了一瞬,閃爍燈光掠過男人緊繃下頜,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推遠。
唐知霧聽見表帶摩擦的輕響,談宗權腕間百達翡麗正硌在她腰窩。
有點疼。
確保距離拉開后,談宗權淡聲命令:“以后在這里沒有我允許,禁止飲酒。”
他的警告被她輕笑聲攪碎:“好嘛,誰讓您是金主……daddy。聽你的。”
唐知霧跌跌撞撞朝著沙發走去,躺下后,真絲睡袍滑落半肩,露出細細的鎖骨。
她卻毫無所覺,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在那道凹陷處積成雪原。
“我先睡會兒哦,談先生忙完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