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因為嫖娼被警察抓進局子的第二天,我拉了個橫幅迎接他。
「歡迎詹言清先生和李苗女士幽會回家!」為了表示我的歡迎,
我還特意請了一整個嗩吶團隊。嗩吶一響,渣男浪女閃亮登場。我腳踩高蹺,手拿菜刀。
渣男賤女都給我噶!1知道詹言清出軌的時候,我剛剛拿到醫院的檢查單。
上面寫著懷孕六周。我坐在醫院花園的椅子上,眉心皺成了一片。
不斷回想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現了差錯......怎么會懷上呢?
該不會是家里那個狗男人把小孩嗝屁袋扎破了吧!我搖搖頭,
連忙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趕了出去,看著檢查單繼續發呆。「親愛的,怎么又沒懷上呢,
你可要好好加把勁!」「你放心,晚上我好好運動運動……」
男人色瞇瞇的腔調傳到我耳朵里,讓我的臉色突變。不過讓我震驚的不是那暗戳戳的話語,
而是……這個聲音和我正在懷疑的狗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我下意識地抬頭,
和詹言清的目光撞了個正著。我裝作淡定地把檢查單塞進包里,內心實則慌得一批。
畢竟還是人生頭一次抓著老公出軌……該怎么做才能顯得我不大度、不寬恕呢?「詹言清,
我聽你解釋!」我雙手抱懷,搶占先機。詹言清嘴唇動了動,
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搶了他的臺詞。「你!我認識!
詹言清口中無父無母、身體虛弱不能自理的小助理是吧。」被我手指指著的女孩啞口無言。
挺精致的一女孩,也就剛大學畢業,怎么就沒長眼睛做了人人唾棄的小三呢!
粉底都掩蓋不了小三漲紅的臉,她一邊氣憤地跺腳,一邊噘著嘴向詹言清撒嬌。「老公,
你看她,一個黃臉婆!」此刻的詹言清哪有什么心思安撫那女人的心情,
拉著我的手一臉可憐樣。「老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翻了一個白眼,
腦子里都能接上他的話。不過就是誤會、一時沖動、難以自控這些說辭罷了。惡心!
「詹言清,你腦子是在下雨天淋進去水了嗎?老牛吃嫩草,你惡心不惡心?」「嗷,也對,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小三被這樣羞辱,眼睛都充血了,舉著巴掌一躍而起。「你個老女人,
我跟你拼了!」「啪」的一聲,世界安靜了。我一點也沒感到疼,
因為詹言清被我拉過去當了擋箭牌。真實意義上的擋箭牌哦。「嘖,小姑娘手勁真大,
你看看,這五個手指印……」我皮笑肉不笑地摸了摸詹言清的臉,
出其不意地用高跟鞋的跟踩在詹言清的皮鞋上。「啊!」詹言清痛苦地吼著,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捂臉還是抱腳。沒有人攔,我瀟灑地穿過圍觀群眾。
背后時不時傳來幾聲詹言清的呻吟。還有幾句小三無用的關心:「老公,你疼不疼啊」廢話,
我腳上八厘米的高跟可不是白穿的。2我沒有時間浪費在詹言清這個渣滓身上。
身為公司最年輕的運營總監,我身上背負著整個部門的發展。不做點什么,
總覺得一月拿著五萬塊的工資有點心虛。所以我每天早睡早起,就是為了給公司賣命。
誰知道最近突然嗜睡,胃口也不好,這一檢查發現我身上竟然還背負了一條命!
我看了一眼手機,離銷假的時間還有半小時。總監曠工也是會被扣工資的!
至于我和詹言清之間,那就要等晚上雙方都有空的時候好好算算賬。出差出到別人的被窩里,
我也是頭一次見。「高總,這有一份文件需要簽一下。」椅子還沒坐熱,
就有人風風火火地遞來文件。「高總,晚上七點您要和華師企業的顧總共進晚餐。」
聽到小助理的話,我迷惑地抬起了頭。「顧總那個老頭子還要我陪著共進晚餐?」
小助理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奈地開口:「華師的小顧總!」我突然感到一陣心虛。
怎么把他給忘了?顧思渠啊,那個被我結婚的消息氣出國的竹馬啊。一個月前才從國外回來,
不知道吃了什么舒心丸,竟然主動約我去吃飯。電話打開時,
我還故作高冷地讓他和我小助理預約。雖然當時被無語地掛了電話,但現在看來,
這家伙還是乖乖地走了流程。想起在醫院撞見的死渣男,不聽蛐蛐言,吃虧在眼前。對了,
蛐蛐是我對顧思渠的愛稱。「還有一個電話需要您親自打一下,
是關于孤兒院視頻策劃那邊的……」我被小助理的話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這個孩子生下來注定是單親。將士不打無準備的仗,
我也不生無準備的孩子。而且十月懷胎,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懷孕期間會孕吐、抽筋、睡不著覺。生孩子會疼痛難忍,惡露直流,身材走樣。
想到這我哆嗦了一下。這孩子誰愛生誰生,反正我不生。
為了彌補可怕的想法對我造成的驚嚇。我從手機里翻出圖片,上面是這季的限量版包包。
在小助理羨慕的眼神里,心滿意足地把手機遞給她:「幫我拿下它,讓你摸一摸!」
隨后又把我偷拍的小三照片發給小助理:「這個比包重要,把她地下的祖宗都查出來!」
「好的,高總,我會花您的錢找個私家偵探好好查查。」小助理明顯沒有查人的能力,
只有用人的能力。我在心里嘖嘖了兩聲,可堪大用。3小三是詹言清的助理,叫李苗,
今年才剛剛大學畢業。也是個優秀的人才,不然也不會初入職場就成了詹言清的人,
可惜好苗子竟然撞上了一顆歪脖子樹。
不過在我意料之外的是李苗竟然也住在我們這個別墅區。真荒唐啊,我的老公把我當瞎子,
都要把小三接進家門了。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家姓什么了。晚上,我帶著剛買的新包包回家,
詹言清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老婆,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
我隨手把包扔到一邊,兩腳一蹬把高跟鞋脫掉。余光里詹言清身體顫抖了一下,
估計是被高跟鞋踩出陰影了。「不好意思拉黑了。」詹言清愣了一下,顯然沒有預料到。
「老婆,我們談談,你要聽我解釋。」我強壓下想把他千刀萬剮的沖動,
主動的坐在了他的對面。「解釋吧,解釋完就離婚。」「還有,你媽呢,
覺得自己那管不住下半身的兒子丟了臉,直接躲著不出來了啊。」在今天之前,
我顧及詹言清的感受,是萬萬不會對他媽說這樣的話。詹言清的媽應該就躲在門后偷聽。
聽到我說的話后像個泥鰍一樣刺溜一下滑到我面前。手指顫抖的指著我,臉漲的通紅。
「我兒子管不住下半身怎么了,男人何必計較這些,再說了結婚兩年也沒見你下個蛋。」
我差點被氣笑,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下個蛋?我倒是想下,可你兒子才是雞啊!「呦,
看樣子詹言清像他爹呀,您接受得那么坦然……」「嘖,真不了得啊,我的婆婆,
您也太偉大了!」詹言清蹭的一下站起來,一陣風飄過停留在離我臉龐十厘米處。「詹言清,
你有骨氣你就打下去!」我知道他沒有骨氣,因為他的本質就是個鳳凰男。結婚兩年,
和詹言清吵過無數次架,沒有一次像這樣氣急敗壞。他絕對能從我的態度中品出來,
如果這巴掌落下了,我們兩個的婚姻即刻起完蛋。
雖然在我撞破他的奸情時就已經名存實亡了。「你這個女人,我們詹家怎么娶了你這個潑婦,
兒子,讓她滾出去,給她點顏色看看!」「呵,真沒見過把矛頭往自己身上引的,
把屎往自己身上扔的。」我說罷轉身回了臥室。這事當然沒完。
我把房產證扔到他們母子二人面前。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像是吃了死蒼蠅,好看極了。
「請看好,這上面是我高琳的名字,這是我的房子,您要是眼神不好,
可別忘了讓詹言清帶你去看看醫生。」4詹言清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反駁。
現在住的房子對于詹言清這種白手起家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堂。若不是我出錢,
他努力一輩子都可能住不進來。不過,為了彌補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我到現在都沒給他說我的身世,他也一直以為我爸媽是街頭賣香油的。真蠢!
賣的是黃金油也買不起這樣的房子啊。「老婆,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
你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就原諒我吧!我媽態度不好,我讓她給你道歉!」
婆婆看詹言清沒有幫她說話,雙手一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拍手一邊鬼哭狼嚎。
「老天爺呀,您開開眼啊,怎么給我們老詹家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啊……」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有些無語。她是真不怕有鄰居報警告她擾民。「您有病看病,
別發瘋,想擾民就直走出門,別丟我的人。」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多看一眼他們詹家人我就反胃。「嘖,你干什么!」詹言清看著地上被我扔出來的枕頭。
「老娘不樂意看見你。」我反鎖了臥室門,拿出行李箱要收拾東西。轉念一想,
垃圾的東西也是垃圾,給他用行李箱裝垃圾,他不配!于是,打開衣柜,
把詹言清的衣服全部拿了出來。費勁的抱到窗戶旁,直接從二樓扔到了房外的小花園里。
經過一番折騰,動靜可不算小。只見惡婆婆跑到小花園里快速撿起衣服咒罵。「你個毒婦!
知道我兒子的衣服多少錢嗎?哪一個不是五位數,不識貨的東西!」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衣服哪一件不是我買的,我花了錢,自然想扔就扔。透過窗戶,
我又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正好看到路燈下站著的兩個影子。
李苗在幫詹言清收拾地上的臟衣服。看樣子還打算一起把詹言清打包回家。白天才被戳穿,
晚上就迫不及待了,動物繁衍的本能行為真是攔都攔不住。
我捂著肚子自言自語:「看見了嗎,你這個渣爹真不行。」
5我拿起小助理給我發的信息看了一眼。然后轉身就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叔叔好,
我要舉報星湖墅區 7 棟有人嫖娼。」大概過了半小時,
一連串的警笛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之后便又聽見客廳里窸窣一片。
估計是我那惡婆婆得知了消息,有些手忙腳亂。果不其然,下一秒我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琳琳啊,媽給你道個歉,媽剛剛態度不對。」我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后拉開了門。門外,
婆婆哎呀咧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您可別,我擔不起。」婆婆見我不吃這一套,
立馬淚眼汪汪的裝起了可憐。「剛剛言清出了點意外,他去同事家商量工作,
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舉報,現在被警察帶去了公安局。」我呵呵兩聲,
真會給自己兒子找補。「半夜去同事家商量工作,說出來您信嗎?被舉報恐怕也是動靜太大,
床塌了吧!」婆婆瞬間變黑,還想為自己的兒子反駁。
我直接截斷了他的話:「先恭喜你一下,你要有新兒媳婦了!」說完,我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聽見外面突然哎呦了一聲。哈哈哈,不會那么巧砸中了她的鼻子吧。
想讓我去公安局里保釋他,他不要臉我還要呢!婆婆見在我這里實在是落不到好處,
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我轉念一想,掏出手機給小助理發了個消息。「幫我準備個東西。」
小助理的消息回復的很快。好戲要開場了,真的拭目以待。
6詹言清和李苗從局子里出來的時候,我喊了一大幫子人加油助陣。
齊刷刷地就擠在小區門口。兩個穿著黑色制服,戴著黑色墨鏡的彪形大漢撐起一條橫幅。
「歡迎詹言清先生和李苗女士幽會回家!」此時正逢早上大爺大媽跳廣場舞的時間。
而看熱鬧又是廣大群眾的優質品質。很快整個小區門口就變的人山人海,被圍的水泄不通。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站在小區門口迎接他們。詹言清和李苗從網約車上下來時,
李苗還整個人掛在詹言清的身上。看到這個陣仗之后,詹言清利落的把李苗一把推開。
臉色一言難盡。看到顯眼的橫幅后更是滿臉通紅,羞憤得恨不得鉆進地縫里。「真不要臉啊,
這年頭小三都是這樣上位的嗎?」「哎呀,這場戲看得我會不會長針眼啊。」
「老詹家怎么這樣啊?」「看詹家老太太就能猜到她兒子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