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雙眼睛看的人多了,這陸同志是非常不錯的男同志,錯過了可就不一定能再遇上了。”
“她嬸子,你說是不是?”
秋月嬸子點頭,
“你春蘭嬸子說的沒錯,陸同志非常不錯,你嫁給他會過的很好的。”
春蘭嬸子點頭,
“就是啊,而且,他還抱了你,還摸了,親了,得娶你。”
聞言,蘇青禾愣了一下,想到陸哥下水救了她,她是知道這肯定會被傳的,便想要用林征造更勁爆的謠壓住一點。
蘇青禾皺起眉頭,搖頭反駁,
“不是摸,不是親,他是在救我,這是一種急救方法,村子里可以學(xué)一學(xué),可以救命。”
“說正事呢,別打岔,還學(xué),你可別亂出主意,這不是光明正大占便宜嗎?還有要是讓哪個大姑娘、小媳婦被毀了,可全都怪你了。”
春蘭嬸子點了點蘇青禾的額頭。
“可是,不是能女救女,男救男嗎?”
春蘭嬸子有些無奈 ,
“你看故意來占便宜,毀人清白的是什么好東西嗎?”
“要是還有人借著學(xué)習(xí)什么的干那些二椅子的不要臉的事怎么辦?那不是都亂了套了。”
“額……”
蘇青禾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怪不得難普及,文化是一方面,這也是一方面。
即便是她去的現(xiàn)代,女人清白也是很多人的枷鎖,更別說現(xiàn)在了。
“行了,不說這些污糟事了,你覺得嬸子說的怎么樣。”
春蘭嬸子可不想讓蘇青禾打岔過去。
“春蘭嬸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能恩將仇報,我不怕被說閑話。”
蘇青禾還是搖搖頭。
“誒~”
“你這丫頭,說什么傻話呢,什么恩將仇報,他救了你,山子不還是為了救他犧牲了,他還占你便宜了。“
“還是你看不上陸同志。”
蘇青禾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才開口,
“春蘭嬸子,陸哥很好,但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現(xiàn)在也無心結(jié)婚的事情。”
“什么無心結(jié)婚,你現(xiàn)在也18歲了,也是大姑娘了,在我們村子也該當娘了。
之前都是林征這白眼狼拖著,你才沒有成婚,現(xiàn)在沒有了他,遇到了更好的陸同志,可得抓住了。”
春蘭嬸子有些著急。
秋月嬸子按住著急的春蘭嬸子,輕輕拍了拍蘇青禾的肩膀,
“苗苗可別鉆牛角尖,你是怪山子因為救了陸同志才犧牲的?“
蘇青禾搖搖頭,
“不怪。”
她知道哥哥沒死所以不怪,不過若是真的,她不知道她怪不怪。
“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別怪嬸子說話難聽,你們一家就是太老實、太熱心了,你父母好心救火留下吃奶的你,你爺爺好心救了林征一家白眼狼,你哥哥……
你哥哥眼光倒是好。
但他救了別人,沒來得及給你爺爺摔盆,如今更留下你個小姑娘。
你呀可要多為自己想想。
你哥哥犧牲了,你一個人可怎么辦,嬸子是能幫你,但畢竟只是嬸子。
陸同志是愧疚,會護著你,一兩年能行,以后呢,陸同志成婚了呢,你這臉皮,嬸子還不知道嘛,你還好意思讓他幫忙嗎?
所以還是嫁給陸同志最好,還有啊,山子可是救陸同志犧牲的,諒他婚后也不敢欺負你。”
雖然兩位嬸子說的很現(xiàn)實,但是蘇青禾知道她們兩個是真的為她好的。
畢竟這個年代,在村子里這個年紀不結(jié)婚很奇怪,她們也不知道還有三年便要高考了。
而且在這個年代,名聲非常的重要,特別是女人更加嚴苛,名聲壞了會被說一輩子的閑話,那些二流子,無賴還會莫名其妙的來騷擾,有些人更是敢來搶奪她的東西。
時間長了,仿佛都是她的錯。
當然,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村子,村子里幾乎都沾親帶故的,不會太過分。
但是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她有寬敞的房子,手里拿著家里的積蓄。
她不想用這些來考驗村子里的人。
所以,她沒打算一個人呆在這里,處理那些流言蜚語,與無賴撕扯。
她想去找哥哥,然后去想辦法找個工作,直接留在那里。
春蘭嬸子和秋月嬸子勸了半天,看蘇青禾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春蘭嬸子不說了,最是穩(wěn)重的秋月嬸子都有些上火了。
“苗苗,那你說,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去哥哥在的部隊看看,然后去找個工作。”
聞言,春蘭嬸子很是不贊同,
“總歸是要嫁人的,遇到陸同志這么合適的不抓住,以后……”
秋月嬸子拍了拍春蘭嬸子,
“行了,苗苗還小,好好說,找個工作養(yǎng)活自己很好,不如請陸同志幫幫忙在他駐地給你找。
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什么自由戀愛的,多和陸同志相處相處也行,或者讓陸同志介紹。”
其實她自己也是可以想辦法的。
蘇青禾知道嬸子們是為她好,也不敢多說什么了,她點點頭,
“好。”
看到蘇青禾終于聽話了,兩位嬸子總算松了一口氣。
咚咚!
忽然響起敲門聲,還伴隨著陸宴安的聲音,
“兩位嬸子,苗苗,飯好了,該吃飯了。”
蘇青禾:……
農(nóng)村的土房子和她在現(xiàn)代住的不一樣,每個小房間都是沒有門的,講究的還會掛個簾子,大門是不關(guān)的,隔音更別說了。
蘇青禾和兩位嬸子們討論的太投入,根本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陸哥回來做飯了,還做好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她發(fā)現(xiàn)她的臉皮還是需要練一練的,不過夏天都是在院子里搭的棚中做飯的,她只希望他沒有聽到。
兩位嬸子也想到了,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多了,荒年都過來,還怕這,不過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
蘇青禾走出來,小心的觀察陸宴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想來是沒有聽見什么,她悄悄松了一口氣。
待到蘇青禾和兩位嬸子出去,走在她們身后的陸宴安微微揚起唇角,眼里閃過一抹笑意,看向蘇青禾眼神有些不一樣了,村里人,還有嬸子們算是點醒他了。