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么大不敬的用語啊……】
陸幼薇見那么多人都看不出問題,底氣足了不少。
她跪在皇帝面前道:【陛下,嫡姐污蔑我之事,暫且不提?!?/p>
【但這詩確實是臣女所作,詩中皆是歌頌贊美皇后娘娘的字句,臣女仔細斟酌過,并無不妥?!?/p>
看著面色黑沉的帝后,我提醒陸幼薇道:【陛下和娘娘想問的,并非詩中詞句。】
【而是這詩是何時所作?】
陸幼薇不悅地白了我一眼,轉頭又恭敬道:【陛下,娘娘,這題是臨時所出,這詩自然也是臣女臨時所作。】
皇后娘娘瞇著眼,再次追問道:【當真是臨時所做?】
陸幼薇不明所以,點頭道:【千真萬確。】
皇帝冷哼一聲,將一張已經泛黃陳舊的宣紙扔在了陸幼薇面前。
【那可真是巧了?!?/p>
【你這臨時所作的詩,竟跟五年前皇后封后時收到的賀禮一字不差!】
【你不要告訴朕當年的賀禮是你送的!】
陸幼薇低下頭,看清了那張泛黃的紙上用小楷寫成的詩,當即臉色大變。
相處多年,她是認得我的字跡的。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還在不停的發抖。
蕭遠州離得遠,并沒看清宣紙上的字,以為她是被皇帝的威嚴嚇到了。
便趕緊站出來為她撐腰。
【陛下,詩詞創作難免會有雷同,這搞不好真的就是個巧合?!?/p>
當今陛下是個專情之人,偌大的后宮只有皇后一人。
他本就瞧不上三妻四妾之人,自然恨烏及烏的不喜歡蕭遠州這種妾室之子。
對他不僅沒有一點好臉,甚至目光里還毫不掩飾地充滿了嫌惡。
【蠢貨!】
【尚書府的嫡小姐愿意嫁給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沒想到你竟為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拋棄了明珠!】
【朕現在就告訴你,讓你知道你自己想娶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皇帝氣得連連咳嗽,皇后娘娘一邊撫拍著他的背,一邊接過話頭道:【蕭二公子有所不知,這賀禮若是旁人獻的,那可能真是個巧合。】
【可是賀禮偏偏就是尚書府送來的?!?/p>
【雖然沒有落款,但想必熟悉陸大小姐的人只要仔細瞧瞧,都能認出這是陸大小姐的字跡?!?/p>
【這詩雖好,但未免過于張揚,所以本宮只是默默地收下了,不曾交于史官記錄,也不曾公諸于天下。】
【你想想,除了陸家的人,還有誰能一字不差地記下來?】
話說到這里,蕭遠州就是再傻也該明白了。
他呆呆地看著陸幼薇,不敢置信地問:【你當真剽竊了寧寧的詩作?】
陸幼薇臉色煞白,卻三緘其口,不敢作聲。
我見狀,索性幫她解釋道:【二公子來陸府提親的次日,我便將這詩提在了臥房的壁畫上,陸幼薇若是心里沒鬼,便不會看到這首詩?!?/p>
【不過她為了在春日宴拔得頭籌,當夜便潛入我的臥房,謄抄了詩帖,也順便記下了這首詠鳳詩?!?/p>
陸幼薇打死不承認,繼續狡辯道:【陛下,娘娘,是臣女記錯了,這首詩是臣女多年前所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